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难怪社奉行和八重神子要在这个时候解决他，要是璃月也有这么一个毒瘤一样的存在，估计魂都要给他灭了。
这么一想，克斯沃勒看着森川的目光就怜悯多了。
“柯老师一路过来受了不少苦吧，听说现在离岛管得严，之前我还给张会长说手续要办全，没想到效率这么快呀，呵呵。”森川眯着眼睛喝了一口茶。
璃月的副会长姓张，是一个很严肃的成年男人，时常穿着一身石青色长褂站在一旁听他的采访回答，克斯沃勒好像没有听出对方话中的试探，“张会长说了要让我什么都不需要管，只要把这封信交给你就行了，为此天领奉行还对我有一些误会。”
“哈哈哈，那些都是小事情，我听说一个金色头发的外邦人带着他的宠物救下了社奉行的家政官，当时会场上又出现了一个人，我还在纳闷柯老师怎会和这几个通缉犯扯上关系。”森川仔细打量着克斯沃勒的模样，“现在看来，都是误会啊。”
克斯沃勒笑笑，看来大家都知道托马是社奉行的家政官，这种代表一大势力的人物被天领奉行捉拿，其他人估计都抱着看笑话的态度。
“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才没有办法给张会长回信，如果森川会长愿意帮我这个小忙，之后和璃月的交易只会更加方便。”
八重神子告诉他，森川每半年都会从璃月购入大量的矿石，大多都是拿去打磨成艺术品收藏起来。
而在三年前森川只不过是一个游离在八酝岛的可怜商人罢了，背后要是没有愚人众的帮助，恐怕还在哪个角落里苦苦挣扎，为生活奔波。
“既然是小忙，那我肯定会帮柯老师啊，这都是说一声的事情，天领奉行如今也和那位大人合作，就算是雷电将军也不会再过问什么。只要时机一到，我就会带着货物还有那些牲畜从八酝岛离开，到时候还有要和张会长合作呢。”
克斯沃勒干笑两声，和森川进行了一番虚情假意的对话，随后就被邀请去协会内部参观。
这里说起来是协会办公的地方，实际上跟森川的家宅毫无两样，工作的人员无不是他信赖的手下，每天居住在这里，平时吃穿住行都在森川的眼皮子底下。
克斯沃勒看完直呼森川就是稻妻资本家，这种007式的工作方式居然没有人反抗。
“柯老师，这里就是为你准备的房间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找这两位负责你日常起居的侍女。”森川说完，对着那两个女孩使了一个眼色，“那我先招待那几位大人，柯老师先好好休息。”
克斯沃勒点点头，他的注意全在这两个侍女身上，见森川走远了，他才开口问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这两个女孩是双胞胎，身材瘦小，皮肤并不算白皙，眼中带着对他的畏惧。
或者说是对森川的畏惧。
这两姐妹面面相觑，最后是那个看起来成熟一点的女孩说道，“我叫杏子，她叫梅子，大人有什么事情叫我们就行，我们都是鸣神岛贫民家的孩子，来到这里减轻家中的压力，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您还是先在屋内好好休息一番吧。”
克斯沃勒听到这名字觉得有趣，更不想进去了，“那你家是不是还有姐妹叫桃子。”
“啊，大人怎么知道的。”梅子惊慌的抬起头，她看上去更加活泼，没有姐姐那么沉稳，嘴里藏不住事情，被杏子狠狠掐了一下，才又低着头不再言语。
“开玩笑而已，不要太当真啦。”克斯沃勒说完打开门进入房间，他明显听到两道呼气声。
明明他才应该是松口气的那个，森川这个人还是说出了很多信息，现在可以推翻他想和愚人众掌握稻妻文化建交的猜测，要搞明白的是森川所说的时机是什么时机，带着的货物还有牲畜真的只是简单的字面意思吗？
克斯沃勒躺在地上，看着屋内奢华的摆放，感叹做坏事赚的钱真多。
有一些他都没有见过的东西估计是从枫丹或者是须弥那边的摆设，克斯沃勒感兴趣的拿起一个机械玩偶，将发条转了几圈，看着这个略微丑陋的小狗在原地打转。
“这个发条还能反着转。”克斯沃勒玩心大起，那机械小狗在地上反反复复转了几圈，最后倒在地上不动了。
【你把它玩坏了，任何机械都是有寿命的，它的一生就止步于此了。】
“说的它是你远房亲戚一样，怎么，说起来这算是你曾曾曾祖父吧。”
【不要和稻妻人学坏了，这种玩笑不像是你会说的。】
克斯沃勒耸了耸肩，想看看着发条小狗能不能动起来，却发现一张纸条从它尾巴下面露了出来。
“设计人，好像有点什么怪癖。”
【把它开除机械藉。】
