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宁商羽目光漫不经心地下移,即将落到她怀里那件熟悉料子的睡袍上。
  而林稚水身上这件小睡裙本身就裁的短,几乎是走动一下就隐隐约约能露出半边雪白臀瓣的那种,见他直直望来,便误会错了意思。
  索性豁出去似的。
  把睡袍出乎意料地先往床尾一扔,然后往宁商羽怀里一坐,纤细伶仃地脚踝在他西装裤角重叠着。
  继而,又同时将他充满力量感的、骨节分明的手朝裙摆引,细声细气的吐字:“不仅可以看,还可以检查……你的小未婚妻白白嫩嫩在家养了几日,养的很好。”
  第26章
  宁商羽屈起的指关节轻陷那胭脂雪里,却没用力,她养好的小地方比这副身子还要显得稚嫩很多,先前攻势猛了一点就能擦破层嫩皮。
  而是近乎在太平山顶那晚时的某种模拟动作,更有耐心,慢条斯理地渐陷进去。
  随即,宁商羽冷静地注视着怀里林稚水的反应,她整个人都不自觉蜷缩了起来,耳垂和颈部犹如凝脂一样的皮肤泛着红,散发出的那股玫瑰调的馥郁香气更清晰了。
  清晰到已然完全覆盖了他标记在她身上的气息。
  室内漫长的分秒中,宁商羽那双低垂的眸子被领口处的狮子胸针鎏金色泽衬得仿若熔化了般,逐渐地变成了更深的琥珀色。
  随之而来的,是他加重的力道,引得林稚水感到潮热又迷迷糊糊地仰起头,跟个幼小的柔软动物一样,用鼻尖去蹭了蹭他的鼻梁,又一点点,突然不知是跟什么撒气似的,想去顶撞他:“唔……”
  “属羊的,这么会顶人?”宁商羽稍微低首靠近半寸,温热的薄唇便贴紧了她乱蹭的白白净净鼻尖,嗓音缓慢得透着调侃意味,可又更深了。
  林稚水倏然后悔了。
  不该大言不惭让他亲自检查的,如今宁商羽半点跟她客气的意思都全无,那指节,势在必得地正在霸占着她身体一部分的领域。
  林稚水眉心很轻地蹙了蹙,还没忘记这间儿童房的极差隔音效果,声音非常轻,跟呢喃似的:“你好慢啊……”都检查了半天。
  “慢么?”宁商羽骨节匀称,手指很长,触感微微滚烫。
  “……”林稚水想咬舌,收回刚才那句话。
  到底谁更会顶人?
  夜深人静,窗外雨声潺潺的,犹如是浸着空气中一缕湿香,沿着那面玻璃流淌下隐秘痕迹。
  渐渐的,当林稚水突然感觉到天旋地转地被放在那张床上时,无法动弹的身子骨还未反应过来,脚踝先一步清晰地感觉到被宁商羽的手强势地攥住。
  她陡然对视上那双深琥珀色眼瞳,下意识想张口。
  提醒在这里做。
  会被偷听墙角的……
  而宁商羽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勾着一条手工雕琢精美的宝石脚链,在林稚水惊讶又茫然的视线里,给她戴上。
  是那种湖泊般的澄透蓝色,在灯光下泛着粼粼波光,贴着细白的脚踝骨,摇晃一下就会撞击出细碎好听的声音。
  令人目眩神迷。
  林稚水平生收到过各种宝石的耳环项链手链,却第一次收到这种礼物,觉得新奇,“你晚上叫我下楼,是想单独给我这个吗?”
  她不愚笨,很快联想到白日宁商羽光明正大带了那么多符合身份的贵重礼物上门。
  唯独这条。
  却准备私下亲自给她戴上……
  思及此,林稚水心跳漏了一拍,也不继续晃脚了,声音愈发轻地对宁商羽说:“这事不宜操之过急……我很喜欢你别墅主卧外的那片落羽杉,不如回那里做,好不好?”
  宁商羽倒是没有真想操之过急的意图,只不过当指腹漫不经心地撩拨了下垂坠在链子间的宝石后。
  下一秒,他却语调低缓道:“帮我个忙,嗯?”
  林稚水躺在被褥间,略茫然地歪着脑袋,想了想:“什么忙?”
