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蝙蝠侠撂倒手上的民兵，转头就看到蜂鸟也结束了她那边的工作，拔起了地上的武士刀,收入鞘中，熟练的动作让蝙蝠侠想起了死在小丑手中的塔利亚。
他们进入飞跃进来的蝙蝠车内部，中途温蒂看上去激动得不行，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副墨镜戴上。
“天呐,这太刺激了！”要不是他们还在任务途中，温蒂都要欢呼出声了。
他们终于在处理完最后一部分民兵之后，打开了里面的门，被铐在管道上的工人看到他的时候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蝙蝠侠！感谢上帝你来了！”
还没等蝙蝠侠问些什么,上面的天花板被击碎,民兵们顺着降下来的绳子，带着枪支武器对准了蝙蝠侠。
阿卡姆骑士再次现身,朝他走来：“我一直很期待这个场面，蝙蝠侠。”
蝙蝠侠眯起眼睛，注意到另一个红色脑袋不在这里——他们刚刚接入了对方的通讯波频，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蓝色的那个叫阿卡姆骑士，红色的那个叫红头罩——阿卡姆骑士很显然对红头罩刚刚插手的行为颇为不满。
红头罩……蝙蝠侠不知道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他到底跟小丑有什么关系？
“保证你的枪口一直对着他。”阿卡姆骑士对着身后的民兵说着，他恶劣地一个个指出蝙蝠侠身上的弱*点，“先瞄准肩膀处的薄弱点，然后是护甲的接口处……而那个蝙蝠标志，那是个小把戏，是他护甲最坚固的地方。”
他很了解自己，蝙蝠侠想。
旁边的工人被这架势吓得不轻，试图恳求些宽恕，被阿卡姆骑士连带着蝙蝠侠一起又嘲讽了一顿，他反复强调自己对蝙蝠侠的动向，想法一清二楚，他已经把他摸了个透。
“至于你……”阿卡姆骑士看向了温蒂，被点名的温蒂本来想先偷偷溜过去把被拷住的工人松开，结果被阿卡姆骑士的视线钉在了原地，背着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
“我倒是不知道他越来越喜欢更小的小助手了。”阿卡姆骑士冷笑了一声，“难道是因为培养的成本更低了吗？即使丢掉了一个也不心疼，能更快地换到下一个？”
温蒂夸张地闭眼捂住心口，做出一副被伤到的样子。
杰森，好毒的嘴！
蝙蝠侠皱起眉，后面的蝙蝠车架起武器，打穿了后面的玻璃击倒了其中一个民兵，子弹穿过他们，一起击碎了他们中间的玻璃。
阿卡姆骑士见势不对，冷哼一声发射钩抓枪先一步离开，剩下的民兵不是问题，他们的子弹打在蝙蝠侠的披风上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温蒂看了看游刃有余的蝙蝠侠，继续之前的动作跑到工人身边帮他解开了手铐。
蝙蝠侠击晕最后一个民兵，他们从工人口中得知阿卡姆骑士和稻草人他们计划了一个巨大的毒气炸弹，到时候只要引爆那个炸弹，足以让整个东海岸笼罩在恐惧毒气的包围之下。
“坏消息。”蝙蝠侠说着，让工人到蝙蝠车旁边等候，他联系上了戈登，说明情况不妙。
温蒂在旁边跟工人聊天，可惜他也说不出更多了，他只是一个工人，能知道一些军队和炸弹的事情已经是极限了。
蝙蝠侠很快用蝙蝠车把他送出了化工厂，他停下车，目视前方：“下车。”
“什么？”坐在副座椅上绑着安全带的温蒂疑惑地回头问道，“可是我们还没有处理好稻草人的事情呢。”
“下车，之后不是你能一起解决的事情。”蝙蝠侠解开温蒂的安全带，她还太小了，她不需要经历接下来的那些事情。
而且他也不能承受再失去一个孩子了。
“哦，可是……”温蒂还想争辩些什么，她这一侧的蝙蝠车副座的门自动打开，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温蒂有些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下了车，战术靴在地上用力地踏了两下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蝙蝠侠没有再说什么，关上蝙蝠车的门疾驰而去。
温蒂站在原地看着蝙蝠车离去的背景抱臂，冷酷地吃了一嘴车尾气。
她决定跟蝙蝠侠冷战十秒钟，她现在不会再理他了，她会变成一个冷漠无情的小助手。
“他一直都是这样。”后面接应的戈登走上前来安慰她，“自从上一任罗宾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对自己翅膀底下的几个孩子就看得更严格了。”
“上一任罗宾的事情？”温蒂的耳朵捕捉到了关键词，抬起头看他，“上一任罗宾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戈登局长？”
