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诸泽应了声,随后他走出机舱,让少女与一室男性哨兵独处,合上房门。
男人穿着紧身训练服,抱臂靠在门外站着,他额角出了些汗,胸膛沉重起伏,浑身冒着自己也说不明白的燥意。
他双目紧闭,大掌扣紧腰后,控制着不去多想室内正在发生什么。
他趁人之危,低劣地拥抱过上司的伴侣,品尝过她柔弱的泪意、绷紧起伏的身体,甜美的呼吸。
……到此为止,诸泽冷淡地想,他意识到自己的回忆与幻想交错,已然冒犯到她。
而室内,虞鲤开始为身穿胶衣的大蛇们做标记,潜入组作战服制式特殊,虞鲤听从斯莱瑟的提议,将印记统一打在他们的喉结上。
除了艾德里安和尤修亚。
艾德里安一见她便俯身蹲下,对她“嘶嘶”着吐出蛇信,蟒蛇通过伸出蛇信感知周围的环境,他愿意将自己最脆弱重要的部位交给她。
至于尤修亚,早就翘起尾巴等待她了。
像是小狗一样,虞鲤再次为他打上小鱼印记后,瞥见他得意地摇晃着尾巴向同伴炫耀。
斯莱瑟起身,拉上领口,被虞鲤以轻柔力道抚摸过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
虞鲤说:“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副队。”
“是的,我们效忠于您,”斯莱瑟手指放在领口,像是保护着弱点,沙哑道,“希望您本身的精神力快速提升到a-级,别再让我们身上的印记消失。”
虞鲤挠挠头:“是哦,我现在是暂时的a-级,会努力提升的。”
“副队,我刚刚弄痛您了吗?”
“没有,重点并非是这个,小姐。”
斯莱瑟面具后的目光看向她,道:
“我们愿成为您和犬科组的后盾,但却不想始终游离在犬科组之外,作为您随时可以抛弃的选项。
“……潜入组的成员都已经认定了您,如果觉得好用,就请您在犬科组之外,分给这群小子一点宠爱。”
他补充道:“当然,这只是建议,我没有私心。”
……
大功告成,虞鲤抹抹头上的汗走出舱门。
南部战线遥远,坐飞艇抵达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虞鲤打算用最后的空闲找诸泽谈谈。
这次任务严峻紧急,想也知道他们一下飞艇就要全身心投入战斗,没时间再交流想法、为他解开心结了。
然而诸泽话少得过分,见她出来,便简洁利落地将她送到沃因希身边,连开口的时机都不给她。
虞鲤只好郁闷又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真的弄不懂他在自我折磨什么啊!
晚饭时,虞鲤和亚瑟诸泽一起前往x餐厅,却被以撒笑着拦下。
“小鱼,有没有考虑给我也打个印记?”
他拍拍手掌,悠闲地朝她走近,随后双手插兜,在离她数米外的安全距离停下脚步。
“请牢记您是这次任务的编外成员,以撒前辈。”
亚瑟站在虞鲤身前,温和却不退让地道,“您不是她的队员,没有让她打上印记的资格。”
“啰嗦的小狗崽,只要她想,随便她怎么玩我,在你们和沃因希面前都可以。”
“注意您的言辞,以撒前辈。”
“呵呵,主动出击就是我的人生态度。”以撒恶魔眼瞳愉悦弯起,目光轻轻扫过虞鲤身后,“和某些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却不知道吃肉的小狗可不一样。”
诸泽没有回应。
虞鲤脸色涨红,跳脚怒骂这个变态一通,狠狠拒绝了他。
……说实话,她是对以撒有点改观,也看出来他对自己态度有所收敛。
但他这满嘴荤话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啊,太擦边了,她快受不了了!
虞鲤本以为诸泽会一直躲着她,没想到当晚,她刚从洗手间出来,便被身后的男性胸膛囚禁拥抱。
“诸泽、为什么?”
身后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他低头,略显粗暴地吻上她娇嫩的脖颈,反复将女孩颈侧的咬痕吮得通红。
虞鲤呜咽着被他压在洗手间的台子上,透红的指尖挂着水珠,微微蜷缩起来。
这句“为什么”中包含了虞鲤很多的疑问。
“你是长官的伴侣,犬科组共享的向导。”
诸泽像是要将她刻入骨血般紧紧搂着,气息埋进她的颈间,沉闷压抑地道,“分享是我们的本能和天性……但现在,我想让你只看着我。”
第50章
“诸泽!”
