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顾兆野打小就知道好玩的要私藏,才不跟那些讨厌鬼分享他的玩具,他就把她藏在顾宅。
  可是她长大了,她受到越来越多的瞩目。
  顾兆野烦躁的皱着眉,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他低咒了几句,也不知道在骂什么脏话。
  到了夜里,也不放江稚月离开,让她今晚睡在房间。
  江稚月趁着他打游戏的空当,安安静静地在一旁把作业写完了,心里想着应该把他哄得差不多了,他看样子也不生气了,这段时间他旷课没学分,她帮他把功课写完了,好歹能让他拿点学分。
  江稚月把他的作业本放在了茶几上,顾兆野虽然对这种东西不怎么在意,他的嘴角还是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在她起身离开的时候,问她为什么要和楚君越组队打网球。
  江稚月解释,“因为要拿到学分,才有资格评选奖学金,没有人愿意跟我组队。”
  顾兆野想起lins上刷到的照片,眼中闪过暗芒,“你什么时候打得那么好了。”
  江稚月仰起头来看着他,夸赞道:“都是跟你学的,大家的技术都不如你。”
  顾兆野刚暗沉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又好转了些,撑着脑袋捏她的脸,便挑眉懒懒道:“学费我帮你出就好了,那么努力干嘛。”
  江稚月闻言,表达了对他的感谢,委婉拒绝后便走了。
  少年眼中燃烧起一团火焰,便盯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
  公学最近热议的事,除了江稚月在网球课上的表现,就是白妍珠的个人演奏会,定于星期五晚上在圣多利亚大剧院举行。
  夜晚的大剧院,灯火辉煌,绚丽多彩,外形犹如一座古堡,是典型的古典浪漫主义风格,作为国立级别的剧院,只有世界著名艺术家之流才有资格在这里举办演奏会。
  白妍珠的个人巨幅海报,高挂在蒙特州各处地标性的建筑上,作为她成年后个人在国内的首场演奏会,演出门票一票难求。
  想和秦家攀关系的人也不少,想和萧景润攀关系的人更多,兰登堡的顶级权贵都参与的场合,有心人自然不能错过。
  白妍珠把门票送给孤儿院小朋友们的事情,经过记者们报道,赢得一片赞誉。
  教室里众人议论着,互相询问有没有收到白妍珠的门票,无一例外都没有。
  大家又把话题扯到了江稚月身上,议论她和顾兆野,如果关系闹掰了,她也要被赶出公学了。
  江稚月戴着耳机听了会儿西伯来语,在晚上七点钟结束了最后一节课时,接到了顾兆野的电话。
  他在公学门口等她,叫她快点出来,江稚月让他去做自己的事,她坐校车回家就好了。
  顾兆野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丢给她一个地址,十五分钟之内没有看到她,他就让江婉柔给管家当小老婆。
  江稚月仓促收拾起课本,走了出去,校园里空荡荡的,周秀芝拿着单反相机,正在对着操场拍摄着什么,突然镜头晃过来正好对准了江稚月。
  江稚月拎起单肩包,条件反射般地挡了一下,周秀芝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稚月,你刚下课吗?校车还没走呢,就在那边停着。”她抬手往一个方向指了指。
  江稚月跟她不太熟,就是点头打个招呼的关系,“这么晚了,你还有课吗。”
  “我住在公学的学生宿舍。”周秀芝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更友善了。
  江稚月总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反差,这种感觉就像她自己似的,周秀芝的气质和学院那些特招生完全不一样,手里拿着的单反相机,看起来并不廉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不例外,江稚月并不好奇周秀芝身上的事,只是盯着她的相机多看了眼,不知道想到什么,轻皱了下眉就走了。
  周秀芝点开相册,看着相机屏幕上弹出来的照片,不由挑了一下眉,眸色沉沉。
  ...
  顾兆野把江稚月带去了私人定制礼服馆。
  他给她选衣服,红色的小礼服,背后的蝴蝶结自然垂吊下来,她的头发高高挽起,扎成一个优雅的丸子头,脚上一双水晶鞋。
  灯光下,少女的皮肤光滑细腻,几乎看不到任何瑕疵,水润的胭脂唇,如玫瑰花瓣一样的粉嫩。
  顾兆野从她出来起,便一直托腮直勾勾地盯着她,江稚月被看得有些不适,想把衣服脱了,劝他放自己回家。
  顾兆野只是不耐地睨了她一眼,“你就那么想让江婉柔嫁给管家?”
