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205节
走了一会儿,我们路过了金盏村。
鱼哥突然碰了碰我,让我往那边儿看。
我扭头一看。
金盏村路口北边有条小河,我看到一个女孩在河边烧火做饭,锅盖冒着热气,不知道是在蒸馒头还是干什么。
陕西是面食之乡,这里很多人都是自己蒸馒头的,外头买的馒头不行,太软,拳头大的馒头一捏就没了,变成鸡蛋大小的了。
这女的不睡觉,大半夜起来做什么饭?
我好奇说过去看看。
这女的就是上移动梦网的那个,没记错的话,提灯笼老头叫他圆圆。
“是你两?”她认出我了,毕竟之前刚刚一块坐出租车。
我说这才几点,天还黑着,你跑河边烧火做饭?家里不能做吗?我看看锅里做的什么。
“别动!”
这女孩瞬间起身拦在锅前,怒声道:“滚!”
我说你怎么骂人,有没有点素质。
我就问问你锅里蒸的什么,怎么,你还要打我。
“我锅里蒸的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你想吃?行啊,一百块钱一个。”
五分钟后。
我和鱼哥呼呼吹气吃着枣糕。
鱼哥问我怎么样,香不香。
我说香,加了棒子面真是又甜又香。
叫圆圆的女孩笑道:“在吃一个半价,只要50块钱。”
我笑道:“你跑河边干什么,家里不能做?”
“家里不让就来这了,我天不亮蒸好,早上七点就给我男朋友送去。”
我又从锅里拿了两块,随手丢给鱼哥一块道:“你叫圆圆是吧,刚才我可是看到了,你上网搜的盗墓,怎么,你想盗墓?”
女孩围着围裙,皱眉道:“我好奇搜搜怎么了,你看到了又怎样,你是警察吗,把我抓走啊。”
我笑着说我可不是警察,我只是懂一点。
“你懂这个?你盗过墓?”
“你可别乱说,我没盗过,我只是平常有点兴趣爱好,知道点儿而已。”
“难道哪有古墓?”我装做无意问道。
我花一百块钱吃枣糕是假,打听问话才是真。
盗墓行里有望闻问切,我这就是问,不能明问,要搭话,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个圆圆藏了点什么消息,看我把她套出来。
她看着我笑道:“这是在哪里?这里可是西安。”
毕竟少女年纪,我又给钱又搭话这就让她放下了戒心。
她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喂,告诉你们个事儿,我有个同学的二叔就是干这个的,前年家里都买了小洋楼。”
“哦?真的假的?这么挣钱?那你同学二叔现在呢,还干不干?”
“不干了,刚进去,判了十二年。”
我眼皮直跳,我说:“难道你想干?你要知道哪里有墓咱们合作怎样,我缺钱花,想干一票。”
女孩挑眉道:“别说我不知道哪有,就算我知道,我干什么要跟你合作?我得跟我同学二叔那样的专业人士合作。”
我心想,“你那同学二叔要是专业就不是十二年了。”
“云峰别聊了,”鱼哥说路边来了辆小车,司机下车解手了,咱们去和人说说捎一段,这里离市里还有几十里地,鱼哥说完便小跑了过去。
过了几分钟,鱼哥朝我挥挥手,意思是和人谈好了,可以捎我们。
离开之前,我看着正在低头烧火的女孩说:“你有手机吧,留我个电话。”
女孩捅了捅柴火,抬头道:“我留你电话干什么,我有男朋友,你长这么丑,没机会了。”
我忍不住笑了。
“留个号吧,其实你长的也不咋的。”
“交个朋友吧。”
第185章 孝子圆圆
回到市里旅馆,这两天主要忙着处理陶俑,这么多小陶人不能总在屋里堆着,我看见就烦。
小米说峰哥我再修修吧,有的还能拼好卖钱。
我摇头说别修了,还不够功夫钱。
之前八仙宫鬼市留了迟三桶的号,我直接给她打了电话,东西全打包处理给她了。
缺胳膊少腿的陶人,残了的介休窑白釉玉壶春,还有几个唐代黑釉粗瓷油灯,我也懒得讲价,打包卖了3万块钱。
老皮这个点儿,心惊胆战干了两晚上,我算上前后花掉的活动经费。
赔了8万。
大家都跟着我混,我这项把头当的太垃圾了。
20几号的时候,西安举办了一次珠宝玉石展览会,这个展会就是后来的西展(西安国际珠宝展览大会)前身,和北京农业展览馆那个性质类似,2021年已经举办到了第十八届,里头有一些很有实力的珠宝公司,像西安宝协,深圳华城,七彩云南,广东金银,大唐西市商会等。
