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楚二叔拿到了三分之二的继承权,把最赚钱的生意交给了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打理。
楚家的脏事多了去,楚啸就不喜欢楚君越,他们年岁差不多,不过是大房的婚生子,楚老爷子就偏爱楚君越。
要不是老爷子护着他们,他们早死了。
同样的年纪,他只能待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楚君越却榜上有名,满身荣耀,成为全世界青春少女的梦,凭什么?
“自然是......”感兴趣。
他刚要说。
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眸光顿时如利剑般,射向盛怀安离开的方向。
...
江稚月可不敢和盛怀安单独待在一块,这男人看起来散漫不羁,却很邪门。
她已经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至少她可以肯定,林盛两家有仇,林家兄妹才不敢借势。
盛家比想象中的更为强大,林骏那么嚣张跋扈的人,都得在盛怀安面前收敛脾气。
不过如林骏说的,等盛父过世了,盛怀安没人庇护了,他的处境只会更加糟糕。
盛家那些事,又是一个惊天秘闻。
江稚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粉末,赶紧丢马桶里冲了。
这是她被盛怀安带走的那一刻,黑暗中不知道是谁塞到她手上的,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流社会热衷的那套,无非是栽赃陷害,要么是诱骗挑唆他人吸毒,故意把毒掺杂在酒水里,又或者把毒和性放在一起。
这是那些风流少爷们最爱玩的。
不知道这是盛怀安的习惯,又或者这是一出故意害他的戏码。
江稚月不想被人当枪使。
她离开浴室的刹那,本该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正老神在在地靠在床上,眼神慵懒极了,却很清明道。
“你还有十分钟逃命。”
“不过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可以帮你。”
...
这一晚,秦肆忙着脱身,等到了天亮,才离开了大厦。
又过了大半天,他才像想到什么似的,返回了封闭式安全屋。
门一开,女孩不在。
他皱了皱眉,走了老远,接连打开好几个安全屋,才在最后一个封闭空间找到了女孩。
富人区安全屋的设定,是为了保护那些和家人闹矛盾,忙着离家出走的富家少男少女。
每个州都耗费了重金,设置了大量安全屋,只有精通这类技术的人才可以轻易打开安全屋的大门。
江稚月就待在这条街上的最后一个安全屋,她似乎很困了,靠在墙上在睡觉,身前覆盖下大片面积的阴影,她才缓缓睁开眼,抬起头。
那张脸出奇平静,没有震惊,也没有愤怒。
她总是很安静的,淡淡的,像在公学那样经常一个人待着,已经习惯了被忽视和遗忘。
秦肆喉结滚动了下。
他自然是想到了,是他把她带到富人区,然后让她在安全屋等着。
她一直在等他,等了很久,以至于他把她忘记了。
秦肆是个独来独往的性子,根本没有习惯身边多出一个尾巴,这些天和她寸步不离,但刹那脱离环境后,他就会回到自己的世界。
要不是走了很久,胳膊传来阵痛,他恐怕离开了这片富人区,才会想到把她还单独留在这里。
“你倒是聪明。”还知道换位置躲起来。
她要继续躲在大厦附近,迟早被抓。
昨晚闹出那么大动静,照他以往的作风,那个舞娘也要一并除掉,不过他又觉得很无趣。
大概是他也形容不上来的感觉。
正如他此时回来找江稚月,她这副平静的模样。
“走了。”男人冷冷道。
江稚月面上平静,心跳微微加快。
她其实刚回来不久,谁知道昨晚林骏抽什么风,气势汹汹地跑来敲门,非要盛怀安跟他交换女伴。
男人没理会。
林骏就派保镖守在了门口。
盛怀安说这些人是来抓她的,她应该要庆幸,他选择了她。
因为她没有完成他们的任务,还把药粉丢了。
这药粉十分钟后发作。
十分钟之内,她没有衣衫不整地跑出去,他们就会想办法把她抓出去严惩不贷。
他对这些陷害,已经驾轻熟路了。
因为盛父即将病逝,这会儿爆出盛怀安吸毒的丑闻,无异于雪上加霜。
第187章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还请您高抬贵手
“他们喜欢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那些女人也乐得配合,给我吸一口,我爽了,好和我发生一夜情。”
男人懒懒地靠在床上,散漫撑着头,桀骜难驯,“你扔得那么爽快,不愿意跟我发生一夜情么?那你做什么陪酒小姐。”
江稚月就知道这人邪门。
她只能装作害怕的样子,敷衍过去。
敲门声响起时,盛怀安笑得更懒了:“在国外给我下毒的人能从这里排到首都,装清高的陪酒小姐可没有好下场。”
他一口一个陪酒小姐,眼里毫无感激之意。
还让她叫声好哥哥,他就救她。
江稚月实在忍不住了,才道:“你恩将仇报。”
男人笑得更乐了,“怎么会恩将仇报呢,刚才在包厢里偷听我的秘密,不是挺上瘾么?”
