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能让海洋霸主忌惮的,究竟是什么怪物?
虞鲤有预感,只要赶在反叛军销毁之前探索岛屿,她就能拿到至关重要的证据和线索。
“你不知道反叛军在海岛上做了什么吗,吹笛人。”
虞鲤稍稍拉开距离,轻声询问他。
小乌鸦想亲想得迷迷糊糊,耳羽张开又合拢,男人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宝石,放在她的胸口上,“恶魔们的职责不同,我负责传送,刺杀阿尔法的高层,不了解红龙的任务。”
虞鲤流露出笑意:“然后,你就是这样把我抱在怀里刺杀的?”
吹笛人膝盖抵着她的腰侧,单手握住她雪白的双腕,按在金色的绸缎间。
“这也是了解敌人弱点的方式。”他低哑道,再度吻了上来,“至少,我知道你很会浇水。”
吹笛人是在暗指她明面为红龙治疗,却暗中为他下毒,在这种情景下,有些独占欲发作的味道。
空气中酝酿着升温的热意。
虞鲤没有推开吹笛人……无论他是不是真心的,只要恶魔对她有用,没有背叛的迹象,虞鲤就会继续使用他。
房门外突然传来暴躁的脚步声。
“想看一场好戏么?
吹笛人耳羽灵敏地掀动,红眸流露出一丝优雅的笑意。
“尽量下死手,”虞鲤平静地说,“打完留在飞艇上,我需要你的能力。”
吹笛人“嗯”了一声,在萨尔坎踹开大门,走进来的那一刻,他手背爆出狰狞的青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爆发强烈的杀意,只有虞鲤知道他根本没用力。
虞鲤装出窒息的模样,咳嗽着,大口大口呼吸,脚腕乱踢着挣扎。
看到房间里的情状,萨尔坎额角顷刻跳出暴怒的青筋,额心浮现出火焰的纹路,他抬手抽出腿环佩戴的热武器,朝吹笛人的方向射击。
吹笛人展开黑洞,轻飘飘地躲开,恶魔修长高大的身姿出现落地窗的栏杆前,红眸嘲讽而沉静。
弹药携带着硝烟密密麻麻地击中床沿,留下穿透的坑洞,离虞鲤有一段距离,她睁大眼眸,目光摇曳着惊恐的泪光。
萨尔坎本来没有动摇,然而看见她的泪水,他“啧”了一声,捏碎扳机。
男人全身骨骼野蛮地舒展,凸起的肩胛骨撑破军装,伸出一双厚重宽大的龙翼,英俊野性的面容覆上焰色的鳞片。
龙的体格和力量是恶魔里最强大的,就连黑山羊也无法正面抵挡血皇帝的攻势。
“你侵害了我的财产,堕天使。”
他的瞳孔拉得细长,发出暴怒的嘶吼,红龙肌肉蓬勃鼓胀,似乎是要变化成龙形。
“我厌恶人类,尤其她身上沾满了雄龙的气息,让我想要杀了你。”
说错了,不过无所谓,吹笛人阴郁地想,他的确恨不得杀了这头横冲直撞的巨龙。
只要想到,那女人是如何主动地亲吻他,吹笛人的内心便被嫉妒的毒汁腐蚀。
“你的品味让我讶异,”吹笛人整理着手套,宛如吟诵诗歌,语调缓慢地挑拨道,“高贵的红龙竟然屈尊和人类女性媾和,不怕玷污你们神话种的血脉么。”
萨尔坎的兽瞳霎时看向虞鲤。
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同时还有不解,萨尔坎拥有着[暴怒]的原罪,战斗状态下,他眼中除了屠戮敌人再容不下别的事物。
当怒火消退后,疑虑和纠结已然埋在龙崽的心中。
“一派胡言!”
