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332节
把头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黑暗说:“走到尽头应该是一排向外的台阶,台阶越多,证明墓主身份越高贵。”
果不其然,顺着墓道向前走了七十多米,出现了一层向下延伸的台阶,一层一层,全部用黄土夯实,目测最少有三十多阶。
把头提醒我们说:“小心点,注意脚下,别踩空了。”
像这种大墓,按照以往经验看,墓道,台阶,在往下就是耳室,主墓室,椁室。
我们从甬道中间钻下来,本以为已经绕过了墓门,可从夯土台阶下来后,出现在眼神的一幕,让人感到震惊!
从未见过这样式,台阶越往下越窄,被一道约两米多宽,高约近三米的泥墙封死了。
而且是完全堵死了,地上有不少半米多长的青石条,原先应该是铺在地下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些青石条绝大部分都翘起来了。
这种墙,唐代以后叫断龙石,明代时期因为定陵万历墓的打开,把这种封门墙叫金刚墙,寓意坚不可摧,我们现在也都叫成了金刚墙。
挖山建陵的汉墓也有,目前知道最厉害的是乾陵,探索后发现共有十七道断龙石,每一块重达十几吨。
我们震惊,是因为从未听说战国墓中有这种东西。
鱼哥用铲子试了试硬度,非常的硬,开过刃的铲子砸墙上,一点用都没有。
“把头怎么办?”鱼哥沉声问。
“没想到,会用这种东西封墓…..”把头皱眉,低头看了眼脚下,说:“向下挖,看看能不能绕过墙基,然后在定个点儿向上挖。”
“挖横井?”
把头看着眼前,点头说:“没错,这种墙厚度超过了半米,封死的,只能挖横井试试。”
我又问:“把头,那当初定陵的金刚墙是怎么开的。”
把头想了想说:“那是石砖墙,几十个人,敲了两天两夜,一块块砖取下来的,我们没那么多人,要么用雷管,要么挖横井,没其他办法了。”
“雷管…..”
看这里结构,谁敢放雷管?会塌的,
“不能耽误时间了,”把头环顾四周说:“动手吧。”
地上的青石条本来就翘起来了,很厚,我们几人合力才能搬动一块,移开青石条,露出了地面。
这些铺地的青石条就是防止有人向下挖,可能因为地震或者什么,现在青石条翘起来了,也算无意中帮了我们。
金刚墙的墙基地下埋了一米多,我们就像穿山甲。
向下挖,在向前挖,最后在向上挖,最终花了几个小时时间,挖了一条“u”形盗洞。
顺着u形盗洞爬过去,我们绕过金刚墙,露头爬了上去。
结果…..
金刚墙之后,竟然还有第二道墙!
而且不是合土墙,看着锈迹斑斑,像是铁水或者青铜浇注的。
把头脸色变了,我脸色也很难看。
因为,我想起了陈妹晴庙碑上的一句话。
这东西。
说不定有七道….
