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楚宴禾盯着穆锦的脑袋, 心中突然一阵暖流通过, 瞬间传到他的四肢百骸。
心如磐石间,也能为此不经意的松动。
他伸出手,刚想摸摸穆锦毛茸茸的大头的时候,穆锦却突然抬起头来,振振有词地说道:但是主人, 把你绑起来的这件事不是我的主意!
我要是知道会把你手腕磨破,我才不绑!
偷偷告诉你,把你绑起来,都是你那个破系统出的主意!
不是?
你跟你主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蠢到家了!
不知道咱俩绑定了?我能听见你说话吗臭猫?
系统这时在楚宴禾的脑海中吵了起来,声音显得异常突兀。
?
楚宴禾一脸黑人问号脸,自己啥都没干,怎么就被骂了?
宿主,我给你讲,这个臭猫
嗷?
跪在地上的穆锦此时死死地抓住了楚宴禾的小腿,边摇晃边不甘示弱地说道:主人,你先听我说,你那个系统
啊!
系统这时又在楚宴禾脑海中尖叫道:宿主,别听他的,听我的!
主人,别听他的,听我的!
听我的!
我的啊主人!
穆锦放开了抱着楚宴禾小腿的手,跟个智障一样伸出手,跪在地上,在半空中乱抓。
两个人一来一回之间,吵得楚宴禾头都大了。
停停停!
楚宴禾一只手薅住了穆锦的嘴,另一只手指向半空,示意系统也闭嘴。
行了,这个话题跳过。
统子,你快去喂猪!
切。
系统听到楚宴禾吩咐它,不屑一顾地切了一声,随即离开了。
这时,楚宴禾瞥了一眼被自己捏成鸭嘴兽的穆锦,放开了手。
主人,我给你讲,你那个破系统
穆锦依旧不依不饶地想要告系统的黑状,结果又被楚宴禾捏住了嘴巴。
你闭嘴,已经到next part了!
楚宴禾俯下身子,低下头,与穆锦平视道:刚刚给你缝针,为什么脱我衣服?
这个场面过于带感,有点像上位者的训狗文学。
穆锦盯着楚宴禾,眼睛都看直了,哪里还听得到楚宴禾问的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衣服?
穆锦直愣愣地看着楚宴禾后脖那块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块红痕
是自己刚刚亲的
?
楚宴禾看着穆锦跪在那里,一脸痴呆地盯着他,也不说话,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说你
楚宴禾还没说完,就被穆锦从地上一跃而上,扑倒在了床上。
?
咚地一声,楚宴禾的头磕到了床上。
虽然床是软乎乎的,但是刚刚那一下还是把他撞得有些晕头转向,不知所云。
他躺在床上,懵逼地看着穆锦想要吃了他的眼神。
你干嘛?
等到那阵眩晕过去,楚宴禾瞪了一眼还趴在上面的穆锦,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穆锦急忙为自己找理由道:那个主人我胳膊疼。
好疼
穆锦边说,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蹭着。
疼?
楚宴禾急忙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穆锦:我看看是不是消毒没做好,是不是发炎了?
还是你刚才蹦上来,伤口裂开了?
唔,不起。
穆锦此时此刻却耍起了赖,趴在上面对楚宴禾的话充耳不闻。
那你这样趴着是干嘛?
楚宴禾强撑起身子,看着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穆锦。
cosplay癞蛤蟆吗?
楚宴禾被他压地喘不过气来,伸出手,摸了摸穆锦的头,没好气地问道。
手疼啊主人。
我
楚宴禾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穆锦的嘴就凑了上来。
唔你
楚宴禾看着穆锦那张靠得很近的脸,闻到了他身上消毒酒精的味道,感受到了穆锦的呼吸。
他被穆锦死死地压着,怕碰到穆锦受伤的胳膊,根本就不敢动弹,只能任由穆锦温润炽热的唇狠狠地亲在自己嘴上
穆锦还嫌只是单纯的亲亲不够刺激,伸出舌头,撬开了楚宴禾的牙齿,缓缓地触舔着楚宴禾的唇舌
楚宴禾知道,再这么下去,迟早两人之间得掀起一道血雨腥风来,于是趁着穆锦吻得入迷,猛地一把推开他,然后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
嗷!
一阵惨叫传来,吓得楚宴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见穆锦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背对着楚宴禾,将头抵到墙上,活脱脱一个受刺激的自闭儿童。
怎么了?
碰到伤口了吗?
楚宴禾见状,急忙手脚并用爬到穆锦的身后,安抚般地摸摸他的肩膀:别捂别捂,让我看看伤口。
穆锦看到楚宴禾凑过来主动关心他,反而耍起来小性子来,傲娇地将头撇到一边,又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将肩膀从楚宴禾手上移开。
楚宴禾怕刚刚那一下真的碰到了穆锦的胳膊,强硬地把他掰向自己,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他的胳膊准备仔细检查一下。
还没等楚宴禾抓到他的胳膊,穆锦又趁机扣住了楚宴禾的后脑勺,顺势吻了上来。
楚宴禾被他吻得微微失神,耳穆锦趁机加深这个吻,舌尖撬开楚宴禾的牙关,激烈又疯狂。
唔
这莲藕猫,果然是装的!
楚宴禾使劲地想要推开穆锦,没想到他早有准备,把自己受伤的胳膊横在两人中间。
穆锦笃定,楚宴禾肯定怕伤到自己,从而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楚宴禾看到穆锦把胳膊横了过来,确实没有再敢对他有什么大的动作。
良久,穆锦亲爽了,刚刚放开楚宴禾,就被他一巴掌呼在脸上,把他的脸扇得偏向了一侧。
你又发情了啊?
怎么随时随地都想吃个嘴子?
楚宴禾挥了挥手,想要下床的时候,却被穆锦一把拽到了床上,重新压了下去。
你
楚宴禾看着被自己扇得脸上一个红彤彤巴掌印的穆锦,气不打一处来,攥起拳头梆梆砸了他两拳。
好巧不巧,正在怒意上的楚宴禾没有看到,直接一拳砸在了穆锦受伤的胳膊上。
唔。
穆锦闷哼一声,胳膊上雪白的纱布瞬间溢出鲜血。
他眉头微皱,抿着嘴不说话。
我天。
楚宴禾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刚刚打穆锦的手
自己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啊喂!
对不起。
他颤抖的手抚摸上穆锦的手臂:是不是很疼?
快起来,我看看胳膊。
主人,胳膊疼得起不来了
好疼
哎呀,你起来,快快快。
听到穆锦喊胳膊疼,楚宴禾急了,急忙推了推他,想要起来查看他的伤口。
等等!
我知道怎么止疼!
穆锦一边说,一边又亲了上去,同时他另一只好手也在不老实地蠢蠢欲动
楚宴禾的头仿佛被厚重的云层笼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脑海里面混沌一片,只有零星的记忆片段在闪烁,像夜空中那片微弱的星光。
穆锦又变成了那只小黑猫,不惧困难,在一段狭窄拥挤的小路上风雨无阻,一往直前。
不是猫吗?怎么变异成打桩机了?
楚宴禾看看他,又低下头看看自己。
而自己现在的状态,也从一颗完整的水煮蛋蜕变成了一颗剥皮的光滑水煮蛋。
提问,一颗被剥皮的水煮蛋最后的宿命是什么?
当然是被放入锅中,用锅铲爆炒了!
炒菜!
唰唰唰!
楚宴禾的背部好像被一只隐形的手紧紧捏住,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针扎般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