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真的能……”凋零的话还没问完，另一边的角落就传来响动，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巨大强壮的肉山，他猛地朝凋零冲过去，把他撞上了对面的墙，墙面随着巨力破裂，凋零和碎块一起坠入了孤岛周围的海里。
带着夸张肌肉的巨大人影喘着粗气，他转过头看向两只蝙蝠。
“嗨，壮汉，看到你还能站起来的感觉居然挺不错的！”温蒂朝他开朗地挥挥手，指了指旁边已经光荣牺牲的轮椅，“不过需要我给你拿一个新的轮椅来吗，贝恩？”
第90章 骨折价大甩卖
贝恩的回光返照没能持续多久,他只是看了两只蝙蝠一眼，然后转身朝他们走来，像只漏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在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了,泰瑞急忙给他找了个轮椅坐着。
“他想杀了我,死了也是活该……”贝恩的气性倒是不减，他咳嗽了两声,旁边的墙壁破洞在漏风，刮来了外面海风的咸湿气息，这让他的关节不太好过。
他注射了藏在轮椅底下的，剂量大到足以让他现在的身体膨胀的血清，但是很显然他现在的年龄和身体状态已经支撑不起这样的消耗了,血清甚至不能让他的肌肉再维持久一些,他的生命倒计时更近了。
“本来我们就可以解决的啊。”温蒂调试了一下他的轮椅角度。
“你们完全是在废话。”贝恩毫不客气，“蝙蝠呢——我是说原来的那个——他也走不动了？”
“他比你好些，别太羡慕啦。”温蒂查看了原来轮椅上面的输液管,里面的营养液已经撒了一地，已经不能再给他续上了。
[我联系了另一家监管性质的疗养院，他们会接手贝恩，你们把他送过去。]布鲁斯在耳麦里说,[死去的护工……公司会赔偿他们的家人抚恤金的。]
凋零暴躁，傲慢，他不把普通人的命放在眼里，就像年轻时的贝恩一样,也许贝恩同样死在草芥人命的人手里,也不失为一个戏剧化的结局。
他们把贝恩搬到蝙蝠飞机上，按照布鲁斯给出的新疗养院地址过去,这次不再是孤岛，而是哥谭市郊外的一处偏僻疗养院，过来接应的护工显然对接收这样一个大麻烦感到不安，但还是把他推了进去。
[贝恩活不长了。]他们回到飞机上的时候，布鲁斯突然说道，[他朝自己注射这种剂量的血清，跟自杀没有区别。]
“虽然他可能会走，但是不一定会结束。”温蒂说，泰瑞好奇地回头看她，温蒂掰着手指数，“可能在几年后你们会突然发现有一个使用进化版强化血清的反派出现在哥谭市，你们在调查过后发现对方是贝恩的女儿，儿子，学生，模仿者，或者完全不认识贝恩但是阴差阳错拿到了血清配方的贝恩二号，总之经典反派一般是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
至于为什么，看看越来越庞大的二代英雄甚至三代英雄们就知道了，温蒂坚信反派们也会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传承下去的，比如二代反派三代反派什么的，他们都会对应上年龄然后连连看的。
泰瑞想起来那个同样使用了猫女代号但是完全不认识猫女的小贼，觉得温蒂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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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饭了！”温蒂站在客厅里，叉着腰宣布道，她拿出手机就要点外卖，她简直饿坏了。
“不要吃垃圾食品。”拄着拐杖的布鲁斯朝她喊了一句，像个固执的老头子——好吧，他就是。
“但是我很饿，我需要能量补充！”她现在饿得有点焦虑了，她要加钱让外卖店最快的飞行机器人配送。
布鲁斯拍开她咬在嘴里的手，叹了口气：“我给你做。”
“认真的吗，布鲁斯？”泰瑞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碗爆米花，前面是打开的电视，娱乐频道，“我记得你的医生说过你最好不要久站超过一个小时。”
而为这个家伙准备好充足的食物他估计要三个小时往上了。
温蒂抢过泰瑞抱着的爆米花塞到嘴里，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泰瑞说的是略微夸张的实话：“我现在吃得可多了布鲁斯，一小段时间的外卖不会怎么样的。”
布鲁斯不听，已经在厨房里打开冰箱开始选食材了。
泰瑞拢了拢空空的胳膊，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身把厨房里的布鲁斯推了出去：“我来吧老家伙，别到时候又出事了，卖饼干的童子军都没有你这么勤奋的。”
他把布鲁斯按在他刚刚的位置上，泰瑞站在冰箱前问走过来的温蒂：“吃什么？”
温蒂看了他一眼，朝冰箱伸出魔爪。
