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拜金女她醒悟了 第27节

  “小远的外公家是做织布生意的,几十年前也算的上海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傅兴年是先头家里掌柜的儿子,四九年程家捐了厂,生意算是不做了,可两家还有往来,他这人年轻的时候长得俊俏,也文气,女孩子大都喜欢这样的。”
  沈南乔不敢苟同,这不就是小白脸吗?
  “没过两年他父母双双去世,托程伯父照顾他们的幼子傅兴年,也不知秀智,也就是小远妈妈长大后怎么看上了他,还非他不嫁,家里自然不同意,古往今来陈世美的故事不少,可她性子固执,又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最后还是拗不过她,随了她的心意,想着傅兴年毕竟身份地位都不如秀智,以后会对秀智的身份忌惮点,不会给她脸色看。”
  沈南乔明白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不就是找一个身份低的女婿,以后希望会对女儿好点,毕竟他们家地位高,这样的想法对父母而言无可厚非。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两个人结婚没有多久,程伯父程伯母也因为年轻时经历了战乱,没有养好身体,先后离世,这一年,她先结婚,又丧父丧母,等事情平复之后,傅兴年把程家中纺织布匹手艺捐了出去,换来他现在纺织厂厂长的位置。”
  沈南乔感觉这件事太魔幻了,凤凰男一步登天,还拿着妻子家的手艺捐了个官,傅远洲的妈妈也太憋屈了吧!
  “刚开始他们也算恩爱,毕竟克服重重困难走到一起,可是随着两人相处时间越来越久,矛盾也越来越多,争吵成了家常便饭,小远七岁生日那天,秀智给孩子准备了很多吃的,谁知当天做饭的婶子有事请假,她只好去找她当时的好朋友年允荷给儿子做长寿面,也就是那天她撞破了丈夫和朋友的奸情。”
  沈南乔惊讶的合不住嘴巴,这……将来有句话说的真不错,防火防盗防闺蜜,果然,诚不欺我。
  “如果秀智是个健康的人还好,她比我小了十几岁,我记得她应该三六年出生的,那个时候正值战乱,她打娘胎出来身体就不过,加上她生下小远之后一直很悲观,情绪敏感,甚至可以说成疑心病重,总之她的情况很不好,这件事成了她等于把她生命中的救命稻草割断,她跳河自杀了。”
  沈南乔知道这种病,将来这种病很普遍,产后抑郁症,如果不及时干预可能还会出现精神类的疾病。
  现在医学技术并不发达,这个词也没有出现,人们大多会把产生这种问题的人归结到她们自己身上,甚至还会认为她们没事找事。
  “当时知道这件事后我很生气,甚至想把傅兴年以搞破鞋的罪名抓起来,可是我不想小远成为罪犯的儿子。”
  原来傅远洲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沈南乔不可置信的摇摇头,果然,凤凰男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件事对远洲的打击很大,他一直认为是因为他过生日母亲才出去的,那是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来源,远洲从他母亲去世之后,就相当于是个放养的孩子,他爹没多久就去娶了年允荷,后来就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年允荷这个人你应该见过,更应该了解她,是一个面慈心狠的,远洲那时候在她手上不容易。”
  第49章
  沈南乔没有想到傅远洲过去的日子这么苦,别人都看到他身世优越又有钱,可实际上竟然比她过的还辛苦。
  “秀智的嫁妆价值不菲,珠宝首饰这些不提,光是房产宅子就不少,这些年一直是傅兴年在打理,也不清楚年允荷有没有趁机刮油,我一直支持小远把这些东西要回来,小远也是这个态度,毕竟是他母亲的东西,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这是自然,虽说我们现在衣食富足,可是是我们的东西就应该握在我们的手里,就算我们不要了,扔了,烧了是我们的自由,不能便宜了这帮恶心的人。”沈南乔还是蛮惊讶的,没有想到傅远洲是个隐藏大富豪。
  只不过钱在仇人手里握着。
  “我给你说这些,你也不要心里憋闷,我是想让你们两个共同面对,相互扶持。”
  “我知道的,伯父,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的,也一定会守护好我们的东西。”
  郑伯点点头,年龄大了,说这么长时间话,有点精神不济。
  “走,看看小远干的怎么样了,他这个孩子实诚,一干活就要干完,不知道休息。”郑伯笑着摇了摇头,可眼里的心疼藏不住一点。
  沈南乔想,傅远洲过去很不幸,幸好这个世界上也有在乎他的人,陪着他一起,帮助他,关心他。
  再想想自己上辈子做的事情,傅远洲真是够倒霉,年幼丧母,之后在继母手下讨生活,好不容易熬到成年,又被自己算计,娶了她这么一个爱钱的女人,她离开后,傅远洲成了个鳏夫,一个人独自抚养儿子长大成人。
  儿子也因为她成了一辈子的傻子,他这一辈子没有一条路是顺畅的,可就是这样他也能把一手烂牌打好。
  见到傅远洲在地里忙活时,她眼里的心疼和疼惜藏也藏不住,傅远洲被她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不自在的躲了躲她的眼神。
  在郑伯家他忍着没有问,回去的路上看她看了自己好几次,最终忍不住问:“郑伯和你说了什么?”