上一任罗宾是……杰森。
“哦，你不知道。”戈登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他说，“咳，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其中的细节过于残忍，这不是一个孩子该知道的。
温蒂感觉到不对劲，死缠烂打缠着戈登一定要知道是什么事情，她直觉这是杰森和布鲁斯之间关系转变的关键。
戈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如果不跟她说的话这孩子是不会放过他的，于是他隐去了一些过于恶劣的细节部分，把那件事情大概告诉了温蒂。
“所以，上一任罗宾已经……”温蒂揪心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她现在多想立刻回去抱抱杰森，他承受了这么多，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杰森会有挺不直的脊背，走路有些扭曲的小腿，还有脸上的烙印，那些伤口根本没有愈合，不管是□□的，还是心灵的。
戈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蝙蝠侠从未放弃寻找他，就连那个录像带也没有浇灭他心里的火焰，但是我们都知道他已经……我们都很想念他，他是一个好孩子。”
温蒂急促地呼吸了两下，握起拳头站起来：“我去找他！”
不管是蝙蝠侠还是阿卡姆骑士，他们都应该见一面，解开这一切，而不是一个徘徊在复仇的执念里，另一个永远被自责和过去的阴影束缚灵魂。
“等等！”戈登伸出手，但是拦不住灵活的温蒂，她发射钩抓枪就朝刚刚蝙蝠车离开的方向过去。
温蒂找了条近路，打开通风口的门，灵活地变小钻了进去。
.
蝙蝠侠抓住了稻草人，逼问他关掉炸弹的方法，稻草人却只是抛出了自己的筹码：“芭芭拉戈登。”
蝙蝠侠把他扔到地上，打开了视频通讯，上面芭芭拉看上去很正常：“你找到他了吗？”
“离开那里，立刻！”蝙蝠侠大喊着，却还是没能阻止芭芭拉那边的通讯突然切断了连接，屏幕变成了一片雪花屏。
蝙蝠侠心里一沉，回过头，稻草人已经逃到了外面关上了门，他紧盯着他：“没什么比失去亲人更痛心的了，因为除了自己，你无人可责备。”
蝙蝠侠的拳头猛击门，稻草人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离开，不管如何，现在放入中和剂和寻找芭芭拉的下落才是最紧急的事情，阿尔弗雷德在另一边协助他，尽管他也联系不上芭芭拉。
蝙蝠侠在键盘上操作着，现在已经太迟了，这里的炸弹即将爆炸，但是至少他能缩小爆炸半径。
尽管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是这都不重要。
阿尔弗雷德最后迫切地出声阻止恳求他尽快离开，可是他知道不管是谁都阻止不了下定决心的蝙蝠侠，就像他现在冷静地说出：“是你教我的，做正确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再见，阿尔弗雷德。”
这些管子内的东西非常容易挥发，他必须保持稳定，慢慢来，在时间紧迫的当下显然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他放下最后一根中和剂时，小丑举着枪出现在他身后：“想我了吗？”
他大笑着，朝他脑袋上开了一枪。
.
温蒂在这个复杂的化工厂通风管道里转了半天，这才找到了稻草人原本的藏身处，但是很显然他已经逃跑了，只剩下躺在原地生死不明的蝙蝠侠。
温蒂瞪大眼睛，急忙从上面跳下来变成正常大小，蹲下来试探蝙蝠侠的脉搏和心跳。
一切正常，心跳有些快，不知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温蒂感觉周围的空气不对劲，眼前一晃，就看到不远处出现乐高蝙蝠侠烧毁了自己所有的摇滚唱片，声称自己再也不会做蝙蝠侠，然后把温蒂永远禁足在学校里直到读完二十个博士学位，最后出来跟着乐高提姆打工到死。
温蒂含泪给自己打了一针恐惧毒气解毒剂，讨人厌的稻草人！
这个恐惧毒气是新型成分，他们还没来得及制作相对的解毒剂，旧的解毒剂只能起到一小部分作用，温蒂一边强迫自己无视坐在办公桌后面焦头烂额签署文件的幻象——解毒剂正在发挥作用，幻象正在慢慢减淡——一边给蝙蝠侠打上了解毒剂。
蝙蝠侠悠悠转醒，看了一眼温蒂，又看了一眼还在旁边七嘴八舌的小丑幻影，他已经把话题转到了温蒂身上：“哇哦！一只新的小鸟，小蝙蝠，你换的还真是快，想不想我来帮你一起训练训练她？”
温蒂注意到蝙蝠侠一直盯着自己旁边的空气，抖了一下，按理来说解毒剂会让幻象暂时消失一会，但是为什么蝙蝠侠还盯着空气看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