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等唯一的光自动熄灭了,林稚水眼中涣散的视线又变得漆黑起来,分不清已经过了多久时间,直到宁商羽性感的腹肌和胸膛撤离她后背,却在一秒后,喷洒下存在感更强的湿热东西。
林稚水颤了颤,还是维持伏在被褥的柔弱姿势,长发是散开的,若隐若现着肩胛骨以及雪白腰窝,整个人犹如无力地攀缠被浇死的蔷薇一样美丽。
第40章
林稚水光洁额头抵着枕头,趴着的姿势加重了头脑晕眩的反应,却硬生生被浇在腰窝的高热烫感给浇醒过来了。
“宁商羽……”她唤他先别走,声音慢慢轻轻透着点儿哑。
继而,胸口起伏地停下来喘一会儿气,才抬起被汗珠沿着额头淌到眼尾的脸蛋,认真地去瞧始终站在床边的男人。
宁商羽胸膛也淌着汗,从裸露的冷白皮肤表面滑坠到了线条充满力量感的腿肌,又同时被笼着一层朦胧暖光。
而林稚水真正要看的,是那银丝刺绣领带结还有没有系在上面。
下一秒。
她清透如水的瞳底剧烈颤了起来,清晰地看到领带结是在,系得很完整,埃尔德雷奇结手法编织出的精致又饱满的花苞形状却已经被挤压到了底部。
还湿了布料……
甚至是,花苞里的小种子早就犹如圈领地般霸道洒在了她后背上。
林稚水心跳忽地加快,恍神似的凝视着不动,脑海中就一个直白想法:
难怪她莫名其妙觉得哪里不对劲,伴着无法言喻的异样微微痛感!
这分明!!
跟之前商谈的完全不一样,是得有四分之三了!!!
反观此刻这个进去了四分之三的坏人神态自若至极,将透出冷杉气味的领带给一扯下,就跟融化了似的,服帖在了长指间。
“抱歉。”宁商羽把领带还给她:“移后了点位置,有没有不舒服。”
他那低缓而平静的语调哪里像是有诚恳歉意的样子,弦外之音分明是做爽到了。
没等林稚水气恼的控诉一番,宁商羽已经俯身伸手,将正懒洋洋窝在被褥里的她直接抱了出来。
像是夜里透着湿热的香弥漫开,沿着皮肤又转而回了他手掌心。
太滑了,林稚水再度僵硬,脖侧到耳朵尖都被滚烫的羞意给染红,欲说的话压回了唇舌,乖乖地顺从宁商羽抱她去浴室先清洗一下。
等被放到温度适宜的热水浴缸里,她脑海又想起什么,仰起脸,去抓住外面的宁商羽,声音轻到几不可闻:“你没那个,我会不会……”
宁商羽正迈进来,他压迫感极强的体型太高大,水声瞬间哗啦啦的四溅出去,继而,伸出手臂把林稚水环抱到怀里,自然不过地亲了她脸颊的碎发:“嗯,你一个月后小肚子要变大了。”
林稚水一惊,猛地回头盯着他:“你真的这么……不小心?”
漏点进去了?
宁商羽看上去不像是那么没分寸之人,可他此刻神色似笑非笑的,嘴唇蜻蜓点水去碰了下她跟着晃的眼尾痣:“现在还来得及补救,我帮你清理清理。”
林稚水还怔在他话里。
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亲,宁商羽发出极为暧昧地发出指令:“张开。”
原本正常洗澡变成了从头到尾都要清洗一遍干净了,林稚水已经变红的脸蛋表情欲言又止,虽然没忘记到最后时,他都及时提前离开了,可万一,中途那么久的时间,真要是没忍住,那承担的后果不止是肚子要变大这么简单。
她头脑空白地思考出一个结果。
绝对不能……
还未正式结婚,年纪轻轻就生个小狮子出来!!!
以至于林稚水突然变得非常配合宁商羽一丝不苟地清理工作,她换了个后背环抱的坐姿,面对面着,抬起纤细的手臂主动攀附在他修长肩颈上,又低头,很专注盯着清澈透明的水面之下。
宁商羽动作很小心,也很轻。
明明自身的手臂弯曲肌肉线条弧度紧绷,却对她的这副小身板非常温柔以待着……
“有清理出来吗?”林稚水音色润着朦胧的水汽,又柔软质疑起来:“你是不是骗我?”
宁商羽笑了一下,随即平和缓慢地将骨关节露出水里,干净到什么都没有,显而易见,哪里需要什么及时补救,他压根就没被欲念的驱使之下冲昏头脑。
林稚水盯着那手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被戏耍了。
“宁商羽!”她真生气了!
