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第294节
综上所述,重大还可以附带的展现自己学校设计专业的能力。
24元一套,每套三个书签。分别是“花束放坟包图”“阿尔吉侬照镜子图”以及“阿尔吉侬走迷宫图”。
“设计得真的不错。”第一次看见实物,顾陆还是忍不住夸奖。
“喜欢就行。”岑副院长说,“只是,一万套是不是有点多了。”
“确实有点多。”顾陆点头,因为重大不是书店,没有那么广泛的宣传渠道啊。不足以让买过书的读者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我有在玩微博和哔哩哔哩,一会我回家宣传一下。”顾陆说。
岑副院长点头,他其实更想少印点,然后告罄,学校也好宣传。
不过也行,反正笔在记者手中。
顾陆是基于前世阿尔吉侬这书售卖了这么多,也没有周边来推断的,应该周边不怎么好卖。
没关系,顾陆深入参与,为小王子开发攒攒经验!
……
大雨拍打地面,街边的树木和一楼的遮雨棚都发出抗拒的声响。
“刘教授,我们的名单确定了吗?”统战部门的赵主任。
明年是2014年,这是个特殊的日子,中法建交五十周年啊!虽然这话说出去不太好,但比较今年的中西(西班牙)建交,中法显然是更受重视。
因为50年来,中法的关系时好时坏,可创作了非常多“第一”。
法国是首个同中国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和机制性战略对话的西方大国,首个同中国开展民用核能合作的西方国家,首个同中国互办文化年、互设文化中心的国家。重要程度毋庸置疑,中西建交文化交流提前三四个月准备,而这个至少半年。明年也是与挪威建交六十周年呢,都还没夸奖,只有个负责人。
“文化交流名单已经确定了。”南大法语系博导、中国法语教学研究会副会长的刘教授将名单递交了过去。
赵主任脸庞开始没变化,当他看完,面色不悦。
“今年顾陆同学在中西交流会上受到了西班牙文化部门的赞许。”赵主任说,“希望我们明年也能在巴黎取得好成果。”
明年交流团是去巴黎,这里特别说明一个误区,并不是所有十周年都是中国交流团去国外。2003年就是西班牙文化团来中国,不出意外,2023年也也是法国交流团入境。
“我们一定会努力,”刘教授明白了赵主任话语中的含义,补充道:“我们其实也考虑过把顾陆同学列入名单。但我们中国的艺术创作者非常多,也担心会有所重复,所以多启用新人。”
“还有一个原因,”刘教授说,“顾陆同学毕竟只是一个高中生,这种为国家写交流的文章,如此巨大的压力,都承担在学生的肩上,也不好。”
“有道理,哈哈哈,”赵主任立刻摆了摆手,“刘教授是文化交流团的负责人,人选方面你肯定有考量,肯定是能完全做主的。”
“那我肯定知道,”刘教授顺着话往下说,“只是主任突然提及顾陆同学,我也刚好回想起在拟定名单时非常纠结。”
“时间紧任务重,得劳烦刘教授了。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早点说出来,说出来才能解决问题。”
“一定!”
赵主任和教授的谈话也差不多了。前者为什么不选顾陆呢?也没特别原因,或许是自己心里有想法,或许刚才对赵主任说的话是真实的,或许有其他原因,反正和京城十一月份的天气一样难以捉摸。
而他本人对顾陆本人没讨厌,也没欣赏。
另一头,挪威六十周年负责人上交挪威语的夏侯教授。相比法语,挪威语在国内是真小众。
关键是挪威地盘和人都比较小,相互之间的贸易并不多,提供的岗位也不足。
“人也不好选……”
挪威的人口刚五百万出头——顾陆的家乡yc区常住人口也有百万,挪威也就五个区。合适的交流人员根本不好找!因此夏侯教授这么早就开始谋划了。
“幸好老陈给我推荐了一个人,如果小顾同学还能写出一篇《不朽的逃亡者》……要求不能这么高,稍微差点也很好,我也好交差。”
“即便当前上面部门还没有让我开始筛选名单,不过回国了就要去拜访一番。万一因为学业压力过大,不答应就难搞了。”夏侯教授和刘教授的态度完全相反。咦这难道就是冷圈和热圈的差距吗?
忘记说了,当下夏侯教授在奥斯陆大学参加一个活动,“鲁迅和易卜生”两位文学巨匠的跨时空对话。
易卜生是挪威最出名的文豪了,全世界范围都享有盛誉。对戏剧有了解的应该知道,易卜生是西方第一个把社会问题当做戏剧主题来创作的文豪。
和鲁迅创作之间唯一的共同观念可能就是都非常关注国家社会,并想用创作敲醒这个社会。《玩偶之家》《人民公敌》都是非常精彩的作品。
如果西方的人物关系最终都会追溯到莎士比亚,那么中国的故事最终会追述到汤显祖,就好像全球戏剧的讽刺和评判,都能找到易卜生的影子。
中国和挪威的时差有十五个钟,夏侯教授白天在奥斯陆大学忙碌的时候,中国已入夜。
夜晚装满了少女的心思,床铺上包裹不住少年的冲动……
又过几个黑夜白昼,满大街都是“雨水味”。
雨水是什么味道呢?土壤的味道夹杂着水味,偶尔还有洗发水味道,这是顾陆从同桌身上闻到的。
“真服气,为什么食堂越来越难吃了?”