我们几个去了,面积很大,头次见那么多外国人,国外稀奇古怪的宝石也见了很多。
像黑欧泊,海蓝宝,祖母绿,黄晶石等,其中有一件珠宝印象深刻,是一枚大戒指,材质是帕拉伊巴蓝碧玺,有小鹌鹑蛋那么大,灯光一打看里头还会放电光,纯净无比,通体是海水般的蓝色,摄人心魄,这东西最后被西安一个女富婆相中买走了。
当时主办方请了很多穿着旗袍高跟鞋的礼仪小姐,身材爆好,她们一排排走过去,把豆芽仔看的目不转睛。
后来豆芽仔手痒痒,买了两块翡翠原石,一块几百块钱,结果什么都没切出来,小萱买了一对耳环,小米买了一副手链。
这一类东西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那是很小的。
我万万没想到,在展览会上碰到一个熟人。
邹小通。
邹师傅也认出我来了。
“你们怎么跑西安来了?”
我说好巧啊邹师傅,没想到你也来西安了。
他笑道:“我跟团来的,这么大展会不容错过啊,见了很多好东西,我在这里主要是想转转,看看能不能淘点儿好料子做东西。”
提起这个话题,我小声问:“邹师傅,你的火焰山呢,是不是卖了?怎么一直没听到什么消息,卖了多少?”
“哪能,”他笑道:“除非到了万不得已,否则那东西我不会卖的,朋友看我都不让看,等我哪天死了当个传家宝,传给我儿子,我儿子在传给我孙子,那东西以后就是邹家的传家宝了。”
我说那挺好。
“晚上要不找个地方聚聚?
“不行,我今天晚上就要走了,等你什么时候来北京吧,到时我做东请你。”
我点头说好。
就在展会结束的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尾号是667。
“喂,哪位?”
“是我,我是姜圆。”
“哦,想起来了,枣糕女孩啊,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你别乱叫,什么枣糕女孩,”她顿了顿,在电话中压低声音小声讲道:“你之前不是说你懂一点盗墓?我现在需要钱,我这有个路子,咱们能不能合作合作,事后九一分,我九你一。”
“九一分?你当我脑袋让驴踢了?”
“那就八二,没有我,你绝对找不到地方。”
我无语了,当即说:“你说的地方不会是在硫酸厂吧?”
她吓了一大跳,吃惊的说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家祖坟!
“你准备挖你家祖坟?你确定?”
她听后吞吞吐吐道:“我就挖一点点,不多拿东西,等钱攒够了就行,祖宗不会怪我的….”
这女的真是思路清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姜圆本身是初中毕业,毕业后去读了两年卫校,她读卫校时交了一个男朋友,这男的叫谢鹏飞,当时在高新一中上学。
谢鹏飞长的比较帅,最起码比我帅,唱歌好听会弹吉他,他高考志愿填的北影,没考上,最近这半年打算去国外留学学音乐,要花一大笔钱。
姜圆和谢鹏飞还保持着关系,男的家里没钱,姜圆就说你去追梦吧,需要多少钱我想办法帮忙。
姜圆家里也是普通人,闹了几回家里不给她钱,那天晚上在出租车上,她和老头说话之所以生那么大气,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说硫酸厂地下有古墓,是她们祖坟,但是硫酸厂不是她家的,而且这事肯定得偷偷摸摸的干。
当事人既然都同意,我更没什么心理负担,当即一拍即合。
我约她明晚去硫酸厂探点儿,具体等到地方后,看看有没有墓,是哪个朝代的墓,面积多大。
时间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和豆芽仔带着包去了,包里带着铲子。
老硫酸厂在三桥镇东南角,当时还在生产,记得靠近排水沟那里化学味道很大,一到晚上硫酸厂门口就亮起一盏小灯,有人值班看门。
“你在哪呢?我到了。”到了后我打电话左右张望。
“我在你后头,影壁这里。”
挂了电话,我向硫酸厂外头影壁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