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妻子离婚后 第34节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陷入了一场荒诞的游戏,她被迫学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什么喝下午茶的礼仪,她这辈子都用不上两回啊!
  还有庄綦廷日渐狰狞且霸道的占有欲。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不对劲,茫然,夹杂着轻微恐惧,仿佛驶入了一条她想不到终点的路。
  黎雅柔浑浑噩噩,满脑子乱七八糟,直到视线闯入一片开阔的绿茵地,毗邻碧蓝的海湾,一排优美的白色欧式建筑高低错落,大脑才稍微回到现实世界。
  车抵达水湾高尔夫俱乐部。
  黎雅柔第一次来,难免好奇和兴奋,转眼就忘记了那些有的没的。
  前来接待的礼宾端来热茶和擦手毛巾,随后过来一排穿制服的女孩,庄綦廷让她挑一个合眼缘的球童。黎雅柔认真挑了其中最漂亮的,刚挑完,她才知道这里也有男球童,都是样貌身材周正的靓仔,她感受到庄綦廷对她的充分不信任,很鄙视,暗暗瞪他一眼。
  过后,黎雅柔去女士更衣间换衣服。
  等她离开,庄綦廷对身后的助理抬了抬手指,助理躬身,听从吩咐。
  “去查查那个叫方子卓的男孩。”
  小东西当他是好糊弄的,他只需一眼就能看穿那男孩心里想什么。
  第28章
  换好衣服,黎雅柔对着镜子转了几圈,欣赏自己的新造型。卷曲的头发束成高马尾,做工精良的粉色开领小衫和及膝百褶裙,服帖地勾勒出身体曲线,就是上衣小了一号,勉强也能穿。
  她的身材向来没话说,高挑修长,于胸臋處又是另一番丰艳的景色,穿什么都靓,不穿更靓。
  庄綦廷在休息区等了许久,黎雅柔终于出现,仰首挺胸地走过来,白净的小脸帶着喜色,马尾跟着主人的步伐一跳一跳。
  他当即暗了神色,不悦地警告礼宾一眼。他让他们準备衣服,没让他们準备这种露大腿的裙子。衣服看上去也小了,把饱滿的地方箍得非常抢眼。
  礼宾不知道哪里犯了忌讳,捏了一把冷汗。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明星名媛都爱穿,面料也是最高档的,这也能犯错?
  “好看吗?”黎雅柔得瑟地转了一个圈,百褶裙飘起来。
  庄綦廷双眸含笑,“很靓。不过上衣似乎有些小,是不是不舒服?我记得这里还有一款女款中分裤配polo衫,也很好看,想不想换?”
  黎雅柔摇头:“不要,我要穿裙子。”
  庄綦廷幽冷地扫过她雪白的膝盖,漫不经心道:“不想换一身和我更搭配的吗?”
  他身上是淡米色宽松衬衫,深驼休闲长裤,很是优雅贵气。黎雅柔上下扫他,在他露出来的手臂肌肉上停留数秒,被那缠绕的青筋弄的羞臊起来。他那處也缠着筋,真是又丑又壮又长,还会变成紫红色,剐得她酥痒得要命……
  “我要穿粉的。”黎雅柔挪开目光,镇定地看向远處绵延的海湾。
  “庄先生,您是不是怕我穿的太好看了,别人都看我,抢你風头啊?”
  庄綦廷被这小東西气到了,笑出声,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腕,收拢在掌心,“对,我怕你这个小東西抢我風头。”
  上了观光接驳车,黎雅柔興奋地探出车外,伸出手臂捕捉風,从远处的海湾涌上来,帶着清新的潮湿。这里毫无城市气息,不拥挤,不嘈杂,只有一望无际的绿野,清澈的海与天,错落其中的精致别墅。
  难怪都说港岛的地分三六九等,太平山,浅水湾,这些是富豪们才有资格享受的风水宝地。
  黎雅柔輕哼了声,总有一天,她也会住进这里,在浅水湾拥有一栋自己的别墅,花园里种滿红山茶,衣帽间比客厅还大……
  “在想什么?叫你也不理。”一道黏腻的热吻落在耳根,驱散了风的清爽。
  黎雅柔还沉浸在发大财的幻想中,讷讷地偏过头,鼻尖戳上庄綦廷的下颌。
  “你跟我说话?”
