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她伸手环上充满男性气息的腰肢,眉眼低垂着,迅速系好。
  正要撤退,她再被秦肆扣住手腕,幽暗至极的眸光锁住她,“谁说你可以走了。”
  他嗓音低哑,“今晚睡在客厅。”
  第195章 我们马上要完蛋了
  清晨,曙光升起,天边逐渐泛起一抹金黄色。
  寂静的总统套房还沉浸在宁静之中,一晚上折腾下来,江稚月心累得够呛,靠在沙发上打着瞌睡,最后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一点声音就醒了。
  熬到天快亮了,才扛不住睡了过去。
  秦肆睁开眼,江稚月抱着软枕靠在沙发上,长发披肩,有些摇摇欲睡,脑袋往下一点一点。
  大抵真是没有放松警惕,晨曦的光洒落在那张雪白的粉颜上,水光潋滟的樱唇抿得紧紧地,细眉稍稍蹙了起来,靠在离他最远的位置,整个人都藏在抱枕后,双腿也蜷缩了起来。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肩膀上的咬痕,妖冶的红色穿透了她奶白色毛衣。
  桌上摆放着使用过的镇定剂,某些细节涌上来,秦肆无法否认对她做的那些事。
  男人呼吸有些沉,宽松的浴袍罩住了他有些猝不及防地反应。
  感觉药效还没有消失。
  秦肆去了趟浴室,水流声停了后,换了身衣服出来。
  安静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那股不正常的味道驱散了些。
  秦肆坐在沙发上,交叠双腿,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他随意翻了翻,眼眸霎时暗了又暗,朝江稚月的方向睨了过去。
  那眸色暗沉沉地盯着她的唇。
  江稚月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樱色的粉唇轻抿了一下,男人目光更幽暗了。
  她慢慢睁开眼,被一阵剧烈响动吵醒了,还以为秦肆又发生了什么。
  男人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雾缭绕的香烟。
  窗外的高楼大厦尽收眼底,不知道他看什么 ,看得那么专注。
  她打了个喷嚏,顿了几秒后,就见男人缓缓转过身来。
  昨晚秦肆让她守着他,并告诉她镇定剂没效果的话,她锁了门也挡不住,她便睁大了眼睛,盯了他一个晚上,他没多久就睡着了,她都不敢睡,直到天蒙蒙亮,见他呼吸平静下来了,得以休息。
  江稚月又不是铁做的,哪有那么多体力跟他耗。
  她揉了揉眼睛,索性回房间。
  男人幽长的吐了口烟雾,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醒了?”
  略带沙哑的话不自觉地破冰而出。
  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跟中药没什么差别,唯独眼神略微有那么一点细微变化。
  大概秦肆也知道他昨晚有多么烦人,江稚月起身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略低头时,锁骨处大片雪白的肌肤,不自觉令人注目。
  会想到那雪白肩头上,触目惊心地咬痕。
  秦肆冷冷出声,命她过来。
  江稚月摇摇头,浑身又酸又痛,就差被他折磨的精神萎靡不振了。
  男人嘴角轻扬,将手中的绿色药膏抛到了沙发上。
  江稚月没有拒绝的理由,拿了东西便跑。
  他早出晚归,江稚月基本上是见不到他的,她回到房间将门锁上,心里不踏实的感觉才悄悄散了些。
  秦肆也没为难她,看着窗外,偏头幽幽吐出一口烟雾,灰白色的烟雾将俊美却不带一丝温度的面容遮掩得朦朦胧胧,那双幽暗的眸子,愈发深不可测。
  江稚月憋了好几天没出门。
  那天晚上的事情,默契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除非偶尔她和秦肆的目光不小心对上,她仍旧会看到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上挑的眉眼,狭长微眯锐利的眼神,仔细看去,那眼底的光似乎又变了变。
  要不是秦肆叫她收拾客厅,江稚月还不会发现他最近在忙什么,桌子上到处都是乱扔的报纸和资料,还有相关履历。
  秦肆把名单上的人一个个圈起来,在每个名字后面用红笔批注:【已死亡】
  【光亚通讯国际分社,联合ceo——阿瓦隆】
  【光亚通讯联合地区,全球首席执行官——罗南】
  【光亚海外联邦国,首席知识产权顾问兼高级经理——方伯南】
  ...
