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质连生的手掌抵在隋牧的胸膛上,没有用力的推了一下:“回去休息吧,你的腺体中午才挨了一针。”
  隋牧没有动,质连生觉得烦躁,他的手指握住门的边缘,想把隋牧拒之门外时,却感知到了被拒绝的信息素安抚。
  隋牧对他说:“我觉得你需要。”
  精神在一瞬间得到放松,质连生最终还是没有将隋牧拒之门外,他不再堵在门口,转身进了房间内,隋牧走在他的身后。
  隋牧对质连生屋内的酒精气味不喜,打开窗户,让空气快速流通。
  一身酒气的质连生也成了隋牧要解决的事情,隋牧要求质连生:“去洗澡。”
  精神得到放松的质连生不想动,只想睡觉:“我不想。”
  两个人沉默对峙良久,隋牧不乏强硬的拉着质连生进入浴室,质连生一直在挣扎开隋牧的手臂,但他的力量抵不上隋牧,最后被隋牧按压在卫生间墙壁上,紧接着被隋牧手持淋浴喷了一身的水,衣服湿哒哒的粘黏在身上。
  信息素安抚使质连生没有生气的能力,他握着隋牧把他摁在墙壁上的手臂,墙壁的冰凉隔着薄薄的丝质面料传递到他背部的皮肤上,质连生有些难受,他对看着他的隋牧说:“放开。”
  隋牧依言放开了质连生。
  质连生在他的注视之下开始脱衣服,在一件不剩的裸露出大片的苍白皮肤时,隋牧问质连生:“要我帮你洗吗?”
  质连生觉得隋牧的问题很怪,隋牧像是没有察觉他问题中的不妥一样,一脸认真的看着质连生。
  质连生的身体有些累,因为一天之中,被隋牧强行摁在床上一次,强行摁在墙壁上两次。不他的精神也有些疲累,因为今天与隋牧的交集比以往多了一些。
  质连生不想再多动,也不想和隋牧再多说话,也或许是正在接受信息素安抚的缘故,他点了点头。
  淋上水,涂上沐浴露的皮肤很滑腻,除了有疤痕的地方。质连生乖顺的任隋牧揉搓身体,他微微垂着头看着隋牧戴着婚戒的手掌在他的胸口划过,比起清洗,隋牧的更像是在调情。
  带有安抚性的橡木信息素的充斥在潮湿温暖的浴室内,质连生觉得很安心。
  质连生突然对隋牧说:“在我出差的前一天的下午,那个时候阳光很好,我父亲来到我的办公室向我讲了逸飞下学年的实习问题,让我带着他学习一些实际的事情,并说要逸飞在毕业后能迅速的接手公司。”
  隋牧没想到质连生会说出来令他情绪不佳的事,他轻声“嗯”了一下作为回应。
  “我问他,我能在未来得到什么,他告诉我就是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让我把争夺的目标转向你的公司。”质连生很轻的笑了下,“很异想天开。”
  隋牧看着他问:“你因为你父亲感到难过?”
  质连生摇了摇头:“我对父亲其实没有什么期待,我有一个beta姐姐,是他和我妈妈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得到很长一段时间的宠爱,但他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带走她。他在福利院收养我时,姐姐也在场,我求他把姐姐一起收养,但他以姐姐是beta的理由拒绝。”
  “他对姐姐都要抛弃,何况是我,他对我是冷心的人,我从来都知道。”
  隋牧皱起眉头,他看过有关质连生的资料中从未提及有一个beta姐姐的存在,似乎是资料的开端的寥寥一笔,质连生与一个女性beta一起被爱心组织送入福利院。
  隋牧问质连生:“你的姐姐呢?”
  质连生简短的说:“找不到了。”
  质连生说:“父亲对逸飞却不一样,他把质诺制药留给逸飞继承,他对逸飞包容,从不对他真正的生气,他不会让逸飞为质诺制药的利益做些难看的事情,他为了逸飞能够顺利继承,有了让我离开质诺制药的意思。”
  人真的很怕对比,一旦对比,没有得到的东西就变得异常的可憎。
  质连生说:“在那个阳光很好的下午,他理所当然的毫不掩饰的和我那样说,我真的快要完完全全的被他抛弃掉了,像姐姐一样。”
  隋牧冲去质连生身体的沐浴露泡沫,他抱了抱身体上有很多水滴流淌的质连生:“我们亲爱的,怎么这么可怜呢,不要伤心。”
  质连生看得真切,隋牧的眼睛里没有怜悯,是复杂的看不懂的东西,与许若谷如出一辙的眼神。
  隋牧的虚情假意让质连生觉得无趣,他的手掌推抵在隋牧的胸膛之上,将隋牧的拥抱停止,质连生与隋牧对视片刻,隋牧的眼神又是往常的平静,脸上淡淡的微笑。
  质连生觉得自己应该很不爽,但信息素安抚没让他产生不爽的情绪。
  质连生毫无预兆的吻上了隋牧的唇,隋牧吻的用力,两个人的唇齿相碰。隋牧愣了少时,感受到了酒精的味道,他想原来还有一个地方没有顾及到。
  隋牧在此时此刻不像往常那样厌恶酒精,他吻着质连生的唇,手掌微微用力的扶着质连生的腰臀。
  直至两人气喘的分开,隋牧的身上被质连生蹭了很多的水,隋牧的身上也增加了一些情欲,他看了一会质连生微微张着的因为亲吻而红润的嘴唇,问质连生:“上床吗?”