“要谢我么?”宁商羽耐心地观察完她软烫的内部没有受伤,倒是外表需要涂点药膏消下肿,见都带有怒音,薄唇溢出的低笑,还要肆无忌惮地继续闹她:“举手之劳而已。”
这么会有这样的坏人?
连冲洗都不忘记欺负她……林稚水眉心紧蹙出情绪,表情故作很凶的又透着几分琢磨着怎么报复回去:“别呢,举手之劳也是要感谢的。”
宁商羽手掌在水下扣住她腰窝,往下压:“怎么感谢,也帮我洗一洗?”
林稚水低头瞥了一眼,心想真洗完,怕是后半夜还得在浴缸也折腾一次,那她小身板真就会从里到外都散架掉,与此同时,双手搭在他,骤然就坐直了在灯光下雪白的腰板。
又低头,看着宁商羽这张俊美到惊心动魄的五官皮相,他也配合,仰着头,清晰露着毫无瑕疵的额间和眉眼。
林稚水慢慢地靠近过去,极轻极轻的触碰到原来的雪茄烙印处,下秒,牙齿尖尖刺了下去。
小血珠瞬间就从皮肤往外渗出,又让她唇舌给抿去了。
宁商羽深深地注视着她大胆妄为的举动,却没阻止,很快那额头重新被印上了……林稚水惩罚的专属印记:
一个小小又新鲜的齿痕。
她被染红的唇角勾起,略微挑衅着对视上宁商羽眼神:“赏你的,不用谢。”
口头上嚣张完,但是林稚水身躯仅剩的一丝力气都咬宁商羽额头去了,出浴缸时,还是要劳驾他抱出来。
后半夜的夜静到没边,她裹着清爽舒适的浴袍躺回那张床上,被涂了药,除了觉得体温还是有点儿热乎乎的外,那股撑出或是磨破的丝丝痛感倒是渐退了。
林稚水这时候单方面跟宁商羽今晚做时的“恩怨两消”,困倦想睡时会自动变得很黏人,要在他胸膛前精准地找到最心满意足地的位置,睫毛半合上时,还跟他念念有词:“崔岱云没醒之前,我不想离开港区一步……”
他醒了。
宁商羽替她上药时,顺带从容不迫地看了眼手机,却没在半夜三更立即通知林稚水,而是等她的意识彻底陷入熟睡后,才给宁濯羽回了条消息。
此时此刻。
医院那边,崔岱云苏醒后,虽身体虚弱无比,但精神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可他沉寂的像是一潭死水躺在病床上,问什么都不愿意回答。
毕竟是林家的人,宁濯羽又无法严刑逼供,先盯着那床头仪器显示状态稳定,便琢磨着浅浅逼供一下,应该无大碍。
良久,他神态慵懒地拖着声调说:“林稚水为你失联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崔教授,你可让人好找啊,不准备解释一下么?”
崔岱云闭目。
宁濯羽斜挑了眉,还眼不见心不烦了这是,随即他解开衬衫的纽扣,露着一截小臂正好活动下筋骨,刚要动手,紧闭的病房门骤然先一步从外被推开。
盛明璎踩着高跟鞋步入了进来,她穿着紫色长裙,脖间和手腕都佩戴成套的璀璨珠宝,显然至深夜都在忙于应酬,又因得知崔岱云苏醒消息,临时赶来了医院。
气氛静了瞬,宁濯羽看到她,倒是自动收敛起了邪性凶狠的气场,切换上漫不经心的神色:“盛董,你来的正巧啊,一起加入聊聊天?”
这话刚落地。
反倒是让崔岱云如沉浸在死水里的石像般,在短短几秒内,就终于有了反应,他刚睁开眼,看到逐渐走近的盛明璎身影,最直观的是,那仪器上的曲线开始不再平稳。
宁濯羽觉得甚是有趣,拉了一把椅子坐过去,近距离观察着骤变的数据。
他不走。
甚至堂而皇之地从裤袋摸出手机打开联系方式。
盛明璎心知这位濯少爷倾尽精力调查了几日林家科研人员失联的事,莫约也查出了点,是有任务在身,恐怕是没那么好哄走。
她没在管这位,随即,高跟鞋停在了病床边缘,垂下眼时浸透着冷艳之色:
“崔岱云。”
崔岱云经历了场生死关头,清俊的脸庞苍白削瘦得甚至有点儿脱了形,多年来在事业上的相熟默契,他甚至知道盛明璎想盘问什么。
也不用她开口,崔岱云虚弱地张了张嘴:“我自己跑海边去的,想见一见砚棠……”
“他尸骨无存。”盛明璎表情冷漠道:“你我最清楚不过,早在十八年前,林氏最高机密数据被濒临破产的竞争者窃取,他敲诈勒索林砚棠独自携带半个身价上游轮做交易,最后游轮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