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傅西泽心想,身上挂个人怎么调酒,这不影响他操作吗,他瞥了辛瑷一眼,触及到那精致绝伦的脸,傅西泽突然觉得这种甜蜜的负担也不是不可以,被辛瑷搂着的感觉也不赖,傅西泽很快就说服自己“负重”调酒。
他切出半个青柠,切块放入玻璃杯内轻轻捣出汁,再取薄荷叶涂抹杯口,又把薄荷放入杯内,加入白砂糖,倒入朗姆酒,剩下的半个青柠则压汁加入玻璃杯,搅拌混合。再倒入大量碎冰,加入气泡水,旋转搅拌,补满碎冰,最后放入薄荷叶装饰。[1]
一杯莫吉托就调好了。
傅西泽插入两根吸管,推到辛瑷面前:“莫吉托。”
辛瑷看着各种原材料经由傅西泽的手一通捣鼓,就变成了一杯好看的鸡尾酒,始终觉得这是一个神奇又疗愈的过程,他端起酒杯,就着吸管吮吸一口,冰凉、微甜、清冽,这是一杯很适合夏天的酒,秋天又是另一种风味。
他把吸管递到傅西泽面前,示意傅西泽喝一口他自己调的酒。
傅西泽不是太赞同辛瑷喝酒,如今辛瑷递了过来,就想着帮辛瑷把这酒喝完,他也不客气,狠狠吸了一口。
辛瑷见他吮了一口,又接过来自己吸一口,又递给傅西泽……
两人歪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完了一杯莫吉托。
莫吉托酒精度数并不高,但两人腻腻乎乎喝完一杯酒,又莫名的带了些微醺和酒意,辛瑷把喝到只剩下薄荷和碎冰的酒杯放到一边,单手捧着傅西泽的脸,凑过头,吮了一口。
傅西泽的唇、傅西泽这整个人,都像是一杯莫吉托,冰冰的、清新又甘冽,傅西泽又刚喝了莫吉托,辛瑷感觉自己在傅西泽的唇上接着喝莫吉托。
他浅浅喝了一口,又松开,笑吟吟看着傅西泽。
傅西泽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心头小鹿框框撞墙,耳根都有些红,这人怎么这样啊,突然就亲一口,也不给点提醒,可你看他酒后迷醉又带笑的脸,只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已经被撩醉了。
昨晚辛瑷让他亲亲他,傅西泽没多想,无非是知道,辛瑷大抵觉得刚恋爱第一天表现不太好需要安慰,于是就……浅浅了一下脸颊。
今晚很不一样,辛瑷主动亲了他的嘴唇。
蜻蜓点水一般短暂易逝,又刻骨铭心。
傅西泽觉得他永生都会记得这一晚的亲吻。
感觉……很曼妙。
太子爷实在太会了!!
难顶啊啊啊啊啊!!
辛瑷亲了傅西泽一口,在傅西泽唇上喝了一口莫吉托,本能地以为傅西泽会亲回来,在他这里接着一口喝莫吉托,但傅西泽没、动、静……
辛瑷一脸迷茫:“你不喝一口莫吉托吗?”
傅西泽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什么?”
辛瑷道:“我现在是莫吉托。”
第42章
傅西泽听到辛瑷说“我现在是莫吉托”,神情错愕,茫然不解。
什么意思?!
倒也不是傅西泽太过迟钝,而是给撩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根本反应不过来,他本身也不太敢往那方面想,刚谈上恋爱呢,慢慢回过味来便也get到了辛瑷的暗示,无非是刚才两人轮流喝完了一杯莫吉托,现在是要轮流把对方当莫吉托喝的意思。
傅西泽喉结滚了滚,他俯下头,看向辛瑷。
出租屋灯光偏暗,辛瑷眼神迷离,呼吸微乱,似乎是注意到气氛的暧昧和焦灼,他长而卷曲的睫毛扇了扇。
那画面,无端端勾人。
傅西泽心跳乱了又乱,他控制不住地捧着辛瑷的脸,亲了下去。
辛瑷的唇,被半杯鸡尾酒染成了莫吉托风味,微凉、偏甜、后劲慢悠悠。
这是傅西泽调的酒,又被辛瑷的唇混合出独属于自己的味道,当辛瑷主动邀请你去品尝这杯酒,那种情调和氛围能把傅西泽勾死,你们美院人真的好会谈恋爱啊。
傅西泽心想,这绝对是他尝过的最好喝的莫吉托。
傅西泽几乎是恋恋不舍地从辛瑷唇上撤开,又垂眸看他,眼神溺毙的温柔。
辛瑷得到了想要的吻,低低笑了开来,原来当个正常人和傅西泽谈恋爱竟如此愉快,他微微抬头,看了傅西泽一眼,接着亲了他一口,品尝他唇上的莫吉托。
傅西泽被调|教得很会,任由辛瑷亲完,又低下头主动去亲他。
辛瑷接着亲……
