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348节
看鱼哥的眼神,我小声说:“翻墙进去?别了吧哥,唐贵媳妇可能被锁在屋里。”
鱼哥小声说我在你怕什么,他的意思就是如果唐贵有问题,来他家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砖墙水泥上撒了很多碎玻璃片,鱼哥脱下羽绒服包着手,两步爬上了墙头。
“快点,来,上来。”
我一伸手,鱼哥单手把我拽了上去。
跳到院子里,我们没敢开灯,周围很黑,院里都是碎碗烂布等垃圾。
太黑了鱼哥没看到,不小心踩到了一泡人屎,屎干了,不知道谁拉的。
“他娘的…”
鱼哥小声咒骂,在地面上来回搓脚。
我指着东屋小声说:“那个屋是之前死人的地方,没下葬之前,唐贵棺材也摆在里头。”
走到那儿,鱼哥一推门,发现门锁着,又绕到窗户那儿,用衣服包着手一拳砸碎了玻璃。
碎玻璃响声有点大,我紧张的来回看,就回头的功夫,鱼哥已经顺着窗户钻进去了。
进屋以后太黑,不开手电不行,我们两谁都看不清谁,没办法,只能把手电开小点。
举着手电来回看屋里摆设。
两把椅子倒在地上,有个破床单也在地上扔着,床单上沾了不少暗红色污啧。
鱼哥弯腰在椅子下找到个东西,打开一看,是唐贵一家的相册。
随手翻开,第一张照片氧化发黄,他两都还很年轻,应该是在以前的老照相馆照的,照片中唐贵媳妇拿着一把塑料花,正一脸微笑的低头看着花。
“谁!”
我突然听到有敲东西的声音,邦邦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对过屋里传来的。
我们轻手轻脚走过去,趴在窗户上向里看。
屋里,唐贵媳妇坐在地上,背对着我们正在洗衣裳。
我看到他面前摆了个洗脸盆,“邦邦”的声音,就是他在搓衣板上敲打衣服的声音。
“大半夜洗衣服?”我和鱼哥对视一眼。
只见唐贵媳妇坐在地上,边敲衣服边说:“你还说我,你兄弟就不是个人,他妈的玩了老娘,拔出来就不认人了,他活该死。”
“我贱?我贱你还回来找我,你存芋头赔了,我去年一件衣服没敢买,帮你还账,现在你死了还来找我,你这个死鬼。”
“她跟谁说话?唐贵?”
“人在哪?”
我看了屋里,周围没一个人影,就她自己一边敲衣服一边自言自语。
看的有点儿渗人。
正看着,唐贵媳妇慢慢停下了手中动作。
她突然猛的扭头,看着窗户这里笑了一下。
我和鱼哥马上蹲下。
鱼哥深呼吸两口,睁眼道:“他妈的,装神弄鬼。”
说完话,鱼哥直接起身,一脚踹开了门。
唐贵媳妇突然看到强光手电,下意识伸手挡在脸前。
看清楚了是我。
她突然对着我撩起了上衣,里头什么都没穿,白花花的。
“嘿嘿,嘿嘿嘿。”
唐贵媳妇斜这着眼,嘿嘿嘿笑,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表情很是诡异。
“鱼哥你看!”
我扭头刚好看见一幕。
吱呀一声,大门慢慢开了,唐贵一身寿衣,脸白的跟纸一样,正木不转睛的看我们。
“卧槽!”
鱼哥后腿两步,抓起椅子砸去,椅子飞出去十几米,啪的一下砸到了门上!
