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盛夏一想还真是,真要在这里说的话,韩卓这个嘴上没把门的,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众人被魏姐的话一敲打,表面上也乐呵呵道:“我们才不会乱说呢,盛策展人你就放心去吧。”
盛夏叹口气,站起来不小心被椅子绊了一下,她身体一晃,韩卓急道:“小心小心小心。”
他只敢动动嘴皮子,双手连盛夏的衣角都不敢碰,毕竟隔壁还有个黑面阎王盯着他呢。
但是这些事其他人又不知道,他们看着眼前这幕,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离开包厢,一阵凉风,从外面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盛夏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韩少爷?”盛夏不耐地问道。
韩卓在前面带路,“这边这边,马上就到了。”他带着人拐了个弯儿,推开了隔壁的包厢,然后转身朝盛夏神秘地眨眨眼,做了个“请进”的动作,“我亲爱的夏小姐,请吧。”
盛夏就像看智障一样,送了他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撇撇嘴,然后踏进了包厢。
入目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盛夏不知道祁佑白和韩卓到底在搞哪样,她无语地朝四周环视了一圈,黑得根本不能视物,因为,在她跨进门口的那一秒,韩卓紧跟其后,然后突然把门关了。
盛夏生气地朝背后喊:“韩卓,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把灯打开!”
没人理。
她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身伸手向后一捞,这才发现,人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韩卓,你可真没意思,把我骗过来想干什么?祁佑白让你这么做的?”
盛夏气得不轻,在心里吐槽祁佑白,他不会以为让她骂他几句,再搞个五年前没有做完的求婚惊喜,她就会感动的原谅一切,扑进他的怀抱里吧?
他想的倒挺美!
她决定马上走人,伸长手臂摸向前方,以免自己撞到什么障碍物,就在盛夏顺利摸到门板,右手摸到门把手正要打开门离开之际,头顶灯光瞬间大亮。
盛夏用手捂了一下眼睛,遮挡了一下头顶刺眼的光线,然后,背后突然传来“噗咚”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响。
她带着好奇,纳闷地转身朝包厢里面看去,只见———
有四个没穿上衣,裸|露着古铜色肌肉的小年轻,跪在地上,双手背在身后,被人五花大绑,背后还插着一条长竹竿,竹竿上写着“负荆请罪”四个大字。
他们跪在她面前,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见她回身,四人异口同声,齐刷刷地朝她大喊了一句:
“对不起,美丽的盛夏小姐,请原谅当年那个有眼不识泰山,愚蠢又无知的我吧!”
盛夏被吓得身体抖了三抖,然后连连后退,身体贴在了门上,呆滞地立在原地。
第49章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韩卓,你要是敢动我,信不信我回去告诉我外公!”
盛夏寻着声音望过去,诺大的一个包厢,空空荡荡,四个光着上半身的肌肉男,跪在盛夏面前,他们身后,韩卓推搡着一个穿着黑色休闲服的小帅哥,从一扇门里走出来。
小帅哥不情不愿,染着红头发,皱着眉头,满脸怒火,对着韩卓骂骂咧咧。
韩卓累得额头上都是汗,然后对着某一个方向说:“徐贺轩,你愣着干什么?该你上场了!”
盛夏一怔,她这才发现,原来包厢角落,还站着一个男人。
该男子胡子拉碴,眼下黑青,穿着普普通通的短袖和长裤,脚下还放着一个很大的,装满东西鼓鼓囊囊的登山包,像是从哪个地方逃难过来的。
他朝盛夏走近,盛夏仔细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还是不确定地疑惑问道:“你是……徐贺轩?”
徐贺轩立马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他的头发很长时间没剪了,刘海长得快要盖住眼睛。
“不好意思啊盛夏,我昨天还在国外徒步爬山,今天就被祁佑白和韩卓抓来这里了,好多天没睡个囫囵觉了,没洗澡也没收拾自己,你别介意。”
徐贺轩变化极大,大学那会儿,他可是比祁佑白还洁癖,好多年不见,他像是遭受了什么人生变故,人也消瘦了不少,要不是徐家的产业现在还蒸蒸日上,盛夏真的要以为他家破产了呢。
盛夏把众多疑问埋在心底,露出见到老友般的微笑,寒暄道:“没关系,好久不见了,你这是……”
她看了一眼地上这四名男人,还有后面的韩卓,和他押着的那个红毛小帅哥,问道:“你们俩这是干什么?”
