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却不是想让你哭,而是想听听,你会不会说出,我没了要改嫁这样的话。”
上官浅忿忿地从宫尚角手中抽出手,故意气他:“还没正式成亲呢,就算成亲了……也当然要改嫁,我要找十个八个男人,最好是那种年轻的小白脸,我……唔……”
她说得眉飞色舞煞有介事,宫尚角实在没忍住,搂住她的腰,将人按在自己身上,吻了上去。
他强势地按着上官浅的后脑勺,久违地品尝着她唇齿之间的芬芳,完全不在意周边的环境是否适合做这些。
上官浅被吻得有些发懵,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有些发软了才被松开。
“要找几个男人?嗯?”
宫尚角盯着上官浅,话里话外满满的都是威胁。
上官浅缩了缩脖子,瞬间变得乖巧:“一个也不找,我只守着公子。”
宫尚角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上官浅水光潋滟的红唇,慢慢地贴着她的身体往下,覆上了熟悉的两团柔软,眸色一暗又想吻过来。
上官浅终于回过味来,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宫尚角,你要不要看看我们现在在哪里?”
果然会喘气的男人,不管环境多么恶劣,想的都只有那档子事。
宫尚角不在意地笑起来:“没事,这棺木是新打的。”
他们已经三日未见,自从上官浅来了角宫之后,他们好像还没分别过这么长的时间,此前每日相见他尚且忍不了,更何况是小别之后。
宫尚角说着又要动手,上官浅当然是严辞拒绝。
在这里面做那事,怎么想怎么瘆人。
宫尚角只好作罢,心不甘情不愿地搂紧了上官浅。
“那你陪我躺一会。”
上官浅故意逗他:“不要,我要回床上躺着。”
奈何宫尚角根本没给她选择余地,一手卡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一寸一寸地往下探去……
“再给你一次机会,陪我躺着,还是……”
上官浅难耐地夹紧了腿,攥住了宫尚角的手腕。
“躺着……”
宫尚角将她搂紧,贴近自己的心口,脸色变得严肃正经起来。
“浅浅,陷阱已然布好,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只能靠你来做……”
第95章 争权
执刃殿。
一声高过一声的争吵辩驳不绝于耳,宫子羽和宫远徴站在殿中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宫远徴,论长幼我是兄你是弟,论能力我已通过两项后山试炼,只差花宫试炼尚未完成,而你却一项都没通过,谁更有继承执刃的资格想必不用我再多说吧。”
宫远徴听得宫子羽如此说来,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宫子羽,你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东西?你自己几斤几两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宫子羽瞪大眼睛,握紧了双拳:“宫远徴你说话别太过分!”
但宫远徴却丝毫不惧,他勾着唇,继续说道:“论长幼,你一个野种也配和我论长幼?论能力,你的后山试炼前两关是如何过的,可别逼我当众揭穿你。”
宫子羽面皮“腾”的一下红了,他向前一步,紧紧地揪着宫远徴的领口,咆哮道:“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是野种?”
两人说着就又要打起来,一旁的花长老重重地拍了拍面前的几案,站起来大声呵斥二人。
“你们都给我住手!”
“宫门如今大乱,你们不想着赶紧安定内外,反而自己闹闹腾腾的,像什么样子!”
三位长老无疑是当前最为头疼的人。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宫尚角会遇刺,更加想不到等他们赶到之时,宫尚角后背的铭文早已不见踪影。
更可怕的是,不知何人割开了宫尚角后背的衣物,很显然这人是冲着执刃背后的秘密而来,也不知那铭文是否已被看去。
随后几乎同时赶来的宫远徴和宫子羽,更是因为谁要继承执刃之位大打出手,被长老们强行分开才堪堪停手。
总之因着种种原因,宫门的缺席继承仪式并没有如期举行,连着三日宫子羽和宫远徴都在争这个执刃之位。
雪长老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道:“宫门子嗣向来团结,从不曾闹出争权夺位之丑事,今日之事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们可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宫子羽在避开宫远徴的一记重拳之后,转向几位长老拱手道:“若我说,我记得执刃背上的铭文,可有继承执刃的资格?”
