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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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月初一愣,仰起头:“大概会减少多少呀?”
药研对上少女那双含着期盼的眼神,神色淡然,并不为之所动:“至多一周两块蛋糕。”
“啊?!”山崎月初惊呼出声,皱巴着脸,“还能再商量商量吗?”
药研斩钉截铁:“不行。”
他拿着碗转身,偏头瞧着耷拉着嘴角的审神者:“大将你先睡会儿吧,药效发挥得快些。”
听完噩耗彻底蔫巴下来的山崎月初,晃了两下脑袋,倒头就躺了下去,全然忘了身后还有个付丧神。
少女单薄纤弱的身体一下撞进付丧神怀中,背部与胸膛相触的感觉让一刀一审顿时僵住。
山崎月初身后的温热一起一伏着,她能感受到付丧神绷紧的肌肉,表情一片空白,脑中思绪杂乱。
一期的胸肌没有烛台切那么大、那么软,肌肉匀称地覆在身上,是一款薄肌男麻麻。
啊啊啊啊,她在想什么,怎么就突然对比起来了!
山崎月初瞬间回神,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从身后伸来的手给揽住。
一期一振垂眸望着倏然倒进自己怀中的少女,愣了一瞬,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他感受到审神者轻微挣扎的动作,空着的那只手立即将少女揽住,虚圈在怀中,温润的声音响起:“就这样睡吧,方便我帮主人冰敷。”
说着,一期一振将少女脸侧的冰袋微抬起,示意她看。
山崎月初的背又被按回付丧神的胸膛,侧目扫了眼他手中的冰袋,沉思了阵,没睡好的脑袋顺着付丧神的话想着。
好像还蛮有道理的。
于是,她微微颔首:“好吧。”
山崎月初在付丧神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双腿搭在他一侧的腿上,头搁在一期肩膀处,下意识蹭了蹭,合眼睡去。
一期一振垂眼注视着少女,拿着冰袋的手稳稳举在她脸侧,另一只手则揽着少女的肩,手臂撑着她的背,将审神者抱了个满怀。
粟田口的其他刃早随着药研出去,昏暗的屋里只剩下一刀一审。
山崎月初的呼吸逐渐平缓,困倦的她一下进入梦乡。
一期一振稳稳地抱着,垂眸望着少女的脸,蜂蜜色的眼瞳闪过一丝无法捕捉的情绪。
*
随着太阳的升起,寂静的本丸又开始吵闹起来,脚步声踩在地板上发出细微声响。
粟田口的门再次被拉开。
一期一振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他闻声望了过去,颦眉轻声道:“药研?”
暖和的阳光顺着药研的动作洒了进来,短刀逆着光眯眼瞧去:“大将还没醒吗?”
一期一振轻摇着头:“没有。”
他怀中的少女依旧睡着,想来牙还再隐隐作痛,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药研正想上前查看,身后的走廊骤然传来阵阵脚步声,一道身影停在他身旁,探头朝里望了一眼,熟悉的声音划过耳畔:“这是在做什么?”
声音顿了顿,像是看清了情况,音调忽地高了起来:“昨天主人在你们粟田口睡得吗?这真是吓到鹤了……”
药研无言,转过头:“又是你啊,鹤丸殿。”
第73章
鹤丸国永是一只耐不住寂寞的鹤,昨晚那股激动愉悦的劲还未消,早早醒来后,就在本丸瞎晃悠着,也不去做内番。
他左瞧瞧西逛逛,总算等到大家都醒了,才四处跳窜着,做些无伤大雅的小惊吓。
这只白鹤刚在厨房得到压切长谷部地怒斥,逃到了走廊,现下正在闲逛。
鹤丸灿金的眼眸眯着,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脚下的步伐顿了顿,而后又加快了些。
白色的身影逐渐朝粟田口靠近,停在了药研旁。
鹤丸垂眸扫了眼正朝屋内说着话的药研,眉头一*挑,发出询问后,探头朝里一看,神色瞬间凝住。
屋内光线昏暗,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光勉强能看清。
一期一振拥着少女坐在床褥中,两人的下半身被掩在被下无法窥探,但上半身裸露出的肢体能显出动作地亲密。
水色付丧神揽着少女的肩轻拍着,另一只抚在她侧脸不知在做什么。
而审神者整个人都靠在一期一振怀中,头埋在付丧神胸膛,根本看不清面容。
鹤丸国永莫名有些牙痒,他眼眸微沉,不动声色地试探着:“哦呀,昨晚主人睡在这里吗?真是吓到鹤了……”
白发付丧神紧盯着屋内,全然忘了一开始的想法,恶作剧被挪到一边,脑中满是两人亲密的画面。
这对于鹤来说,真的过于惊吓了。
耳边传来的熟悉嗓音让药研转脸望了过去,眼中那张精致的脸,让药研有些无言。
他扫了眼鹤丸脸上莫辨的神情,语气淡然:“大将是今早来的,昨天吃的太杂,牙龈有些发炎。”
闻言,鹤丸的视线一下移向一期一振抚在少女侧脸的手,眼中阴霾消散了些,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原来是这样,现在好些了吗?”
