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534节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在看,没看错。
如果是人,谁大半夜会跑这里来?现在凌晨3点多!而且人为什么会一闪一闪的?
我脸色一变,妈的,不能是孤魂野鬼吧?
我有点怕,丢了烟头赶快跑。
不巧的是,那个半山腰恰巧是我的必经之路,如果我不从那里翻下去,就要沿着独龙河,多走三十里路。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说不定那只是个挂在树枝上的白塑料袋儿。
爬上山头,我低头走路,什么都不看,也不说话。
我知道几个一个人走夜路的禁忌。
不要唱歌,不要一个人自言自语,一旦唱歌说话,某些脏东西可能会觉得你在害怕,在虚张声势,脏东西一旦觉得你怕了,它就会下意识跟着你走。
不要吹口哨,不要回头,也不要拿着手电筒乱照,因为保不齐你会突然照到什么东西。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以前听村里张老头讲的,走夜路千万不要脱衣服,因为脱衣服时的动作会完全盖住人肩膀上的三盏阳火,阳火一黑就要出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老感觉背后有脚步声,就是有人跟着我走,我不敢回头看。
突然。
有只冰冰凉的手,轻轻拍了拍我肩膀!
我槽!
我猛的一回头,举枪就要打。
“如索得波饮拜!”(藏语)
一个一身白衣,头戴头灯,身背竹娄的年轻女孩儿赶忙举起手,她慌里慌张,对我用藏语解释。
我愣在了原地。
这不是夏尔巴部落的小仙女吗?
“是你!”
“大半夜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你刚才吓我一跳,我以为是孤魂野鬼。”
她显然听不懂我说话,叽里呱啦一顿解释,操蛋的是,我也听不懂她说什么。
我说刚才怎么一个小白点一闪一闪的。
原来是她头灯坏了,她刚才带着头灯在半山腰走路,时亮时灭。
她很漂亮,我对她有好感,所以我愿意听她讲听不懂的藏语。
我看背篓里装了很多像酸枣核一样的东西,很多还带着叶子,我大概明白了,她是晚上来山里采药,这种药我起初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后来知道了这是四川产的一种药,叫“补骨脂”,每年十月份是最佳采摘期,主要作用是治疗一些身体虚弱的小毛病。
“你头灯坏了?”我指着她头说。
她懂了,点点头。
“你没灯,害怕是吧?”
她点点头。
“那你跟我走?行吧?”
“我正好出山有事儿,顺便把你带出去,要不然没灯你路都看不见,在说,这山里保不齐有什么脏东西。”
她疑惑的看着我,显然又没听懂。
我直接抓起她胳膊,带着她一道走。
因为知道我是部落的朋友,所以她并未反抗我。
路上我回头看她,越看越好看,这就是少数民族的优秀基因,不施粉黛,不用任何化妆品,一张美人脸精雕细琢,浑然天成。
这要是在化上妆,那肯定会不得了,秒杀电视上百分之九十五的女明星。
刚才的恐惧感,瞬间被我忘了个一干二净。
因为听说有的藏民会说英语,我笑着问她:“我次有内幕?”
没想到,她真能听懂!
她说了声:“突卡其。”
这应该是“谢谢你”的意思。
我还想用英语说,可是我不太会其它的。
“我!买内幕一子!项云峰。”
她背着竹筐,看着我噗嗤一声笑了,又赶忙用手捂住嘴。
“你今年多大?”
“有没有十九岁?我今年二十了,我能当你哥哥。”
“你想不想有一天离开夏尔巴部落,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去大城市,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走,我这个人去过很多地方,我什么都懂。”
不知道她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只是微笑着对我摇摇头。
从咋米王妹妹那个野女人来看,夏尔巴部落的婚姻风俗十分开放,女的可以未婚先孕,也可能会同时嫁好几个老公。
一联想到这些,在看她,我心里十分的难受,我不想她那样,一点都不想。
我项云峰不是和尚,我二十岁的年纪,怎么会不想女人?
小萱对我来说,太熟悉了,就像亲妹妹,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我以前并未正视过自己的感情问题。
李静,白老板,小鸡脚婆,叶子,小美,她们哪个也不差,只是我对她们没那种心跳的感觉,再有一点,我这个人很怕麻烦。
男的不管有没有钱,一定要有自制力,如果没有自制力,迟早会完蛋。在感情这一方面,我很佩服田三久,他对自己有严格的自我约束,除了洛袈山,她不会在看别的女人第二眼。
在拉起她手的那一刻,我感觉很强烈。
把头的春天已经飞走了,但我小项把头的春天要来了。
我要光明正大的,带走她!
第45章 告别小仙女 孤身前去借物
“你小心脚下,这段路不好走。”
不管她能不能听懂,我还是尽力提醒。
说完,我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她的脸。
不能多看…..不能多看了…..
夏尔巴不和藏族通婚,汉族我不清楚,我一个人走在前头,心里就嘀咕:“要是把她带到试验田那里…..”
“不行不行,这肯定定行不通….”
“可要是我把带回营地呢?”
一琢磨,我脑海里瞬间出现了小萱那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眼睛,好似野兽,吓得我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
“抹玛珍!”
“抹玛珍!”
忽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大喊声。
我回头看。
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夏尔巴族妇女一脸着急的跑了过来,这妇女身后夜背着个大竹筐,光看脸庞,和白衣少女竟有四分神似。
“玛拉!”
看二人抱在一起,我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是她妈妈,她的名字我听的像是“抹玛珍”,写肯定不是这么写的。
她妈妈也认出来我了,打着手电连连对我鞠躬,我马上把人扶起来。
这妇女又对我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我猜的),随后便拉着她女儿要离开。
“玛拉!(母亲)”
叫抹玛珍太拗口,我还是称她小仙女吧。
小仙女快步跑到我跟前,她脱下背后背的竹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塑料袋,装了半袋子补骨脂给我,意思是送给我的。
她就这么伸着手,脸上笑意吟吟。
我接过来放怀里,她立即又蹦又跳的跑走了。
“等等!”
她停下来,扭头看我。
我飞快的在身上乱翻,额头上都出了汗,我身上什么能当礼物送的东西都没有,翻遍了口袋,只有一把猎枪,一把刀,两百块钱,半包烟,一个铝制防风打火机。
一咬牙,我走过去将打火机送给了她,并且说:“拿着,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等我忙完了有空了,我去你们部落找你玩。”
她收下了打火机,跟着中年妇女离开了,期间还好奇的回头看了我两眼。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我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总觉得,像是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马上摇摇头,我啪的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提醒自己正事儿最要紧,把头还等着。
这里插句话,我看有人说可以用醋浇开水泥墓,还有人说用火可以烧开,那是不可能的,不信自己试试就知道了,谁要是能用醋把上百吨的水泥块儿溶解掉,我立即转给他一百万。至于用火烧更不靠谱了,我估计,我们把自己火化了都烧不开水泥墓。
随后,好在无惊无险,我大概在第二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到了试验田。
我去到木屋那里,伸手拍门。
“郭叔!郭叔!”
“郭叔你在家没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