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425节

  这个词儿,我听说过。
  “重丧”在我们东北也叫犯呼,说的是家里先有一个人过世,然后在短时间内,接连有直系亲属过世。
  前段时间我还刷到了一段视频,就是一辆殡车拉着一家人,在高速上出了车祸,人翻车全死了。
  这件事他们先生眼里,就是典型的“重丧。”
  如果死两个人以下,叫“二重丧”,死三个人是“三重丧,”四个人以上就叫“四重丧”,后果很严重,要断子绝孙的。
  他叹了声说:“刚才在山上,我要是说出去了,一旦在村里传开,不但会影起恐慌,还会有很多人不信,这种事儿我前几年碰到过。”
  他看着我,伸出四根手指。
  “建、平、开、阴、”
  “以前我年轻时跟老师傅学艺,第一堂课,就是要记这个。”
  “建是太岁破大耗,平是勾陈收作绞,开是太阴星执小耗,阴是避面躲猫猫。”
  “不能在一天内冲太阴星,勾陈星,太岁星,躲猫猫是尸体不能见野猫,黑猫,冲者可能转重丧,师傅老早就让我记下了。”
  “嗯….”
  我托着下巴点头,其实一句都没听懂。
  我觉得,冲别人没事,别冲我就行。
  “不好办….时间太紧了,我没有准备。”
  宋先生摸着下巴,想了想又说:“咱们明天在观察一天,看棺材底下有没有白蚂蚁,如果出现了白蚂蚁,就只能开棺了。”
  “白蚂蚁?什么意思?”我又问。
  他说:“棺材里或者周围出现白蚂蚁,或者蚂蚁铸巣,从风水上来说,很影响活人的身体健康,这是个前兆,如果不处理,任其发展,家里就可能会出现重丧。”
  “如果蚂蚁窝出现在棺材上头,家里还有父亲的话,就一定要去医院检查身体了。”
  我皱眉想了想,回头看了看棺材,小声问:“宋先生,我问你个事,李奶她生前抽不抽烟?”
  他一愣说:“你不知道?”
  “老人爱用烟袋锅抽旱烟,活着的时候是烟不离手。”
  我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因为我不知道李奶爱抽旱烟。
  “宋…宋先生,我…我刚才无意中,好像看到了。”
  “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我小声说:“我看到李奶盘着腿,坐在棺材上抽烟,而且是光抽,不冒烟。”
  他推了我一把,说脏话道:“你滚!他妈的!你别吓我行不行。”
  “你不是先生?你还害怕!
  “也可能是刚才太黑,我眼花了。”
  这时,贡桌上的白蜡烛烧了一半,火盆里的纸钱也灭了。
  随后,他黑着脸小声说:“那你现在回头看看,李奶有没有在。”
  我拼命摇头,我说我不看。
  他又说你快看看。
  我咽了口吐沫,站在原地,慢慢回头….
  啥都没有。
  红棺材好好的放在砖头上,四个角悬空。
  妈的,吓死我了。
  “我还有事儿,走了。”留下一句话就出了灵堂。
  知道我突然想起谁了吗?
  我突然就想起来,榆林那个老太太了,当时谢起榕背着死了好几天的老太太来东山回跑,寿衣都散开了。
  出来灵堂,二鹏举在等我,他皱眉说:“兄弟,我刚才打人了,是不是会被抓起来?然后在给我判刑。”
  我心里乱糟糟正烦着,就随口说:“是啊,你打人公职人员,估计可能是个死缓。”
  二鹏举使劲挠头:“我后悔了,刚才实在太冲动了,我喜欢隔壁村一个女孩儿,还没表白,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
  他叨逼叨一直讲,我直接走了,回去睡觉。
  走在路上,我还想:“看封土的大小,地下的古墓应该有小几十平,如果是宋墓,那也不会是平民墓,可能是个官儿什么的。”
  我住在网吧那里,走过去要一个多小时。
  这时候就都睡了,一个人走夜路,我总感觉后脖子凉凉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害怕,就点了根烟壮胆儿。
  我夹着烟刚准备抽。
  就看到,通红的烟头一直在烧。
  短短几秒钟,就烧了一半。
  就像…
  我脖子上有个人在吸烟。
  第161章 新人选
  前头我说过,从李奶灵堂,到我住的网吧附近,有一个小时左右路程。
  烟壮男人胆,我刚抽….却发现烟头通红,烧的很快…
  在一联想….
  会不会是李奶趴在我脖子上?
  正笑着抽我的烟?
  我慢慢转头….
  哪有李奶啊。
  纯粹是我自己吓自己。
  在点上一根烟,还是烧的很快。
  我试着抽了一口,呛嗓子呛的,简直没法入口。
  怪不得烧这么快…
  妈的,这是假烟啊!
  我买到假烟了!
  烟是在村里买的,很多朋友们没抽过早年的假烟。就以前北方的那种四七,官厅,白石林,五朵金花,有阵子假烟特别多,刚点上就呼的自己烧一半,很多人怀疑,里头烟丝就是纸做的。
  我暗骂一声草蛋玩意,吓死了,直接就把刚拆的整包烟扔了。
  肯定有人说:“你盗墓的还怕鬼,哪有鬼,你个怂包。”
  对此我想说:“你来试试吧?”
  相比正常人,盗墓的最容易碰到某些东西,我听把头讲过好多这方面故事,据传好多都是实事,有的是人吓人能把人吓死,我当然害怕。
  举起手电筒,继续赶夜路。
  快出天井村,那里有条很窄的小河,六七月份水最多,从山上流下来,水源通着水库,当地时常有人来河里洗衣服。
  模模糊糊,我看到河边儿站着一个女的,她手脚一上一下,正在有规律的抖动,时不时还会撩头发,原地转上半圈。
  疑惑的走进些看。
  “你?”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问。
  在河边抖腿的这女孩子,就是白天吃席,转头问我是不是收皮的那个,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是你啊,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她忙摘了耳机,对我道歉。
  “吓到不至于,不是看到李奶就行。”
  我皱眉问:“这快十一点了,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在这里抖什么抖?”
  “我在听歌啊,在默唱,练舞步,家里人都睡下了,就出来了。”她手里抓着耳机线说。
  我看了看。
  她手里拿了个破烂随身听,巴掌大小,卡磁带的那种,还是个杂牌子。
  “你叫什么名?”
  “我?项峰。”
  她笑着说我叫李叶,村里人都叫我叶子。
  和她站在河边聊了一会,她告诉我,她靠自己抓蛤蟆做蟾衣攒钱,想攒够钱了,就去参加明年的第二届超级女生。
  我记得小美也说过类似的话,可以想象,当年的超级女生,刚出来时是多么的火。
  不过,当时小美的确去参加04超级女生海选了,虽然后来落选了,但小美唱歌是好听,还是她自己写的词。
  至于这个叫李叶的女孩儿….
  我跟她说:“反正周围没人,要不你唱一段我听听?”
  她不怯场,点点头,带上一只耳机,拿着随身听开始抖腿。
  开口就是:“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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