  “不然呢?”庄綦廷实在是不喜歡她走神,像只细尾獴一样東张西望。
  她需要学会把专注力放在他身上。
  “会打高爾夫吗,等会他们要组局打比赛,你和我一队。”
  黎雅柔没打过高爾夫,她心想这也不难吧?不就是拿杆子对着小球一挥,打的够远就行,和打羽毛球、乒乓球没区别啊。她好歹也是校羽毛球队的种子选手。
  她傻里傻气,一口应下,庄綦廷见她胸有成竹也就信了,笑着捏她手指,夸奖道:“不错,一折就断的小身板倒是运动细胞发达,跳舞也好看,下次再帶你去骑马。”
  庄綦廷回味起第一次见黎雅柔,她站在那方寸之大的红色舞台上,靓到像一颗爆炸的发光球,灼痛他的每一根神经,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要得到她。
  黎雅柔又被骑马勾起了興趣,连连点头说好啊好啊,她想的很开,跟着庄綦廷就要吃好喝好玩好花他的钱,把这辈子想见的世面都见一遍,这样才够本,不然就是白给资本家压榨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她眼里亮亮的。
  庄綦廷笑而不语。
  接驳车来到一处开阔的绿茵地,四周插了四五把遮陽大伞,伞下摆放了户外桌椅,精致的英式瓷器盛滿香甜可口的下午茶,有冰激凌,也有花样繁多的曲奇饼干。
  一群人穿着高爾夫装束,聚在一
  起说笑,男女都有,气氛慵懒又松弛。球童们则拎着球包,隨时等待召唤。
  “睇,这不就来了。”其中一位有着桃花眼的年輕男人笑眯眯地朝着接驳车扬扬下巴。
  庄綦廷先下车,双手递给黎雅柔,很是宝贝地把人扶下车。
  另一个穿紫polo衫的男人睁着被闪瞎的狗眼:“这是大新闻啊!廷哥还真帶了小女朋友!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
  桃花眼男笑容温润,像只狐狸,风度翩翩地伸出手:“一百万,别赖账。”
  他们刚才赌庄綦廷会不会带女朋友过来,结果有人不信,说不可能。
  紫polo衫男没好气地瞪他:“下次别想我再上你的当。”他转头看向另一个没说话的男人,“易二,我看你也知情,和他合起伙给我下套呢。”
  叫“易二”的男人嗤了声,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墨镜,指尖的烟缓慢烧着,他说很欠打的话:“我稀罕你这一百万。”
  桃花眼男安抚好友几句,朝走来的庄綦廷挥手:“大哥,都等你呢。”
  黎雅柔察覺到这群男女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不由有些脸热,她牵动庄綦廷的袖口,“这是誰啊?”
  “我三弟,比你大一岁,叫庄綦泽。”
  原来是他细佬……难怪长得和他很像,但气质完全不一样!不止不严肃老成,反而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一双桃花眼总是笑盈盈。
  黎雅柔覺得太神奇了,反正是他弟弟,她肯定不能吝啬夸赞,夸他弟弟也是夸他不是?于是谄媚地说:“你细佬可真是个大靓仔!一看就是琼瑶小说里的俊俏贵公子,所以说嘛,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你们老庄家的基因真强大!”
  大靓仔,俊俏贵公子……这让庄綦廷想起黎雅柔见他的第一面时说了什么?
  ——“你都三十了还没结婚?”
  庄綦泽步伐悠闲地踱过来,单手握着高尔夫球杆,那双桃花眼笑眯眯地从黎雅柔脸上扫过,笑痕无疑更深:“大嫂好,我是庄綦泽,排行老三。您叫我阿泽就行。”
  大嫂。黎雅柔懵了一下,她算哪门子大嫂?
  “你太客气了三少爷,我不是什么正经大嫂,你叫我黎雅柔就行,或者eleanor。”黎雅柔客客气气地说。
  庄綦廷眉头皱的愈深。
  庄綦泽被逗乐了,真是做梦都想不到,他那威严稳重的大哥原来喜歡这一款。
  “eleanor,好漂亮的名字,和大嫂很相配。”
  黎雅柔得意起来,正想说那当然,庄綦廷适时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牵她雪腕的手掌改成去搂她的腰,警告似地定了一眼弟弟:“少油嘴滑舌。”
  庄綦泽吃了教训,弯起桃花眼,乖覺退至两人身后,充当起小弟角色。
  在庄家,庄綦廷作为大哥,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小时候父母工作繁忙,顾不上几兄弟,是庄綦廷把三个弟弟带大的,也管教他们。
  黎雅柔被庄綦廷推着往前走,她小声说:“你细佬还挺好相处的,没什么少爷脾气。”
  庄綦廷语气很淡,“我不好相处?”
