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哈哈哈哈,到底是年轻人嘛。”
一阵哄笑。
几杯烈酒下肚后,众人的酒局散了。
中年男人搂着舞娘回了房间,两人缠缠绵绵,好不恩爱。
还没倒在床上,衣服散落了一地。
活色生香。
舞娘累趴倒在床上,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中年男人披上浴袍,去了浴室。
也就是这一刻,套房里陷入了沉寂,一丝声响都无。
在中年男人面对镜子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抹身影,像是无声幽灵。
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庞,倒映在镜子里面 ,唇角牵起一抹冷冰冰的弧度,“爽了?”
中年男人瞪大眼睛,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瞬间头皮发炸。
魔,魔鬼!!
“啊,来人——”他刚想尖叫。
扑哧一声。
那血珠飞溅到了镜子上,染红了半边。
刀刃出鞘,见血封喉。
秦肆挑了挑眉,像是兽的眼睛,“我秦家最不怕的就是背叛,所有背叛者,都得死。”
.......
江稚月等秦肆离开了,进入了大厦。
她跟着一名保洁搭乘了电梯,帮对方推了推保洁箱,顺利逃脱了巡逻保安的视野。
保洁看她衣着整洁,气质出众,心里把她当成了大堂经理招进来的小姑娘。
电梯门一开,江稚月便已先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乐声,能想象出里面是一番怎样火辣的场景。
她不是跟踪秦肆。
她只是看到了林骏,若是没猜错的话,这栋大厦就是林骏的产业,这里才是林家在楚家的包庇下,真正涉及的黑产。
老天都把机会送到面前了,她要抓不住哪天被林骏卖了,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还有那个未露面的盛怀安,江稚月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匿名悬赏贴的灰色头像,还会想到那天在广场上暴乱的男人,那一身灰色打扮。
也许是巧合吧。
她心思缜密,小心翼翼,事关她自身安危,自然比在其他事情上多了几分大胆,机会不是站在原地送上门的,还需要她走出去抓住。
想法冒出来时,她身体反应比大脑更快,已经踏入了灯红酒绿的世界。
没等她走多远,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叫,套房里急匆匆跑出来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声嘶力竭道:“啊!死人了!方先生死了!!”
警报声拉响。
保安们闻风而动。
客人们都跑了出来,光线昏暗,江稚月被人撞了一下,便往后退了几步,忽然不小心踩到了什么。
她回头看去,一双帅气的黑色马丁靴,往上看去,深色休闲裤下是一双修长的大长腿,男人手揣兜里站姿慵懒,宽松薄衫。
他嘴里嚼着口香糖,最引人注目的那一排打在耳骨上的纯黑色水钻耳钉,个性的骷髅头栩栩如生。
男人发丝凌乱而有美感,随意的抓起,张扬不羁,长相颇有英相,带着野性和懒怠。
他长得很高,不知道是不是习惯,或者是那与生俱来的气质,他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啪地一声,吹的泡泡破了。
“抱歉。”江稚月说。
男人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又或者根本不在意这一出,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就从旁边离开了。
他身边的同伴正伸长了脖子,看走廊上的好戏。
似乎觉得乏味,便一把搂过男人肩膀,道:“你小子,走错了地方吧,这里哪有嫩模。”
“这里不是有尸体么。”男人笑道。
同伴笑骂了句,“靠!我可是听说林骏给你找了嫩模,才逃了晚宴陪你来玩的!快快快,让我见识一下盛大少的雄风。”
第185章 躲
若说这是巧合,还真是巧合。
直到两人走远了,江稚月才抬起头,朝着电梯方向望去。
盛怀安?这就是那位原剧情中,常年低调,几乎都快脱离了兰登堡社交圈,却掌握着另外三大州巅峰权力的盛家。
在原剧情中,掉下坑洞里的人本应该是他,在发生那件事后,盛家直接把他送出国了,可是看目前的趋势发展,即便他没有经历原书中的剧情,似乎也是常年待在国外。
她几乎没听顾兆野提起过这个玩伴,对外称他在国外学习艺术,看他刚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那排亮闪闪的耳骨钉,更像充满机车朋克风。
气质倒挺像顾兆野和秦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高,他们都很喜欢以俯身的角度,自上而下的扫视目标,不被他放在眼里的人,便是风轻云淡的一眼。
不过林骏!