  江稚月抓住裙摆不由得顿住。
  少年的面部轮廓在明亮的光晕下显得格外深邃,透着一股冷酷又不羁的味道,他眼中却闪过一抹亮光,薄唇止不住的翘了又翘。
  他要带她去参加白妍珠的演奏会。
  他要让那些人都看清楚了,她是他一个人的专属洋娃娃。
  第98章 演奏会马上要开始了,你这是要去哪?
  晚上八点三十分,圣多利亚大剧院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屹立在蒙特州东区的香湾江畔。
  江稚月换上了一件轻便不显眼的白色长裙,顾兆野对此很不满意,问她是不是对他挑的款式有意见?
  “红色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江稚月告诉他。
  顾兆野撇撇嘴,在他眼里白妍珠又不是女主角,江稚月好看就行了。
  他拒绝了门童的泊车,径直把车停在停车场,江稚月知道他想干什么。
  顾兆野向来耐心不多,没有在游泳池不管不顾的强行要了她,已经忍的快要爆炸了,他自认为照顾了她的感受,她也应该补偿。
  她真的一点甜头都不给他,顾兆野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从来都是别人讨好迁就,满足他,不是他纡尊降贵的委曲求全。
  女孩盘着头发,脸蛋更加小巧精致,又密又翘的睫毛摸起来毛茸茸的,这样看着乖巧又柔顺,顾兆野十分钟意她的模样。
  他亲了亲她的脸,江稚月躲开,他索性捧着她的脸,唇瓣再次贴附上去,一个绵长的深吻,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去,江稚月用力推搡着,制止了他的行为,并提醒他这是公共场合。
  顾兆野抓着她的手,喘着粗气,眼中沉浸着没有得到满足的阴沉,“你再躲开,我就直接在这里办了你。”
  说罢霸道地俯身,再次吻上去。
  “不要再找理由搪塞我,我会考虑你的感受,见好就收。”
  等结束了,他拉开车门,牵着她的手下车,随后进了电梯。
  顾兆野走的是后门,正门豪车云集,从主道一直到舞台都铺满了干净柔软的红地毯,红毯的两边聚满了兰登堡的媒体记者。
  金碧辉煌的剧院里,都是来给白妍珠捧场的权贵,头顶万千盏枝形水晶吊灯,晶莹闪烁,华丽而又奢靡。
  作为白妍珠邀请的客人,穿着统一制服的侍者们早早在电梯门口迎接等候,引领着顾兆野去指定的座位。
  江稚月在电梯里松开了他的手,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顾兆野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避免麻烦,强忍着不爽,没有计较。
  这是一场高规格的私人演奏会,每个宾客都有固定的座位,座位的安排与身份地位挂钩,剧场内采用多岛式看台,越是尊贵的人,观演的位置越高。
  江稚月走进楼上,一眼就看到顾兆野的座位和秦肆等人安排在了一起,也看到了侍者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
  她明白对方的意思——她没有受到邀请,这里没有属于她的位置。
  顾兆野一把扯过侍者的衣领,冷冷道:“你最好给我一句解释。”
  侍者胆战心惊:“顾......顾少,这是白家安排的,我们哪有这个能耐。”
  顾兆野不管那么多,拉着侍者的领带去找白妍珠去了。
  江稚月低下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一个好借口可以离开了,顾兆野是个固执不听劝的人,无论跟他说多少遍,她不适合来这,他都不会相信。
  只有他亲眼看到事实,才不会因为她的拒绝而迁怒她。
  大厅里的人渐渐多起来,趁着顾兆野处理事情的关头,江稚月便悄悄溜走了。
  剧院里面很大,迷宫一样的过道,随处可见引路的侍者,江稚月记得来的那条路,她要从后门离开,才不会让人知道她来过。
  她穿的不显眼,在一众光鲜亮丽的名流里,无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江稚月摁下电梯,还往后看了几眼,担心顾兆野追过来,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像这样的场合,就是他的主场,他要应付各种前来搭话的人。
  电梯从地下停车场升上来,江稚月看着缓缓跳动的数字,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有人走了出来。
  她跟着进去,不过才刚迈出一步。
  萧景润一身挺阔的黑色西装,正站在一群人的中间,身后跟着几名随从,旁边还站着几名看起来有着浓厚艺术家气息的中年男人,似乎正在与他交谈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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