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高兴,嗝~”白与清红着脸傻呵呵地笑,将手搭在“是秋”肩上后把自身的重量完全挂在他身上,意识模糊地靠过去同他说悄悄话,“终于甩掉你哥那个麻烦了,我高兴。”
“是吗?”“是秋”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凉,眼神也充满了侵略性,捏着他的脸咬着牙问,“这么讨厌我哥?你们不是并肩作战,一起经过了重重厮杀才成为王府暗卫的吗,这样的情谊为什么还会讨厌他?”
白与清喝了酒,脑子反应慢,往后一仰躺在床上以后扯了扯衣裳领口,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哼着:“因为,他想日我。”
“是吗?”“是秋”缓缓压下去,单手抓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则掐住他的腰,垂眸看着他简单粗暴地问,“那你给不给日?”
“哼。”白与清扭了扭身体,眼波似水流转,勾得上方的人浑身发热,道,“不给,是夏不给,你也不给。”
说完稍稍用力挣脱了束缚,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是秋”偏着头,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印很明显。他顶了顶腮帮子,冷呵一声,然后将另一半边脸转了过来,低低地道,“这边也要。”
白与清翻身趴在床上准备睡觉,迷迷糊糊地道:“不给,是夏不乖两巴掌,你乖就一巴掌。”
*
深夜,洗漱过后的宋逸光屁股爬上了床,将周叔特意准备的玩具都扫开,然后呈大字形躺在上面,发出一声喟叹:“真舒服啊,还是家里的床睡着爽。”
齐寻关了门吹了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掀开蚕丝被躺下,宋逸的双腿顿时化作水蛇缠住了他,仰头巴巴地道:“阿寻~”
“怎么了?”齐寻将手伸过去,宋逸自觉地抬起脑袋,然后枕在他胳膊上,靠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两眼放光地道:“给我摸摸。”
回来这几天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可他把给馋坏了。
齐寻没说话,只是将放在他腰间的手往下挪了一寸,稍稍用力捏了捏白面团。宋逸闷哼一声,咬着嘴巴将他抱得更紧,眼里泛起生理性眼泪。
“宝宝。”齐寻半压过去,同他咬耳朵,“为什么要哭?”
宋逸鼻尖红红,委屈巴巴地摇头,说不出话来只能哼哼唧唧,齐寻便故意恶劣了几分,惹得他身子发颤,追问着:“宝宝说,为什么哭?”
“呃……”宋逸仰起头露出漂亮的脖颈,断断续续地说,“因为,很爽。”
简直爽到头皮发麻。
可这句话刚说完他便感觉到了难受,肚子里直犯恶心,还控制不住地想吐。
“阿寻……”
宋逸只来得及叫出一声名字,然后立即趴在齐寻身上,头朝外对着地上干呕。
“宝宝。”齐寻迅速起身,将宋逸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紧张得不行,“哪里不舒服?”
“恶心,想吐。”宋逸窝在他怀里眼泪汪汪的,曲起手指揩了揩眼泪,嘤了一声道,“我恐怕是怀有身孕了。”
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恶心想吐不是病,肚子里面有个小生命。
齐寻愣了一下,颇有经验地问:“这回是谁的?”
是大闸蟹还是烤乳猪?
宋逸抬眼看了他一下,然后捏紧拳头往他胸膛招呼,凶凶地道:“当然是你的啦。”
然后赖在他怀里将手一摊,拽拽地道:“快找郎中来给我把脉。”
第53章
这个点儿不好去叫太医,只能让府上的郎中先来把脉看一下。
齐寻刚吩咐下去又抓起被子盖住宋逸的屁股,然后才起床穿衣,整理了一下床铺,还开窗通风。
宋逸趴在床上看他忙活,兴致勃勃地道:“阿寻,你说咱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性别啊?”
“什么都好。”齐寻回复得很平淡,实际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宋逸抻了个懒腰继续问,“那你喜欢什么呀?”
“我都喜欢。”
宋逸单手托腮撑起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自己个儿痴痴地笑了。
郎中正在此时到来,周叔陪着一起来的,进门后神色紧张地问:“怎么了?”
