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240节
村民说:“因为蛊婆一天不下蛊就浑身难受,不下蛊就憋的慌,只有放了蛊,蛊婆自己才能舒服点。”
村民继续说:“蛊婆的蛊可以下在人身上,下在植物上,可以下在石头上,也可以下在猪狗牛羊上。下活人身上,蛊婆可以舒服三年,下猪牛身上可以舒服三个月,下死物身上可以舒服三天,所以啊你们别去,如果去了,蛊婆房子附近的花草树木包括石头,都不要用手摸。”
一听这话,跟随摄制组的专家医生当即摇头,说不可能的,根本就没有蛊。
一行人结伴去了蛊婆居住的高脚楼,结果当天晚上就出了事。
扛摄像机那个记者晚上睡觉时,突然肚子疼的厉害,喝了药不见好,疼痛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又突然消失了,而当时这个记者脸色也变成了蜡黄色,关节酸痛,走路无力。
村民看了说,“你被下蛊了,快去邻村,邻村有白苗能帮你解蛊。”
一行人又赶往邻村。
找到了会解蛊的白苗,这白苗烧了一盆水,同时边烧纸边唱听不懂的咒语,记者喝了盆里的水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整个人的气色都变好了,恢复了正常。
…..
后半夜一点左右,在老钱家门口烧开了血水,鬼草婆往沸水里倒了另一种不知名药粉,她用杯子舀了点,示意让我喝下去。
说起来,这可是喝自己的洗脚水,我犹豫了几分钟还是喝了。
这水入喉后有股腥味,还能尝出来一股草药味。
喝完水鬼草婆让我回去睡觉,其他人也去休息了,吴爷告诉我还没完,这是第一步,只要第一步成了剩下的就比较简单了。
说来有些奇怪,我前两天不睡觉都不困,喝了那水后突然就有了困意,眼皮打架打的厉害,当时就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睡醒后还是觉得很困,我又睡到了下午,连午饭都没起来吃。
下午四点多再次睁开眼,那种困意已经消失了大半,这时小米跑来对我说:“峰哥你可睡醒了,好吓人,昨天那脸盆里的水你看了没,你快去看看。”
我和小米出来后看到了脸盆,盆里暗红色的水昨晚结了冰,冰块经过一上午太阳照射还没消完,有几块漂浮在水面上,看着有些恶心。
“这水怎么了?不还是昨天那样吗?”我问。
小米说峰哥你拿起来仔细看看。
“拿起来?”
我从脸盆里捡起来一小块冰,对着阳光一看。
这么对着光线一看,顿时吓得我头皮发麻,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冰块里密密麻麻,全是黄颜色小点儿,比黄小米还小,一大片连在一起,像米糕。
我吓得手一滑,冰块掉地上摔的粉碎。
看小米样子她比我还怕。
一句话到嘴边被我憋回去,我想说的是:“小米我真是谢谢了,谢谢你的大饺子,吃了你的饺子生了一肚子米虫,差点给我送走。”
老钱家太小住不下,吴爷带着老金苗鬼草婆住了旅馆,我去旅馆找到他们把情况说了。
吴爷听了鬼草婆的话,翻译道:“要想打虫打干净,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吃饭多吃盐,能吃多咸就吃多咸,多喝热水,除此之外你每天最少要吃一顿蕺(ji)菜,蕺菜我们来时带了点,等下给你,就这样保持十天,你就好了。”
我点头说好,都听吴爷你的。
“吴爷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讲。”我把他叫到一边儿。
“什么事?”
我问小米怎么办。
听我问小米的情况,吴爷问:“那孩子是个姑娘吧?”
我说是,她就是假小子而已。
吴爷又道:“那孩子没有中蛊,如果有的话鬼草婆能看出来。”
他说着话扫了那边儿的小米一眼。
“听我讲。”
吴爷突然靠近我小声的说:“鬼草婆没看出来是因为她没蛊,昨天晚上我们离开这里以后,老金苗跟我说孩子可能有大问题,那孩子….”
“不能要了。”
第223章 月下跳大神 瞧纸拜金苗
一家小饭馆内。
“什么意思啊吴爷,我听不懂。”
老金苗夹起一颗花生米扔嘴里,用筷子指着说了一通苗语。
吴爷道:“他说那孩子看着不好,有股死气儿,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不可能!”
我说可别乱说啊,小米才多大,比我还小,有什么老气?
