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再度回到别墅,已经深夜,看过了街道上的粉红氛围,再到寂静的别墅区,质连生有一种两个世界的感觉。
别墅的一楼没有隋牧在,质连生走上二楼,去了卧室,也没有隋牧。
质连生在卧室洗漱了一番,在到平时的睡眠时间,质连生还没有看到隋牧,质连生走出卧室,去到画室,画室的房门打开的一瞬间,质连生闻到了玫瑰花气味,他的手指摁下灯的开关,眼睛见到了放在画板前座椅上的一捧玫瑰花。
艳红的盛开的玫瑰花,质连生走近了玫瑰花,将它拿到手中,垂头嗅闻了一会,又放回了座椅上。
他摸了一下自己腺体,手指触到了疤痕,手指又收了回来。
很意外会在画室中见到玫瑰花,也很意外会在今天这个被赋予特殊意义的日子里见到玫瑰花,意外到质连生有些茫然。
质连生最终在书房找到隋牧,隋牧戴着一副半框眼镜,坐在电脑前。
质连生没有走上前,他不太想接触到隋牧的电脑,也不想看到隋牧的电脑屏幕,好像不用装在书房的摄像头监视,质连生就能自行规避,颇像是过度改过自新。
隋牧从电脑屏幕上抬起眼侧着头看向质连生,质连生问隋牧:“画室里的花是送给我的吗?”
隋牧点头,简短地说:“很配你。”
隋牧关闭了电脑,走到质连生面前,看着质连生,像几个小时前在走廊碰见时一样,在等待着什么。
质连生说:“谢谢。”
隋牧问质连生:“今天为什么不拥抱,不是很喜欢拥抱的吗?”
质连生不知道隋牧为什么认为他喜欢拥抱,质连生还是依照隋牧的意思抱了抱隋牧,携带着画室里玫瑰花遗留在身上的气息。
拥抱结束后,质连生还亲吻了隋牧,手臂揽着隋牧肩颈,靠得很近,身体贴着身体,体温渐渐升高。
气喘着结束亲吻后,谁都没在进一步,各自沉默着。
质连生在长达二十几秒的沉默喘息后,他对隋牧说:“亲爱的,性可以不与爱挂钩。”
隋牧看着他,眼神又是质连生之前看不懂的复杂,其实相处到现在,质连生也看懂了其中的一些,犹豫和困惑,冲动和克制。
质连生闭了下眼睛,很快又睁开,他脱掉上衣,漏出苍白的肌肤,走上前一步,吻了吻隋牧的嘴唇,他对隋牧说:“你不想爱就不要爱,你不爱我质连生,有很多人想要爱我,不缺你一个。”
隋牧的手掌抚上质连生的腰,他问质连生:“想要爱你的人,会为你挡枪吗?”
质连生轻声笑了起来,他注视着隋牧的眼睛:“会的,不爱的都会那样做,爱我的为什么不那样做。”
隋牧说:“质连生真的是很招人呢。”
隋牧有一搭没一搭的吻着质连生,他问质连生:“今天晚上是和爱慕者约会吗?”
质连生说:“没有约会,去上阳区的房子里放了点东西。我不会和别人约会,这不是光彩的事情,被认识的人看到了,对我们影响不好。”
隋牧勾唇笑了下,像是夸奖质连生一样说:“很高兴你会这么自觉。”
质连生欣然接受,他告诉隋牧:“我真的是一个很为你着想的人。”
隋牧又亲了一下质连生的嘴唇,没有说话,可能是因为质连生的这句话在可信度很低,毕竟四月初至中旬的质连生想着的是报复隋牧。
隋牧停止亲吻质连生,他的手掌握住质连生戴着和田玉手串的手腕,玉珠浅浅的压在质连生的皮肉上,温凉的玉珠和温热的手掌一起聚集在那一小片皮肤上,被握紧。
隋牧拉着质连生走出书房,走过灯光幽暗的走廊,进到卧室里,房门被关上的瞬间,隋牧重新吻上质连生的嘴唇,像是掠夺一般。
直至质连生被推倒在床上,微张着红肿的唇,轻声的喘着气。隋牧低垂着眼,像是在欣赏自己画作一样看着质连生。
和隋牧上床的质连生又变得开放配合起来,比起以前多了点热情,没有再时不时的出神。
被隋牧标记腺体时,质连生本能的想要躲避反击,却被隋牧紧紧的扣在床铺之上,橡木信息素进入质连生的腺体,质连生觉得痛,他紧紧握着隋牧的手腕,直至带着安抚性质的橡木信息素包裹着他。
质连生像是脱力一样放开了隋牧的手腕,他侧转着头看着眼里有情和欲的隋牧,感觉很远又很近。
质连生笑看着隋牧,他嗓音沙哑的轻声的问隋牧:“抱一下,好不好?”
