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几个小师弟师妹,见状也笑着朝他俩摆手。
  霍涔揽住许听宁的肩膀,也好脾气地礼貌回应。
  跟许听宁有同感的还有师姐,她刚一坐上车,就摸了摸师哥的额头:“发烧了?你今儿怎么那么客气呢?那个让人家霍涔在酒店楼下喝冷风的人还是不是你啦?”
  师哥拂开她的手,一脸高深样儿:“我又不傻,咱师妹是要跟他过日子的,我要去怼人,不是好端端给咱师妹找不痛快吗,什么时候他敢再欺负咱师妹了,我再给他绑过来揍一顿。咱们娘家人要讲智……”师哥正说着,一回头,看到师姐正趴在车窗上往外望,“不听我说,看啥呢?”
  “看帅哥。”师姐啧啧嘴,“我现在算是知道咱师妹的乐趣了!”
  师哥看着她那鬼迷日眼的样,就好像有股气要冲破天灵盖,他咬牙切齿发动汽车,朝着外面就是一嗓子。
  “霍总——”
  此时霍涔正从车里拿出装着冰糖梨水的保温杯,闻言抬头,然后就听到了师哥兴奋且真诚地夸奖。
  “忘了说——”
  “你思维导图做得真不错——!”
  许听宁看着霍涔拧瓶盖的手,抖了一下,把刚拧开的瓶盖,又给反向拧上了。
  师哥的车子扬长而去,霍涔的臂弯还夹着保温杯,另一只手拧了拧,没拧开。
  “霍总,您单手不方便,我来帮您拧吧。”
  司机见他没动,好心过来帮忙,可是接过去拧了又拧,使了老大的劲,脸都红了也没开。
  “还是我来吧。”
  霍涔又拿了回去,自己夹着拧了拧,也没拧开,最后看向许听宁,无奈叹了口气:“乖,回去再给你做一份。”
  许听宁抿紧了唇,最后实在抿不住,头抵着霍涔的胸口笑出了声。
  她抚着肚子,说:“滚滚,你爸爸手劲大到自己拧紧的瓶盖,自己都拧不开。”
  霍涔这人睚眦必报,肯隐忍,也就只是为了许听宁。不过这才哪到哪,没几天,周围都在传霍涔做了上门女婿。——许听宁回家养胎,他也跟着住进了许家。
  许鹊清本想说是让他把行李送回来,没让他把自己的行李也带来。但终究到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霍涔每天起大早,先送许听宁到学校上课,再去公司,许听宁那边结束了,他再去接上,一起回家属院。他把饭局应酬能推的都推了,实在推不掉的时候,就让保姆来一趟,不过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
  祁毛偶尔来蹭饭,也会真心实意地夸句霍涔手艺不错。
  网上的事许听宁没再关注,只是听霍涔的秘书提过一回,说有人又传是许听宁拿孩子要挟霍涔,才得以复合的。
  当然这种传言很快就没了,因为霍涔直接甩了个律师函过去,告对方诽谤造谣。
  日子一天天过,许听宁也犯懒,产检、医院都是霍涔在安排。她勤快的时候喜欢拉着霍涔逛孕婴店,然后大包小包尿布往家掂。
  老邻居们已经习惯了霍涔的出现,平时见着两人在家属院散步,都会打个招呼。还有调皮的小孩跑过来问霍涔什么时候再放那种超级大的烟花。
  霍涔说他再结婚的时候就放,小孩就求又问许听宁能不能今晚就跟霍涔结婚。
  许听宁哭笑不得,有时候会觉得好像回到了中学的时候,周围都是熟悉的人,一抬头就能看见家。
  她有时候又很伤感,半夜抹眼泪,霍涔问她怎么了,她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记不清外婆做得鸡汤的味道了,明明一直都记着的。
  那天霍涔把她搂进怀里,轻声说:“没事的,外婆知道你想她,还有,以后我来给你做鸡汤。”
  后来霍涔做月母鸡汤的手艺越来越精进,眼看快到预产期的一天,许听宁咕咚咕咚喝完一大碗,腆足地舔舔唇,说有件礼物要送给霍涔,让他闭上眼睛。
  霍涔以为自己又要收到几枚游戏币——许听宁最近想要娃娃机里的草莓熊,美其名曰送霍涔游戏币,实则是哄他给自己抓。
  霍涔抓娃娃的技术也越来越好,商业街的娃娃机老板看见他,都会调侃一句“又来进货了啊”。
  不过这次凉凉的触感没有出现在他的掌心,而是在无名指上,霍涔喉结滑动,睁开眼,看到了那枚一看就很便宜,但令他惊心动魄的戒指。
  那戒指是铂金素环,外面镶着细细的玫瑰金边,另一只许听宁已经给自己带上了,款式跟他的一样,只是比他的细一点。
  “这是……”
  “对戒。”许听宁打量着自己那只,“我和滚滚一起挑的,你喜欢吗?”
