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564节
“是,还有很多事儿要办,你就在这里等我,等我和把头忙完了,我在来找你,带你去一趟苗寨治病。”
蛇女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了我,抱的很紧。
抬起头,她眼中含泪看着我,抽泣道:“项哥,其实,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我很害怕死。”
我轻拍她后背,安慰道:“放心,你不会死,我会帮你。”
她又说:“你晚上留在这里行吗?陪我。”
这…..
我心想这不行啊老妹,那边儿也催我过去,我不能两头都顾。
考虑后心生一计,反正我有车,来回跑不就行了吗?
前半夜陪米娘拉珍,后半夜回来陪她,这样两头都不耽搁。
出来猎雁林,我开车下山。
车里有臭味,我随手喷了大量香水,看了眼后排放着的包。
把头给了我七天时间,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半,我打算明天下去就走,去那什么丁屋岭村埋了泥罐子,然后在把包藏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空手回康定。
到了旅馆,锁车上楼。
我轻敲了两下。
门慢慢打开一条缝,透过门缝,米娘拉珍警惕的向外打量。
看到门口站的是我,她松了一口气。
我闪身进屋问:“怎么这么紧张?”
她说刚才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问怎么回事?
她说是什么例行检查。
我松了口气。
她满脸憔悴,突然说:“你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我见到了鬼。”
“怎么回事儿?说说。”
她抱着头,声音颤抖说道:“我刚才洗完脸照镜子,看到了那个老太太坐在沙发上。”
我看了眼沙发,说:“别瞎想了,你就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我也有过类似情况,只要你不主动去想,就什么都不会看到了。”
她点头,又问我:“其实我还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能不能告诉我。”
“我?呵呵,我做生意的啊。”
“做什么生意?”
并未隐瞒,我说我做的古董生意。
她犹豫了几秒钟,看着我说:“你能不能带着我做生意?我会认真学,我很能吃苦。”
我摇头:“不行,干我们这个风险太大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钱?”
米娘拉珍坐在床上,点了点头。
我说:“钱和风险呈正比,赚快钱会上瘾,如果我现在带你入了行,那你这辈子就完了,永远无法回头了,知不知道?”
她将头埋在双腿间,问我:“那你害怕有一天被抓到吗?”
“怕,干我们这个没有不害怕的,说不怕的都是自己在装逼,好比猫和老鼠,老鼠就算吃的在肥,长的在大,它一旦听到了猫叫声,同样会瑟瑟发抖。”
米娘拉珍头发散乱,脸色憔悴,她苦涩笑道:“那天我不该上你的车的,你打乱了我原本的生活。”
随后她告诉了我她家里情况。
她家庭情况有点复杂,一个妈一个后爸,后爸有两个自己的孩子,也就是她的哥哥,后爸一家排挤她,早些年她还离家出走过,关系闹的很僵硬。
聊了一会儿,我问:“你真想做这个?”
她点头。
“嗯……你在屋里等着,我打个电话。”
关上门出来到走廊,我翻了好半天才找到一个手机号,当下打了过去。
“嘟…..”
“谁?”
“青姨晚上好,吃了吗?是我。”
“是你小子,找我做什么?”
“是这样青姨,你带不带徒弟?我这里有个朋友混不下去了,想入行。”
“不带,挂了。”
“别挂!”
“青姨,算我求你,你看你平常一个人生活也不方便,找个徒弟帮忙端茶倒水多好?而且我推荐这人刚好是个女的。”
“女的….多大岁数?”
我说也就20岁。
电话那头,小青龙犹豫了几秒钟,问我:“胆子大不大,怕不怕死,胆小的我不要。”
我一听有戏,马上大声说:“不怕死,胆子大的很!就前天,有个男的骚扰她,她二话不说!拿起来液压钳把人砸死了!”
“哦…..是吗?”小青龙在电话中轻笑道:“听起来小姑娘挺厉害的,对我味口。”
“我的确想收一个炮工徒弟,你告诉她,可以来试一试,如果学的快,三到五年出师,哪天出去干活儿了报我名号,工价翻倍。”
“太好了青姨!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在联系你。”
兴冲冲跑回去,我迫切的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米娘拉珍。
千万别小看炮工,优秀的炮工就像把头,哪个团队都想要。
我清楚的很,小青龙如果出山,不算分红,2000年初她的年薪就超百万了。
整个北派里,炮工卧虎藏龙,小青龙的本事绝对能排进前三。
她自创发明了很多特制炸药,不吹牛,就她做那个小型空气炮,我感觉要是数量够多,甚至能够炸开乾陵里放的断龙石。
“哎?人呢?”
我跑回来,看房间里空荡荡的,沙发上,床上都没人。
我打个电话也就五分钟功夫,人出去了?
“米娘!米娘!”我叫了两声。
看到她拖鞋脱在了卫生间门口,而卫生间关着门。
“你在上厕所?”
没说话。
拧了下门把手,反锁了。
突然,我心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当下砰的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去。
卫生巾内窗户开着。
床单当成了绳子。
米娘拉珍双腿垂落伸直,吊在了绳子上,来回轻轻摇摆着。
第82章 遮眼丢魂儿
“醒醒!快醒醒!”
以最快速度将她救下来,我真吓着了!连续拍她脸。
“咳!”
米娘拉珍一口气接了上来, 她脸色涨红,头扭到一旁,不停大声咳嗽。
我坐在地上,松了口气,刚才要是在跟青姨多聊三分钟,她百分百救不回来。
缓了几分钟,我转头大骂:
“你他妈是不是脑袋傻了!能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上吊干什么!”
她蜷缩在卫生间地上,手抱着双腿,抽泣道:“刚才……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是想死,不想活了,凳子也不是我踢倒的,凳子是自己倒的。”
我皱眉问:“别跟我开玩笑,你确定?”
她神色惊恐,猛点头。
这时是晚上11点多,我转头,来回扫视旅馆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目光锁定。
我眼睛死死盯着沙发看了一会儿,后背生起了一股凉意。
“你留在这里,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不!你别走!”
她苦苦哀求我留下来,说自己一个人待在旅馆害怕。
我一想,我要是走了,她在上吊了怎么办?
不管如何,这事儿透着邪乎。
楼下有个台球厅,晚上人多,我让她待在台球厅,然后我把随身带的一个东西给了她。
就是我从老福那儿拿来的,什么上师的眉心骨吊坠。
没别的意思,求个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