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133节

  豆芽仔脸色尴尬,下意识移动两步,挡住了自己的排泄物。
  进了小屋关上门,她才开口说:“短信的确是我发的,不过短信里的内容王把头在一个半月之前就告诉我了,之所以保密到现在,是因为有些事你们不方便知道。”
  “一…..一个半月之前?玉姐你一个半月之前就和把头联系上了??”
  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没记错,那个时间段我们正在卖阿育王塔,应该刚从黑水城回来不久。
  姚玉门点点头,“没错,我们其实三个多月前就到了银川,而且….这次我叔叔也亲自来了。”
  “姚师爷也来了?他在哪?”
  姚玉门挽了挽头发,看着我淡淡的说:“北派回关这么大的事叔叔怎会不知道,云峰,很多事你不知道,是因为你还没资格参与进来,王把头处心积虑的做局,相信我,他是为了你们好。”
  “至于现在的情况吗…”
  姚玉门眉头一皱:“厮杀已经开始了,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这里,因为这个地方,是王把头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
  “不好意思,一声不坑把你们关在这里一个礼拜,按照原计划我哥和四伯的意思是现在还不能现身,你们还要在这里待上两天。”
  “不过我了解云峰你,觉得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所以我说服了我哥和四伯,提前露面下来见你们。”
  我听的似懂非懂,狐疑的开口问:“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两天,还有玉姐,水和吃的我能理解,把头要那么多小白旗做什么?”
  姚玉门看向她四伯。
  那人点了点头,“既然已经露面了,告诉这小子吧。”
  姚玉门点点头,靠近我小声说了几句话。
  我听的眼睛都直了。
  这些小白旗作用真的是路标!
  等我们插上白旗了。
  到时寻着这些路标走过来的人,竟然是之前修阿育王塔那个人…..
  廖伯。
  第100章 白旗 接头
  废矿洞下空间本就不大,现在挤了三个人更显捉襟见肘,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秘密讨论,倒有几分地道战的意思。
  没外人在场,在场所有人都是干盗墓的,谈起话来便开门见山。
  我问:“玉姐,白衣寺是你们干的?”
  姚玉门表情讶意,说你怎么知道。
  之前在庆阳路盗洞发现了内蒙特产烟的烟头, 我就知道……
  北派从内蒙过来的这帮人。
  高效,速度,胆大,专业。
  这些人绝不是我和豆芽仔这种半吊子能比的,他们是真正的组织。
  我又试探着问:“白马寺起货了?”
  姚玉门脸色平静,开口说道:“是叔叔的意思,他最近毛病犯了手头有点紧,在加上我们这帮人在银川等的时间有些长,忍不住就做了,但明塔确实不如宋塔,更是比不上唐塔,还好起货出了一对“大宣”,也就保个本而已。”
  反正姚师爷如今已经不在了,我跟你们说说当初怎么回事。
  白衣寺塔建于崇祯四年,也就是公元1631年,最早叫白庵寺,白衣寺院比塔要早两百年,也就是说先有白衣寺,后有白衣塔。
  玉姐口中的“大宣”,可不是说小萱这人名,大宣说的是明代永乐宣德两朝的青花瓷,古玩行里说永宣不分家,只要是没款的,用苏麻离青钴料烧的青花瓷,统称大宣。她们得了一对宣德青花梵文高足供碗,这两小碗应该是以前放酥油的,好比佛前灯。
  白衣寺塔地基下有个面积很小的地宫,面积不到十平米,里头有两件铜鎏金药师佛,一件木制经幡,这几样小东西加起来才十多万,若不是这对梵文大宣碗卖了高价,真不够功夫钱。
  当时庆阳路兔子场对过就是工地,工地范围内有处废机井需要回填,姚这边儿领头的花钱买了关系,打洞倒腾上来的土都埋机井里了,这么一番操作,寻常人根本发觉不了。
  至于那条盗洞,据我听说的是没有回填,到了后几年兰州大搞市容重建,那盗洞被翻出来了,因为赶工期嘛,最后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在没人出事。
  …….
