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所以为了家族的繁荣,请继续禁欲吧。
林稚水心里祈祷,却渐渐地没了声。
只因宁商羽虽借她白嫩嫩的手心解出来了一次,却连浅尝辄止都算不上,他今晚生理的欲还精神百倍的集中在睡袍下。
他虽然没继续了,指腹却在漫不经心地摩挲到了她眼尾的红痣上,先前就被他揉红过的,这会儿好不容易褪去一点儿,又让用了些气力,揉红了。
被揉得,林稚水过快的心跳都乱乱的,很想控诉他这种带有极具暗示的动作,唇齿间却发不出,下意识地嗯的一下,尾音拖的又软又黏。
她又猛地收住,手心本能地去推宁商羽。
继而,猝不及防地再次亲眼见识到了两人的体型差。
林稚水无意中将宁商羽本就没束紧的睡袍给拉扯松散了,而他身躯之下也清晰显露了出来。
从观者的角度看。
那呈现出的颜色和他本身冷冽色调的白一样,也都是偏摄人的轮廓,却间接性地衬得那纵横交错的经络分明。
光是看上一眼,莫名的引人欲碰又怯。
林稚水有点儿胆怯的情绪先占据在心头,毕竟先前刚刚试着了一下,完全容纳不了,要是很长的……
她还是睡觉吧。
短短几秒内,林稚水小脑袋瓜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也不管他睡袍就这么敞着,长而卷翘的睫毛紧紧闭上。
然而一闭眼就不自觉地浮现出。
宁商羽那个太可怕了。
林稚水心慌的厉害,本以为睡不着,谁知,没多久,居然在满脑子乱七八糟之下,陷入深度睡眠。
临睡前,她最后的意识是:
宁商羽那个具备催眠效果吗???
次日一早,林稚水从陌生的次卧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宁商羽已经不在床上。她还透着懒儿,下意识将额头贴到枕间呼吸了会儿。
等躺够了起来。
身体除了昨晚被疾风暴雨过的弱小地方还隐隐有点不适感外,其余的倒是清爽,连药味也散去了大半。
林稚水先去洗漱,又回衣帽间挑了件白缎长裙穿,下楼时,侧耳听到客厅有男人交谈的动静,应是宁商羽随行港区的秘书几位都在场。
等她迈下最后一个台阶。
恰好奚宴将热气腾腾的精细早餐备好了,说:“林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林稚水语气自然跟他打招呼,随即,有意无意般去看显然已经吃过早饭,位于沙发中央的宁商羽。
比起昨晚。
宁商羽这身西装革履的扮相显得高贵冷艳得生人勿近似的,正接过黎近递来的针剂,许是听到她的声音,眼皮轻抬,淡漠的视线越过秘书,扫过来了瞬。
林稚水垂着眼,仿佛在避免与他视线接触似的。
但不影响她略感困惑。
宁商羽又在打针!
不会又是因为她吧?!
继而,林稚水心虚地回忆起来了睡前扯开宁商羽睡袍的举动,难道一整晚他也没去管,所以这是把她的“小未婚夫”给冻感冒了?
……
当众不好继续窥视宁商羽的全身上下有没有低烧迹象。
不然显得她多变态一样。
思及此,林稚水慢悠悠地走到餐桌前坐下,抬手正要开动,却发现奚宴为她贴心准备的主食是一份生滚鱼片粥。
粥闻着很香,精心烹煮得格外浓稠,能入口即化。
还很有格调品味地,用黑底粉花苞雕纹的瓷碗盛着,端端正正地摆在光可鉴物的大理石桌上。
但是林稚水手指握着瓷勺却迟迟下不去嘴,清透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了会儿,迅速涌入脑海中的那股代入感冲击实在太强。
她不由自主地将这碗色香味全的米粥,跟宁商羽解出的大量……挂钩了。
突地,奚宴见她迟迟不动,便恭敬地询问:“林小姐,是粥不合您胃口吗?”
林稚水眼睫毛微眨了下,还是垂着。
奚宴是知晓她有极度挑食的习惯,擅作揣测了番,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这粥配料纯天然很干净,采用的鱼片是四点多从原始而纯净的杰罗姆湖新鲜空运过来的……”
这回林稚水倒是理会了,侧过脸,白皙的手指抵住唇间,优雅做了个嘘声,又一本正经地说:“今天开始粥这个字在我这里,是禁词,不许提。”
奚宴:“啊?”
