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你没有看错，我并不是法师。”云小筝双手一摊，面露可惜。“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具有学习维山帝法术的天赋，但我的确没有学习过任何魔法。”
说真的，她也很想像洛基或古一法师那样，轻轻一挥手，特效拉满，那叫一个英姿飒爽，帅气爆表。可惜，之前神后弗丽嘉帮自己看过，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的魔法她都学不了，洛基最擅长的幻术自己也没有丝毫天赋。
没办法，如果说战斗技巧什么的，勤能补拙还能勉强挣扎一下，魔法天赋这玩意儿是真的没治了。
莫度闻言更疑惑了：“那么刚才你是怎么召唤出卡西利亚斯家人的灵魂的？甚至还能让灵魂凝实到可以碰触。”
这甚至连古一都做不到！
“道具，道具而已。”云小筝解释说，“是这两个灵魂主动与世界意识做了交易，想要再见卡西利亚斯一面，改变他的结局。”
“你们在试图玩弄时间法则？！”莫度又惊又怒，简直不敢置信。
“嘿，黑小子，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听到莫度吼自家小兔宝宝，托尼爸爸爸爸不乐意了，“你的耳朵是选择性失聪吗？没听到我家小芭妮说，这是世界意识自己决定的，你是觉得自己比这个位面的世界意识还要全知全能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创世神？狂妄！”
莫度一下子被托尼的话怼得哑口无言。他吭哧吭哧想了好久，才颓丧地说：“可是，玩弄时间，修改自然法则，只会创造出时间分支，是会被反噬的。”
云小筝沉默了一瞬，再次开口，清甜的嗓音竟然变得有些沙哑：“你以为，这个世界，是什么？”
这个世界是什么？是物质？还是精神？
有亿亿万万的位面世界，它们如此相似，细节上却又都有细微不同。有些差异随着时间的流逝，悄然湮灭，殊途同归；有些却像海上的冰面裂缝，肉眼甚至看不到它们的存在，却可能在日后的某一天，引起一座巨大冰山的崩裂。
就像布鲁斯·韦恩必然会在幼年与父母走进那条小巷，蝙蝠侠必然会出现。
就像托尼·斯塔克必然会被恐怖分子抓走，山洞里必然会出现那个叫马克一号的钢铁装甲。
会有例外吗？
会。
假如布鲁斯·韦恩的父母没有在小巷死去，永远留在那里的，就会是幼年的布鲁斯。他的父亲托马斯·韦恩会因此踏上拯救哥谭的道路，成为黑暗骑士蝙蝠侠，他的母亲会因此精神失常，成为哥谭的犯罪女王，小丑。
假如托尼·斯塔克没有成为钢铁侠，在那些世界里，他的兄弟或姐妹就会接过这身战甲，成为新的钢铁侠。
最终，这些世界或勉力延续，或无声寂灭。
无论什么走向，它们都是主宇宙的时间分支。
换句话来说，如果主世界是一棵大树，那么这些小世界，不过是大树上长出的一些分枝而已。
“你以为这个世界是主世界？不，它也不过是亿亿万万个分支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时间分支，而已。”
可也正是因为它只是一个小小的时间分支，身为外来者的云小筝，才能依靠“小窝补给”系统，与世界意识达成交易，直接或间接地，帮助甚至改变了许许多多人的未来。
“不可能！”
这种说法更加超过了莫度的想象，就连古一法师也无法解释。
“时间分支是一个极不稳定的空间，随时可能因为一点点小细节就崩塌，怎么可能会有人这样随意改变时间线，却没有任何问题？”
“因为，有人帮我们控制住了时间线。”
时至今日，云小筝终于明白了当初那个特殊的任务所代表的含义——
【告诉洛基我爱他】。
一个内容密密麻麻长到超出虚拟屏幕、外貌形容词堪比盗版白雪公主，甚至是来自世界意识强制下达接受，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的奇葩任务。
当初看到这个任务的第一眼，云小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世界意识简直就像是一个洛基小王子的私生饭。
而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原因。
每一个微小的不同，都有可能引发世界主线运行的时间分支，演化为相似而又不同的时空分支。这些时空分支所在的位面世界是如此不稳定。
