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紫 第232节

  再怎么辩解,也不能否认自己刚才一直盯着宋墨赤裸的身体看呆了的事实。
  “寿姑!”宋墨笑着喊她,“我很喜欢你这样看我。”他轻柔地道,欢喜从他的眼角眉梢一点点地溢出来,有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度。
  真是太丢脸了!
  窦昭的脸火辣辣的。
  宋墨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一一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眉,红唇……仿佛她是稀世奇珍,正都被他捧在手心,倍受珍惜与呵护。
  窦昭胸口涨涨的。
  宋墨却突然变得激烈起来。
  他用力地吻着窦昭,舌在她的唇间肆无忌惮地挑逗,狂野地翻搅,好像要把她吞噬了一般,让窦昭有些喘不过气来,在他的身下扭动着。
  衣襟散开,衣服一件件地被剥离。
  等窦昭发现时,她全身只剩下一件亵裤,娇嫩的酥胸如带着几分青涩的水蜜桃,傲然地挺立在宋墨的眼前。
  这混蛋……竟然无师自通……
  不知道为什么,窦昭突然很想笑。
  宋墨乌黑的瞳仁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埋下头,把那花骨朵般的蓓蕾吞进了口时,肆意地吮吸、噬咬着。
  窦昭倒吸一口冷气。
  却有股令人酥麻的快感从胸口传来,让她全身都开始灼热,甚至因宋墨偶尔用力过大而传来的疼痛,也变成了丝丝的甜蜜,让她颤栗。
  窦昭骇然。
  从前,她并不是这样的。
  她讨厌一切粗鲁,认为是一种不尊重她的表现。
  可现在,同样的事情放在宋墨的身上,她却觉得甘之如饴。
  “宋砚堂!宋砚堂……”窦昭慌乱地喊着宋墨。
  宋墨抬起头来。
  乌黑的眸子里有团火在跳跃。
  而她玫瑰花般的蓓蕾却因为宋墨的舔咬呈现出娇艳的光泽。
  窦昭不禁舔了舔自己丰盈的红唇。
  宋墨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如子夜般深沉。
  他猛地褪下了窦昭的亵裤,就那样闯了进去。
  窦昭低呜一声,死死地抱住了宋墨的脖子。
  “寿姑,寿姑!”宋墨贴着她的耳朵绵绵细吻,热乎乎的气息轻轻地拂过她的脖子,无限的柔情蜜意,“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他闭着眼睛,喃喃地安慰着她,身体却丝毫不见停顿地撞击着,而且还越来越快。
  真是个鲁男子!
  窦昭疼得直冒冷汗,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是怎样在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就像个顽皮的孩子,探索着未知的幻境。
  她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地抚上了宋墨的脊背。
  他的肌肤烫手,背上全是细细的汗。
  窦昭心中一软,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那疼痛也开始变得能够忍受。
  她的身体就在他的律动中渐渐地被打开,变得湿润。
  感受到她的异样,宋墨慢了下来,咬着她的耳朵轻喊了一声“寿姑”,只是还没有等她回答,他已握着她的纤腰猛地一挺,穿过层层紧裹的花瓣,深深地撞在了花心上……
  他不是第一次吗?
  第一次不是都很快的吗?
  怎么他却没完没了的啊?
  窦昭一声闷哼,白皙的额头有细微的汗珠沁出来,身体又酥又麻,不可抑制地火热起来。
  她不由抱紧了宋墨,忍不住呻吟着缠上了他的腰……
  ※※※※※
  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窦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身体又酸又胀,好像昨天夜里搬了几百盆花似的。
  窦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内室里静悄悄的,她穿着家常的月白色中衣,干干净净地一个人睡在楠木雕花大床上。空气中是清新的茉莉花香,案几上甜白瓷的花觚里插着的那枚黄菊还保持着昨天的姿态,只有枕边鸳鸯戏水枕头上微微的凹痕,仿佛在提醒她,明天的一切并不是个梦。
  她不禁喊了声“素心”。
  门“吱呀”一声打开,素心和甘露捧着洗漱的用具走了进来。
  两人眉宇间都荡漾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夫人,”素心把她当病人似的,要扶她起床,“世子爷去了宫里,特意嘱咐我们,别吵醒您,我们就没有叫您,一直在外面候着。”
  甘露更是把漱口的盐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该死的宋墨!
