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上官浅:“我哪里藏了?明明是你自己没问!”
  第1964章 云之羽(54)
  宫远徵:“不对呀,你明明会武功,那、那天我去女客院接你,你还扒我裤,咳,所以你那天摔倒是故意的了?”
  “是啊,我是故意的,谁让你不等我了。”上官浅理所当然道。
  “那、那你也不能、不能随便拽男子裤子啊,你不知羞!”
  宫远徵脸色爆红地瞪着上官浅,好似她是什么天字第一号大色.鬼一样。
  上官浅:“远徵弟弟哪里的话,我当时不是没拽下…唔!”
  “你不许说了!”
  宫远徵抬起完好的手臂,急切地捂住了上官浅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对上宫远徵那双水盈盈的眸子,上官浅笑得眉眼弯弯,下一秒她就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了一下他的手心。
  宫远徵没想到她会如此,立马烫手似地缩回了手。
  “你,你怎么……”
  上官浅拧了一把宫远徵的脸蛋,轻笑道:“哎呀,远徵弟弟这是害羞了?瞧这小脸红的,真是可爱!”
  “不许说我可爱,男子汉不能说可爱!”
  宫远徵气鼓鼓地怒视着上官浅,脸上写满了[不开心,要哄]。
  上官浅:“好,好,男子汉不要生气,我不说就是了,对了,我送你的糖葫芦和糖画你看到了吗?吃了吗?好吃吗?”
  宫远徵:“看了,都很好看,我都没舍得吃。”
  上官浅:“喜欢就吃呗,但一次不能多吃哦,会牙疼,别舍不得,吃完了以后我再给你做。”
  上官浅这是在对他做承诺吗?宫远徵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好。”
  “那个,我也有礼物给你。”
  宫远徵说完就跑到了他刚才藏身的地方拿出了一个兔子花灯,跑回来,塞到了上官浅手里。
  宫远徵:“这个是给你的,我给哥哥做了一个龙,给你做了一个兔子。”
  宫尚角的生肖是龙,所以宫远徵做了个龙送给他,至于兔子,宫远徵觉得上官浅跟兔子很像,都是表面上看起来温顺无害,可爱的不得了,可一旦急眼了,却会咬人,让人又爱又恨。
  “那你自己的呢?你没给自己做花灯吗?”上官浅指了指宫远徵满是伤痕的指腹,柔声问道。
  “我忘了。”宫远徵扯了扯嘴角无所谓地说道。
  上官浅:“谢谢远徵弟弟,我很喜欢这个兔子花灯。”
  宫远徵:“你的糖葫芦跟糖画也很好,我也很喜欢。”
  往后余生,上官浅跟宫远徵或许都不会忘记这一年的上元节,这一天,两个孤独的人都得到了喜欢的礼物,还都是彼此送的,怎么不算一种幸福呢?
  之后二人就这样并肩坐着,欣赏着天上的美景,没有再说话。
  半晌,宫远徵才扭过头,看着上官浅的眼睛,极认真地问道:“上官浅,这十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十年前,上官浅也只是一个孩子,亲眼看着家人死在自己面前,明明知道仇人是谁,却无法报仇,那些个日日夜夜,她该有多难过啊。
  上官浅闻言愣了一下,不过她一向不愿意将自己的脆弱轻易示人,故而只是轻描淡写道:“还能怎么熬,硬抗呗!”
  第1965章 云之羽(55)
  “上官浅,你…”
  看着上官浅故作轻松的样子,宫远徵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瘦小的女孩,是如何在人后拼命挣扎着强大自己,哪怕浑身伤痕累累,也咬着唇倔强地不肯哭的样子。
  “远徵弟弟,你怎么了?”
  见宫远徵又对着自己流泪了,上官浅连忙伸手替他抹去脸上的泪珠。
  宫远徵抿着嘴,没有回答上官浅的问题,可他的眼睛却直白的告诉上官浅,他在心疼她。
  “别哭,我都习惯了,真的。”
  上官浅说完也不由得红了眼眶,没忍住与宫远徵对着哭了起来。
  真好啊,在这个世上,除了寒鸦柒外,又有一个真心心疼她的人了!
  过了一会儿,许是宫远徵觉得两个人一起对着哭太傻了,他不自在的抹了把脸,还细心的替上官浅擦去了眼泪。
  “你叫什么?”