“夏日祭典。”读出上面的内容，克斯沃勒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属于什么暗号。
【不要为难自己的脑子，毕竟除了磕cp，它就不能干别的事情了。】
“不要以为你是现在唯一可以和我说话的东西就可以为所欲为。”克斯沃勒将纸条放进背包，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他能解决的，找到合适的机会把纸条传递出去，到时候自然有人去操心。
克斯沃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森川对他的态度直线下降，从之前的热情变成现在的敷衍只需要一个晚上。
看来那几个被称呼为“大人”的愚人众给森川下达了新的指令。
“大人，这是您的午饭。”梅子将食物摆放在桌上，今天有愚人众的执行官在，森川自然巴结着更厉害的，所以午饭并没有邀请克斯沃勒去。
“梅子，你知道今天来的是哪位大人吗？”克斯沃勒见对方不太敢说话，凑近了一些距离低声说道，“放心，你姐姐被我派去买团子牛奶了，你说出来到时候也有你的那份，而且这种事情我随便找一个人问他们都知道的，对吧。”
梅子听完高兴的扬了扬嘴角，但又察觉到这不太稳重，强制自己严肃下来，“是一位趾高气扬的大人，但是从背影看是一位美丽的外国女人，身材很高挑。”
原来是女士啊，克斯沃勒点点头，“好的，知道这个就行，梅子先去外面等着吧，有事情我会再叫你的。”
将答应好的团子牛奶分给两个小家伙，看着梅子兴奋的模样，克斯沃勒觉得小孩子还是很可爱的，会因为一点点奖励而感到高兴。
等到晚饭的时候，克斯沃勒被邀请前去宴会，他的座位在靠近门的位置，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至冬使者。
克斯沃勒自知自己这个璃月来的贵客一朝凤凰变乌鸡，只好老老实实的吃着饭，顺便听听这些人还能透露什么情报。
正当克斯沃勒吃着绯樱饼时，发现一道来自上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目光的主人自然是森川现在讨好的对象，愚人众执行官第八席【女士】。
好在只是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克斯沃勒悬着的心跳回原位，在璃月他确定自己没见过女士，女士也没遇到过他。
等好不容易离席，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克斯沃勒对着身后跟着的杏子说道，
“杏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再给我带一些木南料亭鸟蛋烧吗，多出来的钱就不用找了，可以自己留着哦。”克斯沃勒看出来杏子好像有意地在攒钱，梅子头上还会出现几个头饰，但是杏子从来没有，就算他问了也只会冷淡的回复：浪费钱。
杏子抿着嘴唇，她看向克斯沃勒，眼睛里带着挣扎，她知道鸟蛋烧其实不用这么多钱的。
“梅子，好好跟在大人身边。”
说完，小姑娘小跑着离开了这里。
“姐姐真是很辛苦呢，但是比起以前来说 ......”梅子失落的低下头，面对克斯沃勒柔声的询问，也不愿再开口。
看来森川的管教确实严厉，让这么小的孩子来看着他，也是因为完全放心自己手下的孩子不会说多余的话。
“梅子，可以帮我把这封信送到八重堂吗？”克斯沃勒蹲下来和梅子平视，他看着女孩褐色的眼睛温柔的说道，“这可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呢，如果见到八重堂老板，请帮我转告‘油豆腐很好吃’。”
梅子吞咽了一下口水，极为缓慢的回答，“当然可以了，大人。”
她第一次遇见这么善良的客人，会给她讲故事，说话会和她商量，还会给她团子牛奶喝。
自从那场大火过后，她和姐姐还有妹妹就被带到了这里，只有足够聪慧的人才能被那位大人挑选走，前往至冬的福利院。
没有被选走也没关系，就像她和姐姐这样的，会留在稻妻，只可惜她们的小妹妹，被贯以“雪奈茨芙娜”的姓氏远离了故乡，也许一辈子都会忘记自己本来的名字，一辈子都会漂泊在异国他乡。
但是，哪怕是作为次品留在这里她也可以为森川大人做出贡献。
梅子低着头看向金灿灿的地板，等待着来自上位者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