  头顶一片阴影,她下意识仰头,霍涔的吻落下来,已经说明了答案。
  第69章
  两人领证是在第二天。
  许听宁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跟老妈开口,哪想两人亲得忘情,连开门声都没听见。
  许听宁听到一声干咳,猛地推开了霍涔。
  “妈、妈您怎么回来了?”她脸涨红,结结巴巴。
  “我下班了不回来去哪?”
  许鹊清扫了眼霍涔,那位从地上起来,心态巨稳地问她:“您吃晚饭了吗?没吃家里有。”
  霍涔现在没事会带着许听宁去菜市场,俩人勾着手,腻腻歪歪地挑菜买水果。
  搞得邻居们现在看着许鹊清,总露出羡慕神色,说她也不知道什么命,天天能吃着女婿做得饭。
  什么命她不清楚,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见硬要当上门女婿的。
  “学校食堂吃过了。”
  许鹊清说完又瞥了眼自家女儿,脸色僵硬地回了屋,没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出来,把户口本递给了许听宁。
  俗话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第二天霍涔翘班,许听宁旷课,两人一早就去了民政局。
  去的有多早?门都压根还没开。
  许听宁在家吃过早餐,这会儿又饿了,拉着霍涔在旁边的早餐摊吃肉包子。
  “霍涔,我说你也是这里的常客了,怎么还记不住人家什么时候上班啊。”
  霍涔怕她噎住,要了碗小米粥,搅凉着说:“我这也就第二次,怎么就算常客了。”
  许听宁眯眼:“还领过一次离婚证,你忘啦?”
  霍涔深深吸了口气,捏住她因为咀嚼一鼓一鼓的脸颊,最后也只是“哼”了声。
  许听宁坏笑,许是得意忘形,毫无防备地被肚子里的滚滚踢了好几脚,难受得她蹙紧了眉。
  霍涔马上撂了勺子,把手放在她肚皮上,轻轻安抚。
  小滚滚这段时间很喜欢踢自己的豪宅,夸张得时候,许听宁的肚皮都被踢得变了形。
  每每这时,只有霍涔手掌轻柔的安抚能让小家伙安静下来。
  许听宁说这证明滚滚怕他,为此霍涔还真去查了半天书,并未发现相关的科学依据。
  她还让霍涔每天晚上给她念书,说什么胎儿在母亲肚子里经常听到什么声音,出生后这个声音就会让他有安全感。
  霍涔不知道她从哪知道的这些,反正每晚他念书,她都睡得都很快。他怀疑是许听宁自个想听。
  包子吃完,民政局的门总算开了。
  大概因为人不错,他俩又是第一对,工作人员慢条斯理。
  许听宁看见霍涔冷戾的薄唇抿了又抿,最后开口:“麻烦快点。”
  “别急。”工作人员道,“这得一项一项慢慢来,好事多磨。”
  霍涔眉心就直跳,又要开口,被许听宁拉住了。
  “都第二次了,你急什么嘛。”
  “我不是急,是怕你反悔。”
  霍涔心想娶到手,还能跑呢,何况是领个证。
  好在后面的过程很顺利,办完拿着红本本,霍涔终于松了口气。
  许听宁被他牵着往外走,在他背后悄悄翘起嘴角,这种感觉她很难形容,像闷热的天气里,忽而吹过的一阵凉爽的风。
  明明做过同样的事,却仍旧内心悸动。
  大概因为那个人还是他吧。
  “啧啧,没想到长这么帅还当接盘侠啊!”
  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他旁边的女人让他别说了。
  “我又没说错,刚我都听到了,是第二次结,不是接盘当爹是什么。”
  “你小点声!”女人来不及解释,见许听宁回了头,急道,“人家都看咱们了!”
  许听宁看过去,只是觉得那女人有些面熟,还没反应过来,听见霍涔冷冷笑了一下,对着那两个人问:“你俩来离婚的?”
  许听宁忽然想起来了,这女人是霍小蕊,霍涔家的远房亲戚,学中医的!最初她在霍家磕到脚腕,就是霍小蕊跑上楼给她号的脉,还叮嘱她要卧床和喝鸡汤。
  应该是最早察觉她怀孕的人。
  “堂哥……我们来结婚……”霍小蕊表情尴尬,恨不得挖个坑,把旁边没眼色那男的扔进去。
  本来是个小插曲,但是霍小蕊怕得罪霍涔,把民政局这事跟她爸妈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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