药研解释完,就没再管鹤丸,径直走进屋里,随口回着:“还没。”
一期一振拿开敷在少女脸上的冰袋,冰袋早已被两人的体温融化了不少。
红肿的患处展露在药研面前,比起清早鼓起的大包,现在已经消下去不少。
他颦眉简单扫了一眼,轻声道:“还没完全消下,果然还是得去医院。”
一期一振透着担忧的眼微垂,怀中的少女依旧在睡着:“但主人她还没睡醒。”
话落没几秒,山崎月初忽地动了动,眼睫微颤,似是周围的说话声让她感到烦躁,一头扎进一期一振怀中,动作过于猛烈,不可避免地牵扯到了患处。
脸侧传来剧痛,她猛地睁开眼,口中发出痛呼。
这下是不醒不行了。
“号痛。”山崎月初一下蜷起身,龇牙咧嘴着。
一期一振急忙扶住审神者,又将冰袋敷了上去,轻哄着:“没事吧,痛痛飞。”
他就像哄着弟弟一样,哄着审神者。
山崎月初缓了一阵,耳边骤然传来这么一句话,神色一滞,耳尖微红,她嘟囔着:“什么吗,又不是三岁小孩,怪幼稚的……”
她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面上并未露出嫌弃之色。
“什么?”一期一振没听清。
审神者说话的声音太小,再加上牙肿,说话更是模糊,实在有些听不清。
山崎月初紧闭上嘴,朝一期一振摇了摇头。
她余光倏然扫见跪坐在一旁的药研以及晃悠到她眼前的鹤丸,撑着一期的胳膊直起身:“你们怎么都在?”
药研抬眸盯着审神者脸侧肿起的小包,淡紫的眼瞳示意着她。
山崎月初一下哑然,心虚似地别开了眼。
好、好吧,她知道了……
鹤丸蹲下身,望着少女忽地垂下脑袋,根本看不清神色,便将头凑到她头下张望着:“主人,你怎么了?”
白鹤探头.jpg
山崎月初垂下的眼里骤然多了一张脸,她一惊,头猛地往后一仰,撞到了身后一期一振的肩膀,“砰”一声,少女又发出痛呼。
她手捂着脑袋,怒视面前那抹白色身影:“鹤丸!”
鹤丸国永对上那双重新望过来的眼神,眼眸微亮,嘴角带笑:“哈哈哈,被吓到了吗。”
山崎月初瞧着那张嬉笑的脸,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被药研的声音打断。
“大将,午饭好了,等下吃完饭去一趟现世的医院吧。”
少女扫了眼药研的脸,神色不容她拒绝,只好撇了撇嘴应下:“好。”
*
“主人,你脸怎么了?”
山崎月初龇牙咧嘴地洗漱完,腿刚迈进餐厅,耳边就响起一道迟疑的嗓音。
压切长谷部从厨房出来,寻主雷达自动响起,一下就看见了迈步进来的审神者。
他的眼眸定在少女红肿的脸侧,神色紧张地冲了过来:“主人,怎么会这样?痛不痛?是被虫子咬了吗?”
压切长谷部手足无措地围在少女身边,宛如小狗般焦急地打着转。
山崎月初被他绕的头晕,嘴角微启:“等一下长谷部,我只是牙肿……”
“大将是被蛋糕咬了。”药研路过,语气淡然地抛下这句。
山崎月初:“……”
药研路过,幽你一默。
她将口中未尽的话咽下,讪笑着朝压切长谷部点了点头。
压切长谷部一脸茫然:“啊?”
付丧神愣了一瞬,等他回神,面前的少女早已在桌前落座。
由于牙龈痛得厉害,山崎月初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竹筷,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她准备预约一下牙科医生。
手指在屏幕上戳了两下,电话拨了过去。
被按了公放键的手机响起电铃声,桌前的付丧神都顺势望了去。
电话在众刃视线中接通,一道温和的女声传来:“山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