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贯穿伤。
  林幼辛在徐澄宁那儿吃完午饭休息了会儿,就准备下楼排练,走前还回了微信,徐澄宁余光瞥了眼,是在报备自己中午吃了什么。
  z:[没喝凉的吧?你不舒服,要听话。]
  有心:[没喝!小宁给我冰咖啡,我换成热的了!]
  z:[真乖。]
  徐澄宁就这样看着好友,因为“真乖”两个字在转椅上红着脸左右扭动了两下,动作像害羞的小女孩。
  徐澄宁没眼看的转过身拿起手机。
  林幼辛看不见自己的动作表情,还以为自己把那股无名的雀跃掩饰的很好,抓着手机起身:“我走啦小宁~”
  徐澄宁无语的看她一眼。
  得,她姐妹声音里都有波浪号了。
  徐澄宁敷衍的和她摆摆手,“拜。”
  待林幼辛关上门,徐澄宁才缓缓沉出口气。
  她了解好友,和梁霄树分手之后对感情一直有点回避,能到这种程度,看来真的很有戏。
  既然如此,那人已经回来西城的消息也不用告诉她了。
  即便澄清了和珠宝商女儿的官宣只是公司炒作又有什么用?
  反正他和幼辛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第39章
  时至小年,周载年早早邀约两家人一起吃饭。
  周汝乘一家已经回了京北,说是静水想孩子了,要回去的看看。得知他们不来,林幼辛当即松了一大口气。
  有些话说是那么说,可不管周禀山态度如何,周汝乘于她而言始终是长辈,她上次去周载年那儿吃饭硬着头皮没有改口,只喊“周伯伯”,周汝乘黑了好几次脸。
  如今他们不在,她也能痛快点。
  收到林介平催她早点去周载年家过小年的微信后,她先给周禀山发了条消息。
  有心:[我直接从工作室去迦南,可能会有点晚,你今晚还加班吗?]
  因为a卡苏青河的长期缺席,顾津平找了新演员来演“道士”。
  对方是一位十分出色的话剧前辈,能力很硬,林幼辛和他搭档几场下来,可以说演的酣畅淋漓。
  她很久没有遇到如此有经验的演员,所有情绪都被调动到了最高值。
  只不过廖平明天要飞南方陪妻子过南小年,压缩了明天的排练时间,所以今天话剧团所有人的排练时间会相应的延长,她早走不了,甚至要晚一点才能过去。
  但是迟到让长辈等她的话,好像不好。
  周禀山明白她的意思,很快回复:[几点?我比你更晚。]
  林幼辛笑:[你都不知道我几点结束,你就比我更晚了?]
  周禀山也察觉自己的话有漏洞,不再狡辩:[安心排练,我和爷爷们说。]
  [小心被骂!]
  [总比骂你让我好受。]
  笨蛋。
  林幼辛笑着收起手机。
  一回头,看见施陈和蓝烟站在她身后。
  施陈在组里偏硬汉类型,整个人练的很壮,黑t黑裤站在阴影里,看着她的表情很复杂。
  她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施陈,烟姐,有事吗?”
  这个时间只有a组演员在排练,b组早散了,她完全没想到施陈和蓝烟会在这里。
  “林幼辛,你真谈恋爱了?”
  施陈冷着脸先开口问。
  旁边的蓝烟见状拉了他一把,示意他语气好点。
  因为和梁霄树分手,连带着他那头的朋友,她也很少接触。再加上她和施陈蓝烟也不在一个组,能说话的几率更小,完全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她皱眉,“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指教。”
  施陈重重沉出一口气,脸上表情更难看,刚要说话,蓝烟立刻将他拉去身后,温声:“没有,我们哪敢对你有指教,就是关心你,大家毕竟是朋友。”
  林幼辛被这个“哪敢”刺的一声轻笑。
  她想起前两年在沪市的时候,话剧演员收入少,她经常拿钱帮施陈和蓝烟交房租,施陈自尊心强不肯要,蓝烟扛不住,找她借过几回。
  她以为他们是朋友,没想到他们把她当金主。
  分手的时候没见来关心,现在谈恋爱了来关心?
  人情冷暖她从小见过了,此刻也懒得多说,转身拿起自己的水壶,冷眼:“那你问完了,我可以走了?”
