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真是无理取闹。
裴寂洺打了秦渴一拳,心里的气也顺了不少。
他指着秦渴的鼻子,“你真是挨打没够。”
秦渴鼓掌道:“你真是说对了,我就是挨打没够,我老婆打我,我就开心,激动,兴奋,怎么了?”
裴寂洺被气笑了。
“别叫我老婆。”裴寂洺提醒道。
秦渴赖皮的摇头:“那不行,老婆,老婆,老婆……”
裴寂洺:“……”别像只癞、□□似的叫行吗?
秦渴发泄了怒火,捧起日记本继续看,裴寂洺从他手里抢,怎么也抢不走。
前半夜,秦渴看完了日记本,缓慢的合上。
裴寂洺已经睡着了。
秦渴压不住的怒火,一下子将裴寂洺拽起来。
“干什么?”裴寂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想:秦渴怎么这么缺德,我都睡着了,非要把我薅起来。
“你给我睁开眼。”秦渴命令道。
“你有病啊!”
“你既然有本事写这些,没本事面对吗?”秦渴将笔记本扔在床下,“既然写了,就得承受住,也得接受惩罚。”
我承受个寂寞,写日记是给自己看的,又不是给你看的,你凭什么惩罚我?
“秦渴,你别太过分,大半夜的,能不能让人睡觉啊!”
“不能。”
裴寂洺被粗暴的翻身:“啊……疼,你个王八蛋!”
秦渴:“疼也得忍着,接下来,你只会更疼。”
第39章
下午, 裴寂洺先醒来,捂着后腰,骂骂咧咧道:“王八蛋!”
他看着躺在一旁的秦渴, 没忍住踹了他一脚。没想到杀敌一千自损一万,踹的秦渴不疼,他倒是自己疼了起来。
裴寂洺还是不解气,咬在秦渴的锁骨上,咬出来一排牙印。
“嘶……”
秦渴是被疼醒的。
一觉醒来,不止是脸上好几排牙印,连脖子、锁骨也没幸免。
“你属狗的吗?”秦渴坐起来问他。
“属你的。”裴寂洺说。
秦渴:“……”
“你真的是睚眦必报啊!”
裴寂洺:“老公知道就好。”
秦渴拿出藏在枕头底下的日记本:“昨晚看了你的日记……”
“先别提日记,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解释。”裴寂洺打断道。
“好,那间等你想说了再说。”秦渴宠溺道, “不是说要查身世吗, 我带你去个地方。”
裴寂洺:“???”
和长辈打完招呼之后,裴寂洺和秦渴来到了秦家祖宅的藏经阁中。
“快到了, 下车。”秦渴解开安全带,“接下来只能步行了。”
秦家的藏经阁建在山上, 无法开车直达, 只能下车爬山。
不要哇, 大学生不要运动!!!
裴寂洺攥紧安全带,表示强烈的抗议。
秦渴说:“我背你上去。”
裴寂洺的眼里瞬间有了光:“好啊!”
“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让我背你上去可以,但你今晚也得将我伺候好了。”秦渴威胁道。
裴寂洺无语的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对藏经阁的渴望,只有对待在车里舒服的愿望。
秦渴下车,走到裴寂洺的身边, 打开车门,背对着他弯腰:“行了,不逗你了,上来。”
裴寂洺同手同脚的上去了,他双手搂住秦渴的脖子,双腿轻轻的夹在秦渴的腹肌下。秦渴喉结滚动,嘴角上扬。
“还要走多远?”裴寂洺问。
秦渴在裴寂洺面前比了个大大的“0”:“不论走多远,你都是零。”
裴寂洺被羞辱了,证据明显却无法反驳,不敢想象要是秦渴不背他了,只靠两条没什么用的腿走到藏经阁,他得累成什么熊样,想来想去,为了秦渴能背他上去,还是不反驳了。
路越来越难走,杂草丛生,大概有半个人那么高的草划过裴寂洺的手背,叶子锋利的割出了血。
鲜血滴在草上,裴寂洺也没感受到痛,甚至都没注意到是什么草划的他。
秦渴看到了故意没说,继续背着裴寂洺往上走。
裴寂洺看着周围的小路,杂草有点过于茂盛了,“怎么都是这种小路,没有台阶吗?”
