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而且,陶青原先前明明查过他的流水, 没有还贷的记录, 也没有查到名下有房产的痕迹,可是为什么他会莫名被霍有森的人查到贷过房款呢……
天色渐渐暗沉,正在他想给陶青原打电话时,敬云安的车从西门开了出来。
阎弗生立时将手机撂到一边, 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下班高峰路上拥堵,加上濒临节假日,坎海市客流量大,饶是擅长绕车的阎弗生,也没能逃过堵塞的折磨,停停走走地好不容易磨到九亭诗韵时,走在他前头的敬云安已经上楼了。
好在他先前想给对方打电话的心思忍住了,这会子他不知道自己要来,就不会百般推阻,好让他直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敲响房门时,敬云安并没有过多犹疑地就开了门,但看到是他后,面色瞬间像是见到了丧门星一样挂了下去。
“有必要吗你,看到我这帅脸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阎弗生试图进入房门,却被拦住。
“我不是说过,让你这段时间不要来打扰我的吗。”敬云安抓着把手,不让进门的态度很坚决。
“我有事要问你。”
这样一听就是借口的话,敬云安过去这些天不知道听了多少回,让他进门,自己往后两天有的罪受。
“直接在这儿说。”
“我说,有必要这样吗,整得我跟个来讨债寻仇的似的,好歹让我进屋喝口水吧。”
敬云安没什么好气地看着他说:“让你进屋,就不只是喝口水那么简单了。”
听到这话,阎弗生立时笑得暧昧又无耻,“我保证,不动手动脚,什么都不干。”
阅卷阅得敬云安有些疲倦,懒得和他再扯皮,“你要没事就赶紧走。”
“啧,你这左右推拒,横竖搪塞的,该不会是在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阎弗生从门缝里朝他屋里来回搜寻,试图找出野男人的存在。
“看来你是没事。”
说完,敬云安就要把门给关上。
阎弗生立马伸手掰住,脸上的表情稍微正经了几分,“我真有事问你,让我进去。”
语气是难得的认真,敬云安看着他来回打量了会儿,才终于放开了手。
只是撒开手后就防备地站在了一旁,看着他还算乖顺地脱鞋换鞋才转身走到里头。
笔记本提包和外套都还在沙发背上,显然敬云安才刚进门脱下衣服没多会儿,连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
人此时正站在岛台前准备倒水,阎弗生走到对方身后,手从后头揽上他的腰,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地嗅了一口。
“你刚才可是说了什么都不干。”
敬云安往旁边侧了侧脸,试图躲过他四处作乱的唇。
“亲一个都不行吗,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
说着,阎弗生抬手向后掰着他的脸,用力含上他的唇,将他刚喝到嘴里的水抢了过去。
绵长的深吻结束时,阎弗生的呼吸明显变得重了些,还不知足地想要更进一步,沿着敬云安的侧颈与肩窝来回吮嘬,手也变得不老实。
“阎弗生,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事?”
“有啊……”话是这么说着,嘴却还是不停。
敬云安今天是真的累,不想跟他搞,直接把他的脸用力推到了旁边。
“有就赶紧放,放完了滚蛋。”
这样冷漠的语气与态度,实在有些扫兴,阎弗生不禁回过头,活动了两下被搡痛的下颌。然后抬手用力攥着他的肩膀,将人给扳过来正面相对,并向前几步把他抵在岛台上。
“最近是不是出去找人了?”
敬云安被他推得后腰一痛,下意识皱起了眉头,想要推开他却不知道被掐住了上臂肌肉的哪条筋脉,整个手臂突然使不上力气。
“疼……阎弗生你又犯什么病?”
“是不是出去找人了?”阎弗生没有理会他的控诉,仍旧执着于问题的答案。
“呵……”敬云安强忍下痛楚,看着他冷笑了声,“怎么,不想跟你搞就代表出去找过别人了?就不能是单纯不想跟你搞吗?”
