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之前不是喂过吗,就像上次那样。”
夜尚且长着,女子浑身上下有三处果儿,今儿晚上是都被磋磨的肿了。
两人洗了身子,力竭躺在床上。
宋渝归甩着手腕,沈惜枝背对她,说什么也不肯转过来,她也不在意,心中庆幸,“还好叫你做了两条开裆裤,不然晚上可得磨的难受了。”
沈惜枝:……
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说了!
那只手又从裤子的缝隙里溜进去,饶是她如何也阻挡不了,干脆就当做不知,抿着唇睡觉,可睡也睡不了,被人轻柔触碰的感觉实在酥入骨髓。
没忍住,沈惜枝抬起软绵绵的腿踢了宋渝归一下,有些生气,细眉竖起,“都肿了!疼!”
“嗯,我知道,肿了,所以我不碰这里。”
这儿肿了不还有一处没肿吗?
她摸摸那处不行吗?
那儿今天只弄了一回!
宋渝归不听话,把媳妇儿气了个仰倒,偏说不得她什么,脸都黑了。
又被人揽在怀里,轻轻弄了一回,喘气之声不绝,她连擦洗的力气都没了,还没弄完两只眼睛就眯成了缝儿。
第二日一早上起来便不曾给人好脸色看。
那处,居然没有消肿!
沈惜枝换衣物的时候差点气死,渝归姐姐笨蛋,还说要去买那处用的药膏,这种东西怎能随便买,她若去了她还要不要脸面了?
今日毕竟要出门,她也不好再穿那等奇形怪状的裤子,势必会磨的难受,越想越气,脸色也愈加寒冷。
宋渝归在旁边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的,眼睛一会儿望天一会儿望地,直到出门卖肉时才敢轻轻戳了一下媳妇儿,心虚哄她,“别生气了嘛,我今晚不弄你还不成吗?”
沈惜枝淡淡望她一眼,并不说话。
宋渝归瞬间耷拉下脑袋,以为媳妇儿真生了自己的气,有点后悔亦有点委屈。
她也不知在委屈什么,大抵是,惜枝一向待她温柔婉约,处处以她为先,心疼她,甚少生她的气 。
直到两人按照惯例买了包子当早餐吃,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兴致不大高,沈惜枝却伸长脑袋,在宋渝归的肉包上咬了一口。
肉香四溢。
宋渝归一愣,眼睛唰的亮了,猛然看向惜枝。
媳妇儿吃完肉包后又不说话,低头小口吃着菜包,黑润的眸子垂着,也不理她,包括方才吃她包子时,一言不发的,就探头咬了一口,然后安静的把头缩回去。
明晃晃告诉宋渝归,我还生气,但是能哄,你若再不哄,就不一定了!
宋渝归眼眸渐渐温柔下来,颇有些欣喜的凑过去,在沈惜枝身侧,吻了吻她的唇角。
沈惜枝俏脸一黑,想让你哄我,但不是这样哄我!
她轻轻拧了宋渝归一下。
宋渝归福至心灵,低头也去吃她咬过的包子。
女子浓黑长睫一颤,没有说什么。
今日卖猪肉得了一千三百多文,便是一两多,卖竹篮也有二十文,减去前头买砖买瓦的,堪堪还有十五两,工匠为之修建房屋,需得有最少十两工钱,这笔钱是动不得的。
宋渝归长叹一口气,心想,为何母猪长得这般慢,若是能把家里五头母猪都宰了,拿钱就多了。
母猪初胎一般生的少,这回便只生了五只,四只母一只公,若非家里缺银子,她也不会急急要将只生过一次的母猪宰杀了。
哎。
赚钱好难,她又想处处弄的好一些,免得日后看不顺眼,早知如此,再赚个几日钱再修好了。
沈惜枝也为此事忧愁,说什么也不肯再买任意首饰了,两人在镇上就互吃包子和好了,她牵着妻子的手往家走,沈惜枝烦恼,“今日又得割好多猪草了,不然都不够吃。”
以前只养一头猪,割个两背篓便能养的很肥,现在六头猪吃……
沈惜枝都不愿去想。
“那也没法子,等房子修好,我便花钱请人帮我们割猪草如何?”