隋牧没有说话,他站起了身,质连生以为隋牧不想抱他,想着再说点什么让自己如愿,却先被隋牧拉着胳膊,从床上带起拥到怀里。
两具体温高的身体相拥在一起,有些发烫。质连生的下巴抵在隋牧的肩膀上,对隋牧轻言细语地说:“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标记的缘故,总想靠你近一些。”
隋牧沉默着让质连生抱了很久,直到发烫的体温归于温暖。隋牧带着质连生去到浴室,放了一些水,踏进了浴缸,让质连生倚靠在自己的身上,为质连生清洗身体。
隋牧的手掌在质连生的小腹上揉搓,手指停在小腹的某一处,用力的摁了摁,质连生感觉到皮肉之下的因为alpha性征而发育不良,萎缩的器官有些发酸。
隋牧忽然问质连生:“亲爱的,我们下次把那里打开,好不好?”
隋牧的话很平静,却让质连生觉得他在发疯,质连生垂眼看了一会自己的小腹,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在摁着的地方,眉头微微皱起,拒绝隋牧说:“我不想,你最好不要做。”
隋牧提出了一个很难以的想象的,荒谬的,让质连生感到不牢靠不安全的事。
质连生对隋牧说:“我是alpha。”
“我的身体状态不好。”质连生扭头看着隋牧,又说,“我可能会生病。”
隋牧释放了一些安抚性信息素,他看着苍白的缺少血色的,养了很久身体还是清瘦的质连生说:“你不想,就算了。”
隋牧手掌握住质连生带着和田玉手串的手腕,拨开沾有沐浴露而格外滑腻的珠子,手指摁在脉搏上,感知到质连生心跳跳动的有些快,他声音低沉的说:“亲爱的,不要担心,这只是我和你开的一个玩笑。”
质连生说:“嗯。”
质连生微微侧转身体,转头亲了亲隋牧的嘴唇,他看着隋牧平静的眼睛,说:“不要开这种玩笑。”
从浴室出来后,质连生因为疲累很快就睡了过去,他如同自己说的想靠近隋牧的那样,手臂环着隋牧的腰,靠的隋牧很近。
隋牧垂眼看着睡得很安静的质连生,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身体,很轻的呼吸声,一点也不像是疯狂的具有破坏性的人,看起来很温良。
隋牧动作很轻的将质连生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取下,在幽暗的床头灯下,隋牧看到了刻在内圈的字,dear。
定做戒指的珠宝维修店是开在第一区市区很有名气的店,曾经母亲很珍重的手镯坏掉,就是在这家店里修补。
因为修补镯子的很多细节需要一再的确认,隋牧加上了负责修补镯子的珠宝维修师的联系方式,曾愉快顺利的交流了一段时间,算得上半个朋友。
质连生去到那家珠宝维修店后,工作人员认出了他,工作人员看过关于质连生的新闻报道,在质连生走后,接待质连生的工作人员和其他工作人员讨论了起来。
当初修补镯子的珠宝维修师也听闻到了这件事,他笃定的认为质连生定做的戒指是要送给隋牧的,他是一个喜欢凑热闹又藏不住事的人,几乎是将质连生的犹豫和更改,刻在戒指内圈上的字,取到戒指的时间和被赠送玫瑰花,事无巨细的告知了隋牧。
提前知道这些事的感受并不好,隋牧想到了质连生在这一个月时间里的转变,又想到质连生不止一次提出过要自己爱他。
隋牧在得知质连生定做戒指后,陷入了犹豫的举步不前中,他并不太想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做出太多改变。
在五月二十日的下午,隋牧又收到珠宝维修师的信息,他又告诉隋牧说,质连生太多变,质连生或许是要送给他一枚印刻dear的戒指。
dear,亲爱的。
亲爱的,互相称呼的代名词。
隋牧产生了紧张情感,他胡乱的想了很多事情。
最后,隋牧想,在520这个还算是重要的有特殊含义的日子里,他不能过分的让质连生太过失望,于是买了一束玫瑰花,在质连生给他戒指后,他将玫瑰花作为戒指的交换。
不想让质连生失望的隋牧却落了空,他没收到质连生的戒指,他也没将玫瑰花递给质连生。
质连生向珠宝维修师撒谎,也间接的向隋牧撒谎。
质连生的谎话让隋牧有些生气,却又在几个小时后再度见到质连生时消散了一点,与质连生一边吻着一边交流后,消散的那点脾气又成倍的增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