秦渴摇了摇头,颠勺似的颠了裴寂洺一下。
裴寂洺的手背越来越痒了,他掐了一下,舒服了不少。
二人到了藏经阁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色下,裴寂洺高高仰望,这就是藏经阁啊!
以前只在景区里见到过,没想到秦家也有,细数下来,秦家的藏经阁有四层。
秦渴拉着裴寂洺走进藏经阁,没有带着他往上走,而是带着他往下走。
底下漆黑一片,裴寂洺看不清,秦渴举着手机手电筒,牵着裴寂洺的手一步步往前走,穿过黑暗的台阶和走廊,来到了目的地。
“看看。”秦渴指着距离裴寂洺最近的书架,“这些资料或许对你有帮助。”
“这是什么?”裴寂洺随手拿出一个档案袋,“我的资料?”
秦渴为什么有我的资料,还有七岁之前的。
裴寂洺仔细的查看资料,秦渴给他举着手机打着手电筒。
奇怪,怎么浑身发痒呢?
裴寂洺开始挠,从手背开始,他不知道何时有的伤口,伤口周围全红了,整个手背和被人打了似的。
“你怎么了?”秦渴察觉到了裴寂洺的不对劲,拉过裴寂洺的手背,定睛一看,“被草割伤了。”
“什么草?”裴寂洺问。
“一种能让人发情的草。”秦渴说。
裴寂洺:“……”
他严重怀疑秦渴是故意带他从那里走的。
裴寂洺白了秦渴一眼,笃定道:“你绝对是故意的。”
“你不要妄下定论啊!”秦渴小心的拍了拍裴寂洺的手背,解释说,“我哪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最讨厌某些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裴寂洺不在搭理他,时间有限,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的看完资料,才能掌握身世的主动权。
裴寂洺翻来翻去,翻出来很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什么叫裴寂洺没有良心,但又有些憨傻,骗他都不知道,还沾沾自喜?”裴寂洺指着不真实的资料说,“你这是正经资料吗?”
秦渴拿开手电筒,“你要是不想看,可以不看。”
“我看,你别走。”裴寂洺抓住秦渴的衣角,“求你了。”
“我不走,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黑暗里的。”
“你别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
裴寂洺看到了资料,记忆拉回小时候。
他被父亲关进小黑屋,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裴寂洺白天眼睛被打了受了伤,晚上又被关进小黑屋,没有及时得到医治,落下了病根。
而那个时候,他才不到六岁。
自那之后,他的眼睛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就看不到了,可有的人偏不信邪。
后来,他被一个自称为朋友的人骗到一个很黑很黑的山洞,他害怕的手足无措,嗓子就像是吞了刀子,不敢说话,更不敢喊救命,生怕身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窜出来。
小时候的裴寂洺一个人蜷缩在山洞里,骗他的小孩躲在后面,还时不时的发出怪叫,吓得裴寂洺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而梦中骗他的小孩也找不到了,他甚至都没看清骗他的人的样子。
如今看到资料,裴寂洺怀疑当时骗他的小孩就是秦渴。
他目光犀利的盯着秦渴,让秦渴自己看这些。
时间过去很久了,秦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知道,我那时候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喜欢一个人就以为要捉弄他,所以……”
秦渴耸了耸肩,裴寂洺浑身燥热,时间不多了,他没有追求这些小事,继续往下看资料。
半小时后,裴寂洺合上资料,他对秦渴的总结能力表示深深的质疑。
在小时候的秦渴眼里,小时候的裴寂洺就像是一头只知道乱撞的小鹿,根本分不清别人是不是真心的,只要人家说要和他做朋友,他就完全相信。
不过,小时候的裴寂洺对待任何感情都是手起刀落,开始交新朋友也是,结束老朋友也是,擅长快刀斩乱麻。
他依稀记得母亲就是这样的人,父亲待她不好,她能切断与父亲的一切联系,带着小小的他远走高飞,谁也找不到。
裴寂洺的双眼已经发黑了,瞳孔扩张了一阵子,他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不想让秦渴担心,就没有捂住眼睛,眼睛里像是进了异物,不断的排斥着本体,眼眶周围的肌肉不停地跳动,与他此时的心跳同频。
裴寂洺心跳加快,他想应该是草的缘故,只是为什么这么热,热到他想脱衣服,但想想在秦渴面前脱衣服,和自荐枕席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