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几个老人围着给王红红鼓劲,“坚持住还有两个!”
  叶柔也凑热闹喊道:“加油!”
  江辰掀起眼皮忽然道:“我可以举一百下。”
  叶柔不解:“这很难吗?”
  王红红腿本来就在打颤,濒临极限,听到叶柔的话,一走神,胸口憋得气散掉,彻底撑不住了。
  轮胎咣当砸在地上。
  王红红往地上一摊,累的大汗淋漓。
  “嫂子,你来试试,看看能做多少个。”
  “这很难吗?”叶柔走上前,单手拎起轮胎,轻轻松松举过头顶。
  王红红:“!”
  叶柔身段纤细,露出的皮肤白腻,脸上带着些粉晕,五官艳色尽数凸显,靡丽美艳像是花骨朵一般娇嫩的女人举着硕大的轮胎,给人的视觉震撼,不亚于蚂蚁举起了大象。
  所有人瞳孔放大,同时发出一个声音。
  “哇!”
  叶柔托举做的轻轻松松,很轻松就到了五十个,脸不红气不喘。
  王红红麻木了。
  只感觉脸疼。
  他默默爬起来,不再喊累。
  王红红偷偷瞥了眼江哥,见江哥一脸淡定,心中钦佩更盛。
  嫂子力气这么恐怖,江哥家里地位堪忧啊。
  江辰似是听到了王红红在心里蛐蛐他,眉眼阴郁扫过去。
  王红红头一低,不敢瞎想。
  “江辰,该扎针了。”叶柔想起正事,放下轮胎,喊走江辰。
  王红红纳闷问道:“江哥,你生病了?”
  他目光在江哥身上扫了一圈,面色红润,唇色正常,眼睛也没有红,看着没啥问题啊。
  江辰背着光站着,阴影遮住眉眼,对上目光,有种让人背后发麻的阴骘。
  直觉告诉王红红,再问下去一定会出事。
  他闭上嘴。
  “江辰!”叶柔又催了一声。
  江辰脚步沉重跟上去。
  王红红一脸问号,“江哥到底啥病啊?”
  一圈老头老太太笑得神秘兮兮,格外不怀好意,看的王红红情不自禁抱住胳膊,把站起来的寒毛压下去,不敢问了。
  ——
  江辰脱了上衣躺在床上,脸部轮廓清晰分明,额前发丝松散,眼脸下有一圈青色,看起来睡眠质量不怎么好。
  他赤着麦色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裤腰松垮,没系皮带,露出一小截黑色的内/裤,充满男性的张力,呼吸间,腹部肌肉起伏,很有男人味,十分性感。
  胳膊摊开放在两侧,被赵婉划伤的伤口留了一道疤,长长一道很狰狞。
  叶柔照例抹上去除伤疤的药,转身翻出针包。
  一排金针在灯光下闪着熠熠金光。
  叶柔捻起一根金针,比对笔记上新琢磨出来的穴位。
  封脉没有解的方法,叶柔自已研究,拿江辰实验。
  素白的手捏着金针在眼前晃来晃去。
  江辰额头一跳,试探问道:“老婆,你有把握吗?”
  “有啊。”叶柔目光不离笔记本。
  江辰松口气,就听叶柔道:“有不会把你扎死的把握,七成哦。”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江辰闭了闭眼。
  金针陆续扎在身上,不疼但很痒,每一根针自带一股很微弱的暖流。
  暖流像是蚂蚁在他身体里上下攀爬,所过之处,痒的钻心。
  渐渐的热流像是流向大海的小溪,纷纷向江辰小腹以下位置汇聚。
  江辰呼吸逐渐粗重,盯住叶柔细皙的手臂,声音嘶哑:“老婆。”
  叶柔看向他,江辰眼中燃起幽暗的火焰。
  “什么感觉?”
  刚问完,手被抓住,滚烫指腹手心,薄茧划过细嫩皮肉,很痒。
  江辰眼睛发红道:“为什么都向下走了?”
  “哪里不行,治哪里。”
  江辰骤然收手,掐住叶柔的手,满身躁郁,“谁不行?”
