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糖果挥挥手:“爸爸,加油!”
  小孩子的困意来得也快,上车没多久,便趴在苏墨怀里睡着了。
  贺楠玖这几天有意识教糖果拳击,消耗大,睡得沉,回到家都没醒。
  保姆替糖果洗澡换上睡衣,轻轻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苏墨坐在床边,打开手机又看了下刚才拍到的视频,画面中的糖果笑得快乐,眼里迸发出的光芒比拳馆的聚光灯还要耀眼。
  贺楠玖虽然带孩子不靠谱,但不得不承认,糖果在他身边,的确更活泼开朗。
  连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蓬勃的生命力。
  不过也对,贺楠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能让人不自觉地放松,苏悦在他身边,也总是很快乐。
  手机里收到他发来的信息,带着三个求饶的表情包。
  h9:【你别告状啊。】
  my:【我替你隐瞒多少次了,每次你都这样。】
  h9:【墨哥,哥?】
  my:【你喊爷爷都不行!】
  h9:【爷爷爷爷爷爷爷爷!】
  苏墨......
  贺楠玖这脸皮天下无敌了。
  苏墨没搭理他,又看了一遍视频,眉眼间不自觉地染上笑意,最终还是又没告状。
  ----
  姜母之前很早就知道苏悦有了孩子,只不过身体的原因,也一直没能见上一面。
  如今孩子来了澜城,一直寻思着想见见,不过在住院,孩子还小,怕过了病气,便等到出院后才安排。
  姜可过来接孩子,苏墨跟着一起去姜家。
  车子停在姜家别墅门口,阿风上前拉开车门,低垂着头。
  姜可抱着糖果下车,下车时没站稳,阿风急忙伸手扶了一把。姜可稳住身形,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了声“谢谢”,随后和苏墨一起进了姜家大门。
  阿风和保镖们进不去。
  他倚着车身点燃香烟,烟灰在风中簌簌落下。
  徐靖川没多大会回来,车子停在阿风旁边,他瞥见阿风,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哪怕你能跟在她身边,可有些阶级你是跨不过去的,徐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是跟着你去吃苦的。”
  阿风没说话,烟雾袅袅看不清神色。
  徐靖川进屋,姜母和姜可在后花园里逗糖果玩,苏墨坐在沙发里,和徐父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眼神却是不时飘向窗外。
  徐靖川和几人打了招呼,站在台阶上看着姜可。
  姜可察觉到目光,抬头对上徐靖川像狼一样的眼神,心中一凛,却故作镇定,继续陪糖果玩耍。
  徐靖川嘴角勾起冷笑,朝姜母说道:“妈,我前几天定了礼物,庆祝您康复,礼物在我车里,可可你和我去拿一下?”
  姜可说:“让阿姨去拿吧,我要陪妈妈和糖果。”
  “太贵重了,我怕他们手脚重弄坏了,你和我去。”
  姜可还想找借口拒绝,姜母笑着给糖果喂了一口水果,轻声说:“去吧,又没多远,别让靖川等急了。”
  糖果嘴里塞着水果,含糊不清说道:“姨姨早点回来。”
  姜可捏着糖果沾着果渍的小手,垂眸避开徐靖川灼热的视线,起身和他去了车库。
  车库内,灯光昏暗,姜可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
  徐靖川打开车门,指着后座的一个礼盒说:“喏,去拿吧。”
  姜可看了看,另一边的车门靠近墙壁打不开,只能从这边过去。
  她看着徐靖川。
  徐靖川斜倚在车门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伸手轻叩车顶,金属碰撞声在封闭车库里格外刺耳。
  “怎么,怕我吃了你?”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姜可紧绷的下颌线,喉结滚动着,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袖口的纽扣,将衬衫袖子随意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遒劲的青筋。
  姜可攥紧裙摆,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痕,寻思着毕竟是在家里,他应该不敢太过分。
  她侧身从徐靖川身边挤进去,弯腰拿礼盒的瞬间,突然被推了一下,身子摔进车座上,刚回头,便听到“砰”的车门关闭的声音。
  徐靖川高大的身子挤了进来,“啪嗒”一声,车门反锁。
  “你干什么?”
  徐靖川一手抓住她扇过来的手掌,紧紧扣住,一手粗暴的扯开脖颈上的领带。
  车库顶灯在徐靖川身后投下巨大阴影,将姜可整个人笼罩其中。
  她挣扎着去够车门把手,却被男人擒住手腕按在头顶。
  腕骨抵着金属装饰扣,疼得她倒抽冷气。
  “放开!”