江稚月的呼吸沉了沉。
她没有看到电梯合上时,男人头一抬,朝她的方向扫了眼。
.......
楼下,闹得兵荒马乱。
保安迅速控制了情况,加强了对整层楼的封锁,同时关闭了出口,走廊上的舞娘们都被控制起来。
那个衣不蔽体的舞娘,一脚便被大堂经理踹倒在地。
“叫你去伺候人,你倒好,你把人给伺候没了!早知道这样,我就该让你死在边境!还花五十美元把你买回来做什么!”
“经理,这不关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睡着了,呜呜呜我真的就是睡着了......”舞娘趴在地上,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必没有男人不会心软。
经理揪着舞娘的头发,又一脚踹了过去,“人死在你的房间,你自己和老板交代吧!”
舞娘哭得更加凄惨,“呜呜呜我是您五十美元买回来的,这些年我为会所做出的贡献早已超出了千万美元......光是那些男人花在我身上的数百万,我一分不留全交给了会所......”
“请您看在我的奉献上,帮我说说好话吧,饶过我吧,求求您,放过我。”
兰登堡的法律,第一条就是严禁走私贩售,违禁之物和人口。
资源垄断在了贵族手上,为了避免纷争,以及新势力出现,所以遏制黑产壮大,黑产是暴利,而世界上最赚钱的产业都写在刑法里。
楚家管辖之地,如此混乱,未尝不是楚家蓄意纵容的结果,下面的人拼命踩红线捞钱,上面的人直接坐收渔利,如果林家再掺和一脚,那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些地方,永远这么糟糕了。
江稚月站在视线盲区,此时最苦恼的是没有录音笔。
五十美元,买断一个人的一生。
命如草芥,大抵如此了。
不过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林骏竟然想把她卖到这种地方接客。
“把她处理了。”经理叫保安抓住舞娘,把人拖走了,剩下的舞娘叹了口气道:“她呀,算是完蛋了......漂亮有什么用,我们都年轻漂亮,但我们就是杂草。”
“杂草哪能决定自己的生死,不如找个靠谱的客人帮忙赎身。”
“你傻啊,谁会帮我们赎身,经理定价每个女孩一千万,等有人出钱的时候,他们就会说一个亿,谁会帮我们出一个亿?不过是给我们一个希望,让我们做牛做马。”
“等我们老去了,我们会被送到下一个地方,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江稚月不由攥紧了手指,忽然她在走廊上看到了一个身影,一抹肃冷的黑穿梭在走廊上,男人那半点无所畏惧的样子。
她对这股气息很熟悉。
那抹身影笔直而来,江稚月站的地方,恰好瞧见有一批牛高马大的保镖,手里握着枪大步而来,搜索着每个房间和角落。
江稚月站在两伙人的中间,双方即将在她所站的位置汇合。
她眸子闪了闪,朝着身后看了眼,对方没有注意到她,男人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在寻找着什么,在那昏暗的光线下,那双铁黑色无机质的眼眸,像是野兽残忍的眼睛,杀意凌冽。
就在这一刻,江稚月弯下腰,在地上捡着什么东西。
她站的位置,挡住了前进的保镖。
她抬头的瞬间,似乎还被枪械吓了一跳,“枪!”
保镖们脸色顿时一沉,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秦肆在尝试着打开一间房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不过仔细听去时,那声音消失了。
他身形稍偏,只看到了保镖们的背影。
......
顶楼包厢。
大堂经理笑得一脸献媚,推着妈妈桑带领一群女孩,鱼贯而入。
灯光一亮,江稚月就站在姑娘们的最后排。
很多时候,她的运气和倒霉,都是全靠这张脸。
保镖们在搜查中看到了她,立马把她当做了新来的小姑娘,并且以为她要逃跑,把她捉了回去。
妈妈桑对她这张脸相当满意,检查了她身上没有任何危险物品,满脸兴奋的把她带上了楼。
在这里每天都有妄想逃跑的少女,还有绝色少女,妈妈桑见过太多的漂亮女孩,什么人危险,什么人无害,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