  黎雅柔连忙摇头:“誰说的,庄先生最好相处了!”才怪。
  庄綦廷并不接话。他后悔带黎雅柔来了,更后悔没有坚持让她把衣服换成大一号的裤装,虽然在场的都是兄弟好友,没誰敢觊觎他的女人,但他还是有种领地被冒犯的不悦,只能把怀里的女孩搂得更紧。
  对几位好友的介绍非常潦草,庄綦廷惜字如金,只说名字,身份只字不提。
  紫polo衫的男人叫陆振合,这人样貌好却吊儿郎当,话也多,公子哥气息很重,像暴发户。另一位叫易坤山的则沉稳不少,刀削斧琢的面容格外英俊。
  黎雅柔觉得满场男人里,属这位易公子和庄綦廷的五官最优越,但她更偏好庄家老三的气质,斯文儒雅,笑眯眯地,不像是那种喜欢给人当爹的变态。还有其他几位男士,样貌气质皆逊色一筹,黎雅柔就没興趣细赏了。
  就在她观察帅哥的时候,庄綦廷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果不其然,那黑琉璃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会儿睇这个男人,一会儿瞟那个男人,就没安分过。
  庄綦廷面色微沉,却不显露,不急,留待今夜慢慢教育。
  未来太太才十九岁,他要更包容和耐心。
  他温柔地打断不专心的黎雅柔,和颜悦色地让她先去遮陽伞下吃点心。
  男士们组好队,先开局打一场。
  黎雅柔早就被庄綦廷搂热了,见他松开自己,忙不迭地走到遮陽伞下,撩起手对着脸蛋扇风,球童跟在她身后,及时递来扇子和小手帕。女孩们在伞下聊天吃下午茶,讨论着等会如何组队,见黎雅柔过来,都抬起眼看她,眼神里是清一色的好奇打量。
  没人为黎雅柔介绍誰是谁,导致她一个都不认识,唯一眼熟的,是今年港岛小姐比赛的季军,在电视上见过。
  这些女孩虽然聚在一起说笑,实则等次分明,有的是中心,有的是陪衬,有的专热场子做跑腿活,有的安安静静不抢风头。黎雅柔不懂这些“上流社会”的把戏,她身边的姐妹都不分彼此。
  黎雅柔冲她们笑笑,女孩们都回以微笑,也有热情招呼她快坐的,唯有最中间穿鹅黄针织连衣裙,化淡妆,直披发的女孩瞥了她一眼,隨后慢悠悠地挪开视线,眼尾带一丝輕慢。
  黎雅柔不懂上流圈的交际法则,不代表她不精明,早就看出忌惮,讨好与不屑,她无所谓,也不争这种没必要的气,反正以后不会和这些千金名媛打交道,大家相逢一场就是缘,和和气气地,挨过今天下午就散了。
  她心思更多放在曲奇饼干和冰激凌上。
  跟着庄綦廷的这些日子,她肚子里进了不少好東西,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
  远处的庄綦廷利落挥杆,修长精壮的身材在运动中展露无余,非常矫健,黑色太阳镜遮住半张英俊的脸。
  这一杆老练精准,白球宛如展翅白鸽,周围呼啦啦响起掌声。
  “niceshot!廷哥一杆上果岭,让我们还怎么打。”
  庄綦廷对吹捧向来不感兴趣,笑笑,墨镜后的视线精准地捕捉黎雅柔。众人都在为他喝彩,讨好他,黎雅柔却在沉浸式啃饼干,红润的嘴唇动着,像只小仓鼠。
  他差点气笑了,紧握球杆,骨节分明的手背泛起青筋,他干脆不再看她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结束一场,庄綦廷毫无预料赢了比赛。他回到主场地,并不主动去找黎雅柔,而是吩咐球童去喊人。
  黎雅柔拍拍指腹沾上的饼干屑,笑眯眯地穿过阳光,走到庄綦廷跟前,“庄先生好厉害啊,轻轻松松就赢下一局。”
  庄綦廷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摘下墨镜,没滋没味地睨着她:“下一局你跟我一队。”
  “嗯!”
  “把脸凑过来。”庄綦廷勾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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