虞鲤咬了咬牙,感受到颈间传来酥酥麻麻的吻,他急促吞咽着,带着浓厚的雄性侵略感与汗意,像是要将她颈侧的痕迹覆盖干净,再将她彻底吞吃入腹。
虞鲤越发站不稳了,她仰着头,身子紧紧躬起。
她眯着眼,看见镜中自己的表情,眼尾洇着红,犹如一朵湿漉漉的玫瑰。
诸泽紧紧按着她的腰,洗手间的水龙头被他们激烈的动作碰开,淅淅沥沥的水声中,诸泽粗重的呼吸变得低沉,他找回冷静,放松力道,大掌缓缓揉起她刚刚可能受伤的部位。
“弄伤你了么?”
虞鲤还处于怔然之中,她平复心情,摇了摇头,
诸泽也没说话,他手臂紧箍在她腰间,从背后抱着她,像是孤傲受伤的狼犬。
虞鲤被男性炙热的身躯包裹,她的肌肤被熏出微红,脖子可怜兮兮地破皮。
从画面上看,这像是高大强壮的雄性对少女的一场暴行,但虞鲤从最初的惊讶中缓过来后,心情已经不那么害怕。
“……诸泽,让我转过身,可以吗?”
狭小的室内只有他们二人急促的呼吸。
“表情很难看,”诸泽握紧她的手,手腕忍耐地鼓出青筋,哑声说,“不想让你看见。”
虞鲤笑了笑,柔柔的声音带喘:“没关系呀。”
“我抱一抱你,会好受一些吗?”
少女被诸泽放在洗手台上,她伸手关掉水龙头,纤细的手腕试探地搭上他的肩膀,诸泽沉默地半跪在地上,双臂抱紧,将头埋在她的小腹间。
她胸腔中传来平和安定的心跳声,抚慰他的躁动,青年慢慢变得平静。
“没关系、没关系。”
虞鲤知道了诸泽的想法,拍拍他的背,轻声安慰道:“虽然我没办法像你说的那样对待你,但你同样是我的哨兵,诸泽。”
“你想的话,随时可以找我交流啊,”她说,“我不会偏颇犬科组的任何一个人,至少和你在一起时,我只会看着你。”
“不止这个。”
“嗯?”
“你可以像对队长、亚瑟一样使用我,”在虞鲤睁圆眼眸的神情中,诸泽拉着她的手,隔着作战服,触碰到他的左胸处。
“这里也有你的印记,”诸泽看着她,道,“我想真正属于你。”
“……”
虞鲤慢慢悟透了他的意思,白皙的面孔浮现出尴尬和无措,立马就想收回手。
一个狼王就够她受了,这、这个应该还不可以吧!
“抱歉,以后我会更加克制,向队长争取侍奉你的资格。”
诸泽替她整理被水淋湿的衣物,将她从洗手台上抱下来,轻轻吻了下她的耳垂,“在此之前,你只看着犬科组,不要再看向别人。”
“包括潜行组,海战部,”诸泽面无表情地强调,“以及毫无廉耻道德的以撒。”
……
诸泽忍耐的剖白后,将她送回狼王身边。
深夜,飞艇座位降下挡板,虞鲤蜷缩在沃因希怀里,想到刚才的事情,脸颊发红。
狼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她昏昏欲睡,感觉到颈侧咬痕那块依然酥酥麻麻的,有些痒痛。
虞鲤半梦半醒中不由得伸手去摸,沃因希沉默良久,随后轻叹一声,舌尖温柔地舔吻了下小伴侣的颈侧。
他拥有霜狼的兽血,体液除了标记伴侣之外,还可以消炎和镇痛。
“队长……“虞鲤迷迷糊糊叫他一声。
“诸泽年轻沉稳,唯有碰上你的事时,他会如此失态。”
狼王抱着她,低沉道:“无需在意,睡吧。”
飞艇在第二日中午抵达南部战线。
这次他们的落地点不是污染区周围的安全地带,而是南部战线的第三道关卡处——每条战线都有三道关卡,关卡驻守有军队,建立了作战堡垒与防护墙。
第一道关卡驻守的战士们直面墙外的异种,几乎每时每刻面临着畸变的风险,而第三道关卡则靠近人类领地的居民区,相对安全。
这次出现异变的森林本位于第二道关卡——近两个月南部战线诞生污染区的频率高,觉醒者战力紧缺,这片污染区起初被判定为a-等级,因此清除顺序靠后。
但最近一周,森林突然污染浓度暴增,异种植物疯狂向外扩张,从第二道关卡侵入第三道关卡,即将危害到人类居民区。
虞鲤他们下飞艇时,堡垒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无论战士们还是医护人员都神色匆匆,虞鲤甚至看到一名躺在担架上的哨兵痛苦呻吟着,脸上和手臂的毛孔里钻出细小的血红触手,像线虫一样蜷曲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