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鲸灰听着它嘴里的虎狼之词，害羞地低下了头。
鲸欢却觉得它出鲸意料的羞涩，语重心长道：“嘤嘤嘤。”灰灰，你这样不行的，我们虎鲸交/配很不容易的，好好学习是对异性负责。
不知为何，鲸灰一听到这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却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鲸欢继续说：“嘤嘤嘤。”想当初我可是被妈妈它们骗去看了好几次鲸片，不看还会被骂，这真的没什么的。
最开始它也很羞耻，宁愿闭上眼也不愿意看，直到被它姐姐说它以后一定是个对不准的废物，会被全海洋的虎鲸嘲笑，它一气之下，便开始认真观摩。
就那么一看，也不知道开启了它身体的哪个开关，它开始对这种事非常的好奇。
倒不是想亲身经历，就是想看。
不只想看异性之间的，还想看同性之间的，尤其是两个雄性之间。
到现在，它也不知道这个癖好是从哪来的。
当然，这个癖好它没告诉过别的虎鲸，毕竟太奇怪了。
虎鲸中也不是没有同性恋，但它总不能为了满足这个小癖好，专门去找两只雄性虎鲸在它面前来一场吧？
感觉会被打。
虎鲸交/配的时候没有羞耻感，有其他虎鲸观摩也是很正常的。
但卡拉族群却没有提及带鲸欢和鲸灰去观摩，主要是鲸欢之前学得太认真了，认真到总忍不住去问这个时候该干什么，那个时候要怎么做。
太认真了就让指导它的祖母和妈妈，甚至正在快乐的舅舅受不了了。
然后它就被禁止观摩了。
按照鲸露说的，它以后一定是个受欢迎的雄性。
对此，鲸欢愉快地接受了，也不去打扰舅舅了。
只是鲸灰还没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鲸欢才决定带它去观摩一下。
之所以要加密语言，也是怕舅舅听到后拒绝，会伤了灰灰的心。
鲸灰被它说动了，忍着羞涩答应了下来。
现在鲸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肯定有大用途。
第14章
这天下午，卡拉族群各干各的去了。
利用鲸灰家族的定位哨声，鲸欢和鲸灰准确地跟踪了鲸洋。
鲸洋很快和艾丽莎会和了，两只虎鲸一见面就亲昵地贴贴，面对面张开嘴巴，吐出粉嫩的舌头，互相含住对方的舌头进行亲吻。
鲸灰看得即尴尬又羞涩，眼神很快就漂移起来。
鲸欢很认真地小声指导它：“嘤嘤。”亲吻可以给交/配对象传达爱意，我认为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当然，母鲸和幼鲸之间，年轻虎鲸之间也会互相亲吻表达爱意和友好。
但鲸欢觉得，亲吻只适合在伴侣之间进行，因此小的时候，它总会拒绝妈妈它们这种亲吻，只会接受亲脸脸。
关于这点，鲸灰也是知道的。
五岁之前，它见过族群里哥哥姐姐之间的互动。
也不知道欢欢和别的虎鲸这样过吗？
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鲸欢的嘴巴，鲸灰僵着身子继续“观看”鲸洋和艾丽莎的现场交流。
漫长的前戏结束了，感情升温到极致，鲸洋和艾丽莎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鲸洋伸出了自己灵活的手手。
那根粉红色的手手看起来像是一条巨型蚯蚓，灵活到可以随意扭动。
艾丽莎此刻翻过身，背朝下，白肚皮朝上。
白色之上有一个黝黑的口口。
两只虎鲸面对面贴贴，慢慢地转动起身体，像是音乐盒里的芭蕾舞者。
直到艾丽莎背对它们，鲸欢和鲸灰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鲸欢这时解说：“嘤嘤。”舅舅成功了，对准了，哆嗦两下就可以了。
虎鲸的交/配时间很短，短的几秒钟，长的也只有几分钟，不过可以多次，也算弥补了时间的短。
鲸灰看着已经分开，现在又开始互相亲吻的两只虎鲸，心想，这也太快了吧。
鲸灰觉得，它以后不能这样。
这时，鲸欢发出感慨：“嘤嘤。”唉，舅舅还是这么快，我都还没看清，就结束了。
它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是卡拉族群的方言。
鲸灰瞪大了豆眼，接连甩头，拼命给它使眼色。
欢欢别说了，快看你后面！
鲸欢却以为它脖子不舒服，刚想关心问问怎么了，眼前便一黑。
没等它抬头，一股激荡的水流就打到了它的脑袋上。
