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医妃权臣大人偏宠我 第17节
不,即使这辈子他已经有了儿子,她也不会让他再次残缺。
如果真是他这般帮自己,那自己也一定会帮助他。
她父兄不用两年就回来了,到时候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包括沈牧之可能面临的困境。
毕竟她爹,前世凯旋之后直接就是正二品将军,后来更是升迁至从一品。
沈牧之遇到的事情,她爹定然能帮上忙。
谢欢颜知道牛媒婆和娄家出事,心彻底放了下来,就一心等沈牧之回来,准备和他求证一番。
可是等来等去,沈牧之也没回来。
本来说好的只是离开几天,转眼间半个月都过去了;就连阿铎那般不待见亲爹的,都状若无意地提起过他。
谢欢颜心里一“咯噔”,很多事情都提前了,难道沈牧之去做太监也提前了?
完了完了,真要一刀下去的话,她再做什么也没用了。
第25章 英雄救美
谢欢颜一直惦记着沈牧之的事情,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日欧阳氏正在授课,张氏帮忙照看顽皮的男孩子们,外面跑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来找谢欢颜。
他拖着两条晶亮的大鼻涕,舔着手里的麦芽糖,一张嘴就露出缺了的门牙。
“小狗子,又跑去哪里疯了?快来跟着我娘读书识字。”谢欢颜笑骂道。
这是荷花的弟弟,所以她十分熟悉。
小狗子吸了吸鼻涕道:“我姐姐找你,在徐拐子他家那片苞米地那里。”
“你姐姐怎么跑那里去了?”谢欢颜下意识地道。
小狗子做了个鬼脸:“那边有棵烂榆树,压在稻草下,我姐姐看到长了木耳,喊你去摘呢!等我回家告诉我娘,看我娘不打她,嘿嘿嘿。”
谢欢颜作势要打他,他却一溜烟地跑了。
谢欢颜笑骂:“你给我等着。”
荷花是个仗义的,平时谢欢颜去她家总是带东西,她一直过意不去;偏偏她家孩子多,过得难,她母亲就有些抠门,荷花总觉得没法回报,所以今日遇到木耳,才想着分她一些。
谢欢颜倒不在乎这点东西,但是她领情。
她回屋从锅里摸了两个热鸡蛋揣着,然后悄悄和张氏说了一句,就提着篮子出门去了。
荷花家穷,她吃不上鸡蛋。谢欢颜从前给她带一个,她还想着回去带给弟妹;所以干脆她就带两个,让她吃一个再带一个回家,这是属于朋友的体贴。
走到徐拐子家的那片苞米地,谢欢颜左看右看,踮起脚尖看,也没找到荷花。
“荷花——”她喊了一声,“你在哪儿呢?”
在她的想象之中,荷花下一刻就会从某处跳出来冲她做手势,让她不要喊。
可是并没有。
四周一片安静,只能听见风吹过苞米杆的沙沙声。
谢欢颜忽然觉得不太对,正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被从背后堵住了嘴,然后拖进了高大的苞米之间,越走越深…
谢欢颜感受到挟持自己的应该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她在这种情况下,毫无反抗能力。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故意用脚把路过的苞米都踩倒,这样的话,或许能让外面的人追过来。
“砰——”身上压力一松,她被人重重摔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喊,嘴就被人用布团堵上。
谢欢颜睁大眼睛,这才看清眼前是个身材高大,却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很快用准备好的麻绳把她的手反绑在后背,然后重重一脚踢在她大腿侧面。
谢欢颜疼得闷哼一声,眼泪差点就出来了。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男人银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压低声音道:“你祖母收了聘礼,你还想不嫁给我弟弟?我娶媳妇的钱都被我娘拿来聘你了,她的心都偏到了咯吱窝,就偏向那个傻子!今日我就在这里把生米煮成熟饭,看我娘让谁娶你。”
谢欢颜从她的话语中顿时拼凑出来人的身份,他是大刘家那个傻子的哥哥!
他们家兄弟争宠,竟然要祸害无辜的她。
谢欢颜怒目而视,可是对于丧心病狂的男人来说,完全没用。
他先极快地把自己的衣裳褪下,然后又开始猴急地来解谢欢颜的衣服。谢欢颜徒劳的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心里忍不住悲凉地想,难道重活一世,她的结局就是被这样的人渣侮辱吗?