江稚月一直低着头,不知道男人哪只眼睛看到她偷听上瘾了。
男人五官立体,眉目英俊又浓颜。
柔和暖黄色光晕,照在那张脸上。
这人面上,并无半分邪气,偏偏从上到下,那股邪气更甚。
“给我喝最烈的酒,怎么,偷听完我的秘密,就想把我灌醉了偷偷跑掉么?这可不符合规矩。”
外头的门,哐哐作响。
他游刃有余的下了床,将外套脱了去,那里头罩着件薄衫,体型瞧着清瘦,实则那衬衫勾勒着的腰腹线,极为有型。
他让她过来伺候。
江稚月真没想到那么烈的酒,男人一口灌了下去,就算是顾兆野那种酒不离身的人都会醉倒,他半点事都没有。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在国外给他下毒的人能从这里排到首都,那点烈酒就不算什么了。
剧情对这个人的描述寥寥无几,眼下的他和剧情中的人设,更是极为反差。
这么精明的人,怎么都不像会摔在坑洞里等着他人救援的少爷。
“我没有。”江稚月只能说,她知道这张脸做出无辜而坦诚的表情时,那可信度有多高,至少她这副表情在很多人面前都糊弄了过去。
“我只是第一次伺候客人......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她真是信手拈来。
江稚月也没想到有一天,她越来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把握好每句话的语气和起伏,就连声音的高低也控制得恰到好处。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可以开始你的第一次了。”
男人依旧老神在在,站在镜子面前,慢条斯理地解着衣扣,一颗又一颗,先从喉结下方的那一颗开始,缓缓往下,那大片漂亮的肌肉线条若有似无地露了出来。
江稚月对这个人,完全是未知了解。
如果她的身份是扮演陪酒小姐,最好不要轻易开口,但看着男人睨来的目光,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她道:“你在耍我,你认出我了吧.....”
“楼下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跟他们提起了秦肆,那你就知道楼下那件事是谁做的。”
“如果你猜到了秦肆来了这,那你就知道......”秦肆最近和谁待在一块。
何况,盛怀安也挂名在公学,大少爷或许没看过她的照片,但公学举办如此盛大的活动,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那番话看似在提醒林骏等人,不如说是用来提点她好了。
他早认出她了。
盛怀安自顾自地解着衣服,那具矫健的身躯暴露了出来,他的身材是典型的穿衣有型,脱衣有肉。
小麦色肌肤,和顾兆野有点像,那气势却比顾兆野更衬这一汪肤色。
真正桀骜不驯的人,定然是有自身实力给其撑腰的。
但出乎江稚月的意料,男人不是桀骜不驯,也没有任何想展现实力的打算。
他只道:“不管你是谁,进了这座会所,你就要扮演好此刻的身份。”
“我有事前洗澡的打算,你有吗?”他又问她。
江稚月可算把自己坑了一把,以至于忽略了男人唇边闪过的笑意。
敲门声,震耳欲聋。
男人指了指,“好吧,如果你觉得很为难,那么你就出去,那将是更好的选择。”
“盛少爷.....你在找人吗?”江稚月却忽然说。
她这个反应,该出乎盛怀安的意料了。
那唇边的笑意,瞬间收敛,仔细看去,冷冰冰得闪过了一丝凌冽。
他眯了眯眼,这才注意到脱衣的功夫,一张碎片从衣角滑落。
仅仅是张发黄旧报纸上的一角,连字也只瞧见几个,江稚月的反应很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