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576节

  七月爬眼神惊骇,躲闪不及,蝴蝶刀一闪飞过,在他脸上,自上而下划出了一道巨大伤口!
  啊的一声惨叫!
  七月爬手捂着脸,鲜血透过指缝大量渗出。
  折师傅单手持刀,一秒不停,又向七月爬脖子上划去!
  七月爬双手抓起镜子,像拿盾牌挡在了自己脸前。
  锋利无比的蝴蝶刀刺在了镜子表面,意想中的碎裂场景并未发生。
  折师傅一脸冷漠,他闭着双眼不去看镜子,手腕不断加力,同时仍有余力,口中说道:“数月前,你害过我两个徒弟,今天就拿命来还吧。”
  我看的大惊失色,这还是镜子?!他妈的怎么这么硬!
  已经被压到了地上!只要挡刀的镜子碎裂,他必死无疑!
  七月爬满脸是血,苦苦支撑,他口中发出怒吼!
  紧接着我感觉到地面颤抖,远处几棵杉树直接倒了,一个庞大无比的黑影窜了出来。
  棕熊!
  我还没来得及喊出口,这畜生便向人一样直立起来,一巴掌拍来!
  折师傅闭眼没看,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下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然后靠爆发力瞬间跳起,将刀甩飞了出去!
  相比于上次,这头山里棕熊身上没有古怪铁甲,蝴蝶刀飞进了熊瞎子眼眶中!
  二十公分长的刀刃,扎进去了一大半。
  可想而知,这一刀的力量有多强。
  中了刀,熊瞎子庞大的身躯步步后退,像喝醉酒站不稳,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身子还在不停挣扎。
  折师傅闪身过去,抬起脚,一脚将蝴蝶刀踹了下去。
  熊瞎子力气再大也是血肉之躯,这刀透过眼眶,几乎贯穿了脑袋。
  这畜生不停拍打地面,抽搐了两下,慢慢躺在地上不动了。
  就这功夫,七月爬背着镜子想跑,我捡起来猎枪便打!
  伴随着砰的枪响,七月爬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狗日的别跑!”
  我追过去。
  水流湍急哗哗流个不停。
  我举着手电来回扫视河面,看不到人影。
  自小萱回来到现在,发生的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小萱!”
  我忙跑回去,将小萱扶起来。
  “醒醒!醒醒!”
  小萱现在的模样太吓人了,她眼睛翻白,嘴角流口水,对我的大声呼叫,根本没有一丁点反应。
  折师傅擦了擦刀,冷着脸说:“我去追人,你快把她带回去找王把头想办法。”
  我一路跑,急匆匆将小萱背回营地大喊:“快来帮忙!”
  “这是怎么了!”
  “鱼哥!我……我不知道!”
  把头拄着根棍子,一瘸一拐走过来看。
  跑了一路,我大口喘气,将刚才发生的过程快速讲了一遍。
  “镜子……镶嵌的青铜镜….?”
  把头皱眉,喃喃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豆芽仔也一瘸一拐走过来,他着急大喊:“赵萱萱!赵萱萱!”
  “妈的!”
  我气的一拳砸到了地上!
  我无法接受小萱有个三长两短,如果花钱能救她,我愿意花光所有积蓄。
  小萱现在的状况类似于癫痫发作,有区别的是她不抽搐。
  我们不知道她怎么了,这已经超出了我们认知。
  恶通天留的电话是铱星手机,这种卫星电话是第二代,2002年市场报价三万三,但根本买不到,实际下来要花四万多,别说在山里,听说在南极都能用。
  将天线拉出来,把头不停打电话,他问的人我都不认识。
  这一刻,人脉的重要性凸显了出来。
  把头的人脉不光涉及盗墓行,而是涉及到天下奇人,五花八门。
  其中,有一位姓黄的老人这么说的:
  “显生,镜子是一种载体,古南羌人的黑巫术中有部分需要用到镜子,你描述的东西,应该是觋镜。”
  “觋(xi)镜?”