不,绝不!
她的手在背后用力挣扎,即使磨得痛不欲生也没有停下。
然而,男人已经把手伸向了她的胸口…
第26章 主动提亲
谢欢颜闭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之中的恶心触感并没有到来,她听到了一声落地的巨响。
她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沈牧之一脚一脚,狠狠往已经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踢。
男人疼得翻滚着求饶,沈牧之却恍若未闻,直接往男人两腿之间重重一碾,男人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谢欢颜哭得一塌糊涂。
沈牧之过来替谢欢颜松绑,当他看到她手腕上深可见骨的伤时,眼神幽深晦暗。
“自己能不能站住?”他把谢欢颜扶起来问道。
谢欢颜点点头,咬着嘴唇努力逼退泪意。
——她远远没有自己想象得那般坚强,她曾经以为上辈子经历了那么多,她早已无所畏惧。然而当她感受到那个男人令人恶心的气息时,还是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
她没有问沈牧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她无比感谢,他如天神降临一般,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泪眼模糊中,她甚至忘了痛;她看着沈牧之扛起地上的男人,很快消失。
“沈牧之——”她害怕,不由喊了一声。
“我马上回来。”沈牧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谢欢颜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已经被抽空,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她后怕到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想见到沈牧之,她还在害怕。
沈牧之很快回来。
他的目光触及谢欢颜身上已经被撕扯得没法看的衣裳时,把自己的外衣脱下,俯身盖在她身上,看着身如抖筛的她,沉声道:“现在还能走吗?”
他的俊颜在面前放大,谢欢颜一下忘记了前世今生的距离,抓住他的衣襟痛哭出声:“小哑巴,他欺负我。”
沈牧之被这个称呼愣了下,随即没有再犹豫,打横把她抱起。
“不行不行。”谢欢颜理智回炉,轻轻推着他,“你把我放下来。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我们这样出去会被人看见的!这不行。”
“已经晚了。”沈牧之淡淡道。
“什么意思?”谢欢颜大惊。
“已经有不少人在往我们这里走了。”沈牧之道,“他们马上到。”
“那…”谢欢颜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沈牧之声音还一如既往地沉静。
他低头用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着她,道:“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你这样,没法对人解释。”
谢欢颜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所有人出现在她面前,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沈牧之和被他的衣服紧紧包住的自己时,她才忽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谢欢颜想告诉所有人,她和沈牧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她知道,那根本没有用。
她闭上眼睛,眼角两行清泪落下:“这是我得罪的人,我没有多加小心,现在却要连累你。”
她了解沈牧之,既然他说出来了,那定然不容反驳。
她不说拒绝,也不说感激,只说心中的内疚。
沈牧之明明救了她,却被她连累,她在为自己的遭遇感到痛苦屈辱的同时,更觉得愧疚难安。
沈牧之道:“我不介意,把脸埋在我怀里!”
然后他冷冷扫向被刘家的人带来的那些村里人,目光凌厉如鹰隼,浑身释放出来嗜杀之气。
村里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身材高大的男人用长袍裹着怀中女子,女子把脸贴在他怀中,看不清面容,但是这种情景让人浮想联翩。
但是偏偏这男人身上的气势令人心惊肉跳,所以即使知道他们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却再也没有乡间捉拿苟且男女时那种激动和热闹。
所有人静默无声,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沈牧之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旁若无人地迈开大长腿,抱着谢欢颜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谢欢颜把脸深深埋入他的怀中。
她从来都不知道,沈牧之的肌肉如此坚实而厚重,他的怀抱如此宽阔而温暖,那种掩藏不住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或许前世太过熟悉,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家人,所以她丝毫没有觉得害羞,只觉得深深的委屈,想要大哭一场。
事实上,除了没有发出声音,她也确实那么做了。
滚烫的泪水打湿了沈牧之的前襟,可是哪怕伤心至此,怀中的女子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只用眼泪洗刷所有痛苦。
沈牧之忍不住轻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别再想,闭上眼睛睡一觉。一觉醒来,你只当做了一场噩梦,什么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