  徐靖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姜可,指尖划过她因惊恐而泛红的脸颊,语气轻佻又带着几分狠厉:
  “躲我?姜可,你能躲到哪里去?攀上‘云帮’就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吗?”
  “徐靖川,你这个畜生,我是你户口本上的妹妹。”
  徐靖川冷笑道:“我户口本上的只能是我老婆。你还不知道吧,你妈怕你担心,没告诉你实话,她得的是肌少症,我正打算和爸商量把她送进疗养院呢。”
  姜可闻言,瞳孔骤缩,愤怒与惊惧交织,声音颤抖:“不可能。”
  徐靖川趁机用领带缠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扯将人拽进怀里,下巴重重磕在她肩头:
  “今晚留在徐家,来我房里,我会和你好好聊聊妈妈的去向。”
  第409章 今晚要是苏墨没来
  苏墨带着糖果走的时候,糖果趴在肩头,昏昏欲睡。
  姜母从红木匣中取出两块玉如意,一块给糖果,一块给皓皓。
  她说:“悦悦小的时候,我和她父母就说过,等她们生孩子了,就彼此交换玉如意作为信物,寓意两家世代交好。虽然她父母不在了,但这份情谊不能断。”
  姜母说完,将一块小巧的玉如意塞进糖果手里。
  熟睡的孩子无意识攥住冰凉的玉坠,奶声奶气嘟囔着呓语。
  另一块被郑重塞进苏墨掌心,“等她这一胎生产后,我再去看她,替我带个好。”
  苏墨攥着温润的玉如意,朝姜母点头致谢,随后看向姜可,问她走不走。
  姜可踟蹰一番,下意识看向徐靖川,咬咬唇说道:“我今晚留下陪陪妈妈,你带糖果先回去吧。”
  苏墨盯着她闪躲的眼神,又扫过徐靖川志得意满的表情,眉心微蹙,终是未再多言,转身离去。
  姜可望着渐行渐远的车灯,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
  直到引擎声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回过头,徐靖川的目光如狼般带着浓浓的占有欲,让她不寒而栗。
  夜晚,姜母躺下后,姜可敲开徐靖川的房门。
  徐靖川倚在窗边抽烟,浴袍松垮地挂在肩头,看她进来,唇边溢出满意的笑意。
  烟雾缭绕中,他指了指一旁的桌面:“妈妈的病例,你先看看吧。”
  姜可的指尖悬在牛皮纸文件袋上方迟迟未动,暖黄壁灯将徐靖川浴袍领口微敞的阴影拉得很长,烟草混着沐浴露的气息在密闭空间里翻涌。
  “肌少症相对早期。”徐靖川开口,烟灰簌簌落在地毯上,他掐灭香烟,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上,声音低沉:“早点治疗还有希望,但你得听话,别再惹我不高兴。”
  姜可的手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缓缓打开文件袋,病历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她的心却愈发沉重。
  “我知道你不信我,你可以去查。”
  徐靖川扯过一旁的丝绒扶手巾随意擦拭发梢,他斜睨着姜可攥着病历纸发颤的指尖,突然嗤笑出声。
  “你的那个穷男友可养不起这样的病,姜可,你要想清楚了。”
  “徐靖川,她也是你喊了十多年的妈妈,你不能这么逼我。”
  徐靖川突然逼近,浴袍下摆扫过她颤抖的膝盖,用膝盖抵住她的双腿,骨节分明的手强行扳过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眼底翻涌的偏执。
  “谁让你不听话,我原以为你只是和他玩玩,谁知道你竟然还想和他结婚,姜可,这都是你逼我的。”
  姜可的眼泪夺眶而出,挣扎中指甲深深嵌入徐靖川的手背,声音嘶哑:“你疯了,放开我!”
  徐靖川却愈发用力,气息逼近:“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做什么,否则…”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酷,“我和爸爸也是妈妈的监护人,后果你清楚。”
  姜可的心沉入谷底,她突然狠狠咬住他的掌心,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徐靖川吃痛松手,她趁机抓起桌上的钢笔刺向他肩膀,却被男人反手扣住手腕抵在墙上。
  钢笔尖擦过他脸侧,在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好,很好。”徐靖川舔了舔嘴角,“看来不教教你规矩是不行了。”
  他扯过领带缠住她的双手,将她往床上拖,“你可别叫,吓到妈妈就不好了。”
  “徐靖川!你敢!”
  徐靖川扯开她衬衫纽扣的力道大得近乎粗暴,她拼命扭动身子,脚踝却被男人用膝盖死死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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