第5章
海茵勾唇笑了笑,他们几个眼神不谋而合:“当然是一起啊。”
罗莎畏惧这几个禽兽,害怕地往后撤步,房间门已经被关上了。
她的眼底染上绝望。
“麦克拉特,你要她吗?”海茵询问麦克拉特的意见,他们也摸不准他的口味。
麦克拉特眸光生寒,没有说话,但接下来,谁碰罗莎,他就打谁。
几个贵族少爷这下明白人是谁的了。
“行吧,你玩吧,祝你玩的愉快。”他们都讪讪跑开,临走了还不忘关上门。
罗莎把自己缩进角落里。
“别动。”麦克拉特缓缓逼近,蹲下身,认真细致地解开她脖子上的项圈,他的手指和锁链都很凉。
“谢谢。”罗莎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及时见到他,还都是在危急的时刻。
她以为麦克拉特会像往常一样放走她。
但他没有,他一直抓着她的手,目光冷硬而克制,这令罗莎有了不好的预感。
“松开我。”
麦克拉特没有松。
他注视着罗莎,尽管不想承认,但几天来他一直在想她试衣那天的场景。
她裸露的锁骨与胸脯,雪肤黑发,眼眸中倾泻的不安与禁忌,一瞬间破开空气,刺到了他的神经。
“你为什么在这里?”
麦克拉特身体前倾,微微俯身,让她挣不开的角度。
“问你话呢?”
罗莎咬紧牙关。
他用手轻拍她的脸,捏她的下巴,牢牢的禁锢意味:“说话。”
罗莎咬了他,他的皮肤裂开酸味,混杂着酒精的苦涩。
她刚跑出两步,又被他按在沙发上,两人的身体发生摩擦。
这么大的少年,正是荷尔蒙激荡的年纪,没多少自控力,麦克拉特饮了酒,有些春心荡漾,心猿意马。
罗莎敏感觉察到他身体的的变化,艰难哀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来要我替写作业的报酬,然后被骗到这里。”
“报酬?你很缺钱对吗,所以做了那么多份兼职?”
罗莎点点头。
“我......”他抚摸她的脸,“我会补偿你的。”
罗莎反应过来后猛烈挣扎,一巴掌扇过去,指甲刮花了他的脸。
麦克拉特任由血液流下,眼神迷离:“不要反抗,我不想弄伤你。”
他抓住她的手,擒到头顶,用舌头舔,膝盖顶开她的腿,身下潮湿暧昧。
“麦克拉特。”罗莎无助地喊他的名字。
“不要喊我的名字。”
他会觉得很脏。
“那,能去床上吗?”
“床?”
麦克拉特缓缓起身,他扶着额头,有些神志不清,反应过来中了招,估计海茵给的那杯酒水里加了东西。
难怪他做出这些无法理解的举动。
他有些摇晃着把罗莎抱到床上,动作不自觉地压下但又有些犹豫,内心煎熬,火烧火燎。
自己一定是疯了,触碰一个第七区的贱种,兄长会杀了自己的。
罗莎看出他的纠结,她扭动身体想要逃离。
麦克拉特紧紧掐住她的腰,让她无法脱身。
在迷蒙时他看清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面前的这个女孩,他确实很想要。
其实,他已经关注罗莎很久了,在寸土寸金的大都会学院,她那样寒酸的穿着与卑贱的身份是很惹眼的。
而他对这样卑微的她,有这样下流的念头,让他觉得屈辱又难过。
他眉梢萦绕着淡淡的烦躁,咕哝道:“为什么要变成螃蟹?”
