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拜金女她醒悟了 第37节

  “我在这呢,远洲是有什么事要说吗?”年允荷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知道他们两个过来了,只装作在厨房里很忙,这会儿听到傅远洲问自己,就连忙擦擦手出来。
  傅远洲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年姨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忙活,想着让你们回来吃顿饭,你瞧瞧,你进门到现在连声招呼都不打,问你话也不作声,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傅兴年气得拍桌子,也只有他这个不孝子能让自己这么生气。
  “兴年你怎么又开始发火了?孩子还小不懂事,有话好好说。”年允荷安慰的话中总带着让人恼火的成分。
  “爸,年姨,今天我们过来是事出有因,远洲也是太生气了,毕竟家里出这样的事,实在是……”沈南乔故作一言难尽的表情,说话也是欲言又止。
  “什么事?家里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傅兴年本来对这个儿媳妇感观就不好,现在又看到她娇柔做作,不好好说话,语气比平时重了几分。
  直觉他们就是会来找事的,竟然还用家里出事这样的借口,真是撒谎成性!
  “傅知舟呢?”
  “他是你弟弟,你瞧你说话的语气,不过出去玩了一会儿,中午就回来了,你用得着这么质问的语气吗?”傅兴年看他哪里都不顺眼,即便是普通的疑问语气都能让他曲解出这么多意思。
  年允荷心头咯噔一下,直觉他们回来和儿子脱不了干系,这些天儿子确实很奇怪,每天早出晚归,兴致勃勃,问他也总是说和朋友一起出去做生意。
  况且她每天都要去上班,也没时间天天盯着他,想着只要不闹腾,不给她要钱挥霍就随他去,还以为他是有了正事,知道收心了。
  难不成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事?
  年允荷脸色难看起来,只是现在她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没有不能随意接话。
  “玩一会?你瞧瞧这是什么?”傅远洲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串翡翠项链,色泽均匀,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便宜的东西。
  最主要的是项链的中间有一块银饰,上面刻了一个秀字。
  傅兴年拿到手里端详片刻,“这是你娘的东西。”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对,我过来是想知道我娘的东西怎么会在当铺?”傅远洲忍着怒气问。
  傅兴年没有说话,钥匙一直是他随身携带的,除了他没人能进去碰秀智的东西,可也说不准,毕竟家里面不是他自己一个人住,钥匙也有离身的时候。
  再想想小儿子这几天反常的行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是我。”傅兴年不愿给儿子解释太多,不过还是要说明自己的清白。
  “我想着傅家再缺钱也不至于拿着早逝妻子的嫁妆出去卖,要不……报案吧!”停顿片刻,说出这个决定。
  年允荷心口一揪,没来得及反应立马脱口而出:“不能报案!”
  若是报案了,她儿子可就要蹲监狱。
  傅远洲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人,“难不成是年姨拿出去卖的?”
  开口的话却冷硬如冰,带着刺骨的寒意。
  年允荷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转头看到丈夫审视的目光,连忙说:“不是我,兴年你是知道我的,姐姐的东西我从来不动。”
  “不动,是不想动?不是因为你动不了吗?”沈南乔好笑的看着面前惺惺作态的女人,一眼戳破她的谎言。
  “到底怎么回事?”傅兴年眼睛如利剑,直勾勾看着她。
  “我……我也不知道啊!”年允荷现在脑子一团浆糊,没想到儿子老实这么多天竟然给她来了个大的。
  第69章
  “既然不知道,就报案吧!”傅远洲淡淡说,眼神中都是冷漠。
  “不行,远洲,他是你弟弟啊!”年允荷直觉这事是儿子做的,此刻六神无主,只想着一定不能报案,她的声音中带着哀求,脸上满是惊慌。
  傅兴年没有说话,钥匙在他这里,也是他说替大儿子好好保管,现在出了这种事,也有他的问题。
  “兴年,你倒是说句话啊,知舟他也是你的儿子。”年允荷见他一声不吭,心中暗恨。
  “这事等知舟回来再说。”傅兴年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看着傅远洲,一字一顿说。
  傅远洲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能拖一时算一时,不过无论怎样结果都不会变。
  他并未说话,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傅兴年感觉儿子这个态度让他脸上火辣辣的疼,堪比有人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一家人都不再说话,桌子上的钟表滴滴答答转了一圈又一圈。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家里人竟然都齐了。”傅知舟这几天心情不错,也不用操心被人追到家里要债,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轻快。
  “滚过来!”傅兴年一直压抑着火气,这时候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自然全都迸发出来。
  傅知舟还从未见过父亲发过如此大的火,身体吓得颤抖一下,虽然害怕可是不敢不听话,他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去。
  “你这个逆子,是不是偷拿过保险柜的钥匙!”傅兴年把面前的茶杯直接砸到傅知舟的身上,力道大的让陶瓷杯的碎片四处飞散。
  要不是傅远洲挡了一下,差点划到沈南乔脸上。
  “没有啊,钥匙不是一直在爸身上放着,我怎么可能会拿。”傅知舟装傻充愣,意图蒙混过关。
  “这个认识吗?”傅兴年把一直握在手里的项链放到他面前。
  傅知舟瞳孔睁大,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他不是已经把这个项链拿出来抵债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家里面。
  他似是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傅远洲,“是不是你拿来的,你从哪里来的?”