而等椅子掉下来,门那里已是空无一人。
鱼哥举着手电跑过去,推开大门来到街上,我也跟着跑出来。
外头村里街道上哪有人,鬼影都没看到。
“走,走,快回去。”
我拽着鱼哥把他拽回去了,回来三点多了,我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起身又用床单把窗户盖上了。
小萱打着哈欠问我干什么挡窗户,我说没什么,我要说我两次看到唐贵了,她肯定会害怕。
迷迷瞪瞪的,一直到凌晨才睡下。
一直睡到上午九点多,也没人叫我,我听到房东的说话声起来了。
出来一看,房东正和把头说:“我得去趟西屋拿东西,以前有几摞碗在屋里,找出来要用。”
因为西屋炕洞里藏着两袋子青铜器,不敢让他进去乱翻,把头便笑着说:“老弟,不好意思,之前缺家伙什,那些碗我们用了,我给你一百块,你在去买点吧,别嫌少。”
“用了?”
房东一脸纳闷,不过他也没客气,直接把一百块钱揣兜里,然后还说:“碗是不值钱,不过那都是村里办白事用的。”
“你们还不知道吧?”
把头说知道什么。
房东小声说:“大队里不让乱说,传出去了影响不好,要那样,以后像你们这样从城里来定居旅游的就少了。”
“昨晚半夜,我们村里一个老太太起来去院里夹煤球,结果被吓死了”
“是心脏病突发,他们家里人还说,看到了死了一个多月的老唐。”
第71章 幕后之人
看房东表情不像在开玩笑。
“你确定?亲眼看到了?”我问。
房东说:“我没去看,哪儿敢去看呢,不过我媳妇去看了,老太太早上被盖着白布,从屋里抬出来了。”
我心想,怎么接连死人?这是鬼村吧。
房东走后,我忍不住把昨晚的遭遇说给了把头。
把头想了半天,皱眉说:“这事…不对劲…”
“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云峰你和文斌确实见到了,那就有问题了。”
“把头,你的意思是说,我和鱼哥昨晚看到的真是鬼?”
“鬼?”
把头摇头:“比起来鬼,人才是最可怕的。”
“鬼还怕阳光,白天不敢出来,但要是人的话….没有什么怕的。”
“那第七道墙,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根据姚姑娘说的和多方打听,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尝试。”
“云峰,另外你去找田三久,跟他说收敛一些,也别说是我说的,因为之前请他来我答应过,不干涉他。”
把头语重心长的说:“现在社会,枪打出头鸟,一个人就算混的在厉害,让某些人注意到了,想动你是分分钟的事,我不怀疑他的办事效率,但我怕他把我们拉下水,云峰,我说这些你懂吧?”
我说我知道,我懂。
田三久,红眼睛和老计,他们都住在村子西头一间老宅里,白天几乎不露面。
我进屋前敲了敲门,计师傅确定是我后给开了门。
屋里,田三久穿着单薄,正用毛巾在擦一件东西。
他擦的东西是把双管土枪,枪头被锯断了,枪杆擦的明晃晃的。
“怎么了。”田三久抬头看了眼,继续擦。
“田把头,你这…..别搞出太大动静了,第七道金刚门,把头正在想办法,应该快了,咱们拿了东西卖了分钱就行。”
田三久手中动作停了,冷笑道:“你回去告诉王把头,我来之前见面就说了,不要干涉我。”
“我做什么,我干什么,只有我自己说了算。”
说罢,他端起土枪指着我说:“不管是谁,有人想害我,我就不能让他好过。”
“项把头,”他走近些,靠在我耳边儿小声说:“昨天那个女孩你也见了吧?”
“我把她埋土里了…..”
“至于她妈,就背地里给我下药那个人,我马上就会找到她,把她也埋了。”
他脸上还没完全消肿,但语气很冷。
看气氛不对,在一旁看的计师傅忙打圆场说:“嗨,都是同行嘛,啥事好说。”
“小项把头,我们是在帮你,昨天你也听到了,如果背地里那伙人不揪出来,我们不能安心干活啊。”
“还有,”老计接着说:“我听村里人讲,不少人都看到唐贵了,那人不是死了吗?”
“是,”我点头:“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我也看到过,确实是唐贵。”
计师傅听后倒吸一口凉气。
“项把头,”田三久笑着说:“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