  把头不解问:“是觋器的一种?”
  黄姓老人应声说:“没错,就是觋器的一种, 这个词在说文解字中有形容,在男曰觋,在女曰巫,从巫从见,能斋肃事神明,能见神明也。”
  “显生,这些东西我只是一知半解,不过我知道一个专门研究这类东西的退休老教授,他姓宋,这个点他应该醒了,你赶快打给他问问,看怎么解决。”
  挂了后等了一会儿,把头又通过这位黄姓朋友联系上了那位退休教授,打了三次才打通。
  把头直接问:“是宋教授?想必老黄已经打了招呼,我想问问这种情况怎么解决。”
  这位王老教授声音沙哑,他在电话中讲道:“觋术和痋术一样,都是以某种亡灵为媒介,通过精神力量来施加于人,二十年前,我去云南考察回来,写了一系列论文投给了xz大学,可没人信我的论文。”
  老教授感叹说:“可叹当今社会,只剩下了科学,此外科学解释不了的一切,都被归类成了封建迷信思想,我在云南,亲眼看到过活人身中痋术的下场,那个惨状,是做不来假的。”
  把头说:“王老教授,我只求一个破解之法。”
  “破解….难啊….”
  “根据你所讲情况,觋器是一枚铜镜,亡灵媒介是一条死蛇,这种连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很复杂,我需要时间去查一下资料。”
  “要多久?”
  “用不了多久,大概半天左右,你们耐心等我回电。”
  挂了电话,众人沉默不语。
  我帮小萱擦去嘴角口水,摸了摸她脸,很凉。
  我开始胡思乱想。
  铜镜中是不是存在着另外一个虚幻世界?小萱正在那个世界茫然无措。
  我忍不住俯下,在小萱脸上亲了一口。
  现在流行一首歌,其中有句:
  “在梦里吻的脸,却来不到我身边。”
  这句歌词,恰巧唱出了我那时的心境。
  第95章 一枚铜钱
  这天是阴天,下午看不到太阳,山里阴沉沉的。
  我照顾小萱,时刻帮忙擦脸擦嘴,恍然间,她就像白雪公主一样睡着了。
  折师傅昨晚后半夜追出去,到现在没回来。
  把头眉头紧锁,手指有节奏的敲击。
  我们这部电话只能往外打,不能接听,等了许久,把头再次尝试拨号,对面终于接了。
  “宋教授,怎么样了?”把头问。
  我高度紧张,竖耳朵听。
  那头先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老教授犹豫说:“我查了古书,问了所有认识的朋友,没十足把握,但我觉得……你们可以试下用铜钱。”
  “铜钱?”
  把头惊讶:“铜钱?什么样的铜钱?怎么用?”
  宋教授声音苍老沙哑,他答话说:“要传世的铜钱,记住,一定要量大!用几十斤铜钱来煮豆角,然后把豆角吃了,用煮过的水来洗脸。”
  “不对….不能说洗脸,是要把整张脸按到豆角水中,明白我的意思?”
  把头听的云里雾里,我在旁听的也是不明所以。
  “宋教授,这办法有用?”把头追问。
  “有没有用不知道,这法子是在蛇岛住的一位老朋友告诉我的,你们就当民间偏方试一下。”
  老教授说的不是国外蛇岛,是辽宁那个蛇岛。
  又聊了几分钟,询问了具体细节,把头挂了电话。
  豆芽仔犹豫问:“把头这能行吗?我听的不靠谱,要不然我们赶快把小萱送医院。”
  “送医院没用。”
  把头皱眉想了半天,吩咐我:“云峰,去把盗洞盖上,我们现在伤的伤,病的病,团队情况不适合在下坑。”
  “把头你的意思是?”
  “ 现在一切以救小萱为重,记下这里坐标,等折五回来,暂回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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