第52章 小妹
除了老田,一直没看到过其他人,地下溶洞很大,薛师叔的老相好王军华,还有笔记中记录的南派靓仔哥和感觉哥,都没看到。
路不好走。
淌水,钻洞,爬坡,看了下时间,我们大概是当晚九点半返程,一路没停,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发现了几天前贴的反光标。
顺着路标,我们找到了之前堆在一起的气瓶,手机没有夜拍功能,一路上我打着手电拍了十几张照片,随便看了几张,照的不好,太模糊了。
带好气瓶,把头指了指水面。
豆芽仔比了个ok,率先一马当先,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随后我们也跟着先后下了水。
早晨6点左右。
鬼崽岭水塘荡起了水花,几颗人头先后浮出水面。
我摘下面罩抹了把脸,先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不远处老胡住的小平房。
还没出正月份,天短夜长,这时天还半黑着。
农村地区冬天起的晚,早上五六点钟,最多出来倒个尿盆又回屋睡了,藏在水里等了七八分钟,见四周没一个人,我对把头比了个没人的手势,带头向岸边游去。
上了岸,快速卸掉气瓶,把头将事先藏好的纸箱找了出来,当时我们本来就是抱着箱子来的,这里头藏的都是干衣服。
藏在一棵树后面,把头催促说:
“快点,找自己衣服赶快换上,阿春和小萱你们先换,我们其他人回避一下。”
我们四个男的转过身,很快,只听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换衣声。
豆芽仔头不动,眼睛老是斜,我踩了他一脚。
“王把头,我们好了。”身后传来阿春声音。
“快些,我们也赶快换。”
把头看了看周围,从箱子里找出一条牛仔裤丢给了我。
急匆匆换好,将潜水服放到箱子里,这才松了口气。
把头把钥匙递给鱼哥,说:“文斌,你们三个先走,如果路人碰到有人问,你们就说开车去宁远旅游去了,我们一小时后在回去。”
“我没拿手机,如果有什么情况,给小萱打电话。”
“好,那我们先回了把头。”
“去吧。”把头摆了摆手。
穿过田间小路,几十分钟后,我们三个背着包走到了村口。
“俫崽们哦,夜饭里去哪儿耍来。”
村口,树下坐着的老头跟我们打招呼,我认识他,之前还给过他一包烟。
我背着包摆手笑道:“呵喽,大爷起的挺早啊,我们去宁远玩了,才回来。”
老头坐在石头上,屁股下垫着纸壳子,他咧嘴一笑道:“俫崽们心不直哦,狗肠子一根,不会拐弯弯。”
“卧槽,”豆芽仔靠着我说:“峰子,这老逼登骂我们是狗肠子啊。”
“不是,你听不懂别乱说,他应该说的是咱们心眼直不会说谎,直肠子的意思。”
“别理他,走吧。”
推着豆芽仔走过去,听到老头嘟囔着说了些什么,没听清,我回头看了眼,他就那么靠在树上,微笑着看我们。
“哎呀,是街溜子回来了啊。”
进村口见到了小唐那个女同学,她手里提着个红色小皮桶。
我尴尬的笑了笑,也不能发作,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路过唐贵家门口时我停了停,大门紧闭上着锁,我心想,难道唐贵媳妇被村里送走了?
因为按照之前的经验看,不分白天黑夜,唐贵媳妇就不睡觉,每当有人路过时,她就会拼命的推门踢门,晃的铁锁链咔咔响,很吓人。
到了我们住的小院,鱼哥左右看了眼,掏出把头给的钥匙准备上前开门。
“吱呀….”
只是轻轻一碰,门竟然开了。
鱼哥疑惑的回头问我,是不是把头走之前忘锁门了?
“不会的,不能。”
我话音刚落,突然看到西屋门开了。
院里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刷牙杯,满口泡沫出来了。
“薛师叔….”
怎么会….他不是明晚上才回来?
撞了个正着,我和鱼哥脸色都不太好看。
薛师叔咕噜噜漱了漱口,吐掉了刷牙水。
“云峰回来了啊,我看你们背着包,东西借回来了?”薛师叔笑着问。
借东西?什么东西?我没反应过来。
薛师叔随手把刷牙杯放到窗台上,说:“我昨天下午回来的,还是显生打电话给我的,我们晚上还通了电话,他说你们去外地借火子(炸药)了。”
我更听不懂了。
昨晚?
昨晚我们还在溶洞下挖横井!手机根本一点信号没有!怎么打电话!还有,把头说他就没带手机!
鱼哥碰了碰我,我回过神,马上笑着说:“是,没错师叔,我们去外地借火子了,现在查的严,不好弄,就在鱼哥包里,是吧鱼哥?”
“是。”
鱼哥马上脱下包,从包里掏出木盒打开。
“就这些,老式火雷管,威力大的很。”
“行了,快盖上。”
薛师叔看了眼雷管让我们进来,关上门,随后当着我们面,给把头打了电话,开了免提,我听的很清楚。
薛师叔之所以没怀疑,是因为他在医院那几天,“把头”每天都给他打一个电话,主要问问李铁成的伤势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诸如此类。
甚至昨天还告诉了薛师叔,说我们去外地找人借雷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