  临近傍晚,玉姐他们离开了,走时他对我这样交待:
  “云峰你一定要记得,后天早上,你从矿洞这里埋白旗,旗面朝着西南方向下,每隔一公里插一面,直到插满30面为止。”
  “你们一定要藏好,如果事情顺利,后天晚上会有一个人敲响洞口的木板,共敲十下,随后你问他是不是来串门的,他如果说是,那就是廖三丁,如果不吭声,或者说不是,这时一定要万加小心,对方可能不是我们的人。”
  “我说这些你都记住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不解的问:“然后呢玉姐?要是廖三丁来了之后怎么办,他要是最后没来我们又该怎么办。”
  玉姐想了想说:“如果廖三丁来了,你们就在这里等。”
  “如果没来,证明王把头计划中有环节出了岔子,你们三个要赶快回银川躲起来。”
  “云峰,现在咱们就像在踢足球,一场比赛有教练,守门员,队员,队医,替补,后援等等,王把头如今就好比有射门机会的前锋。”
  “你一定要给他传好这一球。”
  “球进了,就能笑到最后,把奖杯捧回家。”
  “至于你们带的那几头骆驼,我和我哥需要暂时借用一下,会替你们照顾好的。”
  “要打仗了,打起精神来。”
  玉姐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
  “把头到底想干什么啊云峰。”姚玉门走后豆芽仔使劲搓着脸。
  我摇头说我也不清楚,让咱们怎么干就怎么干,两天后插白旗做路标,随后接应廖三丁。
  豆芽仔哦了声,没在说话。
  …..
  两天后的早上。
  “这么放行吗峰子?”
  “不行,要埋深点,露一点儿头在外面就行。”
  豆芽仔又往下摁了摁。
  “可以了,用沙子堆紧。”
  我抬头看了看大太阳:“加快速度吧,都晌午了一半还没整好。”
  就这样,我们大概往前走一公里就埋一面白旗,顺着西南方向一路埋,也是够幸运,这天阿拉善没刮大风。
  紧赶慢赶做完了这些,等我们回到矿坑小屋已经晚上8点多了,出了一身汗,豆芽仔光着膀子咕咚咕咚连喝了两瓶水,打了个饱嗝。
  “你说廖三丁能找过来吗峰子。”
  “不知道,不过白底红字的小旗晚上看着显眼,只要他能看见我们埋的一面旗子,应该能顺着路找过来。”
  我们下来时盖上了木头板,眼下就是等,谁也不敢睡。
  11点,12点,1点,我时不时掏出手机看眼时间。
  “别睡!”我看豆芽仔眼皮打架了。
  小萱打着哈欠缩了缩身子。
  我也很困,强忍着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时间到了后半夜,凌晨3点半。
  “嗒!嗒嗒!”
  突然间,坑上有人敲响了木板。
  深夜时分,嗒嗒的敲击声听着分外刺耳。
  我记着玉姐的交待,不管上面是谁,不敲够十声不回话。
  八。
  九。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记错了,到第九下时停顿了片刻。
  我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嗒。”
  不多不少,刚好十下。
  我立即起身喊:“是不是串门的!”
  很快,沙哑的话音传来。
  “是。”
  “廖伯!”我脸色一喜,对上了!
  木板缓缓移开,一束手电光照下,刚好晃在我身上。
  来人头发花白,一脸的风尘仆仆,正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廖三丁廖伯。
  在我们帮助下,廖三丁背着个大包,慢慢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有水吗。”他下来第一句话问。
  “有,有,”我赶快递给他一瓶水。
  廖伯嘴唇干裂,头上都是沙子,他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整瓶水。
  “不够我们还有。”
  他摆摆手,吧唧着嘴说已经够了。
  “廖伯你怎么来了?”我这才问了第一句话。
  他拍了拍头上的沙子,看着我开口道:“不来不行啊,王显生出的价钱很高,不过,这地方这么难找,若不是一路上那些红白旗引着,我是绝计找不到这里的。”
  这时豆芽仔皱眉道:“廖伯你不是修东西的吗,怎么,难道你大老远的跑来也是过来修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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