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那样的问题,可偏偏这个奇怪的家伙,在成绩上总是碾压他,这愈发令他想要征服与摧毁。
“你想往哪里去呢?”麦克拉特嗓音轻呢而蛊惑,她的皮肤像白玉那样细腻,肤感冷润,令他忍不住轻轻摩挲。
罗莎丛起颤栗,在他身下,抖个不停。
寒光下,麦克拉特金发如月洗,宛若圣殿中纯洁无瑕的六翼天使,皮肤雪白,眼珠又凉又蓝,有一种报丧妖灵的华丽辉煌,他脉脉凝视她,冰冷粘稠的湖水包拢而来,激起一身冷意。
“松开我。”
“不想松。”
欲念占了上风,将理智冲刷的一干二净。
麦克拉特吻了下去,直到一柄匕首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被刺后,他有些茫然,酒精麻痹了痛觉,有冰冷的东西插进胸膛,他的那些急躁心绪随之奇异温和地冷却下来,他看到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白色衬衫。
铁猩味道的血液不断汇集,在他和她的身下,凝结成冷艳的红色湖泊。
第4章 destiny宿命
因为涉嫌谋杀贵族,罗莎被关押在帝国监狱里。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她把头贴在冰冷的石壁上,一分钟都没有睡。
鲜血像湖泊飘洒,那天的红色画面一直定格在脑海中,挥之不散。
麦克拉特那张美艳绝伦又高不可攀的脸就在她面前,凑得那样近,不断下压,在惊惧中她摸到了那把短刀,本能地冲他刺去,一切发生得顺水渠成,就像时间的流速本该就是那样的,刀锋流畅地破开皮肉,直穿骨骼,血花像炸裂玻璃瓶内的红酒一样大片大片涌出,渗透衣服,她身上落满浓郁的深红幽魂。
罗莎此刻不知道他的情况,他死了么?血流了那么多,不死也是重伤。
关于她的审判和量刑还没有定下,但罗莎清楚最轻也是死罪,冒犯贵族在法律上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何况还是那种大贵族。
她把自己瑟缩成一团,一切都毁了。
监牢里黑漆漆得像洞穴,罗莎开始冥想,在大段的时间里思索那个经典的关于存在的问题,她不信仰神,但发现在这种绝境中,神的作用是如此之大,仿佛你拼命祈祷,便能赢得救赎。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后悔,每一步有时走的太早,走的太晚,都是错误,身份与阶级决定了她没有容错率,时代远大于人。
感觉很累,她想小憩一会儿,很快被疼醒了,睡觉时老鼠咬她的手,手指很快被啃得鲜血淋漓。
罗莎从本就布料缺乏的裙子末端又撕了点布条,给自己包扎止血,做好这一切后,监牢铁门开了,几个魁梧的狱警站在她面前。
“有人要见你。”
狱警几步上前把她拖起来走,经过长长的没有光的长廊时,他们严厉告诫她:“这次来的是大人物,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都懂。”
他们害怕她一个将死之人的
口不择言会牵连到他们。
“我要见的是谁?”罗莎疲乏地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听说是圣宾叶家的管家。”
狱警先是带她见了监狱长,这位向来狠戾的男人此刻有些面部僵硬,似乎在害怕什么。
他对罗莎不无恐吓地威胁道:“等会小心点你的言辞,不该说的话别说。”
一个贵族管家来访,就足以让整座监狱闻风丧胆,罗莎内心有小小的疑惑,不过什么也没说。
她来到监狱会客室,这是第一次见到管家。
他是个金发碧眼的修长男人,华贵冷艳,随意坐在一把蜷花鎏金椅上,十指交叉,长腿交叠。
黯淡的空气里仿佛闪着金粉,浮尘在飞舞。
“你好,小姐。”
“你好,管家先生。”罗莎回应道,她的身上残留着牢房的冷流,瞳孔微张,不动声色幽幽逡巡着来人。
这位管家看不出年纪的样子,姿态闲散,气场强大。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男人看她的目光就像描摹一件非人的物品,流滑过短暂的惊讶,因为停留过久,蓝眼珠里有一种微妙的玄境。
他看着她,可是目光又似乎穿过她。
罗莎衣衫不整,浑身凌乱不堪,纤细的手指上裹着渗满血的布条,裸露的皮肤上有很多青痕红痕,但她的眼神出奇平静,透着灵动的光晕,待在昏暗的牢房里,好似雏菊蒙月光。
“你要问我什么?”她主动道。
男人道明来意:“我想了解下那天发生了什么,以你的立场,尽可能详细。”
“麦克拉特没跟你说么?”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提问,他静静端详了她几秒钟,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
“小姐,你看起来很冷。”
他把外套递给身侧的保镖,两个保镖来到罗莎身前,把她按在原位,摘掉她身上那些乱糟糟的干草叶,最后把外套给她整齐穿上。
罗莎全程任他们动作,咬着牙不吭声,她裹着那件熨帖得仿佛熟睡中的外套,上面遗留了它主人的味道,清冷干净,还带有一点点温凉的体温。
“现在暖和点了么。”男人的声音高贵而慵懒,看不出喜怒,只是让人顿感压迫。
罗莎拘谨而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如临大敌,一双黑色眼珠透着对面前权贵的警备,她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