  质连生对他笑了笑,问: “你爱我了吗?”
  隋牧再一次听到质连生讲爱这个字,他听见质连生说:“亲爱的。”
  带着喘息的听起来很软的声音,像是在勾引隋牧爱他,又像是在撒娇央求隋牧爱他。
  质连生转身去拿浴巾擦拭身体,隋牧看不到质连生的漆黑的眼睛里是否真的在寻爱。
  质连生看向将一身水渍仍在进行信息素安抚的隋牧:“回去休息吧。”
  质连生在隋牧的疑惑的注视下,他告诉隋牧说:“我的腺体可能会因为你的信息素安抚出现易感症状,我不想和总想上床的你待在一起,做出违背意愿的事。”
  质连生为隋牧打开了客卧的门,隋牧走了出去,他感到失望,质连生的眼睛里没有向他寻爱,甚至信息素安抚也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第29章
  质诺制药的继承权不会落在质连生手里,质连生宇未岩还是在尽职尽责的为质诺制药工作,为质诺制药去应酬,偶尔出差到另八个区。
  他没再向隋牧要过信息素安抚,也没再亲吻过隋牧,质连生似乎变得安分起来。
  隋牧坐在办公室内从处理不完的文件中抬起头来休息片刻,他看向窗外的灿烂阳光,突然意识到第一区的春天已经来临,现在虽然还有些冷,过不了半个月,天气就会转暖。
  他看着阳光普照的室外,有点走神的想起质连生在讲述质巡让他情绪不佳的时候,质连生曾两度说到那天的阳光很好,或许那天质连生在因为天气很好而感到愉悦。
  隋牧又想到了看起来阴郁的质连生,或许在这个春天,质连生可能是因为天气好而心情不错,不需要信息素安抚。
  隋牧在休息的间隙为质连生找到变得安分的理由。
  在春天彻底来临时,隋牧收到了曾经传媒营销的合作商发送来的婚礼邀请函,邀请的是隋牧及其伴侣质连生。
  隋牧让助理联系质连生助理对接时间,助理办事高效,却在这件事上,助理迟迟没有将时间安排好。
  隋牧在下班前的一个小时问及助理此事,助理告知隋牧说:“质先生并未收到婚礼邀约,我将邀请函内容发送给质先生的助理,问质先生是否有时间参加,质先生的助理接收后一直未进行回复。”
  隋牧有些不满质连生的磨蹭,他对助理说不必再与质连生的助理进行对接,并让助理离开办公室。
  隋牧拨通质连生的电话,在铃声响了五声后被接起,隋牧问出差到第二区的质连生:“有收到我助理发送的邀请函吗?”
  质连生没有很快回答,隋牧听见质连生笑了笑,不知道与谁说了句话,隋牧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因为质连生将话筒移远并用手捂住,隋牧只能隐约听见对方也发出了笑声,似乎挺开心。
  隋牧加大声音且有些不满的叫了他的名字:“质连生。”
  隋牧能听见的声音清晰了,质连生放开了摁在话筒上的手指,隋牧听见质连生说:“稍等。”
  紧接着是脚步移动的声音,再是开门的声音,质连生似乎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才与隋牧讲话,质连生的声音清晰的传到隋牧的耳朵里,电话那边的质连生慢悠悠的“嗯”了一声。
  隋牧猜测是这声“嗯”是对应收到邀请函的回答。
  隋牧问:“怎么不让助理回复?”
  “在犹豫要不要参加。”质连生解释说,“新郎是我同学,我是他唯一关系不好的同学。”
  隋牧感觉质连生好像在苦恼,他问质连生:“不想参加婚礼?”
  “有些。”
  隋牧沉默了一会,他轻易的放弃了要质连生给出参加婚礼或者不参加婚礼的回答,对质连生说:“你继续犹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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