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128节
我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人现在在哪,在哪座城市,什么位置。
对方沮丧着,一字一句的说:“我在兰州市,城关区,老街后面,粉红沙龙,够清楚了吧?正大保健呢,都他妈让你打电话打软了,草。”
我拿着手机,和豆芽仔对视了一眼。
兰州市城关区老街?
那不就是这里!
我腾的站起来!大声问理发店老板,问他老街这里有没有个叫粉红沙龙的地方。
店老板小伙楞了楞,语气酸酸的说:“你说粉红沙龙啊?知道,你们说说,现在真是世风日下,我这么好的剪发技术没人来,全都跑去那些不正规的地方去了,那些人有我手艺好吗,全是卖的,照我看….”
“卧槽,”豆芽仔急的骂道:“问你粉红沙龙在哪!不是让你发牢骚抱怨!”
店老板立即停止了抱怨,指着门外说:“出去直走两百米,左拐一直走能看到个公共厕所,厕所南边儿两三百米的小店就是粉红沙龙。”
“走!快过去堵人!”我们三个立即向那边赶去。
店老板还惦记着小萱这个大客户,当即跟出来大喊道:“美女别忘了明天早点儿来!要十个疗程才能见效!”
跑着赶过去时我就想了。
根据刚才电话里得到的消息,那人说给我们发短信的女人个头不低,最少一米七,之前有一瞬间我以为是红姐,不过马上被我否定了。
因为红姐的个头不高,最多也就一米六出头,硬性条件和这人对不上。
眼下怕是只有找到这人亲眼看看,才能知道是谁,至于把头短信里为什么要我们这么做,先不想了。
“快看!那是不是公共厕所!”气喘吁吁的跑到地方,豆芽仔指着土路边儿一间平房喊。
城关老街这边都是城中村,村里根本没路灯,现在大半夜的根本看不清周围环境,全凭着我们的手机照明看路。
跑到那里一看,平房外面围墙上写着“男”“女”,这里的确是公共厕所。
我们顺着厕所这里往西南方向跑,最后看到了一家有玻璃推拉门的小门脸,玻璃门上写着,“足疗,保健,刮痧,沙龙。”
小店门口亮着淡红色电子灯箱招牌,我看电子牌上写着粉红沙龙几个字。
周围除了这家粉红沙龙亮着灯,别的地方一片漆黑,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就是这个地方。
我带头,直接推开玻璃门进到了店里。
刚进到小店就能闻到一股香水味,店内客厅有前台,前台后面有扇小门,门上吊着门帘。
我看了看,小屋内有一把理发用的升降椅,除此之外还有两排海绵沙发,两个年轻女孩儿正无聊的靠在沙发上剪手指甲。
见我们推门进来,其中一个女的立即靠过来,笑着问豆芽仔保健吗,一百。
豆芽仔黑着脸说保健个屁,他一把将这女的推到沙发上,直接掀开门帘闯进了内屋,
从外面看这门脸很小,原来里面别有洞天,地方不小,有六七个小隔断房,隔断房门上也都挂着门帘。
有的门没锁,豆芽仔直接一拧门把手进去了,屋里没人,灯光昏暗,只有一张床和桌子。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两女的气冲冲的走过来,拽着豆芽仔大喊大叫。
豆芽仔说去你的,一把甩开了人。
“卡嗒。”我发现其中一间隔断房反锁了。
“让开!”
豆芽仔后退两步,砰的一脚踹开了门。
小屋里有一男一女衣衫不整,那男的慌乱的提起裤子,大声呵斥豆芽仔,说你吓死老子了。
豆芽仔一个箭步上前,掐着这男的脖子把他推到墙边儿,啪的给了他个大嘴巴子,这一巴掌,把这男的打懵逼了。
“就是你吧,”我上前两步看着他说:“我们刚才通过电话,短信的事儿。”
这男的光着膀子,开口就说大哥我错了,刚才不该骂你。
我急道:“不是骂人的事,那女的呢!从刚才到现在离开多久了!”
就在这时,沙龙店里一个年级稍大些的女人冲了进来。
“敢来砸场子!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这女的说完,把我堵在门口,当着我面打了通电话。
“哎呦,飞哥,我啊,兰姐。”
第94章 蓝天吹唱班
兰姐是粉红沙龙的老妈子,同时也作为老板收抽头,她主要负责保护手下小姐妹们日常安全,还帮趁着揽活。
老妈子兰姐又喊又叫,还让人把玻璃门直接反锁了,摆明了是在等救兵过来,救兵也就是她口中那个大飞哥。
豆芽仔根本没搭理这老娘们,他啪的又抽了那男的一巴掌,指着人恶狠狠的问:“说!借你电话的女人步行还是开车!离开多长时间了!”
“一…..一个小时了,没开车,”这男的被豆芽仔抽了两耳巴子,左半边儿脸都肿了。
我直接喊豆芽离开。
步行走了不到一个小时,有可能还没走多远。
见我们出来,之前在沙发上剪指甲的那两名年轻女孩堵住了玻璃门,口中还说要我们赔钱,什么大飞哥马上就到了。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她刚说完,我站在屋里就听到店外响起了摩托车声音,听声音,最少有两辆摩托车停到了外面。
老妈子兰姐用钥匙拧开玻璃门,哗的一下推开,口中大喊:“飞哥!有人欺负我!”
