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周禀山。”她沮丧的趴在床上,看着镜头,有点想哭,“你知道吗,只有你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在感情这方面,她的意愿永远都不重要。就连她的人生也是,从小到大,谁都能轻易做她的主。
  不论是当初和梁霄树在一起的百般阻碍,还是分手后不停的被逼着相亲,再到和周禀山匆忙领证结婚,现在又不允许他们和好......
  她在自己的人生大事上,始终没有过完全的主动权,不论结果如何,其中一定有她被迫妥协的成分。
  唯一一次抗争,就是为了梁霄树和家里对抗的那几年,她夹在中间,一边是梁霄树的冷暴力,一边是爷爷和大姑轮番规劝和气骂,几近精神崩溃。
  只有在周禀山面前,她的需求才会被重视,她的压力和痛苦才会被看见。
  周禀山听出她声音里的哭腔和鼻音,忙坐直身体,“怎么哭了?幼辛,你别着急,我会想办法,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做到,相信我,好吗?”
  “嗯....”
  她知道,也本能的信任周禀山,他答应她的事情从没有食言过。
  或许是夜晚让人过分感性,周禀山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哄她,她才止住眼泪,抱着被子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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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静潼和程灏要去环滩岛玩,林介平带着豆苗儿在冯老先生家打麻将。
  静潼来找她,不赞同的:“大过年的出来玩,你老窝酒店里怎么回事?”
  她蒙在被子里,懒懒的:“那也好过看你和姐夫秀恩爱。”
  静潼:“.....”
  静潼和程灏最近在准备二胎,前段时间程灏私下去看了老中医,那方面有了显著改善,静潼想趁着感情好,再生一个漂亮宝宝,所以最近两人总是如胶似漆的腻歪。
  静潼尴尬挠头,欲盖弥彰:“咳,那我们可不管你了,你自己按时吃饭,姥爷也有新朋友了,顾不上你的。”
  “知道,拜。”林幼辛有气无力的举高胳膊,晃几下。
  玄关传来关门声,她才重新裹进被子里,准备睡个天昏地暗。
  一直昏沉的睡到快午饭时间,她听见楼下门铃在响。
  静潼订房的时候填了客房服务表,酒店人员会按前一天的菜单送餐,她猜应该是餐车。
  掀开被子,睡眼惺忪的光脚下楼,打开门,刚要说话,便愣住了。
  门外的人穿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衬衫,米色休闲裤,手边一只小登机箱,正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的样子。
  “不认识我了?”见她呆怔怔的样子,周禀山收起手机,好笑的在她眉心点点。
  门外阳光照耀棕榈树林,投下斑驳的树影,他站在阴影下,声音有点哑,像长时间闷着没过话的样子。
  林幼辛惊愕,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你怎么会在这儿?”
  从徽南到这里,飞机要飞七个小时,更不必说他还得出山,岂不是一夜没睡?
  “坐飞机来的,挂了电话出发,正好赶上最近的班机。”周禀山揉揉她的后脑勺,温声:“你昨晚哭成那样,我怎么能放心。”
  他可真是....
  林幼辛眼眶迅速潮湿,感觉自己又要哭了,立刻垫起脚抱住他:“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啊。”
  “说了岂不是没惊喜?”他弯腰配合她的身高,回抱住她。
  虽然只有几天没见,可抱到人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她。
  “屁…”她湿湿糯糯的说。
  屋外太热了,在门口腻了一分钟,周禀山单手托抱起她,把行李箱推进去,关上门,扫视一圈:“没拖鞋?”
  “应该有一次性的,柜子在下面。”
  周禀山抱着她不方便弯腰找,于是洁癖患者挣扎了一下,最终选择直接踢掉鞋踩在地板上。
  直到两人面对面坐在客厅沙发上,林幼辛依旧一脸不可思议,左看看右看看,捏捏他的脸:“你好冲动。还好这里免签,不然你要怎么过来。”
  “即便免签也需要提前三天填电子入境卡,幼辛,我也许是早有预谋。”他在她脸颊上亲一下。
  林幼辛怔住:“啊?”
  周禀山无奈的笑看她:“非要我说那么明白吗?我想你,在呈溪根本待不住。”
  他们心里都清楚,她暂时不能带他回家,只能这样分两地过年。
  可现在的他哪里真能一个人安心待着,他早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知道她酒店的具体位置后就做好了通关准备,以防她也想见他的时候,他可以立刻过来。
  林幼辛微微睁大眼睛,算是见识了周禀山的万无一失,一时脸红又窘迫的嗔他:“老谋深算!”