“哗啦~”
鲸欢有些蒙圈，一转身，就对上了舅舅的怒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尴尬讪笑。
“嘤？”
舅舅，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难道该你在这？！
鲸洋怒吼：“嘤！”滚啊！
它的脸都被丢尽了！
这个臭小子，每次都盯着它打扰！
鲸欢拼命眨眼，没有试图挑战舅舅的耐心：“嘤~”好嘞~
下一秒，它如火箭一般逃离了原地，边游边道：“嘤嘤。”对不起舅舅，我错了，你一点也不快。
鲸洋脑袋充血，脸热得不行，又气又羞耻，气得都恨不得追上去打它。
鲸灰见状，赶紧鼓动尾巴，制造了一股缓水流，冲到了鲸洋身上，转移它的注意力。
做完后，它飞速为鲸欢开脱：“嘤嘤。”欢欢舅舅对不起，欢欢不是故意的，艾丽莎舅妈还在等你，你们继续吧。
说完，它如射出的利箭一般，眨眼间游出去十几米远，很快就追上了鲸欢。
鲸欢毫不意外它会跟上来，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肆意在海里疯游，快乐地留下了一串串气泡。
鲸灰看着它如此放浪不羁，总觉得不太好，要是游出去太远，遇到危险就不好了。
可它看着鲸欢那么开心，又不忍心打破这份欢乐，只能舍命陪君子，一边陪着鲸欢疯，一边警惕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不知不觉中，它们来到了一片格外贫瘠的海底。
海底，或者说是海底平顶山，地势平坦，仿佛被切割过一样。
海底平顶山通常位于数百甚至数千米深的海底，这个海底平顶山离海平面只有一百余米。
按理说，海底平顶山是多种生物青睐的好地点，生物资源应该相当丰富。
而这里只有光秃秃的海底岩石和海砂，显得格外不同。
鲸欢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突然，它注意到了十分怪异的地方。
咦，那些暗色的东西是什么？
它好奇地往那边游了一下，却被鲸灰阻拦。
鲸灰也看到了那面积巨大，仿佛烂泥潭的地方，怎么看怎么危险，它不同意鲸欢冒险。
它有些担忧道：“嘤嘤。”欢欢，别过去。
鲸欢理解鲸灰的担心，但它真的很好奇。
更何况这地方除了比较荒芜，也没什么危险，它就撒着娇说：“嘤嘤~”我就过去看看，绝对不碰，好不好~
这还是它第一次用撒娇的语气和鲸灰说话，鲸灰愣了一下，下一秒，鲸欢就已经越过它游向了那处烂泥潭。
鲸灰发觉中计，瞪大了眼睛，满眼不赞同，就要过去再次拦住鲸欢，却听到它发出了一声惊呼。
“嘤！”
啊！
鲸灰大惊失色，声音变得尖锐急促：“嘤？！”欢欢，你怎么？！
鲸欢只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在吸它，它根本稳不住身体，控制不住地向下沉去。
它以为自己遇到了海底漩涡，心里又害怕又后悔。
呜呜，完蛋了，早知道不过来了。
鲸灰眼睁睁地看着它的身体晃晃悠悠地往下沉，心里一急，连忙飞速游过去想将它撞开。
然而当它也进入到烂泥潭上方时，也和鲸欢一样被往下扯，控制不住身体，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只能被迫下落。
鲸欢见它自投罗网，更是又慌又惭愧，泪眼涟涟道歉：“嘤嘤。”灰灰对不起，都怪我连累了你。
鲸灰没有责怪它的意思，艰难摇摇头道：“嘤。”我不怪你。
眼见挣扎没有用，鲸灰干脆放弃了挣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鲸欢，一秒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或许今天它们就会死在这里，可和欢欢一起死去，它心里却一点也不害怕。
“砰！”
“砰！”
在离烂泥潭还有三米的距离时，那股引力仿佛增加了数倍，扯得鲸欢和鲸灰直接砸了下去，掉进了烂泥潭里，溅起了无数泥水。
烂泥沾满了鲸欢和鲸灰的身体，它们变成了巧克力色的脏脏鲸。
比起表面的脏污，鲸欢它们身上的那些泥巴又沉又黏，一动身体，还会溅得身上更多，身上好似压了重物，穿了紧箍咒，十分得难受。
更不幸的是，鲸欢的呼吸口被烂泥堵住了。
尽管它体内的氧气含量，还能让它在海下坚持半个小时左右，但呼吸口被堵住，还是让它体会到了濒临死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