  唯恐天下人都不知道似的。
  窦昭不禁横了两人一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不会自己洗漱不成?”
  素心和甘露只是抿了嘴笑,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服侍着。
  梳洗完毕,素绢端了一碗乌鸡汤进来:“是世子爷一早起来吩咐的。”
  第二百七十三章 出门
  窦昭有些啼笑皆非。
  宋墨简直是小题大做!
  她有些不以为然。
  可莫名的,她心里又浮现出淡淡的喜悦。
  她顿时有些发呆。
  为什么同样的事,魏廷瑜做起来她就觉得心烦,宋墨做起来她就却觉得高兴呢?
  窦昭想到上一世,她小产的第二天就坐在床上主持济宁侯府的中馈,魏廷瑜劝她:“你的身体还没有好,这些事先放一放。”然后把来回事的管事都赶走了。
  她当时好像也挺高兴的,还照着魏廷瑜说的,躺下来休息。
  可她刚刚躺下,就有婆子来请她示下,说是东平伯太夫人病逝了,问送些什么祭品去。
  当时她当家没多久,并不清楚济宁侯府从前是怎么办的,只好爬起来查从前的账册,魏廷瑜看了,一把夺过她的账册,非要她休息不可。
  她倒是又听魏廷瑜的话躺下了,东平伯太夫人的祭品却没有人管,要不是东平伯当时请了风水先生看过风水,东平伯太夫人的棺椁要在家里摆放六天,济宁侯府就差点错过了送祭品的时辰。
  东平伯府可是给济宁侯府报过丧的,济宁侯府若不去祭拜,东平伯府会以为济宁侯府是想要和东平伯府绝交!
  之后又发生过几件类似的事。
  窦昭这才明白,魏廷瑜的关心如那春日的柳絮,是经不起风吹的,他不会帮自己做任何事,那些事还是堆积在那里,只能等着自己去处理,甚至还有种感觉,自己若是真照着魏廷瑜的话去做,说不定还会造成许多误会。
  时间一长,她就再懒得理会魏廷瑜的关心了;魏廷瑜见她不为所动,也懒得关心她了。
  她学会了所有的事都自己承担,自己解决。
  宋墨却不一样。
  昨天晚上,自己真是累极了,顾不得满身的粘腻,闭着眼睛赤身蜷缩在床上,一面喘息,一面道:“你等会儿,我去帮你打水进来。”
  素心几个都云英未嫁,她又没准备让她们做通房丫头,自然不好叫她们进来伺侯。
  或者是看出她已是疲惫不堪,宋墨俯身温柔地抚着她的额头,柔声地让她好好歇着:“……一切有我呢!”
  她还记得她当时只是笑。
  可没想到宋墨不仅打了水进来帮她清洁,还换了被褥,隔着槅扇交待值夜的素娟:“不要拿到浆洗房去,你们帮着洗干净就是了。”
  虽然后来他又蠢蠢欲动,一直在自己身上探索,她却安然入睡,就算他起床时被短暂地惊醒,她也只是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这些关心就变得特别甜蜜呢?
  窦昭若有所思地用了早膳。
  颐志堂外有严先生,内有陈核,丫鬟、婆子有素心,她也没什么事做,寻思着要不要去看看宋翰,可腰实在是酸得厉害,她赖在床上,又睡着了。
  等她醒来,已是掌灯时分。
  窦昭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自己睡得这样沉。
  素心端了晚膳进来,笑道:“看着夫人睡得香,就没有吵醒您。”然后服侍她起床,“今天做了乳鸽汤,我去给夫人盛一碗。”
  全是大补之物。
  窦昭笑着点头,在炕上坐定。
  武夷进来,禀道:“夫人,世子爷差人给您带了封信。”
  窦昭很是意外。
  打开信,信里还夹着包药粉,信中也只有寥寥数语,写明了药粉的用途。
  窦昭脸上火辣辣地烧。
  那药粉,是宫中的燕喜嬷嬷给房事受伤的女子所用的。
  该死的宋墨,他不会弄得宫中的人都知道了吧?
  心里虽然这样的懊恼,却又始终坚信,宋墨不会到处乱嚷嚷。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窦昭恨不立刻就能见到宋墨。
  不知道宋墨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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