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尤其是从未涉及过相关领域的两位排爆警，更是需要诺亚方舟实时提供的资料来搞懂一些医学上的词汇。
比如hla(人类白细胞抗原)，hla基因复合体，第6染色体短臂等等。
工藤新一比他俩稍好点， 主要是他正处在学习这些生物知识的过程中。
萩原和松田则已经大学毕业五年， 也把除机械外的知识还给老师有五六年了。
好在， 虽然专业名词听不懂，但总体的故事发展还是听得懂的。
dna携带有合成rna和蛋白质所必需的遗传信息， 而板仓卓研发的分子编程编译器，理想情况下能够更改其中的遗传信息。
比如通过设计特定的 dna 序列来定制婴儿， 再比如， 就像板仓卓想的那样，通过更改hla将原本不适配的器官变得适配。
对方所说的为了所有人类的福祉着想，也就能够说得通了。
因为这个系统软件一旦做出来， 真的会动摇如今的伦理根基。
人们会追求更完美的下一代，有钱人会为了活命更肆无忌惮地进行器官的交易， 恐怖分子则会使用基因武器犯罪
虽然板仓卓被折磨地有些受不了， 但月川还是劝他再多忍几天后再答应对方的要求。
板仓卓最后答应了。
一是因为蜘蛛侠答应保护他， 二是因为如今他只能依靠蜘蛛侠， 三则是他觉得蜘蛛侠说的话有道理。
光是抓到那个黑衣男还不够。
更重要的是抓出对方背后的真正主谋。
就这样，板仓卓又忍受了一段时间。
直到樱花盛放的春季，他在自己常用的桌子上放了一张纸条。
我接受任何条件。[1]
他败给了对方坚持不懈的骚扰。
很快， 对方给出了回复。
用红色鲜血写出的ok， 除此之外是一串电话号码。
板仓卓看了眼旁边的蜘蛛侠，安心地拨通了那串号码。
他不知道的是， 蜘蛛侠偷偷安装在他手机中的诺亚方舟正顺着信号，定位那串号码的位置。
很快， 无往不利的网络幽灵迅速撤了回来。
诺亚方舟仍旧用着和以前一样的声线。
这是一个国际号码，开头的001是国际长途接入码，44是英国的国家代码，之后的是固定电话。
抱歉，我无法追踪到更多的线索。
没关系，已经很好了。弘树像是对待朋友一样安慰道。
尽管对诺亚方舟而言，因达不到要求而道歉的行为，仅仅是对人类行为的分析与应用。
工藤新一紧皱眉头。
难道说黑衣组织的头目在英国吗?
也可能只是手下什么的。萩原有些遗憾地咂舌。
不过还真谨慎啊，难道是因为板仓卓是工程师才选择跨国联络的吗?
嘘，对方接电话了。
松田竖起手指，示意两人噤声。
我们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违逆时光的洪流，让死者重新复苏。[1]
挂断电话前，对面的女人说出了这样一句英文。
这
板仓卓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望向旁听的蜘蛛侠。
对方戴着面罩，他却能感受到此刻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凝重气息。
很快，漆黑面罩转动，水滴状的镜片倒映出板仓卓紧张忐忑的脸。
月川直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你肯定已经清楚了，盯上你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横跨多国的残忍的犯罪组织，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愿意接受fbi的证人保护计划吗?
在很多天前，月川就将这件事告诉给板仓卓了。
她给足了板仓卓权衡的时间，而板仓卓在这时也很快给出了回答。
他愿意接受fbi的证人保护计划。
尽管对于名下的一些财产、声望等物还有些不舍，但板仓卓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他有严重的心脏病、视力也越发模糊，而蜘蛛侠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保护他。
拒绝了证人保护计划的话，在未来等待他的唯一结果可能就是他完成了软件后被组织灭口，或者死于心脏病，再或者彻底瞎掉后被灭口。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的话，至少他还能得到fbi的保护和美国那边的治疗。
月川：可能还需要你等几天，在这几天里装装样子配合他们，和他们谈谈报酬之类的，你能明白吧?
在板仓卓点头后，月川也稍微放下心来，举起拳头挥了挥。
等你离开日本，我就帮你狠狠揍一顿那个骚扰你的人。
在那个西装男最后一次来找板仓卓的时候，隐藏在暗处的月川往对方身上粘了个追踪器。
她已经知道对方离开后去的组织据点是哪个了。
只等板仓卓离开日本后，她就可以过去端掉那个据点，所以这最后几天是重中之重。
按照电视剧里的套路，在最接近胜利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意外的时候。
月川想着反正自己现在不用上学也没有工作，最后几天辛苦一点也更保险。
除了上厕所的时间外，月川白天黑夜，就连吃饭都是一边盯梢一边吃便当的。
直到fbi派人过来。
赤井秀一望着从树上跳下来头顶几片树叶的蜘蛛侠，短暂迟疑，从夹克衫的口袋里拿出钱包。
喂!月川炸毛。
蜘蛛也是会炸毛的。
她拍掉头上的叶子，没好气地摆摆手。
打发叫花子啊，有本事就把钱包里的钱全部拿给我。
不好意思，我赚钱也不容易。赤井秀一收起钱包，话锋一转说起了正事。
dna追踪系统帮了大忙，替我们向弘树表达感谢，不过美国那边的行动可能会间接影响到日本这边，组织的势力可能会转移到这里。
转移到日本?月川也认真起来。
为什么不能是英国，你应该已经知道和板仓卓通电话的那个女人现在位于英国吧。
我知道。
赤井秀一点头，微皱的眉头里有着更深一层的凝重。
月川注意到了，歪头有些好奇。
怎么，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诺亚方舟在调查跨国问题时处处受限。
但如果是fbi的话，说不定真的能通过那个电话号码调查出什么信息。
月川：不方便说吗?
不，只是涉及到一点家事。
赤井秀一墨绿色的眼在她的面罩上凝视一会儿，你那边有人在听我们说话吗?
是啊，都是可信的人。月川爽快承认。
你介意的话我可以暂时关掉，不过等你走后，我肯定会告诉他们的。
赤井秀一笑了笑。
没关系，我并不介意这点。
赤井秀一的母亲赤井玛丽是英国mi6的特工。
在从月川那里收到那串英国的座机电话后，他本想通过母亲联系一下英国mi6的人调查那串座机号码。
结果打对方在日本的手机号没打通，他这才得知对方带着妹妹回了英国。
因为对方在mi6的同事说，曾在沃克斯霍尔桥附近看到过赤井务武。
那是我父亲，15年前接受好友羽田康晴的委托前往美国调查羽田浩司的死因，之后生死不明。
赤井秀一注视着月川微微抬起的下巴，知道她想到了对应的案件。
羽田浩司和阿曼达的案件，看来你想起来了。
我记得，那两个人在15年前死在酒店里，死因无法查明，羽田浩司身上有明显的被殴打的痕迹。
月川只是没想到，对方和那起案件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你觉得出现在那座桥附近的，会是你父亲吗?
赤井秀一没有回答，但沉默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
他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有宫野姐妹的消息吗?
月川：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正在监视收养了宫野姐妹的枡山宪三，或许对方那里会有线索。
赤井：那就拜托你了，之后我可能会去英国一趟，没办法长时间留在这里。
月川：需要帮忙吗?
赤井：多谢，不过这种家事还是由我们自己来做吧。
板仓卓是在位于东京的办公室附近被带走的。
看他们离开后，月川垮下肩膀，连射出的蛛丝都变得有气无力。
她落在附近无人的停车场，打开一辆马自达的后排车门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