三位长老闻言皆是一惊,就连宫远徴都停下了进攻,愣在了原地。
“子羽,你说你记得铭文?你如何见过?”月长老开口质疑。
那无量流火铭文复杂垄长,别说子羽,就连他们这些曾历经过多位执刃,刺过好几遍的长老也不敢说记得。
宫子羽如实说来:“幼时洗澡,我曾在父亲背上见过。”
“只一眼便能记得?”
宫子羽点头:“记得。”
三位长老不由得上前握住了宫子羽的手,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毕竟这是三天以来他们听到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欣喜的不止长老们,还有一直在殿外偷听的薛初雪。
她原以为无量流火的秘密永远也无法得到了,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又让事情有了转机。
薛初雪正欲回去传递消息,忽然从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站在了大家面前,也让薛初雪停住了脚步。
“见过几位长老。”上官浅施施然行了个礼。
花长老一看到上官浅,立刻气得吹胡子瞪眼:“无锋刺客,你竟还敢回来?尚角怕不是你杀的吧?”
雪长老也当即说道:“来人,给我拿下这个无锋……”
雪长老的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间。
在场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因为上官浅的手心,燃起了一簇小小的蓝色火苗。
除了两位宫门小辈,剩下的长老们都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上官浅淡然地微笑着看向每一个人。
“宫门的最大秘密,就是无量流火。”
“你们不必在意什么铭文了,因为无量流火,早就为我所控……”
***
殿外的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薛初雪疾步走着,她始终记得首领的命令。
那是某次首领大会,很久未曾现身的首领终于回归。
隔扇屏风后,女声时而苍老,时而又如青年女子一般,让人辨不清年龄。
“若是无量流火现世,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立即向我汇报……”
第96章 自信
“上官浅,你居然敢盗取宫门的无量流火!”
雪长老最快反应过来,伸出一手直指上官浅:“来人,快给我拿下她。”
上官浅却并未害怕,她只轻轻一挥手,便在众人面前划出了一条燃烧的警戒线。
“谁有这个本事可以拿下我?”
一句话,说得在场所有人都白了脸色。
诚如上官浅所言,如今她已掌控了无量流火,确实没人能挡得住她,就算她想要凭一己之力直接覆灭宫门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要做什么?”月长老问道。
上官浅不动声色地睨了一眼殿门,知道薛初雪已然离开,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便收起了无量流火,悠闲地挑了个位置坐下了。
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抬头望向宫子羽和宫远徴:“你们继续吵,我看着。”
宫子羽和宫远徴对视一眼,脸上皆带上了忿忿之色。
他们吵归吵,如今来了一个外人坐着点名让他们吵,这和在她面前演个猴戏有什么区别?
觉得拉不下脸的宫子羽向前走了一步,抽出了自己的佩刀:“上官浅,你别以为你有了无量流火就可以为所欲为。”
“哦?”上官浅抿了一口茶,不甚在意地直面宫子羽的刀刃:“难道不是吗?还是羽公子有比无量流火更厉害的功夫,自信可以打得过我?”
“你……”宫子羽攥紧了刀柄,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旁边的宫远徴脸色倒是平静一些,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用阴冷的目光看了上官浅一眼,便直接转身走出了殿门。
宫子羽见宫远徴走了,自己再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冷哼了一声,提着刀跟着离开了。
直到大殿恢复安静,上官浅才继续说道:“几位长老,其实今日我来,确实有一件事。执刃不日将要出殡,虽然我们还未正式成亲,但念及情分,我还是想要来送他最后一程,长老们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上官浅这话,看似在征求长老们的意见,实则根本未留余地,只是在进行告知。
江湖就是这样,谁更强大,谁就拥有话语权,如若不服,那就只能一较高下。如今上官浅手持无量流火,讲话的底气自然非往日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