店外停了两辆破破烂烂的125摩托,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四个人,领头的人嘴中叨叨道:“妈的!谁!谁敢在粉红沙龙找事儿!”
玻璃门拉开,我站在门口,他一看过来,我和这人不偏不倚的来了个四目相对。
“怎么是你!”这个大飞哥傻眼了。
我也纳闷,感叹兰州果然不大,怎么又碰到这人了。
这叫什么飞哥的,就是那天在活禽市场打小鸡脚婆的二流子,后来这人接了刚子电话就放人走了。
刚刚飞哥下摩托车时还气势逼人,现在马上换了副笑脸,走上前来和我搭话。
“误会啊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这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啊,没什么事,我就过来转个圈。”
见状,粉红沙龙里的几个年轻女孩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看她们表情,估计这个飞哥以前帮过她们不少忙。
倒是老妈子兰姐眼力可以,她一看眼下情况,变脸比变天还快,声音立马变嗲。
“哎呦!原来哥哥们都认识的,误会了,误会了,要不大家进来喝点茶?我亲自泡。”
这女的年纪都能当我们妈了,还肉麻的叫我们哥哥,豆芽仔厌恶的和她保持了距离。
“就是,咱们要不坐一桌?你把刚哥叫来,兄弟我做东。”飞哥笑着问我。
对于这种小地痞二流子,我压根就不想和他们认识。
“不了,”我找了个理由说现在没空,以后再说。
说完我们直接出了粉红沙龙。
小萱跟着我,我和豆芽仔兵分两路,一人向北一人向南,约好了,要是看到疑似的人物立马打电话联系对方。
当时的城关老街这边马路很窄,走着走着经常能碰到通往村里的岔路口,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四通八达了,我们小跑着找了近两个小时,一直从老街跑到了永昌路附近,都上了大马路了,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女人。
站在大马路上吹着夜风,二十多分钟后豆芽仔跑了过来,看他一脸失望的表情就知道,豆芽仔也一无所获。
我皱着眉头,心想:“这人可能知道我们的位置,或许和把头认识,是敌人还是朋友不好说,她摆明了暂时躲着我们,不想和我们见面。”
“到底是谁……”
豆芽仔晃了晃脑袋说:“别想了峰子,在想头都大了,这大半夜在这儿待着不是事,先回去再说,从长计议。
我无奈点头,当下也只好先回家属院。
其实我隐隐有种直觉,我老觉得把头这次的安排和黑水城里的东西有关,比如说流泪佛,或者说妙音鸟。
刚子哥这段时间还在兰州,第二天我给他打了电话,我在电话中说请他帮忙找一个人,打听现在兰州境内有没有一个叫蓝天歌舞团的组织。
这时候歌舞团很流行,谁家要是死了老人,但凡有点钱的都会请歌舞团,一般都是在灵堂前圈一块儿地,开场先放一段哀乐,歌舞团主持拿着话筒配着哀乐,先念上一段词,大概就是呜呼哀哉,哪哪年几月几日,沉痛哀悼某某先生与世长辞,呜呼哀哉。
然后让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孩上场,动次打次的开始又蹦又喊,跳舞唱歌。
刚子本人在兰州活跃的时间不长,但他人脉可以,我上午拜托了这件事,他下午一点多就打电话过来回了我消息,我听他那里的环境有些吵。
“兄弟照你说的我找人问了,近期呢从外地一共过来六队歌舞团,有什么舞动歌舞团,传奇歌舞团,姿态歌舞团,没一个叫蓝天歌舞团的,不过就在刚才有个小兄弟告诉我,说他倒是知道一个蓝天吹唱班,应该是外地的,大概三个月前过来的,吹唱班里都是老头,拉二胡吹唢呐的,年纪最小的都五十多岁了。”
我在电话中听的一头雾水。
“蓝天吹唱班?都是老头?”
“什么鬼,应该不是这个吧…..”
“地址呢刚哥,有没有这个吹唱班的具体地址?”
“有个大概,但不知道人还在不在那里,我说你记。”
“庆阳路116号附近,闹市区啊,倒是离着秃子的三友旅店不远。”
“我还帮你问了好多朋友,有人说在那附近见到过蓝天吹唱班,只能打听到这么多了,具体这伙人住不住那里,你得自己去看看啊兄弟。”
怎么在那里!我听的一惊,那附近就是秃头发的三友旅店啊,挨着兰州博物馆。
我缓了缓道:“嗯,知道了刚子哥,那麻烦你了,回头请你喝酒。”
“呵呵,好,那我挂了。”
兵贵神速,要想找到那个发短信的女的,就得要快,耽搁的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
挂了电话我换了身衣裳,喊豆芽仔一块去庆阳路附近寻找这个蓝天吹唱班。
到了地方就是挨着门牌号找,116号是庆阳路南边儿的一参大院,我们到时两扇大铁门紧闭上着锁,跟路过的本地人打听,人告诉我说116大院以前是个兔子厂,养兔子的,倒闭了两三年都没租出去,院里都长草了。
豆芽仔拍了拍铁皮门,大喊:“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大门紧锁,院里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