红龙领地意识极强,他很快抛下令人烦躁的杂念,粗壮的龙尾一扫,昂贵的装饰物纷纷掉在地面上破碎,变形中的庞大龙躯猛烈攻向吹笛人,窗面破开大洞,恶魔们激烈的战斗在高空之上爆发。
他们震耳欲聋的战斗声逐渐远去。
虞鲤柔弱地装晕。
高空之中,很快有哨兵乘坐龙类精神体支援萨尔坎,后勤人员训练有素地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面,补好窗户。
大约四十分钟后,萨尔坎归来,强壮而带着血气的男性身躯坐在床沿,虞鲤感觉到有道炙热危险的目光逡巡着她的面容。
他粗糙的大掌贴上她的侧脸,缓缓抚摸着她,过了片刻,他的指腹滑落她的唇间,粗鲁地揉弄起来,紧接着,这浴血的红龙将她拉起来,抱在腿上。
他破碎的军装下肌肉虬结坚硬,吐息粗重炙热,仍处于战斗后的亢奋状态。
虞鲤眯开眼眸,手指无力搭在他的手臂上:“大人……”
“我驱逐了入侵者。”他滚烫的鳞片贴着她的脸颊,浑身带着浓烈的血腥味,以沙哑而又傲慢的嗓音,沉声宣布道。
那真是太糟糕了,虞鲤想。
“谢谢您救了我。”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虞鲤没被吹笛人掐得窒息,反而在他怀里,感受到了巨龙圈住宝藏的占有欲。
“我、我不知道如何感谢您才好……”虞鲤侧过脸,小声地啜泣起来,
萨尔坎握住她的手腕,以强势的姿态禁锢着她,他热烈的红发散在她的锁骨间,暴戾危险的兽瞳锁定她柔嫩的侧脸。
“你是否和丈夫孕育过子嗣。”
虞鲤怔住,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
萨尔坎看着她茫然的侧脸,想起同事的话语,男人布着锋利红麟的尾巴探进毯子,轻轻磨蹭起她平坦的小腹。
龙族女性没有守贞的观念,她在床上的执着让萨尔坎嘲讽之中,生出微妙扭曲的攀比欲。而她并没有给丈夫孕育子嗣,这个认知,带给红龙一丝浸在岩浆里的满足感。
在这场先来后到的狩猎里,他掠夺了第一场胜利。
……她孕育的龙蛋是混血种又如何,父亲的基因足够强悍勇猛即可;他能让她骑在庞大深红的龙躯上,征服无垠的天空。
“不必在意堕天使的挑衅,”他眉间骇人的情绪缓缓消散,面无表情地垂头,气息接近她,“亲亲我吧,夫人。”
第181章
“不要这样……我很累了,大人。”
虞鲤闭上双眸,气若游丝地说,女人脖颈间粘着发丝,若有若无地现出锁骨处的红痕。
巨龙不会亲吻,哪怕虞鲤引导他一步步来,男人吻她的方式也和撕咬无异。
这是虞鲤体验过的最糟糕的接吻,但想想看,她的目的并不单纯,心态便平和了。
虞鲤不想理萨尔坎,独裁的皇帝却没有动怒,他的兽瞳紧盯她的一举一动,粗壮的龙尾缓缓摩擦她的小腹,避开了尾端凸出骨刺的部位,用坚硬滚烫的鳞片贴蹭着她的肌肤。
虞鲤微哼。
她的生理期不远了,最近小腹总是异样的酸胀,自带高温的龙尾贴在她的腹部,像是暖宝宝一样,熨烫得她无比舒适。
这头火龙还是有点用处的……虞鲤想。
听到她小声的叹息,萨尔坎的动作僵硬,他松开龙尾,低沉而又困惑地询问:“弄疼你了?”
虞鲤摇了摇头:“没有,我想休息了。”
闻言,红龙略有烦躁地“啧”了一声,宽大的手掌环着她的腰,把她抱在床上,虞鲤露出无措的眼神,看着身上伏着的高大男人。
男人军装染血,眼眸血红地低喘着,萨尔坎强硬地捉住她的双腕,不允许她躲避。
迎着女人湿润悲伤的目光,他的指腹扳过她的下巴,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看清楚了,夫人,”他的红发散下,皱起眉,声音浑厚,“现在,谁是占有了你的雄性。”
虞鲤:……?
萨尔坎注视着她秀丽微怔的眉眼,她的长相实在说不上出众,但她的声音和情态就像是充斥着魔力一般,让萨尔坎感到新奇的靡足和沉醉。
但他却难以忽视她的眼泪。
虞鲤每一次露出哀婉的悲伤神色,都在提醒暴君,他攫夺了他人的妻子,是卑鄙的、趁虚而入的偷盗者。
年轻的红龙自负于无与伦比的力量,他不在乎人类的道德伦理,虞鲤终究要全身心臣服、依附着他,只是需要时间。
“醒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幅表情。”萨尔坎的龙尾占有欲浓烈地圈上她的小腹,顿了顿,改为圈住她的大腿,沉闷地要求道,“我要抱着你睡觉了。”
虞鲤有些惊讶:“大人,您怎么……”
萨尔坎没等她说出拒绝。
他阖起锋利的竖瞳,在她背后收拢强健修长的手臂,下巴放在她柔软的发顶,像是慵懒而又霸道的巨龙,怀抱着掠夺而来的宝藏沉睡。
他的手掌代替尾端尖锐的龙尾,抚摸着她冰凉温润的肚腹,带着青涩而又令人窒息的感触。
在他熔岩般的体温里,虞鲤怀抱着疑问,不知不觉地浅寐过去,令人意外的是,在梦中见到了黑山羊。
她接触过的两个恶魔一前一后地找上她,虞鲤不用白不用。
黑山羊的本体死亡,只能用灵体形态出现,男人银发血眸,瞳孔含着“一”的形状,身材高大野性,皮肤散发着魅惑的漆黑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