“听说好像是换了承包商,新的承包商用的食材更新鲜,所以味道就不怎么行。”
“你认真的吗?我还从没听过这个说法。”
“这么大声干什么?我也是听打菜阿姨说的。”
“很扯淡,越新鲜的食材,用来做菜肯定是越好吃的,就是把我们当傻子忽悠。”
同学们讨论着,嗓门很大的是学校小当家美食社的核心团员马宣佑。身为体育委员,铅球特长生,却很有反差的爱做饭。
话题好像大石头往水中扔,一圈一圈的向外传播,整个教室的住读生都加入了讨论。
距离更换食堂承包商过去两天,同学们已是怨声载道。
“新食堂的东西很难吃吗?”顾陆小声问同桌,近一周又是搬家又是赶克苏鲁的稿子,中途还顺便办理了妹妹的走读,事情很多,有四五天没在食堂刨饭了。
“特别难吃!”戚采薇回应,“我本来觉得没换之前的食堂不好吃,经常一个菜不是盐巴放多,就是盐巴放少。吃了两天新食堂,我道歉,我说话声音太大声了。”
“这么夸张?我今天中午去试试。”顾陆说。
开玩笑,他可是吃过好多苦的孩子,什么食物吃不得。
教室的咕噜大王很好奇,校长室的常校长也好奇。
“重庆青团子的副书记要来?”常校长从接待处那里接到消息,比较疑惑。
又不沾着五四青年节,也没什么活动,青团子的贺副书记来做什么?常校长十分困惑。
一问接待处,职员回应是青团中学与少先队工作部打来的,没其他信息。
重庆的青团子副书记是入厅(副)干部,比常校长这个入初干部,行政等级高一层。
“也不管原因了。”常校长叫来胡主任做安排。
紧接上午九点左右,贺副书记和青团其他公务员来到学校,巡查规模完整。
常校长和胡主任陪着逛一圈,什么也没问。常校长摸不准领导心思,因此在巡视学校半小时之后,出言试探。
“我们是非常欢迎贺书记来学校指导的。”常校长说,“对我们八中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出来,发现了问题才能够进步。”
“八中是我们重庆青少年重点教育基地,肯定是我们青团要特别关注的。”贺副书记说。
青少年重点教育基地,全重庆就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是二十九中,这学校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开了“红岩英烈班”,学校操场跑道都比一般的学校红。而另一个是八中,全是校刊上的《少年中国说》顶上去的。
“校刊《少年》还顺利吗?”贺副书记问。
“非常顺利,每个月一期发售五百册,有精彩的美文,也有专业编辑的经验分享。《少年》是全重庆的初高中学生,都追求向往的校刊。”常校长介绍。
其实还有重庆大学生,甚至重庆之外的学生投稿。没办法,名气真就这么大。
“那很好。”贺副书记点头。
领导在这种时刻肯定是不会说无用话的。常校长给了身旁人一个眼神。后者胡主任马上收到,慢慢的减速,落在队伍后面,在前人瞧不见的情况下掏出手机,查询“八中国宝”又搞出了什么事。
胡主任收集资料的速度还是非常迅猛的,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一举一动都能引发这么大的动作,当学生当成这样,也没谁了。”胡主任感慨万分。
同时他也清楚,只要是想对文化领域有所建树的重庆领导,都不可能无视小顾同学。
羽翼已丰!
天空一只棕腹啄木鸟飞过,掠过天空。煽动的翅膀,好像划开了天空。
一晃眼到中午,人群永远慢顾陆一步。
“咦?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比我快?”顾陆往前走,瞧见了老熟人,时光电台的社长张丽茹。
要说起来,今年也是张丽婉、张丽茹她们高三生,最后能够参加社团活动的一学期了。
话说好像中国人有个天性,在要退休时,就想给自己的“职务生涯”留下点东西。之前考砸了只上了211的树人文学社,上任社长万白是这般。
现在张丽茹也蠢蠢欲动。
“来这么早为什么不打饭?”顾陆问。
“我想进后厨看看。”张丽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
“?”
“食堂换了新的承包商,同学们都说难吃,我们时光电台有责任代替全校人去看看!”
谁说女子不如男!顾陆竖起大拇指,“那么现在是?”
“没进得去,我们上午最后一堂课是体育课,我和体育老师说了。”张丽茹说,“没有等集合解散我就跑了过来。”
“他们的理由是后厨很危险,学生不让进。”张丽茹说,“以前的后厨也不让进,但门是虚掩的,也能偷偷观察。但现在门紧锁,有问题!”
顾陆闻言,听起来新承包商好像真的有问题。
“我先试试。”顾陆说,“你是走读的,没吃过也没发言权,今天先试试口味。”
张丽茹点头,觉得说得很有道理。
她没饭卡,是将餐费用现金给了顾陆,而后者的卡刷两次。
独一无二的红卡刷两次也就扣除两分钱,实际上他能靠帮别人刷卡买饭发家致富。因为这张卡比起教师卡更牛,并没有次数限制。
当然那是没必要的。
今天的菜,顾陆挑选了蚂蚁上树、莲藕蹄花汤、盐煎肉和土豆泥。
“妈耶,好难吃,这应该不是厨艺问题吧?我不相信能有做菜比我还难吃的厨师!”顾陆吃嘴里,确实第一口就难吃。
肉绵绵的,甚至吃不出肉味,整体的辣味和咸味偏重,蹄花汤——为什么有股淡淡的洗衣粉味?
倒也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顾陆快速让食物进肚。
吃饭肯定要配水,只是……
“既然他厨房后台不让进的话……这样,我下午确定一件事,明天中午在这里集合。”顾陆对张丽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