  他直觉两个人在他离开后说了什么,不然她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不说,他只能先问。
  沈南乔感觉这件事应该是他这辈子最不想提起来的事,于是转了转眼睛找了个借口搪塞他说:“没说什么呀!就是聊了聊咱们未来的规划。”
  傅远洲不信,那为什么她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让他很不习惯的眼神。
  “你不会感觉我在骗你吧?我有什么好骗你的,就是简简单单说了一会话,我是感觉你过来干了这么长时间活,挺不容易的。”
  傅远洲勉强接受这个理由,反而替郑伯解释道:“郑伯年龄大了,身体不太好,我多做点他就能少做点。”
  沈南乔没想到他这么有孝心,傅兴年可是错过了一个好大儿,如果他过去能好好对傅远洲,相信傅远洲也能对他很好。
  “挺好的,我没有其他意思。”沈南乔打着哈哈顺利的蒙混过关。
  晚上,沈南乔出摊之后,傅远洲带着石头去找韩子俊。
  “石头,几天没见石头变化这么大,我都有点认不出来了。”韩子俊笑得一脸猥琐,把石头抱到自己的怀里。
  “傅知舟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那小子就没有老实过,不用我们费心思就自己上套了,本来就是只会吃喝嫖赌的狗东西,你对付他多少有点大材小用。”韩子俊知道他们家的事情,早就看那个家伙不顺眼了,要不是傅远洲不允许他胡作非为。
  他早就教训那个小子了。
  “怎么说他也算是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我本来不想对他出手,可是年允荷三番五次的过来闹腾,我看还是给她找点事好。”傅远洲这些年一直在忍,在退让,可是他一步步后退,那些人却越来越蹬鼻子上脸。
  “你能想明白就行,他们从未把你当成一家人,你干嘛要受这份窝囊气,早前我就说过,什么样的人生出什么样的孩子,他们都是一个德行。”韩子俊对那些人厌恶的极,说话也是极不客气。
  “他现在赌输了多少钱?”傅远洲淡淡的问,声音没什么起伏。
  “一千出头,这小子瘾大着呢!”韩子俊知道他这个不成器,却没想到是一滩扶不上的烂泥。
  “让他吃点甜头!”傅远洲自然不可能真让他吃到甜头,只是为了让他有希望他能赢。
  吊足他的胃口,才能让他上瘾。
  “行,我给他们交代一声。”韩子俊找的都是信得过的朋友,不过大家也不会白出力做这个局,韩子俊对待朋友还是知道互利互惠的。
  “辛苦你了。”傅远洲知道这件事都是韩子俊出力操办。
  “嗐,咱俩啥关系,如果非要感谢我也不是不行,我认石头做干儿子这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韩子俊眼馋傅远洲的儿子好久了,小小的,还不闹腾,这么小就招人喜欢,他爱不释手。
  “这事我要和小乔商量一下。”
  “这话你从石头出生就开始说,你夫妻俩天天在一起,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韩子俊不理解,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他说完才想起来,“你媳妇不会还不知道我的存在吧!”
  这话说的,好像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
  傅远洲沉默,没反驳,等于默认了这一说法。
  “你……你真打算这样一直瞒着,你媳妇现在不是已经收心了,我看着也是打算和你好好过日子,你不打算坦白你的收入和工作吗?听我一句,自己坦白比她以后发现强。你不会是对她还不放心吧?”