  宫远徵轻轻捧起上官浅的脸,一如之前上官浅安慰他般,怜惜地问道。
  “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被宫远徵的动作给惊到了,上官浅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宫远徵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阮清辞!我叫阮清辞!”
  上官浅说完猛地扑进了宫远徵怀里,紧紧搂住了他的腰,整张脸都埋在了他还算宽厚的胸膛里,眼泪流的更凶了,没一会儿,她的泪水就浸透了宫远徵胸口的衣衫。
  她也不想这样的矫情的,真的,可宫远徵问她的名字唉,前世今生,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曾经的名字呢。
  怀里突然多了一具柔软馨香的躯体,生平第一次与女子这般亲近的宫远徵身子瞬间僵硬住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那一刻,宫远徵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用没受伤的手臂紧紧环住了上官浅哭的微微颤抖的身子。
  “别难过,你还有我。”宫远徵轻抚着上官浅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上官浅哽咽着点了点头:“嗯。”
  宫远徵:“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可以叫你阿辞吗?”
  上官浅:“可以!”
  对于上官浅来说,态度就是答案,感受不到的感情,相当于没有,可宫远徵的这份情义她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虽然宫远徵没说过爱她,可她却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
  之后宫远徵又陪着上官浅待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他倒是想再多留一会儿,可如今上官浅还是哥哥的未婚妻,他与她独处久了,别人看到会说闲话的。
  他珍爱上官浅这个人,自然也会爱惜维护她的名声,他可不会像老执刃那样,任由自己的女人被人传闲话,辱没清白。
  哼,上官浅是他认可的人,谁敢说上官浅的不是,就是跟他作对,他不把对方毒成哑巴,或是做出药人,算他无能。
  ……
  宫远徵走后,上官浅就明显感觉到她房间外面的暗卫多了不少,她知道,这是宫尚角派来监视她的人。
  有这么多人保护自己,多难得的体验啊,上官浅觉得自己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这个机会,就太浪费了。
  第1966章 云之羽(56)
  这个时候不吃忘川花,更待何时?打定主意后,上官浅便推开房门,对着院子里某颗树上的一道黑影说道:
  “你去转告宫二先生,接下来的两天,我的房间不要有任何人进出,记住,是任何人!”
  “若是有人不听劝,出了什么意外,后果自负。”
  上官浅说完便关闭了房门,脱掉外衫后,她就盘腿坐到了床上。
  随即她又跟系统君兑换了一个防护罩,把整个房间都防护的严严实实的。
  确保她的安全不会受到威胁后,她才从空间里摘下一朵忘川花的阳枝,吃了下去,然后她便开始运功,吸收忘川花的能量。
  与此同时,树上的暗卫与同伴打了招呼后,就去了宫尚角的书房,将上官浅的话转告给了他。
  宫尚角不知道上官浅在搞什么名堂,但他觉得上官浅既然不打算出门,想必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便没有去细究。
  宫尚角:“听她的,之后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靠近她的房间,你回去吧,记住,上官浅那边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来向我汇报。”
  暗卫:“是,公子,徵公子那边?”
  宫尚角:“远徵弟弟那…如实说就好,他知道轻重的。”
  暗卫:“是,属下告退。”
  徵宫
  “你说什么?哥哥把角宫戒严了,还不许任何靠近上官浅?”宫远徵震惊地站了起来。
  哥哥这是把上官浅软禁起来了?要对上官浅不利?
  不,不会的,哥哥要是真想对付上官浅,根本不会这样大费周章,直接让人把上官浅抓起来审问多方便。
  或许哥哥只是例行公事,又或是为了保护上官浅,毕竟那个无名还在宫门里隐藏着呢,要是让无名知道孤山派还有遗孤存活,难保不会斩草除根。
  反复斟酌了一会儿后,宫远徵还是决定相信哥哥,哥哥既然答应了不会动上官浅,那上官浅暂时就不会有事。
  “你去告诉哥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
  这个晚上,可以说是宫远徵自父母过世后,度过的最煎熬,也是最甜蜜的夜晚。
  他爱上了哥哥的未婚妻,他觉得对不起哥哥。
  可他对上官浅是真心的,每次见到上官浅,他就觉得安心,长时间看不到上官浅,他就觉得呼吸急促,心口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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