她几乎搬空了第二层的一半，幸运的是布鲁斯早在前几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接到订单的商店店员甚至调侃他是不是要避难去了，被布鲁斯挂断了电话。
在做完第三片煎牛排后，泰瑞揉着手腕问她：“你为什么不自己做饭？”
马上把第三片牛排的最后一口塞进自己嘴里的温蒂抬头看他，眨眨眼，抬起手指向自己：“啊？我吗？”
她还是第一次被“邀请”做饭。
温蒂放下盘子，难免有些蠢蠢欲动，现在泰瑞也在，兜底的人选也有，说不定她的厨艺真的在长大之后跟布鲁斯一样进步了呢？
五分钟后，泰瑞紧急按动房子里的消防系统，巨大的，几乎要舔上厨房天花板的火舌在红色警报下被扑灭，只留下一片灾难的厨房。
紧急赶来的布鲁斯看着这一幕，在计划着拨打装修公司电话的同时，仿佛在这里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居然有种诡异的骄傲感。
“看看你干的！现在它不能吃了！”温蒂指着锅里黑色煤炭，它上面全部都是泡沫，虽然正在一点点自己降解。
“它本来就不能吃！”泰瑞大喊，他指向煤炭，“那只鸡简直死得太冤了！”
她最好懂一些怎么安抚亡灵的办法，不然他们明天就要面对一个鸡冤魂反派，他的反派起源故事在反派茶话会上都拿不出手！
“是你让我试的！”温蒂大声地把责任推到泰瑞身上，她可没有主动要做饭哦，都是泰瑞推了她一把。
“哦，是啊，‘大厨’，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绝招’呢！”泰瑞抱着手臂发出嘲讽的声音，“你最好在韦恩庄园里只剩你和布鲁斯的时候离厨房远点，我可不想听到退休蝙蝠侠的死因是因为火灾，或者我们下次抓罪犯的时候你可以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做饭，他进监狱的时候还能拿到精神损失费和烧伤补贴。”
几乎是在泰瑞说完的下一秒，温蒂就扑了上去，他们从餐厅打到客厅，布鲁斯叹了口气，等泡沫降解完之后换了口锅继续做饭，幸好他在学习过程中换了一整个结实的厨房。
而另一边，泰瑞为了躲开温蒂的攻击，肩膀撞到了架子，上面的陶瓷花瓶掉了下来，摔成几块。
他们俩对视一眼，停下动作，一起指向对方：“是你的问题！”
他们僵持了一下，终于放下了手。
泰瑞蹲在花瓶面前：“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花瓶多少钱，但是能摆在韦恩庄园的架子上，我猜他的年龄比我还大。”
温蒂同样蹲了下来，拿起碎片查看了一下：“嗯——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嘶，蝙蝠侠就没有不赔偿的特权吗？你知道的，攒够多少夜巡时长可以换礼品券什么的？”泰瑞有些苦恼，虽然知道布鲁斯不会跟他计较这个，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总要赔偿人家，“你有钱吗？”
温蒂看了他一眼，把花瓶碎片掰得更碎了，泰瑞正要阻止，就看见她手上的花瓶碎片变成了一块积木。
她问他：“你会拼积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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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准备了他觉得应该足够的食物，他当然没有错过那声尖锐的花瓶碎裂声，他们俩简直比ace还要闹腾。
布鲁斯把盘子端上桌子，就看到他们挪到了他面前，带着心虚的表情，不敢跟他进行眼神交流。
布鲁斯挑挑眉看着他们。
“老爸，你喜欢积木吗？”温蒂眨眨眼睛，她之前的撒娇糊弄技能放在现在的身体上实在有些不适合，但她在尝试了。
“well，我们对你的老款花瓶进行了一些创新。”泰瑞紧随其后，他把身后的积木花瓶放在了桌子上，“锵锵！”
“这个花瓶的拍卖价是两千万。”布鲁斯看着这个积木花瓶，泰瑞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它现在只值十美元。”
“也许是一百一十三美元？”温蒂给它抬了下身价。
“有什么区别吗？”布鲁斯拿起那个花瓶，它现在像儿童玩具店里会售卖的积木玩具，在节假日的时候还会打折出售，上面用不知道哪里来的蜡笔画了三只蝙蝠，“你们还对它进行了艺术加工？”
“喜欢吗？我们一起画的！”温蒂说，“它原来有些太单调了。”
布鲁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你们的饭在桌子上，远离这里的易碎物品对你们的钱包都好。”
拿着蝙蝠信用卡极有底气的温蒂胡乱点点头就坐上了餐桌，泰瑞被她拉了过去，不敢置信：“你居然还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