…
最终林稚水没有去享用那碗烹煮材料珍贵的粥,甚至也决心不跟宁商羽连同他的团队返回泗城了。
早在下楼时就已经联系好林家的御用司机来太平山顶。
趁着宁商羽在议事厅还要开一段半小时的线上会议时,她很有礼貌地留下纸条,压在已经冷却的米粥碗底边缘,便安静离开。
四十分钟后。
林稚水回到熟悉的老宅,刚从走廊一入门,极轻的脚步就缓缓停下,只因原本寂静的客厅有人在谈事。
她一如年幼时那般,喜欢充满了好奇心地藏身在家中某个角落里,睁着双明澈剔透的眼眸,盯着盛明璎透着慵懒气质地靠在沙发上,跟秘书等人谈论一些家族公事和外面世界发生的惊世骇俗新闻。
而此刻,秘书正义愤填膺地说起秦熠安手段无耻下作,在宁氏家族已经表态公平竞争的情况下,他见无法割舍出更多利益取胜,竟打起了林氏研究团队的主意。
秘书气道:“这秦董事长真能放低身价,亲自远赴港区来,秘谈了我们十个科研成员,亲口给予出了三倍的丰厚报酬。”
盛明璎近日周旋于生意场,连眉眼也浮现了几分冷淡疲倦,指尖转动着腕骨浓艳碧玉手链,沉吟着。
秘书:“有一两位在林氏待了快十年的已经被收买,想另投新主。”
盛明璎艳色的唇挑起一点讽刺的弧度,正要说什么,却眼神敏锐发现了林稚水没有藏好的一片裙角,她陡地止住话头,从不在女儿面前谈论这些,继而,递给了秘书个眼神。
秘书会意告退。
甚至在经过门口时,还颔首:“小小姐。”
林稚水微微笑着,遇到中途无意中暴露了自己这种突发情况格外淡定,迈步朝客厅走进去,一路走到母亲躺着的棕红色沙发前,端正地站好,垂着眼继续盯着。
盛明璎迎上那目光,“不认识了?”
成年礼后,解除了自由权限,可跟她好像更见不上一面了,林稚水眉头拧起来:“认识呀。”
话音落地。
又小小声抱怨了一句:“母亲大人,你好忙啊。”
盛明璎也在仔细端详她,今日天气炎热却穿了件带领子的白缎长裙,衬得她轮廓本就精致的脸蛋尤为的小,自带怜悯感的眼瞳也一如既往……
下秒,盛明璎却敛去了眼底情绪,问起:“怎么没跟宁商羽走?”
“他啊?工作也好忙……都忙感冒了。”林稚水毫无心理负担地撒起谎,寻个正当合理的借口躲家里几日,慢慢说完:“我想先找辛静喧拿点中药配方给他吃。”
盛明璎没质疑她话里的真伪,似感慨一句:“你倒是懂事。”
林稚水有来有往回一句:“关心未来新婚丈夫身体,责无旁贷嘛。”
她说完,又秉着责无旁贷似的精神主义,不着痕迹地将母女间的话题引到秦家上,问起:“秦家跟我们家是不是天生八字不合,那个秦晚吟想抢我的大好姻缘,秦熠安又几次三番跟我们竞争生意,又想挖我们科研人才……他过分了呢,简直是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外面明媚的光线映在盛明璎美艳的面容上,这会儿,面对女儿是完全不肯显露出一丝情绪上的端倪。
林稚水又问:“被他收买想另投新主的是哪两位?”
盛明璎却转移话题:“善善,去帮妈妈泡杯咖啡。”
不肯说啊。林稚水愣了两秒,也没露出什么失望,踩过地毯去茶水间方向时,又顿了一下,轻侧过脸看向母亲:
“秦家跟我们有恩怨吗?”
“林家跟我们有恩怨吗?”
秦晚吟站在秦家别墅的书房,唇轻启,正问出了这一句。
秦熠安倾身站在宽大的书桌前,仍专注于手中的笔墨,并没搭理女儿的话,上等的纯紫毫毛笔落在宣纸上,继而,笔锋掌控精妙,韵味悠长地写下一个秦字。
“爸爸。”秦晚吟在旁等了一会儿,再次说:“宁商羽表态公平竞争就是在有失公允,他属意林家,就跟当初在选联姻家族上也一样……”
提起这个。
秦晚吟愈落下风就愈不甘心。
秦熠安观赏完自己的书法后,总算抬起头,银色边框镜下的眼神深沉冷淡,“晚吟,你要真闲着就多练些书法,性子是越发沉不住气了。”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责怪。
秦晚吟心知,也在暗喻的是她莽撞跑去求老爷子出面,让她进新项目组。
“你比林家的小女儿早十几年跟宁商羽认识,却都无法让他爱上你,输了就得认。”秦熠安用宽容的口吻教她认清局势:“明面上你斗不赢,就摆好输的姿态,联姻而已,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坚不可摧的关系,晚吟,你要让宁商羽看到真正的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