  叶柔抿住嘴。
  这才想起,男人好像听不了“不行”这个词。
  见叶柔不说话,江辰勾着叶柔手,磁性嗓音悦耳。
  “老婆,亲我。”
  “不行,严肃点。”
  叶柔甩开他的手,拿起笔记本,仔细记录下他身体变化。
  她的目光似是什么兴奋剂,肉眼可见的江辰更难受了。
  “老婆。”
  他声音带着赤/裸欲/望。
  “亲一下。”
  叶柔握着笔,表情有些犹豫。
  “就亲一下,你亲,我不动。”
  大灰狼继续诱惑小兔子。
  叶柔被他勾的心里微微发痒,“亲一下,你就配合我治疗。”
  “嗯。”江辰回答的声音很轻,似是怕惊走飞向他的蝴蝶。
  叶柔俯身,手指摁在江辰肩膀上,幽香靠近。
  香软唇瓣印下,叶柔想要离开时,后脑勺被大手摁住。
  ……
  片刻后,叶柔恼羞成怒,把不配合还一直捣乱的病人赶出了卧室。
  任凭江辰如何敲门,都不开。
  第318章 池家反应
  军区大院都在传首长位置定了梁玉山,池家人早就上了曲家的大船,比别人更清楚些内幕,曲直的事情一出,池同和孟春萍彻底坐不住了。
  “怎么样?”见池同回来,孟春萍焦急迎上去。
  池同在沙发上一坐,脸色阴沉。
  见他表情不对,就知道曲家的事情比预想的还要棘手。
  孟春萍愣愣在沙发上坐下,抱紧手臂,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突然变天了?”
  明明曲司令才是最有把握坐上首长位置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梁玉山?
  池同冷哼一声,“梁玉山有个好姑娘。”
  老首长是曲昌的老班长,按照亲疏,老首长也会选择曲昌。
  大院里人人都说,老首长之所以改换人选,正是因为给他治病的叶柔。
  池同表情冰冷,要不是因为叶柔,梁玉山不会在宴会上和曲家撕破脸。他也不会站队曲家,现在上船容易,下船却难了。
  孟春萍挣扎道:“曲直的事情不是还没有定性吗?或许还有挽救的机会。”
  她找方寻英问过,曲直虽然被牵扯进人贩子事情里,但他藏得金子,和人贩子直接贿赂他的证据,警察都没有找到,或许有翻身的可能。
  “定不定性重要吗?”池同烦躁道:“关键是老首长怎么看。”
  孟春萍站起身,在客厅里转了一圈。
  曲家的船已经破了,注定沉底,他们不能跟着一起完蛋,他们好不容易从农场出来,绝对不能再回去了。
  想到噩梦般的几年,孟春萍打了一个寒颤。
  “我们去道歉。”
  池同没懂,“什么意思?”
  “去向叶柔道歉,改变梁玉山对我们的态度。”孟春萍神情坚定。
  池同脸色难看,要他向个黄毛丫头道歉,绝对不可能。
  “我不同意。”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孟春萍声音骤然变得尖利。
  池同拧眉看向她。
  孟春萍目光偏执,眼底深处藏着惧怕。
  “我们必须留在京市,池同,你跟我保证过的。”
  池同顿住,良久,点了点头。
  池可可看着楼下,面无表情。
  “你很得意吧?”
  池柳无声息走过来。
  池可可偏头看向她。
  池柳最近结交了些“新朋友”,头发烫了大卷,勾着飞扬的眼线,涂着浓艳的口红,耳朵上挂着样式夸张的耳环。
  池可可冷淡收回视线,“随你怎么想。”
  池柳见不惯池可可这副冷淡、傲慢的样子,嘴角一掀,讥讽道:“你的事情,妈和我说了。”
  池可可握住栏杆的手骤然收紧。
  “你说,要是把你和老男人睡了好几年的事情告诉孟朝阳,他会是什么反应?”池柳凑近池可可,红唇刺眼。
  “他心中的女神,小公主,早就不干净了,他会不会嫌你脏?”
  见池可可脸色苍白,池柳心里畅快。
  明明她才是池家真正的女儿,孟朝阳仰慕的女人也该是她!
  池可可占了她身份,抢了本该是她的青梅竹马,却时时做出一副柔弱姿态,引得所有人同情怜悯她。
  凭什么!
  池柳盯着池可可干净白皙的侧脸,心里毁灭的欲望愈发浓厚。
  “想要去告诉孟朝阳,劝你尽快。”池可可忽然开口。
  池柳拧眉。
  池可可目光一如既往的平淡,没有丝毫恐惧。
  她目光微转,对上池柳视线,眼底空茫茫,像是北方的雪天,冷意惊人。
  “随便你去告诉任何人。”
  池柳拧眉:“你不害怕?”
  池可可原本是怕的,离开农场回了京市后,每个晚上,她都能听到那个男人的脚步声。
  贴着骨头生长的毒疮,除非死,没有根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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