就像是那些编辑部的编辑一拍脑袋想出的“假如”系列，又像是无数同人作者因热爱而进行的同人故事创作。这些故事大多只是因为想要改变过去，弥补遗憾，甚至只是出于一个好玩的念头，自然避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矛盾和漏洞，引起时空动荡。
这些时空分支越来越多，引起的蝴蝶效应越来越大，最终，超出承受能力，带着这些时空里数不清的生命，将完全崩散于世间。
而某一个未来时空，有人，或者说，有神，打破了这个结局。
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以自身为锚点，手握无数时间线，将混乱的时间线梳理整齐，扭转固定，形成一棵巨大的世界之树，避免了无尽小世界的崩塌。
从此，端坐在时间尽头的王座，永享万世孤独。
故事之神，就此诞生。
什么叫救世主？
拯救一个人？或者一个街道？还是一个城市？一个国家？一个星球？
他直接拯救了无数个还在进化的小世界！
正是因为有了他，这些同源的小世界才不至于在动荡之后如烟消散，而是拥有的相对稳固的根基，有了继续自主进化的可能。
洛基·劳菲森·奥丁森，你可真是……
第18章 复仇者集结（18）
云小筝并没有过于详细地讲述这段故事，毕竟她也只是从与世界意识的交流中得到了只言片语，联系之前的事件，得出这些信息。那毕竟是别的时空的未来，仅供参考。
“正是因为有人梳理控制了多元宇宙的时间线，使得小世界的时空相对稳定，我们这个位面世界才有机会升级进化。如果我们这个小世界能够进化成功，成为稳定的大世界，就能彻底摆脱被人操纵的命运。以后这个世界是什么模样，只由本世界的人自己书写。”
同时，一个稳定的大世界，也会帮助支撑无尽的小世界，分散世界树压力。
或许有一天，当进化的小世界足够多，世界树足够稳固。那个坐上了时间尽头的孤独王座、成为了故事之神的洛基，也能喘口气，幻化一个分身，来其他小世界玩一玩呢？
总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次的任务，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地球承担不了外星军队入侵的后果，这个小世界的人也不愿做回无知无觉的“命运演员”。
聊了一会儿，卡西利亚斯也从茶室里走了出来。他的眼睛还是红的，眼神中依旧含着一抹伤感，却没有了之前那种想要与世界同归于尽的决绝。
“凯洛蒂。”
卡西利亚斯走到云小筝面前，语气柔和。云小筝却不知怎的，看到对方文雅的微笑，瞬间打了一个冷颤。
“是的！卡西利亚斯先生！”
“不要紧张，我只是想谢谢你。”卡西利亚斯说，“我听阿德里亚说了，是因为有你的帮助，我们一家人才能再一次团聚。”
见到家人之后，卡西利亚斯心中对世界的恨意，对时间流逝的无奈，对永恒的追求，似乎都淡了很多。想起妻儿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追随多玛姆，卡西利亚斯对眼前这个小姑娘也有了一些好奇。
等他听了关于世界升级的事情后，深知事情严重性的卡西利亚斯也严肃起来。
“一个足以笼罩整个纽约的镜像空间法术，是吗？这可真是个大工程。”
镜像空间是高级法术，牵扯到现实与虚幻，对施法者的天赋和法术控制能力都有极高的要求。
“我已经对所有掌握了镜像空间法术的法师发出了召集，但是想要万无一失，还是有难度。”
而他们，容不得一点失误。
“好的，我来想办法。”
卡西利亚斯想，或许，他能够研究出一个简化版的施法方式，利用多个法师相互配合，让低等级的法师能够施展镜像空间这个法术，或者让同等级的法师能够创造出更大的镜像空间。
这个方面就不是托尼和云小筝擅长的方向了，他们只能把这方面的内容全权托付给古一法师他们。而他们自己，则需要立即赶回主战场纽约，为后续的大战做准备。
这里不得不提一嘴，当云小筝和托尼看到古一法师为他们“送别”，随手画出一个金色火花的圈圈，而对面正对上手持盾牌、一脸懵逼的史蒂夫·罗杰斯……
场面一度濒临失控。
托尼兴致勃勃地想要研究魔法如何进行了空间折叠或跳跃，史蒂夫的二战脑瓜完全反应不过来这又是什么高科技，贾维斯的系统开始反复自检试图想办法阻止这种类型的“入侵”……
而云小筝，只对着古一法师的悬戒流下了羡慕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