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大致是苍焰宗提出拜访明越宗,与明越宗举行一场友好切磋,为此,还请来了此番切磋的见证者问玉宫之人。
  等所有人都看完,明柏澜看向下首众人:各位如何看。
  众人皆是小声窃窃。
  苍焰宗莫名提出切磋之事,极大可能是因为遗迹中的事,但已经过了数月,现在提未免有些晚了。
  裴依宁三人自是了解情况。
  原以诗身为她们的师姐,主动上前将遗迹中的事简单讲述了遍:宗主,当日情况便是这般。
  怪不得。明柏澜挥挥手,并不责怪她们,切磋而已。
  明越宗出众者众多,明柏澜并不担心。
  唯一的变数是苍焰宗找来的问玉宫。
  问玉宫不同与其她门派势力,以其神秘,实力以及中立扬名。
  上一次听闻问玉宫,还是数十年前,新宫主问亦云接手问玉宫。
  问玉宫数十年不曾出现,此番因苍焰宗出世,只怕遇情堂堂主道,只怕与苍焰宗达成某种关系。
  殿内讨论声四起。
  裴依宁站出,行了一礼,道:问玉宫素来持中立之态,不管纷争,一旦打破留存在世人心中的形象,于她们自身无益。
  明柏澜看向她:你的意思是,问玉宫真的只是过来作见证的?
  裴依宁道:弟子以为如此。
  风浅念亦是道:弟子也认为如此,以苍焰宗的底蕴,不足让问玉宫为它打破存续数百年的规则。
  明柏澜并不表态:以诗,清凡,你二人如何看。
  两人皆是道:我等与她二人想法相同。
  明柏澜淡淡点头:也罢。倒是难为苍焰宗能请动问玉宫的人。
  数十年,不知问玉宫是否还与当初一般公正严明。
  明柏澜轻击扶手,低喃:问玉宫,问亦云
  被提及的问玉宫内,上等白玉雕琢而成的玉杆被人随意把玩在两指间。
  问亦云坐在一看书女子身前,百无聊赖地转动那根玉杆:还没看完吗?
  白衣女子没有反应,只偶尔翻动书页。
  问亦云习以为常,丢下玉杆,挤身到女子怀中,自顾自地:看看我呢。
  白衣女子终是有了动静,静默不语地推开她。昳丽的脸色无半点表情,似沉寂在书中世界。
  问亦云叹息:好吧,本来还想和你说说关于你妹妹的事呢。
  白衣女子猝然抬眼。
  问亦云知她要说什么:我没有出现在你妹妹面前哦。
  白衣女子:说吧。
  问亦云笑倒在白衣女子怀中,女子果然没再推她,她笑得更加肆意:云樾,你怎么这般有趣。
  她捏着云樾的手指,低声凑近女人耳边:换个地方说。
  云樾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她道:自己来,与先前那般,不准扰到我。
  好啊。问亦云拥住她,一意念间,两人换到别处。
  她牵着云樾的指,缓慢游移,引着去到那处,指腹滑入的刹那,她脖颈扬起,喉间凝出一声哼呢。
  云樾空闲的手自若地翻动书页,双膝曲起。
  问亦云扶着两侧,身体勾着云樾的手来回滑动。
  她咬着下唇,声音含在喉咙中,奉那句不准扰到我为圭臬,偶尔控制不住,哼出微弱的声响。
  温热的呼吸落在云樾细嫩的颈间,她想咬她。
  问亦云压制着念想,吻上云樾的脖颈,含住颈间的软肉,痴恋地喊女人的名字:云樾
  某一时刻,她放松全身力气,伏在云樾身上,嗓子干涩得厉害,面前人却是一无所动:半点不知道照顾人的。
  云樾不拖泥带水地抽出手:说吧。
  问亦云简单提了苍焰宗的事,加之那日她经过那里,被遗迹陷落的大动静吸引,过去便看见了云樾的妹妹。
  如今苍焰宗的人找到问玉宫,不难猜出苍焰宗与明越宗弟子在遗迹内的冲突,而身为明越宗弟子的云榆自是有一份责任。
  你妹妹加入了明越宗,修的剑道。问亦云撑起身子,描摹云樾的唇形,不过,她好像伤了苍焰宗的人,现在,苍焰宗的人请我去,她有意停住,一字一顿:主持公道呢。
  脖颈上瞬间被掐住。
  云樾卡住问亦云汗涔涔的脖颈,指上的液体与汗水交融,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她将问亦云往身前一拽,另只手抚上对方的脸颊,轻柔地摩挲:我妹妹不会有错的,对吗?