徐贺轩指着他们说:“这就是五年前那次野炊,在祁佑白背后说你坏话的那几个人。”
跪在地上的四个人,有个坚持不动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手上的绳子只是个装饰,没真的捆绑起来,他边哀嚎边给自己解着绳子:“卓哥、轩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们吧,快让我起来吧。”
他一坐下,其余三人也不跪了,有样学样,坐到地上,哀嚎声连连,解着手上和身上的绳子。
“就是,我们知道错了,别恐吓我们了。”
“我们再也不敢了。”
韩卓:“哎哎哎,你们几个干嘛呢?让你们解绳子了吗?你们几个别只求我们啊,聪明点儿的就去求你们得罪过的人。”
听到这话,那四个没穿上衣的男人,瞬间盯上了盛夏,企图爬过来求饶。
盛夏被这一幕吓得连连拒绝:“别过来别过来,快起来吧。”她移开目光,偏了偏头,虽说他们个个身材都不错,可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着:“快让他们穿好衣服。”
光天化日之下,这多不好意思。
徐贺轩趁机解释:“盛夏,当初这些人都是我带过来的,祁佑白他,其实跟这些人不是很熟,是我疏忽了,真是抱歉。”
盛夏其实对徐贺轩印象挺不错的,他是他们三人里面最细心的,那次野炊,徐贺轩正好去给女生们拿她们喜欢吃的小零嘴了,回来刚好听到这几个人正在议论盛夏,是他说了他们五人几句,成功止住了话头,然后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还把小零嘴拿过来让盛夏先挑选。
当年,他是为了追求林霖组的局,祁佑白平时不爱交友,他就想着也把他叫上,结果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听到的并不完整,听到的那几句也不是什么多难听的话,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祁佑白当时被人喊去挪车,正好错过这一段儿小插曲。
后来还是韩卓先把这事儿想起来了,他被祁佑白威胁,和他飞去国外专门找了徐贺轩一趟。
徐贺轩跟韩卓足足绞尽脑汁回忆了三四个小时,才把当初参与野炊这些人想起来,一个一个记下名字,列出了一份名单。
那时的人多,现场也嘈杂,估计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儿。
也就是这五个人嘴巴碎了点儿,还以为是拿祁佑白当兄弟为他好呢,殊不知,这是在他背后捅刀子,差点把他害得老婆都跑了。
现在也就只剩下林厉这小子嘴巴硬了,死活不道歉。
主要是林厉压根儿也不怕他们,他还就不信了,因为个普通女人,祁佑白还真的敢断了两家的合作和交情?祁家老太太能同意?
再说了,他一个只管吃喝玩乐的闲人,合不合作的关他什么事?反正他每月都能领上零花钱就行了。
另外四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嬉皮笑脸地走过去把盛夏围了起来,然后深深鞠了一躬。
“盛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几个脑子进水的一般见识。”
“盛小姐,我吧,其实我都已经忘记之前那一茬儿了,不过听卓哥和轩哥他们说的……那些没脑子的言论,也的确像是从我这张臭嘴巴里面说出来的话,我今天在你面前发个誓啊,我张进以后一定不会狗眼看人低了,真的,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我这张嘴巴。”
“我……我主要是被林厉煽动的,盛小姐,您是祁哥带过来的人,我哪敢对您有意见啊,是林厉先把这话头挑起来的,我只不过是不想驳他面子,配合了几句,其实我本人是对您印象很好的,您长得这么漂亮,还跟祁哥能考到一个大学,多优秀啊是不,我哪儿敢对您有意见?”
“盛小姐我呢……呜呜呜……”季瑱一开口就拽着盛夏的一只手哭了起来,“求求您了,您饶过我吧,如果让我老爹知道,因为我说错话了,徐韩祁三家都不跟我季家合作了,那我老爹一定会打死我的呀,呜呜呜……”
“……”
盛夏使劲儿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拽出来,说:“行了行了,你别哭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那我呢?”
“那我呢?”
“那我呢?”
其它三人纷纷抢着问,盛夏挨个儿答应:“好好好,也接受你们几个的道歉,不过你们几个人记住了,以后不要仅凭衣着就随意评判别人,小学的思想品德课本儿也不知道怎么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