两人腻腻歪歪你亲一口我亲一口,直到唇上的凉意和酒意都淡了下去,只余一种暖热和躁动留存在心头在身体。
正当情侣,出租屋,大半夜,喝了酒……
那都不叫犯罪。
那叫情之所至。
辛瑷开始下半身托管了,我们成年人大半夜喝点小酒干点什么很正常。
辛瑷淡淡地扫了傅西泽一眼,琢磨着把人拐上床的成功率多大,唔,其实不难的,傅西泽对他从来都很宠,这种事儿,想来也会听他的,傅西泽又确实喝了点酒,乱乱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俩是在父母、亲友、同学面前官宣过的正经情侣,公认的一对,开do合情合理。
下一秒,辛瑷理智回归——
当个人吧,辛瑷。
你男朋友年仅十八,跟你谈恋爱也就两三天。
和你亲过,但连吻都没认真接过。
拐上床不太合适吧。
这可是你要过一辈子的男孩子,你现在拐他,莫名有种奔三老男人拐骗未踏入社会的纯情男大的既视感。
辛瑷一通天人交战,最终选择忍住,总感觉,重生以后,一切颠倒。
上辈子,隐忍克制的是傅西泽。
这辈子,轮到他了。
这或许就是因果吧。
辛瑷浅浅一笑,光风霁月,坦坦荡荡,大灰狼到底还是放过了他刚谈上恋爱的男朋友,他寻思自己得冲点凉水败败火,便嗓音低哑地开口:“去洗澡了。”
傅西泽倒是没觉得这话题不妥,亲出了反应下一步不就是去洗澡吗,他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嗯。”
辛瑷说是去洗澡,就真的是去洗澡,他这人没拖延症,绝无可能说去洗澡磨磨唧唧玩一两个小时手机再去,他把洗护用品拿上,放到卫生间,又去拿换洗衣物,他上次拎了两个大箱子过来,东西带得很齐,在这里小住没问题。
傅西泽见辛瑷收拾东西前去洗漱,便把调酒用的工具洗干净整理好,又拿了辛瑷之前买的床上四件套换上,换下来的则扔进洗衣机。
约莫二十分钟,傅西泽把床铺好,辛瑷也洗漱完毕出来,傅西泽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辛瑷穿的是从家里拿过来的家居服,黑灰配色的条纹短袖,黑色长裤,没露腿了。
……我是大变态吧我关注的点好奇怪。
……这是我男朋友我对他的腿不感兴趣才比较变态吧。
傅西泽眼尖地扫到了条纹短袖肩膀附近的微湿,辛瑷头发擦得不够干,偶尔会有水珠低落,傅西泽去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扔在辛瑷头上。
辛瑷顶着毛巾看了他一眼。
傅西泽没多想,只询问道:“要我帮你擦吗?”
辛瑷立马乖巧坐好,能有男朋友代劳我干嘛自己动手,擦头发吹头发手会酸谢谢,这时候的辛瑷,半点不觉得自己是一八几的壮汉了。
傅西泽朴素的观念里,照顾辛瑷理所应当,谈了恋爱更要把辛瑷当祖宗惯着,擦下头发而已,不费什么事儿,三两下傅西泽就擦好了,他拿了吹风机,哑声问:“要我帮你吹吗?”
这话问完,傅西泽表情有片刻的微妙,大半夜的这话听着像是开了句黄腔。
但是吹头发不用“吹”用什么?
诶,奇奇怪怪的中文动词。
辛瑷倒是没想歪,正沾沾自喜于自己上辈子的待遇回来了,他享受地伸了伸手:“来吧。”
傅西泽开了吹风机热风,用手试了试温,等热风出来这才上手给辛瑷吹头发。
傅西泽是个懒人,表现在吹风机上,他会特意挑功率比较大的吹风机,吹得比较快,辛瑷头发又厚又密,几分钟也吹干了,大帅哥连发质都很好,吹干之后干燥蓬松柔软,还挺好摸的,要不是怕辛瑷觉得自己怪怪的他都忍不住多撸两把,感觉像是撸一只乖巧漂亮的大型猫咪。
而给辛瑷吹头发就像是给湿漉漉的小猫咪吹毛发一般,让人毫无抵挡力。
辛瑷享受了一番男朋友的待遇,心情愉悦,他上辈子偶尔也会觉得傅西泽吹头发剪头发的技术是不是在哪里进修过,傅西泽就是能把人伺候得很舒服,俨然专业tony老师,后来便觉得这可能是傅西泽为了照顾他刻意锻炼出来的技能。
现在体验了一波,不得不说,有些东西是天赋的。
十八岁的傅西泽朗诵这一块稀烂,但是吹头发技术不输后来。
辛瑷甜甜地道谢:“谢谢男朋友,辛苦了。”
傅西泽回:“客气。”
给猫咪吹毛发这种活很疗愈啊,要不是怕被骂变态他能包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