  问亦云咽了下:再要我一次。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新的可早啦
  第60章 第六十章[vip]
  循着日出而起, 日落而归的规律,云榆踩着初晨的光晕出了门。
  甫一开门,两张人脸直直地在瞳孔中放大,云榆毫无防备, 撑着石门, 往后一缩。
  指尖拧出一点浅白的月牙。
  她不免失笑,双手环抱, 侧身倚在门框上:你们怎么悄无声息的。
  应滟和卞凝并肩于她身前, 背景是蒙蒙亮的天,许是起来的过早, 应滟脸上带着几分疲倦,眼底闪着刚睡醒的泪花。
  她揽住卞凝的肩:这几日, 日日跑那么早,今日可算是让我和卞凝蹲到你了。
  云榆问:蹲我做什么?
  卞凝身子一矮,扯开应滟搭在她身上的胳膊:还不是她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天还没亮,就敲响她的门,把她拽到云榆洞府前, 说什么要来一出守株待兔, 盘问一番这人在悄摸做什么。
  云榆视线挪动到应滟脸上, 后者是不好意思地别过目光。一眼就知与卞凝说得一般。
  应滟好奇心本就强, 拉着卞凝是让她属实没想到的。
  她腰身一挺, 老实交代:去修炼啊。
  应滟:就这么简单?
  云榆耸肩, 颇有种无可奈何之感:不然你以为我还能去做何?
  应滟:那你为何不与我们一同。
  云榆静默瞬,因丹药之事, 她答应每日与裴依宁交流些剑法。
  但相处的大部分时间中, 裴依宁多是翻阅她看不懂的,古朴晦涩的丹药典籍, 勾着一根毛笔,托着泛黄破损的丹方,坐在那,平和而安静。
  偶来兴致或是疲乏之时,便抬眼看向修习各种剑法和身法的她。
  恰如此刻。
  裴依宁微微侧身,手肘随意搭在灵力构建而成的桌上,垂下的手不时跟着云榆的招式颤动。
  每到这时,云榆则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以免出错。
  裴依宁只看了会,复又垂头研究桌案上的丹方。
  云榆发现,这次,裴依宁的桌案上多了顶小炉,旁侧摆放着几分她认不出的药材。
  火属性灵力在裴依宁指尖跳动,没入丹炉中,药材被接二连三的放入丹炉中。
  在这过程中,裴依宁举着那张泛黄丹方,偶遇晦涩之处,她会蹙眉停下,控制灵力保持在适当的范围。
  云榆心中暗笑,竟还有裴大师姐炼不出的丹药吗?
  但裴依宁不担心炸炉吗?她虽对炼丹不了解,但裴依宁这种长时间不关注炼丹炉内的情况,真的不怕内部不稳,导致丹毁炉炸吗?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裴依宁很轻的叹息声,细长手指点在丹炉的顶部。
  颤动不已的丹炉平稳,里面传出一声咔嚓声。
  是丹药损坏的声音。
  云榆不由自主地收剑,观察裴依宁的表情。
  对方并无失败后的懊恼,很平静地打开丹炉,取出内里几乎碎成粉末的丹药,用手帕托举着,低头嗅闻。
  不多时,她收起手帕,又恢复成游刃有余的模样,重新取出丹药,依照原先的步骤再度炼制。
  这一次顺利许多,丹香从炉孔中飘出,混合着浅淡的苦意,似乎是内里的杂质并未提炼干净。
  于是,炉内的丹药又一次被取出,云榆瞧见裴依宁在纸页上写下什么,她踮起脚尖。
  是一味丹方,与旁边那张泛黄的丹方里的内容相差无几。只是泛黄的那方丹方,缺少了一段,有部分腐烂的不成样子。
  裴依宁这是在复原丹方吗?
  她每日闲来无事,便是会做这种事吗?
  正想着,浓重的药香涌现,充斥在整片空间中,云榆恍然回神,却见裴依宁已经起身,收起丹方,丹炉。
  数枚浑圆的丹药静悄悄地躺在桌案上,随即被装入瓷白的药瓶中。
  又复原成功一样。
  云师妹,裴依宁在唤她,怎么不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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