  “不是。”傅远洲立马否定。
  “你就是防备心太重,如果合适就试试,别未来后悔。”韩子俊也是为他好,他们认识也有小十年了,他清楚傅远洲只是面冷心热,很难对别人敞开心扉。
  可是一旦被他认定是自己人,就会无条件的对你好。
  “我会和她说的。”不过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第50章
  “南笙,你好歹吃点东西,从醒来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也不吃东西,你想要干啥告诉娘,娘给你想办法。”孔银花疼这个女儿,比儿子还多几分。
  这是她第一个孩子,脾气也是最像她的。
  “你?”沈南笙瞟了孔银花,面露不屑,如果她有办法,最后就不会有那么凄惨的结局。
  “我怎么了,我是你娘,总比你强。”孔银花拉下脸,不满意女儿这样的态度。
  “我说要去和小乔一起做生意,你办成了吗?”沈南笙也不明白,她只是看了本小说睡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而原主是因为自己作的,绝食把自己给饿死了。
  她真是讨厌死穿书的这个节点了,但凡她早一点过来,就能跟着傅远洲一起做生意,成为他的左膀右臂,现在她就是想横插一脚也插不进去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穿到这本大男主文里,成为男主早逝原配的堂姐,一个在书中仅出现过一次的炮灰女配,跟着陈年年一起去港城,结果被折磨致死的女炮灰。
  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沈南乔这次没有去港城。
  难不成她和自己一样,都穿书了。
  “我……闺女,我也是为了你,摆摊风吹日晒的不说,还要看人脸色,你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苦?”孔银花心寒,女儿怎么就是不懂她的一片苦心。
  “我愿意,难不成整天呆在家里,看着这家徒四壁的房子发呆!”沈南笙很暴躁,感觉无法和原主的母亲沟通。
  她在现代就是一个小职员,整日受老板的窝囊气,虽然她很不满意这次穿书,但好歹也给了她一次机会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机会,她好好把握住有错吗?
  “你这孩子怕不是魔怔了,摆摊有什么好的?把皮肤养好,嫁个好人家,以后不是什么都有了。你看看你堂妹现在,就是她啥也不干,傅家也能养的起她,她就是不聪明,不会享福。”孔银花脸上带着嘲笑。
  沈南笙看她是因为太聪明了,指望着男人给钱,哪有握在自己手里安心。
  “嫁个好人家,你倒是给我找个,这话说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整天在这里画大饼,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沈南笙不指望她。
  她虽然没有沈南乔的好手艺,可她以前也当了几年销售,嘴皮子利索着呢,也知道客户心里想要的。
  按这个时间点来看,傅远洲的生意雏形已经形成,也有了大概的团队模样。
  她可以去找傅远洲聊合作,自己先拿到手里一批货,去摆地摊。
  她相信她不会比沈南乔差,不管对方是不是和她一样,来自另一个时空。
  “你想干什么?”孔银花心里咯噔一下,不确定的问。
  “我能做什么?要不你给我点钱?”沈南笙反问,很看不上原主母亲。
  “我哪里有钱,咱家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你弟把钱都拿出去投资……”
  “所以儿子可以花钱,闺女就不可以花钱了,对吗?”沈南笙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父母,明明说着疼爱女儿,却一毛钱都不舍得给女儿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实际上一点付出也没有,动动嘴皮子的事谁不会,她懒的往下说。
  “你瞧你这不是说的气话嘛,要是有钱哪里会不给你花?”孔银花身体动了动,不自在的打着哈哈,试图解释自己并不是重男轻女。
  “要是我找到了呢?”
  “什么?”孔银花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要是我在咱家找到钱了,就给我行不行?”沈南笙看过这本书,隐约还记得孔银花的钱就藏在他们睡觉那个屋里的床地下,床底下有块可以移动的砖头,里面就放着他们家的钱匣子。
  孔银花被女儿这个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她目光闪躲,转念一想闺女不可能知道他们家藏钱的位置,立刻理直气壮起来,嘴里面嘟囔着:“你这孩子,怎么还上刚上线起来了,要是真有钱哪里会不给你?”
  沈南笙也不和她掰扯,一言不发,直接穿上拖鞋往外走。
  她在现代活的已经够憋屈了,现在换了一个时空,怎么舒服怎么来,想怎么发疯就怎么发疯。
  “你要干什么?”孔银花见她一言不发往外走,脑袋直抽抽,忙跟到她身后。
  沈南笙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样,依旧一声不吭,朝孔银花的房间走去。
  到床边时蹲下身子,把砖块移开。
  孔银花一看事情不对劲,立马阻止,“你究竟是要干什么?难不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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