“不舒服,先把把脉看看。”齐寻答,怕打扰郎中看诊也不敢站得太近,只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
周叔敏感地察觉到了屋里有其他味道,便默默地点了香去去味,然后退出了房间。
熏香的味道很清甜,是比着瓜果香调制的,宋逸坐在床头看郎中给自己把脉,喜滋滋地道:“我肯定是怀孕啦,症状都对上了,没错哒。”
才说完他便闻到了这个味道,立马变了脸色朝齐寻招招手,紧张地道:“快,快掐了。”
一会儿该伤到孩子了。
齐寻不明所以,但会沉默着照办。
郎中把了许久的脉,表情依旧凝重,见状宋逸直接开口:“大夫,我的孩子不好吗?”
齐寻也在一旁盯着,严肃地询问:“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把不出来吗?”
闻言,豆大的汗水滑过郎中的脸颊,他颤巍巍地收回手,心虚地问:“斗胆请问一下,是谁说您怀孕了?”
“诶?没有嘛?”宋逸有些尴尬地抠了抠脸,回,“可是我恶心想吐诶。”
齐寻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光源,郎中也就被迫笼罩在黑暗里。
“吞吞吐吐做什么,有什么话直说。”齐寻大概已经猜到了小狐狸并没有身孕,现在只担心郎中回话的时候犹犹豫豫会伤害到他。
郎中擦了擦汗,一脸为难地道:“您并没有怀孕,只是晚饭吃得太多太油腻,没有消食便上了床,再加上,咳咳,剧烈的运动,所以才出现恶心想吐的情况,我给您开两副消食的药就行了。”
“诶?”宋逸听明白了,仰起头看向站在旁边的男人,直愣愣地开口,“原来是你顶到我胃了啊。”
难怪他突然就犯恶心。
“咳。”齐寻清了清嗓子,耳尖通红,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既然来都来了,再看看他的身体有没有其他问题?”
正好趁着这次的机会一起养好。
郎中曲解了他家王爷的意思,以为他们是迫切地想要孩子,便着重讲了这方面。
“小少爷他的孕体其实有些虚,是早些年长身体的时候没有好好进补造成的,原本这也不妨事,但后面小少爷受过寒气,有些损伤到孕体了,所以难以有孕。”
“身体虚?”齐寻一听便紧张不已,慌乱地道,“那要如何进补,药补还是食补?”
宋逸听得一头雾水,睁着眼睛看了看阿寻,又看了看郎中,听见他道:“无大碍,就是受过寒气伤了孕体,得好好调理调理。”
“怎么调?你能保证他的身体健康吗?”齐寻脸上的神情始终没有放松过,他只要小狐狸好,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
“先喝一年的坐胎药试试吧。”郎中不敢下猛药伤了主君,因此只能以温补的药方滋养着,现在只求主君和王爷不要太早要孩子就行。
可宋逸这个急性子哪里受得了,当即便被吓得叫了出来,“一年?”
他一口药都不想喝,怎么可能喝一年!
郎中再次曲解了意思,连忙向齐寻请罪:“我医术不精,不如还是等明日天亮以后请宫里的太医来看看吧。”
齐寻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便坐到床头将小狐狸抱在怀里,一脸的心疼。
见状,郎中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十分有眼力见地离开了。
“我这次没有骗你,我真的以为我怀孕了。”宋逸委屈巴巴地说着,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在强忍眼泪,“我看别人怀孕也是这样的嘛。”
齐寻的心更疼了,轻轻拍着他,温柔地哄着:“是我不好。”
都是他的错,他没有把人照顾好。
“明日我去请宫里的太医来给你看,他们的医术都是顶尖的,你别担心。”
“嘤嘤嘤,不会扎我针叭?”宋逸用那张旧帕子擦拭眼泪,他最害怕扎针吃药了。
“不会的。”齐寻轻轻揉着他的头安慰。
*
次日一早,五位太医已经拎着药箱等候在门口了,其中就有那专为郎君调理身体的医科圣手高太医。周叔轻轻叩了叩门,听见里边传来一道略带嘶哑的声音:“进来。”
几人排着队走进去,恭恭敬敬地站在屏风前等候,隐约能看见里边有一人正蹲在地上给坐在床沿边的男人穿鞋。
“这鞋子再穿几个月就小了,我还在长身体呢。”宋逸撅着嘴巴撒娇,扶着齐寻的肩膀道,“你再给我做几双呗。”
“嗯,早就准备好了。”齐寻将他的衣摆打理整齐,然后起身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几位太医微微弓着腰,在宫里当差多年,已经习惯性地不抬头了。
宋逸坐在桌边,乖乖地将手放在脉枕上,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有礼貌地道:“辛苦你们一大早就跑来了,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个郎中说我身体虚不好怀孕,所以阿寻有些着急,你们不要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