  蓝烟沉默,她转身就走。
  “幼辛。”
  只是临出门时,蓝烟忽然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林幼辛神色已然不耐烦。
  蓝烟顿了顿:“阿树没和别人谈过。珠宝商女儿那事是公司炒作,和他没关系,接吻也是借位的,这些网上都能搜到。你们分手以来,他始终单身。”
  林幼辛脚步倏得顿住。
  /
  周禀山下班时已经接近八点钟,要不是因为今天是小年,翟主任还要再留他一会儿。
  “禀山,下周去海城做医学研讨交流的事你最近做好准备啊,作为青年骨干,该冲就得冲。”
  两人一起往停车场走的时候,翟主任还在不停的念叨。
  “这次参会不仅是对你个人学术能力的提高和深造,还有咱们科室的整体建设,政策规范,分诊优化,都需要你来牵线搭头....”
  周禀山听着频频点头,但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收到她已经到了周载年家的消息才应声:“您放心,我会好好准备的。”
  “你办事我肯定是放心的,就是....”
  翟江涛不经意看他一眼,只见他对着手机眉色柔和,话头止住:“禀山?”
  “主任还有什么事?”
  语气听起来略有些不耐烦。
  翟江涛无奈笑着指指他手机,“你这是,有人了?”
  周禀山没想到这么一下就被翟江涛看出来,也没否认:“嗯。”
  翟江涛本是开玩笑,没想到还真炸出来了,当即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没听你提过?”
  周禀山笑笑:“只是登记,还没办婚礼,就先不张扬了。”
  婚礼?
  翟江涛更惊讶了,他还以为只是谈恋爱,没想到人家闷声干大事,证都打了。
  “了不得,不愧是你。”翟江涛愕然的拍着他的肩,忽然又想起了个要紧的问题,着急的问,“对方是西城人吗?”
  周禀山笑:“是。她家人都在这里。”
  翟江涛立刻送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这样他可不担心周禀山有一天会跑了。
  这有了根,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成,那你快回家吧。”翟江涛笑,也不再废话了,“你说你也是,闷葫芦一个,这么大的事儿早说啊,早说你有老婆,我哪能留你到这个点。”
  周禀山无奈轻笑:“是我不好。那我先走了,雪天路滑,您慢些。”
  “好好,赶快回家吧。”
  /
  林幼辛和三位长辈一直等到快九点钟才听见后院的引擎声。
  她以为自己七点半回来已经够晚了,没想到周禀山竟比她晚这么多,她都不敢看周载年的脸色。
  “幼辛,平常辛苦你了。”周载年脸黑的锅底一样,“他实在太不像话了。”
  林幼辛干笑,忍不住替他说话,“没有,爷爷,他平常不这样,今天肯定是有特殊情况的。”
  林介平也在一旁说好话,“是啊,医生哪有不忙的,更别说禀山如此优秀,忙点好,前途光明啊!”
  然而周载年脸色依旧暗沉甚至伤感。
  周禀山对亲缘的淡薄不是一两天了,要不是他副老骨头还在,只怕他连周这个姓都能不要。
  他心里哪有什么家的概念?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林幼辛想说点什么好话缓和一下,便听见门口的敲门声。
  “我去开!”
  她先保姆一步跑过去。
  一推开门,屋外的风雪都卷了进来,一股冷冽的味道充盈鼻尖。
  “怎么出来了,不冷?”他没事人一样。
  林幼辛皱巴着一张脸看他,语气担忧:“你怎么这么晚,爷爷都生气了!”
  “不是叫你们先吃吗?”
  他脱下大衣外套,刚要挂,身边的人已经接过去,替他挂起来。
  “今天小年,总要等你的呀,怎么可能先吃。”
  周禀山在她为自己挂衣服的这个画面里定了两秒,扬唇:“你饿肚子了?先吃点,别傻等。”
  “那是我饿肚子的事儿吗?”
  她无语的眯眼看他,随后悄悄趴到他耳边,“我和你说,你完了,周爷爷超生气,虽然我和爷爷已经替你说好话了,但好像不是很管用,自求多福吧。”
  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长串,可周禀山却只听见一句:我已经替你说好话了。
  于是他完全抓错重点的笑:“还替我说话了?”
  林幼辛无语:“.....你好像傻了。”
  周禀山笑笑没说话。
  看他换好拖鞋,林幼辛要往里走,却忽然被身后的人拽了一把,拉进怀里,顺势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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