  继而,宁商羽重新攥着她骨感纤细的脚踝,筋骨修长的手指略微收紧,这个举动象征着暗示,逐渐地在她睁大的明澈剔透眼眸中,薄唇溢出:
  “踩我。”
  ……
  宁商羽话里的两个字,让林稚水连透着粉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她没有一丁半点经验,屏息屏到有点儿晕眩,只知道被攥着,引导着,依旧是透粉的脚心感受到了他。
  是没有西装裤料子的阻碍,真真切切地触感。
  那原本冰凉的脚链也好似被宁商羽的体温浸染,烫的很,清脆的响声也撞击得跟外面雨声形成模糊的对比。
  不知过去多久,巨大的雨滴骤然一阵猛烈敲打近乎快要易碎的玻璃窗,又犹如直直坠入湖泊……
  待温度攀升到了极点,空气中烘出了那股冷杉的味道,浓郁到几乎化不开深夜。
  雨声愈发小到听不见了,林稚水却跟在外酣畅淋漓了一场似的,侧躺着,身体蜷缩起来,连卷翘睫毛下的涣散眼神都是湿湿润润。
  而此刻,林稚水神智迷蒙中透着安静,任由宁商羽纾解之后,将身上这件更被淋透的小睡裙脱去,继而,伸手拿起床尾那件霜白色的火焰暗纹睡袍把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干燥清爽的料子贴着皮肤,不再黏腻腻的。
  林稚水蹙着的眉心也终于舒展起来,藏于睡袍下的脚尖却下意识蜷缩着,仿佛那股滚烫的巨大触感还挥之不去,小声问:“有没有……”
  她有点儿欲言又止。
  宁商羽低首:“嗯?”
  林稚水的音颤了一下,“漏几滴在床单上。”
  这样会被发现的,先前脚心费力地踩了好久,在感觉到他青筋完全暴起时,她已经变得混沌的脑海中想到了今晚浴室挤多了的沐浴液,忽而清醒了几秒,求饶似的,求着宁商羽弄这件睡裙上。
  林稚水已经顾不上墙壁的隔音效果,当下唯恐留下……两人不清白的证据。
  宁商羽似乎瞧出她担忧什么,反而还要问:“漏什么?”
  林稚水心尖发颤,哑口了五秒钟,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说清楚,最终选择额头往他怀里前一埋,犹如身子骨头都被泡软了似的,呼吸也渐轻。
  不多时,迟来的困倦弥漫了上来。
  好在宁商羽也没继续惊扰她睡眠,抱着手臂轻绵绵的身子,重新放回柔软的被褥间。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震了起来,屏幕闪烁起亮光,仅仅一秒,在林稚水无声抗拒似的蹙了蹙眉心后,便被宁商羽这个主人亲自挂断。
  ……
  同一时间泗城地界。
  秦晚吟正严加以待地工作着,与宁氏家族的一群精英团队还在会议室加班,新项目有个文件需要宁商羽过目。
  她将联系他的任务主动担了下来,可深夜这个时间段,倘若无人接听也摆。
  却是被拒接。
  秦晚吟僵硬地坐在黑色皮椅上,险些变了脸色,在清亮的灯光下显得发白。
  在场的黎近合上文件,与另一个面容俊秀的男秘书交换了个眼神,皆是不做声。
  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清楚:
  宁商羽私人行程。
  等人都默契地散了差不多时,姿态懒散坐在会议桌主位的宁濯羽还没走,他会出现在此,也算是间接地沾了躲在林家多日林稚水的光。
  宁商羽百忙之中要去港区,便点名让他进新项目组坐镇。
  宁濯羽抬起眼皮,看向盯着手机不放的秦晚吟,腔调拖着似笑非笑的意味,“有些人事做足了还不如人家爱答不理有用,啧,好可怜啊。”
  秦晚吟极为缓慢对视上宁濯羽挑衅的眼神,心知肚明之前借老爷子开恩空降的事,是把宁濯羽这个事业疯批给无意中得罪了,以至于好几次没什么分寸地来嘲弄她。
  秦晚吟忍他,口吻放柔:“濯少爷这又是什么话,我不过是秉公办理联系你哥而已,谁又知道这通电话,是不是林稚水任性挂断的。”
  毕竟众所周知宁商羽一向是极度理性冷静,哪怕要远赴港区去哄个耍小性子的未婚妻,也不会影响到本身的繁忙公务。
  他凌晨之前。
  还亲自回复了两封黎近的邮件。
  听到秦晚吟这般笃定态度,宁濯羽那张五官深刻又艳丽的面容没忍住笑,继而,拿钢笔,优哉地夹在长指摆弄起来:“喂,你不会还做当宁太太的春秋大梦吧?当初老爷子属意你不假,但是宁商羽可是拒绝了哦。”
  真是贱的可以。
  秦晚吟皮笑肉不笑:“当初我是落选了,可濯少爷,老爷子放权给宁商羽执掌家族时,同时要他选个家族来联姻的目的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吧,林家赢一时不代表能赢一世,林稚水还没正式进门,你又何必笃定我不能捷足先登?”
  宁濯羽打量起她:“用什么捷足先登,你借秦家的资源人脉,想重新组一支医药研究团队?”
  秦晚吟问:“谁告诉你的?”
  “你哥咯。”宁濯羽一贯标榜个人高洁品格,自然最欣赏像秦晚策这种同道中人,两人无关家世门第,几乎是灵魂上深度共鸣的挚友,“我发现你家基因真的很神奇?秦熠安那只老狐狸,闻到利益味才愿意出洞,怎么到了你们兄妹这里,一个赛一个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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