转念一想,我又问道:“吴爷,你帮我问问,他知不知道有种叫指儿金的东西,应该是某种药。”
吴爷犹豫着说:“这个…..指儿金用苗语我不会说啊,怎么说?换个简单的词。”
这不好办了,我说吴爷你会用苗语说金子吧。
他点头,对老金苗说了一个词。
“大爷!”
“看我这里!看我这里!”
我在老人面前比了一根小拇指。
“金子!指头!指儿金!指儿金!”
我不停勾动小拇指,希望他能听懂。
吴爷撇嘴道: “别比划了,我看你这是想挨打的手势,谁能看懂啊。”
“老金苗说了,他虽然看不出来具体那孩子问题出在哪里,但或许可以帮忙试一试。”
说着话,吴爷从老人手中接过来一个黑色小药瓶。
吴爷把瓶子递给我说:“你先回去,回去以后把瓶子里的药偷偷给那孩子吃了,她吃了以后会睡几个小时,她睡着以后,你用棉布塞住她耳朵,蒙住她眼睛,然后把人带到养老院,我们在那里做准备。”
我说:“这药没什么副作用吧?还有,我们为什么非得去养老院,那里可能不安全。”
“不安全也得去,除非你不管那孩子了可以不去,因为需要用到一些东西,阿兰活着的时候把东西放床下了,江湖上的奇门技巧,我们不是他们行内人,隔行隔山,你不懂我也不懂,照做就是了。”
考虑了几分钟,我说好吧,那我先回去,不出意外一个小时后在养老院见面。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猜想,之前医院的白色羽毛,小楼屋顶上落的猫头鹰,这两样加一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长春会那个鹧鸪婆。
快到老钱家时我打了个电话。
“把头是我,云峰,你吃了没。”
电话中把头那边儿有电视机的声音,我还听到了豆芽仔的大叫声。
“云峰我问你,你是不是碰到什么棘手问题了?”
没怎么犹豫,我说:“是啊把头,此事说来话长,而且我也说不清,脑袋里乱成了一团浆糊,把头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如果长春会这一代鹧鸪婆是那个叫温云的女人,那上一代鹧鸪婆是谁,上上一代又是谁?”
“这个问题…..”
把头沉默片刻,道:“温云和小绺头有些私交,上一代鹧鸪婆不清楚,但上上一代,应该是朱连魁那个叶姓小妾,她当时定居在波士顿。”
“把头,你说的就是那个用鸟害死了程连苏的那个女的?她是上上一代鹧鸪婆?是温云奶奶?”
“嗯……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从时间线上推断的话,的确是这样。”
“这个鹧鸪婆死了没有?”我问。
“什么时候的事了,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云峰啊,你要是碰到了麻烦就先回来吧。”
“行,我知道了把头,鱼哥他有没有回去?”
“没回来,他不是跟着你吗?”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把头,有事我在联系你。”
真是奇了怪了,一连几天了都,鱼哥红眼睛还有洛袈山,他们三就像在咸阳凭空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想着这两天的事,我回到了老钱家。
上次蹦的爆米花还剩好多,老钱闺女去上班了,小米一个人坐在在客厅沙发上,吃着爆米花看电视。
悄悄把老金苗给的药粉混在水里,我端着两杯水坐到了沙发上。
电视里演的是动画片小糊涂神,老钱家电视机还是黑白的,放电视时屏幕老一闪一闪,不知道什么毛病。
“来,小米,你身子还没好透,多喝热水。”
小米接过水杯说:“苞米花吃多了,我正好渴了啊峰哥。”
她咕咚咕咚将一杯水喝了个干净。
看小米喝水,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负罪感。
电视里传出动画片的声音:“金糊涂,银糊涂,不如咱家的老糊涂。”
大概不到十分钟,小米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手里还抓着一把苞米花。
看着小米孱弱的身板,瘦削的侧脸,我叹了声气,慢慢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老金苗说把小米带到养老院,还要用布堵住她耳朵蒙上眼睛,我没干,小米都陷入深度睡眠了,她已经看不到听不见了,还弄那些干什么。
背着小米等了一会儿,我伸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
跑夜班的司机三十多岁,是个大胖子,一脸的猥琐样,他看了后视镜一眼,贱笑着说:“兄弟挺会啊,去哪个宾馆啊,能不能带上我啊。”
“去你妈的宾馆,去银杏养老院。”
大胖子就是个怂包,看我黑着脸骂人,他也没敢还嘴,小声嘟囔了一句便开车了。
之前咸阳的阴霾天气持续了有一阵子,这晚难得出了月亮。
离十五还有三天,天上月亮就已经很圆了,月光照在马路上,看着绿化带周围的花草树木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