“不可能,”阎弗生不屑的语气里带着极度的自信,“你每回都爽得恨不能上天,这么久没做,你不可能不想,除非你出去找过别人了。”
这话说的他像个无时无刻不想着被他搞的淫//虫,甚至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一样。
敬云安承认自己不是什么纯良,但也绝不是能任他这样羞辱的,而且,他这样的口气,实在让人觉得可笑。
“阎弗生,你挺可笑的,就算我出去找过别人,又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跟你睡过以后,就不能跟别人睡了?”
闻声,阎弗生突然感到一股怒气从胸口里涌出来,他抬手用力掐上了对方的脖子,“你个骚东西……”
左臂虽然得到了解脱,但敬云安却不想把人给推开了,他望着阎弗生那隐隐失控的表情,突然觉得有意思极了,“我就是骚货,你应该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吧?”
脖子上的束缚越收越紧,像是当真要把他掐死一样,憋闷使得敬云安的脸色越来越红,他却根本不做任何反抗。
直到阎弗生感受到他喷在脸上一道粗喘,才像是猛然回神一样,撒开了手。
“咳咳……唔……”
到嘴边的咳嗽还没有缓过劲,阎弗生那粗鲁的吻就再一次盖了上来。根本容不得喘息的占有,让敬云安有些招架不住,推推搡搡间双双倒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咳啊……”
脖子上的领带被粗暴地扯下来,用力地勒住了双腕,多余的一节直接绑在了不远处的桌腿上。
太过娴熟与迅速的动作,让敬云安逃都来不及逃就已被困住。
唇舌间的锐痛与喉管上还未消去的不适,几乎夺走了敬云安的全部注意力,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虎口。
等到他终于被放开双唇,得到一口新鲜空气的时候,身前的人却突然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那条昂贵的皮带。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征伐与侵略,便肆无忌惮地施加到了他的身上。
在那些又凶又猛的动作中,敬云安不甘又控制不住地兴奋着,颤抖着,然后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将要攀登高峰时,被一只无情的大手,用力地捂住了口鼻。
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他感到恐惧与痛苦,却更让他感到亢奋与疯狂。
像是山将崩塌天将倾覆,川河与汪洋扭曲沦陷,世界将要彻底毁灭。直到堕落在绝望深渊里的恐怖火山终于爆发,天地沦为一片岩浆火海,地狱的伥鬼纷纷蹿出,人间成为暗无天日的炼狱。
许久,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在耳际的嗡鸣与吼叫中,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直到一滴晶莹的汗珠,啪嗒一下砸在额头,干涸的大地终于有了生机的源泉,杂草丛生,万物复苏,自然的轮回与更迭,自此生生不息。
阎弗生抚摸着敬云安仍在微颤的唇瓣,任额头的汗珠一滴滴滑向鼻梁,然后砸在他的脸上。
“你这张嘴说出的谎言,真是拙劣到让人生气。”
许是他的手指抚痛了他的伤口,亦或许是他的声音,唤回了他游走的意识,敬云安微微转动了眼睛,朝头顶瞥了一眼,“解开……”
身旁的人许是已经消了气,没有再过多的为难与纠缠,伸手解开了捆在桌腿上的结扣。
毫不意外的勒痕,在朦胧的灯光中泛着胀热的刺痛。敬云安不禁皱起了眉头,然而下一秒就被一双唇贴住了。
那轻柔中带着湿热的力道,好像真的有能止痛的魔力,他竟一时忘记了抽回,任那唇来回地啜吻,甚至还情不自禁地将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以至于那吻从红色的“手环”,蔓延而上,再次贴上他的唇。
那样缠绵而令人悸动的吻,在未拉窗帘的落地窗前,被霓虹映得格外朦胧与深情。
直到一声叮咚的电子音,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响起,搅乱了所有的迷离。
最后的一吮后,阎弗生缓缓抬起了头,俯视着敬云安余韵未褪的双眸。
沉默在彼此的呼吸间悄悄地缭绕,阎弗生轻轻撩拨着他柔软汗湿的发丝,忍不住在又一轮的霓虹变换中,打破了所有的静谧。
“为什么要瞒着我,你以前其实贷过款,买过房……”
好闻的香烟味,在鼻间来回浮动,敬云安缓缓眨了下眼,开口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涩哑,“我现在租房,不代表我没有房,而且我也从未说过我没买过房,是你一意孤行,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