割猪草并不是很累活,每家每户本也要上山割的,请她们帮忙捎带,再给些银钱便是。
沈惜枝无奈,依靠在妻子怀里,小声道,“你就知道花钱,省着点吧,万一日后还有用呢,大不了到时,我不随你去镇上就是了。”
她每日早起随妻子去镇上,要待个大半天,下午回来又会困顿,时常需要补觉,留给割猪草的便没有多少时间了。
大不了她以后不去了,上午下午都去割猪草就是,肯定能把猪养的很好。
她虽黏人,却也知道为家里操持,不想将事都留给妻子一个人。
宋渝归摇摇头,“到时候再说,还没到那份上,不急。”
沈惜枝软软的依靠于妻子怀中,微微点头。
路过之人看了,难免驻足多看一会儿,男子大多面露不赞同,他们事多,无法接受磨镜,当然,龙阳他们也接受不了,女子便容易接受的多了,时常还会揶揄打趣她们,瞧着并不封建。
只要得了旁人的胡言乱语,惜枝就要生气,不碰她也不给她碰,晚上更是会拿小屁股拱她,把她拱的远远的。
不许她贴着。
当然,半夜又会自己滚进她怀里,寻一块柔软好地方,埋进去睡。
两人回家,拎着三个背篓去山上割猪草,将一共六背篓猪草带回去,这才堪堪够它们吃。
养猪是真累啊。
怪不得她从前不爱当杀猪匠呢,只是可惜命运如此,非得她做杀猪匠不可。
宋渝归正想着,又来人寻她帮自家屠宰母猪,她二话不说提起刀就去了。
家里好几块地都分出去了,前段时间刚拿到租地的租金,粗粗数了一下,竟也有一两银,能稍稍填补些。
她这回没留在人家家里吃杀猪饭,池厢月记挂着火锅,说今日会给她们买菜回来煮火锅吃。
忙活一下午,才见到与表妹同去镇上的女主,两人乘坐马车回来。
池厢月先利落跳下来,随后扶表妹下车,再一个人从车里拿了许多菜蔬,还有几吊肉。
羊肉牛肉鸡肉,应有尽有。
“今晚吃鸡汤锅子不?”
她馋好几日了。
“行,就这个。”
宋渝归不会做饭,只与池厢月两个人收拾蔬菜,沈惜枝准备今日的晚饭,楚晚棠在旁边欲伸手帮忙,又实在不知从何帮起,她没做过这些,浑身僵硬着。
本想洗菜,可表姐说井水寒凉,不许她碰,她便没有事情做了。
“楚姑娘若闲着无聊,进去陪惜枝说说话吧。”
楚晚棠犹豫一下,点头应了。
沈惜枝在里头切着姜片,她便走近。
她以为楚姑娘也是同池姑娘一样生性好奇,想看她做饭,却不想对方虚虚瞟了一眼门外,拖拽着宽大的裙摆靠近,柔声询问,“惜枝姑娘,你可知我表姐在此地有一关系十分要好的女子?”
沈惜枝一愣,扭头问,“你说的可是宋姑娘,村长家的姑娘?”
她一下就猜中了,可见表姐与那女子确实关系要好。
楚晚棠笑意便有些勉强,微微点头,“是,是村长家的姑娘,表姐与她很要好吗?”
“嗯,她们关系确实不错。”
沈惜枝没有掺和旁人感情的想法,一切便据实相告。
楚晚棠脸色更难看了。
藏在宽袖中的手指紧紧掐着手心,她抬起头,鸡刚好下了锅,腾起的白雾氤氲了女子眉眼。
屋里安静一会儿,才响起女子缓缓悠悠的声音,“有时候,我真艳羡你与渝归姑娘。”
她这几日有听流筝说了,原来渝归姑娘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磨镜,家里没有掌事的父母,她散尽家财,为自己求娶了惜枝姑娘,一开始两人感情仿佛并不和睦,后来便越来越恩爱,如寻常妻妻般形影不离,不,比之更亲昵无间。
真好啊。
她金尊玉贵的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羡慕旁人。
“楚姑娘也可以的。”
惜枝不知如何处理旁人的羡慕,停顿好一会儿,才干巴巴说了这话,显然是已看透了些什么。
楚晚棠也不欲遮掩,她本就不是躲躲藏藏的性子,只是表姐太笨了,她太笨了,姨母姨父的聪明劲儿半点没有遗传给她,这般愚笨,怕是传了我父亲的。
哎。
几人烧了锅子,坐在院子里吃的满身热乎,池厢月忽而想起今晨父亲与她说的,随口便问,“对了,棠棠,你父亲生辰快到了,我过几日命人送你回去?”
楚晚棠正忧伤于表姐不开窍,闻言长睫微颤,皱了皱眉,下意识便道,“他生辰与我何干?”
周遭一静,池厢月神色颇为无奈又复杂,小声,“话也不能这么说,好歹是你父亲。”
小表妹咬了咬唇,反应过来,却仍道,“可是我不想回去,父亲那边自有那些个庶子庶女,何需我去?我留下来陪着表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