  “都说是惊喜了。”周禀山捏捏她的脸,“去年在海城,你不也是一样?”
  “....不管,你的错。”
  周禀山立刻点头:“我的错。”
  他肚子里这些小九九,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害她在徽南机场的时候那么伤感。
  相拥着抱了一会儿,原本没胃口吃饭的人,在周禀山出现的这一刻忽觉饥饿,连肚子都咕噜噜的叫。
  他低头看她:“没吃饭?”
  “嗯,刚才没胃口。”
  “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吃一点。”她拿起手机,打算多叫一份餐。
  周禀山坐了七个小时的飞机,看起来有点累。此刻靠在沙发上,摩挲她的耳垂,眼神晦沉:“吃点吧,补充体力。”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林幼辛颇为疑惑的回头看他一眼:“意面行吗?我想吃意面。”
  酒店的餐送来的很快,两份意面牛排,香煎三文鱼,还有数只肥美的生蚝。
  周禀山换好拖鞋,洗完手走过来,看见那些生蚝,眼神意味不明的看向她:“给我点的?”
  他记得幼辛不爱吃生蚝。
  “嗯,姐夫最近总吃,说很好吃,你也多吃点。”
  周禀山偏头轻笑一声:“好。”
  “怎么了?”
  “没事,或许会有用。”
  “?”
  ......
  林幼辛是在吃完饭半小时后才知晓他刚才一系列的古怪是什么意思。
  “他们确实在备孕,我还以为....”
  她后背贴着浴室微凉的瓷砖,一只脚踩在旁边的洗手台上,整个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像马上要烧开的水壶,却迟迟不被允许到达沸腾点。
  周禀山半跪着,暂时来不及回应她的话。
  很甜。
  像浸泡在海里的椰子水,只微微带着湿漉漉的咸。
  他不断的急切的仰头探索,试图在椰子肉内-壁刮出更多的椰子汁。
  她只消稍稍低头,就能看到他神色痴迷渴切的神色,这实在太……
  这样急切而迅猛的进攻,连同发出的啧啧声音,让林幼辛有点被他吓到,不论她如何绷起踮高的那一只脚尖,也躲避不开下方追捕。
  神经末梢被反复刺激,单一站立的小腿在某个时刻骤然绷紧,脚尖在快速的抽搐摇晃中软到无法支撑。
  她的大脑中骤然迸发出强光使她视线迷离到无法视物,声音已染上哭腔,“周禀山,出来好多,我站不住了。”
  他早有预料的起身抱住她,“不怕,我在。”同时在两人急促的呼吸中找到合适的位置,然后密不可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近毫无间断的场次连接,她骤然睁大眼睛,迷蒙而破碎的看他。
  他有些疯狂的吻她,徐徐渐进,而后几乎不死不休。
  ......
  生蚝有没有那种功效她不知道,但周禀山应该做了很强的心理暗示,非要无中生有。
  最后她被从浴缸的水里打捞出来时,浑身已经软的如一片云般,轻飘飘的。
  “姐夫他们在备孕?”
  周禀山抱她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回应她最初始的那个问题。
  “嗯。”她虚软的歪在他肩上,眼皮困乏,“我还以为姐夫就是单纯的馋。”
  周禀山被她逗笑:“那就这么想吧。生蚝壮/阳不一定有科学依据,只是在心理上,或许对男人是有暗示激励作用,也是好事。”
  她才不要听他一本正经的科普,抓住他一根手指:“要喝水...”
  “好,我去倒。”
  周禀山从一楼倒好水,顺便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干净衣服,上楼更换。
  “穿慢点,看看腹肌。”她吃饱喝足,趴在床上提要求。
  周禀山笑一声,干脆把睡衣脱了,“看吧。”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要半脱半露,似有若无才有趣。”
  “懂这么多?”他眼神微眯,俯身捏她的下巴,“还看过谁的。”
  她眼珠子狡黠一转,“梁....”
  余音立刻被一个吻堵住,周禀山撑起身体,冷声:“没做够是不是?”
  她忍不住哈哈笑:“够了够了,睡觉吧,你都不累的吗。”
  长途飞行最让人疲惫了,更别说他刚才那么大的运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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