  名单很长,秦肆做了不同备注。
  这个世界的财富和权力集中在少数人身上,他们随随便便做的决定,就能影响到全世界每个人的利益。
  江稚月看到每一列后面的死亡批注,如此安静氛围下,只觉得有种诡异让人不可深究的气氛在弥漫。
  这些人看着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普通人,甚至有些本来就是豪门出身,爬到了让人望尘莫及的位置,可这些自以为能呼风唤雨的人,在另一群更高阶级的人眼里,也不过就是随手能捏死的小蚂蚁罢了。
  神仙斗法,你方唱罢我登场。
  流水的豪门,铁打的贵族。
  在他们主导的世界体系下,绝不允许有背叛和挑衅。
  她按照秦肆的叮嘱,将名单烧了。
  风灌了进来,看着燃烬的灰烬打着转飘到了四周,江稚月盘腿在地上,眼眸黑漆漆的,却不知在想什么。
  ...
  周末。
  江稚月下楼透透空气,站在电梯里,这时几个统一上领口金色纽扣,下领口蓝色纽扣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服务生不能和宾客坐同一台电梯,看她们焦急的样子,江稚月弯了下唇什么都没说。
  “美丽的小姐,谢谢您的体谅。”服务生恭敬地弯了弯腰,江稚月垂着眼帘,不着痕迹地侧了下身子。
  她跟她们同一层下了楼,没走几步,就听到服务生小声地议论,“怎么办,我最近越来越心慌了,这不送餐弄错了楼层。”
  “我们好不容易在富人区找到工作,经理说我们马上要完蛋了,新缅兰州要暴乱了。”
  “我已经认命了,能从贫民窟逃出来是我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为什么总有人想反抗呢?为什么要反抗?反抗能得到什么?”
  “我想过安稳日子,那些人非要打破富人区和贫民区的隔离墙,已经有人打开了一条口子!我不敢想象,要是那些人全涌进来,这里会变成什么样的人间地狱!”
  一个服务生气愤地说着,旁边的服务生皱眉,犹豫地接话道:“战斗是好事,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沉默了,由权贵为所欲为,那才是我们的地狱。”
  第196章 正好,陪我去吃饭
  江稚月每天关注新闻,听说了老城区和贫民窟发生的事。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随着那位领头收保护费的头目李先生的死亡,大量小道消息走漏到了贫民窟。
  一些人不知道在哪股力量的推进下,要将横跨在富人区和平民区的高墙推倒,事态越演越烈,加上还有搞事的帮派跳出来唯恐天下不乱,这股火终是烧到了富人区的外墙。
  在富人区工作的绝大部分平民,不被允许在工作结束后住在富人区,富人帮他们在高墙的分界线下开辟了一条小道,勒令平民每天在规定的时间离开,违者严惩不贷。
  除开富人家的帮佣和酒店服务员之类,大多数人都是在富人区赚取廉价薪水,往返两头跑。
  现在这条由富人开辟的小道,成为了平民反制富人的办法,平民想以小道为开辟口涌进来,推翻这座高墙。
  新缅兰州的铁路交通处于瘫痪,飞机场早在几十年前就报废了,富人都有私人停机坪。
  这个大洲,宛如被孤立在了兰登堡的版图上,好似被放逐了般,统治者蓄意切断了平民们与外界的联系。
  一旦发生了严重的暴乱,后果不可估量。
  江稚月望向窗外,跨海大桥上,蓝天白云,还能看见一团团浓烟升起,像一个巨大的火球在熊熊燃烧。
  她站在电梯拐角,观察周围来往客人情况,宾客们衣着光鲜亮丽,进进出出谈笑风生。
  完全没有被外界情况影响到心情,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翻不起风浪。
  江稚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
  一辆低调又奢华的宾利停在门口,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身穿休闲装的年轻人。
  那人单手随意地插兜,姿势潇洒不羁。
  穿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夹克,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挺拔的身材,下半身深色长裤则完美地贴合着他修长的双腿,彰显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和散漫慵懒。
  服务生们看到他,脸红心跳。
  光掠过男人一闪而过的锋利眉眼,他唇角弯弯,笑得漫不经心。
  大堂经理立刻陪着笑走过来,“盛少来了,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还不快迎接盛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酒店是盛怀安开的,所有候在大堂的服务生齐齐鞠躬,整齐划一的口号,“恭迎盛少。”
  盛怀安挑了下眉,吊儿郎当的样子还真像败家子。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