  傅远洲不答,只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场闹剧。
  “还说不是你!”傅兴年看他这副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的快步上前踹他一脚还不解气,想上手。
  “兴年,难不成你想把他打死不成?”年允荷眼中带泪,不是伪装,是真哭。
  “娘,救我。”傅知舟躲在母亲身后,眼睛里都是畏惧。
  “都是你惯的,看看惯成了什么样子,连偷东西的事都能做出来!”傅兴年气喘吁吁,眼睛里泛着红血丝,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说了让你给他找份正经工作,让他别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你答应了吗?”年允荷一直以来伪装的温柔贤良面具被撕破,话语中带着质问。
  “你这是在怪我?”傅兴年不可思议的问,“但凡他上进一点,早就考进去了,也就是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总想着走后门,整日过着偷鸡摸狗的日子,也幸亏远洲不是你养大,不然两个孩子点被你毁了。”
  两个人互相指责的模样着实有点好笑,沈南乔没忍住低下头笑了笑。
  “好啊,傅兴年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你从来就没有把知舟当成你儿子教导,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年允荷自觉自己为了这个家付出一切,没想到到头来没有落到一句好话。
  “强词夺理,是我让他去拿远洲母亲的东西吗?”傅兴年自认一视同仁,甚至对傅知舟更尽心。
  “远洲母亲?她已经死了,她的财产是你们夫妻共有的,是你偏心,把所有东西都留给傅远洲!”
  傅兴年猛地抬头看她,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生出这样的想法。
  “你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对?”年允荷算计到现在,对这个男人的感情从一开始的爱慕到现在的怨怼,年轻时的感情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只剩下算计。
  “这些年我把家里的钱都交给你保管,家里事都让你做主,我以为……”你心里都是明白的。
  年允荷想笑,那些钱够干啥用,只能够平时的日常开销,他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两位等我们走之后再吵,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好。”傅远洲见他们两个没完没了,皱了皱眉头说。
  “解决,小孩子拿了家里东西而已,犯不着找警察。”年允荷狠狠瞪他一眼,当初真应该掐死这个小崽子,留着现在找晦气。
  “爸,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傅远洲不接她的话,看向自己的父亲。
  “远洲,你弟弟还小,往后爸一定好好教育他。”当父亲的头一次这么低三下四和儿子说话,脸上臊的不行。
  傅远洲对这个父亲已经无感了,过去他还存了几分父子之情,现在只剩下憎恶,和他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当初母亲的嫁妆和她留给我的东西,郑伯那里都有登记文书和遗产公证,你要是打算私了,就把东西清点清楚,差的都补齐,不然别怪我不念亲情。”
  年允荷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不可能,当初没有留下遗书。”
  傅兴年也疑惑,但更多是怒,“你就这么冷漠,他是你的弟弟。”
  “三天,如果三天补不齐的话,我只能报案了,毕竟这是我的东西,不是傅家的。”傅远洲淡淡扫过年允荷,语气警告,丝毫不把傅父的怒气看在眼里。
  “爸妈,你们可要救救我啊!”傅知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满脸惊慌的说。
  “好,你母亲的东西都给你。”傅兴年不傻,今天这一场闹剧也看明白了。
  “不行,不能都给他!”年允荷尖叫出声,出声反对。
  “不给也行,让你的儿子去坐牢。”傅远洲眼睛中没有一丝温度,看着面前的年允荷仿佛是一件死物。
  “妈,都给他,都给他,只要不让我坐牢怎么样都行。”
  年允荷听到儿子窝囊废般的言论,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废物,你这个废物。”
  倘若有傅远洲一半有能力,也不至于今天被逼到这里,无路可退。
  真是可笑,自己这一辈子和那个女人比,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嫉妒她,羡慕她,费尽心思走到今天,结果即便是她死了,也比不过她。
  “妈。”傅知舟看着面前母亲疯魔的模样,吓的只能蜷缩着身体低声喃喃唤她。
  第70章
  傅远洲没有兴趣在一旁观摩他们一家三口的家庭大战,拉着沈南乔出了院子。
  到家之后沈南乔忍不住问道:“既然你手里面有遗产公证,为什么不直接拿出来?”
  傅远洲看了她一眼,没有立刻回答,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才说:“即便有遗产公证,若是真闹了起来上了法庭,傅兴年是拥有分割权的,家不是说理的地方,儿子把老子告上法院,外人只会说儿子不懂事,这种事私了对大家都好,以前大概是我还抱有幻想,感觉我父亲会信守承诺,可上次你也看到了,他出尔反尔在先,我也不会心软了。”
  顿了顿,接着又说“遗产公证是我外公外婆写的,并不是我娘写的。当时我外公外婆留了后手才把东西放在郑伯家,毕竟人心易变,我娘也是个单纯性子,她护不住自己的东西,若是他们两个感情恩爱长久,这些东西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傅远洲说这些的时候好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情一样,平平淡淡,无波无澜。
  沈南乔清楚他只是在假装,假装和他的父亲一刀两断,刚刚看到傅兴年那么护着傅知舟的时候,他周身的失落挡也挡不住。
  她想,当初他母亲离世的时候,他也是一个需要父亲关心爱护的孩子,可是傅父呢,转眼之间就娶了年允荷,现在即便他长大了,不再需要父亲的关心爱护,可生命中缺失的那部分也无法弥补了,他看到他的亲生父亲这么关心另一个孩子,也是会心痛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会计划这么久,原来就是为了让对方把东西完好无缺的还回来,还能不留话柄。
  “孝字大过天,即便是我的,外面那些人也会觉得我不应该全拿。”傅远洲早已见识过人性薄凉,在钱面前亲人也会面目全非。
  “我明白,你做的没什么不对,比起年允荷他们母子,你已经手下留情了。”沈南乔察觉到他的失落,用胳膊环住他的身体,轻轻的在他背后拍了拍,安抚他道。
  南木卖冰棍的生意已经彻底结束了,他心里多少有点可惜,现在生意还是可以继续做的,不过他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没有时间再做,这几天忙着收拾上学去要用的东西。
  顾娇娇是在中午吃过饭之后过来找他的,她没有考上大学,家里想让她复读一年,她不愿意,正和家里人闹着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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